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少婦之死(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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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長生探案!
    吳玉良看到一旁的許長生眉頭緊鎖,似乎在思考著什麽,於是就問道“長生,你對這具女屍怎麽看?”
    “被人謀殺應該是沒問題的,老錢剛才都已經分析過了。我在想這個女子晚上來這裏幹什麽,現在已經是秋天了,晚上挺涼的,沒人會在這個時候遊泳的,而且從她穿著上看也不是來遊泳的樣子。”
    “那你覺得會是什麽原因?”
    “一個人到這裏來散步或跟人約了在這裏見麵都有可能。如果是一個人來散步,那她可能遇到搶劫的了,如果她拚命反抗,那劫匪有可能先把她掐死了,怕被人發現,就把屍體拋海裏,然後帶著贓物逃跑了。
    如果是跟人約了在這裏見麵,那有可能就是因為什麽原因被人蓄意謀殺了。”許長生回答道。
    “嗯,分析的不錯,當務之急是要盡快確認死者身份,弄清楚她案發前的行為軌跡。”吳玉良說道。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正在這時,岸上遠遠的傳來一陣放鞭炮的聲音。
    “這麽大清早的放鞭炮,是有人結婚還是開業?”吳玉良自言自語道。
    “都不是,每天早上都放一串鞭炮,都好幾天了。”一旁的白所長說道。
    “那是什麽原因?”許長生好奇地問。
    “你們不買彩票吧?”白所長問。
    吳玉良和許長生微笑著搖了搖頭,心裏想著做刑警的每天忙的焦頭爛額的,哪還有心思去做這種發財的春秋大夢。
    “這一期大樂透全國開了5注1千萬,有一注就出在金海,就是那個放鞭炮的彩票亭!老板說要連放一個星期的鞭炮慶祝,把運氣傳給附近所有的彩民朋友呢。”
    “哦,真有人中大獎啊。”
    “那當然,買彩票可是既支持國家福利事業,又可能改變自己命運的大機會呢!”白所長羨慕地說,“這個中千萬大獎的人,交完稅還有八百萬,你說這輩子是不是財務自由了啊!”
    “怪不得上次去信海集團市場部看見那群小姑娘在那裏對彩票開獎呢,原來還是有不少人為著這大獎碰運氣的。”吳玉良說道。
    “說起彩票,我想起來方雅婷家對麵也有一個彩票亭,那個老板還說方雅婷有時候也去買一注碰碰運氣,不過說最近她有陣子沒去買過了。”許長生說道。
    “彩票這東西貴在堅持,說不定你買了幾年的號正好在那次你沒買的時候中大獎了呢,那你豈不氣的要找塊豆腐撞死!”白所長打趣道。
    他們邊說邊走向浴場旁邊的停車場,這時許長生看見遠遠的有一幢樓的玻璃反射出耀眼的陽光,上麵寫著金海信海大廈。
    “那不是方雅婷工作的信海集團嗎?”許長生指了指說。
    “對,信海集團在東海西路上,距這裏也就步行十幾分鍾。”白所長介紹道。
    想到信海集團和方雅婷,吳玉良不禁多了一份憂慮,方雅婷被謀殺的案子還無頭緒,現在又出了一個海灘女屍案,看來回去得讓局長從其他隊裏調一些精兵強將支援一下了。
    回到局裏,吳玉良剛到辦公室沒多久,桌上的電話機就響了。
    “喂,是吳隊長嗎,我是信海集團的張銳。”
    “哦,張總啊,你好。”
    “吳隊,我們市場部的呂雪蕾你還有印象嗎?”
    吳玉良回憶了一下,回答“你是說我上次為方雅婷的事過來約談過的那位短發女士嗎?”
    “對,就是她。”
    “她怎麽了?”
    “她失蹤了!今天早上苗大偉科長說沒看她來上班,以為她家裏有急事沒來得及請假也沒太在意,因為以前她碰到小孩生病這種突發事件都是回來再補假條的。但今天上午她丈夫突然找到公司,說是她昨天一晚上都沒回家,也聯係不上,打單位電話同事說早上沒來上班,於是他就急的找到公司來了。”
    “那他報警了嗎?”
    “他去報警了,但派出所說成人超過24小時才受理,讓他回去再找找看。我看他挺急的,再說出了方雅婷的事,所以就給你打電話了。”
    聽到呂雪蕾的名字,吳玉良突然想到了沙灘的那具女屍。當時因為屍體臉部腫脹,他並沒想起哪裏有見過這個女子,但現在聽到呂雪蕾失蹤,再一細想,那個呂雪蕾好像是短發,那女屍也是短發,穿著的也是工作製服,難道死者是呂雪蕾?
    “張總,你讓呂雪蕾丈夫到我們市公安局來一趟,就說是跟我們隊裏的許長生約的。”
    “好,我馬上跟他說。”
    掛下電話,吳玉良叫來了許長生。
    “長生,那個死者身份可能要確定了。”
    “這麽快,她是誰?”
