第92章 準備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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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夜裏,衛昭把眾人召集在一起,商議去臨安府的事。
他身邊,現在有蘇菱袖、封祈、葛小桓與簡文樾父子。
幾人是否都願意跟著自己去臨安府,還需要征求他們的意見。
簡單說了去臨安府,以及明處暗處的敵人,他把選擇權,交給了大家。
聽衛昭要去臨安做知府,幾人眼裏盡是不信。
知府,四品大員。
衛昭在南城兵馬司才幾天,想想兩個多月前,他不過是個九品小吏而已。
現在一躍成為知府,升官速度之快,在乾佑帝手裏,前所未見。
驚詫過後,便是一片恭喜聲。
衛昭笑著接受。
不過恭喜的人,沒有簡文樾。
其他人不知道臨安是什麽地方,包括一直在京城中的葛小桓。
但簡文樾替方家打理過生意,走南闖北,深知臨安府的水有多深。
簡文樾給大家介紹了臨安府現狀。
聽罷,幾人先前的欣喜,瞬間轉為擔憂。
蘇菱袖第一個開口。
“衛昭,什麽人讓你去臨安當知府?我看他們就是不懷好心。”
蘇菱袖的話,也是大家的看法。
衛昭解釋道:“我知道去臨安很危險,但這事我已經答應了下來。把大家叫來,也是想問問你們的意見,是否有人願意跟著我去臨安。若是不願意,我也不會勉強大家。留在衛府,也是好的。”
“我去。”
“我也去。”
蘇菱袖和封祈想也不想便答應了。
簡文樾跟著道:“承蒙衛大人為方家複仇,我父子二人願意追隨衛大人。”
“衛公子,我聽我爹的。”
簡元慶甕聲甕氣道。
衛昭第一次見到簡元慶,還以為他已經二十多了。
與簡元慶接觸過後,才知道這小子年僅十七,跟著父親風餐露宿,日曬雨淋的,看起來很成熟。
簡元慶習武天賦不俗,唯一愛好,便是修煉。
頂著一頭短發,是因為一次與人交手,被對手的武器割斷長發。
此後,他覺得短發方便,便不再留長發。
簡文樾沒有反對。
簡元慶母親走的早,他什麽事都聽父親的。
五個人,有四人確定會跟著衛昭。
隻有葛小桓還未說話。
衛昭道:“小桓,我記得你曾說過,跟著我隻限於在南城兵馬司的日子。現在我要離開南城兵馬司,你有什麽打算?”
當初因為葛小桓對乾佑帝出言不遜,衛昭好意提醒。
他誤會了衛昭的意思,才故意提出,限於南城兵馬司的話。
然而與衛昭共事一段時間,見過衛昭如何對待劉餘一家,葛小桓對衛昭的看法,早就變了。
簡文樾說了,臨安府背後站著鏡州許氏與漓州盧氏。
這麽有意思的事情,他怎麽可能不去。
以前他是為了給謝家複仇活著,從未想過複仇之後做什麽。
此時,他像是抓住了什麽。
“衛大人,謝姑娘有命,我自然會一直跟著大人。”
衛昭一笑,沒有戳破他當初鑽謝月華話中空子的事。
“既然如此,大家準備準備,等聖旨下來,隨我一同前往臨安府。”
“大人,我想跟你分開走。”
衛昭兩眼一亮,接著便是擔憂。
葛小桓沒有修為在身,隻會一點三腳貓功夫,還不如前身三品武夫。
若是讓他單獨行動,安全難以保障。
不過既然葛小桓提出要單獨走,一定有他的用意。
“說說看,什麽理由?”
“此去臨安,路途定然不會太平。我若跟隨大人,還得大家分心保護我。我會比大人晚走一段時日,看看京中有誰想對大人不利,順便處理一些私事。等到了臨安,也好暗中了解當地情況,好為大人出力。”
葛小桓的話不無道理,衛昭答應下來。
去臨安的人,加上他自己,依然是六個。
還有一個葉紅鸞。
九月初,衛昭接到了升任臨安知府的聖旨。
在朝臣驚詫之中,南城兵馬司六品副使,搖身一變,成了臨安知府。
縱使有人反對,乾佑帝力排眾議,依舊頒下聖旨。
衛昭最後一次去南城兵馬司,遇到了孫洪。
也是在他調離南城兵馬司前一日,孫慈安被執劍人送回家。
“孫副使,找我有事?”
“衛大人,昨日安安回來了。”
衛昭大喜。
“孫姑娘回家了?那可是一件大好事!”
坑底的女兒,被執劍人帶回衛龍山莊保護了起來。
見過衛昭的女子,隻有孫慈安。
錢滿貫特意叮囑過她,不得將見過那人的信息說出去。
現在齊王一案塵埃落定,孫慈安便放了回去。
“多謝衛大人。”
“那是執劍人的功勞,跟我可沒有關係。”
“衛大人,你不必騙我,我也見過大哥了。”
孫澎!
怎麽把他給忘了。
他回到家一描述,孫慈安和孫洪便知道是誰救了他們。
不過五姓七族的人也知道是自己幹的,沒有必要強行掩飾。
衛昭訕訕一笑。
“孫副使,記得替我保密。”
孫洪單膝跪地,行了個大禮。
衛昭趕忙把他扶起來,“舉手之勞,孫副使無須客氣。”
“衛大人,您能找回安安,便是我孫家的大恩人。”
“可惜,沒法將那些人一並抓起來。”
孫洪知道孫慈安經曆過什麽,他攥緊了拳頭。
“衛大人,聽說您已升任臨安知府?”
“嗯。”
“我孫洪,願意追隨衛大人。”
衛昭愕然,“為什麽?”
“我原本是通渭府人,臨安府是什麽地方,我很清楚。”
“通渭府在哪裏?”
“雲州,與臨安府相鄰。通渭知府便是雲州兼領臨安知府的人。欺負過安安的人,有盧家和許家的人。”
孫洪來到南城兵馬司之前,曾在順天府做捕頭。
再往前,他是雲州通渭府的捕頭,被知府舉薦入京。
可見,孫洪能力出眾。
正好,自己身邊也缺人。
“孫副使,你在順天府好好的捕頭不做,怎麽到了南城兵馬司?”
“與兵部左侍郎林大人見過一麵,是他提拔。這幾年若不是為了追查安安下落,或許我已經跟著林大人了。”
“原來是林空山。好,你就跟著我去臨安府吧,林空山那邊,我可以搞定。”
“多謝衛大人。”
臨走之前,身邊又多了一個可以信任之人,衛昭還是很欣慰的。
孫洪除了想跟著衛昭,找機會為孫慈安複仇之外,還有一個原因,是因為孫澎一家,要離開雍京了。
雍京這個地方,是孫家的傷心地。
孫澎準備帶著女兒,換個地方重新生活。
就在衛昭在為前往臨安府做準備時,雍京暗處,已有很多雙眼睛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