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他又出現了(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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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長生探案!
    死者桑芝蘭,她丈夫叫於洪波,他們結婚5年,案發前一天於洪波正好在暨南市出差。這起凶殺案是由一位叫鄭媛媛的女士和她的堂哥民警鄭偉強報的案,鄭媛媛是死者桑芝蘭的閨蜜。
    鄭媛媛前一天與桑芝蘭約好了次日早上9點一起去美容店美容,她們約定見麵的地方是他們鎮子出口的那家超市門口,到時候桑芝蘭開車過來捎上鄭媛媛一起到城裏的倩倩美容店做美容,她們以前一直是這樣安排的,桑芝蘭一般9點不到就會開車過來。但5月26日早上,鄭媛媛在那個超市門口一直等到9點10分,也沒見桑芝蘭車子的影子。她想大概桑芝蘭被什麽事耽誤了,於是又耐著性子等了10分鍾。
    過了9點20分還沒等到桑芝蘭,鄭媛媛就用微信語音通話撥了桑芝蘭,但桑芝蘭一直沒接她的語音通話。於是,鄭媛媛又直接撥通了桑芝蘭的電話,還是沒人接聽。鄭媛媛這時候感覺有點不對勁,因為桑芝蘭手機從不離身,也不靜音,聽力也很好,怎麽會不接她的電話呢?而且她們今天早上還約好了一起要去做美容的。
    於是鄭媛媛有點不放心了,她就往桑芝蘭家走去,桑芝蘭家距鎮子出口的那家超市有七八分鍾的步行時間。她們這個鎮叫白銀區肖東鎮,十多年前還是一個隻有幾百戶人家的小村子,這十來年白銀城建大發展,位於白銀郊區的這個肖東村建起了很多工廠和商品房小區,於是就升級成為了熱鬧的郊區城鎮。
    桑芝蘭家位於鎮子最西麵,是丈夫於洪波在老宅基地旁又申請了一塊地後蓋起來的小別墅,三樓三底,還有個院子和車庫,院子裏還養了一條看家的狗,不幸的是那條狗當晚也被人用包了毒鼠強的包子毒死了。
    當鄭媛媛隔著鐵柵欄的大門看見那條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大狗的時候心裏有點慌了,以往她來找鄭媛媛的時候它都會搖著尾巴跑到門口輕叫幾聲歡迎她的。於是她邊按門鈴,邊大聲呼喊桑芝蘭的名字,但喊了好一會都沒有看到桑芝蘭出來開門。鄭媛媛又看到別墅旁的車庫裏麵他們家的兩輛車都在,因此桑芝蘭也不可能開車出門了。
    鄭媛媛這時越發感覺可能桑芝蘭出事了,她馬上撥通了堂哥鄭偉強的電話,鄭偉強是肖東鎮派出所的民警。他接到堂妹的電話後馬上趕了過來,看到那條躺著的大狗,又聽了堂妹的講述,鄭偉強馬上叫來了片區內開鎖的老張打開了桑芝蘭家的院門和別墅的大門。
    進了大門後,她們一邊走一邊喊桑芝蘭的名字,但沒有回應。鄭媛媛常來桑芝蘭家,她知道臥室在哪裏,於是就領著鄭偉強往二樓的臥室走去。接下來他們就見到了令他們此生難忘的畫麵。
    許長生看過案件通報,已經知道桑芝蘭被殺現場的恐怖情景和血腥畫麵,他想到此時大家在吃飯,就馬上插話道“章隊長,現場的情況我們已通過案件通報有了基本了解,等會我們吃完飯後想到現場再看看。”
    “好,許隊,一會我帶你們去。”章睿明明白了許長生的意思,馬上打住了。
    半個小時後,一吃完午飯,許長生就謝絕了章睿明先帶他們一行去公安局招待所休息的建議,而是直接要求去桑芝蘭家看現場。
    從公安局所在的白銀縣城到肖東鎮車程不過二十來分鍾,一路上但見塵土飛揚,大型的工程車來來往往,遠處一幢幢商品房正在拔地而起。
    許長生望著車窗外熱鬧的場景,但思緒卻完全在案子上。
    “章隊,根據dna的鑒定,此案凶手極有可能就是二十多年前在白銀犯下連環強奸殺人的那名凶手,但從2003年突然停止了作案,而這次又出來作案了,你們判斷他是一直居住於白銀本地還是最近又返回本地做的案?”許長生問道。
    “我們傾向於他是最近返回本地做的案,所以最近幾天都在排查從外地或國外返回白銀,年齡三十五歲以上的男性。”章睿明回答道。
    “三十五歲?那不是當時第一次作案的時候才剛剛十四歲?”
    “是的,二十年前曾經對白銀幾十萬所有成年男性采集指紋比對過,但沒有找到匹配的,所以栗墨書局長提出是不是當年可能是一個年齡偏小,但生理和心智已經很成熟的未成年人幹的,導致我們當年的篩查遺漏了他,所以這次放寬了年齡限製,反正現在他也成年了。”
    許長生點了點頭,確實也不能排除這種可能性。
    說話間,街道兩旁變得熱鬧起來,各種各樣的商店映入眼簾,街道上的行人穿著輕薄的衣服,或步行或騎行,店家們站在門口吆喝著在招攬生意。
    “許隊,這就到肖東鎮了,這條就是主街。”
    肖東鎮的主街並不長,車子開了兩三分鍾就到了最西麵,然後就拐到了一條小馬路,又朝北開了一會在一幢房子的圍牆外停了下來。
    “這就是桑芝蘭的家。”章睿明介紹道。
    許長生打量了一下這幢三樓三底的房子,可以稱得上是一幢別墅,但設計上不是那麽洋氣,方方正正,實用為上,應該是本地的建築商或包工頭自己設計的。
    透過鐵柵欄的院門,可以看到裏麵有個不大不小的院子,院子裏還有個給狗搭建的小狗屋,但現在他們這些陌生人的到來並沒有引得狗的吠叫,許長生剛才聽章睿明說過狗被毒死了。
    章睿明上去按了按門鈴,過了一會,一位三十來歲的年輕人從房子裏出來開了院門。他長得瘦瘦高高的,神情看起來很憔悴,頭發也沒梳理,亂亂的像個鳥窩。
    “於洪波,這位是金海市公安局刑警支隊的許長生支隊長,他今天過來看看現場,順便向你了解點情況。”
    於洪波麵無表情地點了點頭,把他們讓了進去。
    許長生先跟著章睿明去看了三樓最西麵朝北的那個房間,房間的窗玻璃被敲碎了,現在還沒換新的。根據此前的案情通報,這個房間的窗戶可能正是凶手潛入的地方。許長生把頭伸出窗外,看到下麵是二樓的防盜窗,右側是屋頂下水的管道,理論上是可以從地上沿著管道爬上來,然後再踩到二樓的防盜窗上,敲碎三樓的玻璃後爬進來。但要完成這個動作力量和協調性都得有,如果真是二十年前的那名凶手做的案,這個凶手現在應該有五十來歲了,那他的身體素質實在是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