    “可能是呂雪蕾,就是那個方雅婷在單位比較談得來的同事。不過現在還不確定,等會他丈夫會過來,你就帶他去認一下人。”
    “好,那我知道了。”
    “注意先給他做好思想工作。”
    “知道了,師父。”
    許長生走後,吳玉良陷入了沉思。如果沙灘女屍是呂雪蕾,對其家人來說當然是噩耗,但對案情來說倒是一件好事。因為她和方雅婷是關係相對比較緊密的同事,現在相隔這麽短的時間相繼發生了意外,是不是跟她們的公司或工作上的什麽事情有關係?查著查著也許最後這兩個案子是可以並案的。
    許長生在二十多分鍾後接到了接待室老林打來的電話,說一個中年人正焦急地要見他,於是他馬上下樓去了接待室。
    “許警官嗎,有我妻子的消息嗎?”這名男子急切地問。
    “你是呂雪蕾的丈夫嗎?”許長生問道。
    “對,我是她丈夫鄧豐力。”男子回答道。
    “你先不要著急。”許長生安撫著鄧豐力,盡量用平和的語氣說道“我們叫你來是想讓你協助我們進行一些調查工作。關於你妻子的消息,我們目前有一些線索需要你來確認。”
    鄧豐力聽到“線索”二字,眼中閃過一絲希望的光芒,但又帶著些許的緊張與不安。他點了點頭,示意許長生繼續說下去。
    許長生接著說道“我們發現了一具女屍,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她可能與你妻子呂雪蕾有些相似。但是,我們需要你的幫助來確認身份。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帶你去認一下人。”
    鄧豐力聽到這裏,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他顫抖著聲音問道“女屍?你是說我妻子可能已經?”
    許長生輕輕拍了拍男子的肩膀,以示安慰“這隻是我們的初步推斷,並不一定就是你妻子。但是,為了盡快查明真相,我們需要你的配合。你願意跟我去認人嗎?”
    鄧豐力沉默了一會兒,然後點了點頭,聲音有些沙啞地說道“好,我去。無論如何,我都要確認一下。”
    許長生見狀,心中不禁對鄧豐力產生了一絲敬意。他知道,這對於任何人來說都是一個巨大的考驗。
    “好,那我們走。”許長生往接待室外麵走去,鄧豐力默默地跟在許長生的身後,一同前往了認人的地點。
    許長生帶著鄧豐力來到了停屍房,一到門口一股陰冷的風吹來,鄧豐力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停屍房內彌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氣味,讓人感到壓抑和不適。鄧豐力環顧四周,隻見一排排冰冷的停屍台整齊地排列著,上麵蓋著白布,仿佛隱藏著無數未解之謎。
    許長生走到其中一具停屍台前停下,他輕輕地揭開白布,露出了下麵的女屍。鄧豐力緊張地湊近看去,隻見女屍的臉部腫脹,幾乎無法辨認出原本的麵貌。他又看了看女屍的下顎處,怔了一會,又看了看她的右耳,然後就癱坐了下去,嘴裏咕嚕著“是她,是她。怎麽會這樣啊!她這是怎麽了?”
    許長生把鄧豐力扶了起來,“鄧先生,請節哀,我們到會議室說。”
    許長生輕輕地把鄧豐力扶到會議室的椅子上坐下,遞給他一杯熱水,試圖緩解他此刻的悲痛和震驚。鄧豐力的臉色蒼白,雙眼空洞,仿佛還沒有完全從剛才的場景中回過神來。
    許長生知道,此刻的鄧豐力需要時間來消化這個突如其來的噩耗。他靜靜地坐在鄧豐力的旁邊,等待他情緒稍微平複一些。
    過了一會兒,鄧豐力終於開口說話了,他的聲音顫抖而低沉“我……我真的沒想到會是這樣。她怎麽會變成這樣……她昨天上班前還好好的。”
    許長生輕輕地拍了拍鄧豐力的肩膀,說道“鄧先生,我們明白你此刻的心情。但是,為了盡快查明真相,我們需要你的配合。你能跟我們詳細描述一下你妻子昨天的情況嗎?比如說她說了什麽事,或者見了什麽人?”
    鄧豐力點了點頭,開始回憶起來,過了一會說道“這陣子她挺忙的,下班後還加班,每天晚上回家都十點多了。昨天我因為太困了,給孩子輔導完功課以後也先睡了,結果醒來已經早上了,還沒看到她回家。”
    “她以前也經常這樣嗎?”
    “不經常,但有時候會這樣忙。”
    “那昨天早上她出門上班前情緒怎麽樣?”
    “昨天早上她心情好像還特別輕鬆,上班前還跟我開了個玩笑。”
    “什麽玩笑?”
    “說是要是我們彩票中了大獎,問我想把房子買到哪裏?”
    “你怎麽說?”
    “我說那就買到嶗山別墅區吧,我喜歡那裏的風景,周末還可以去爬山鍛煉身體。”
    “她呢?”
    “她說想買到八大關別墅區,她喜歡那裏的地段,那裏的格調。”
    “還有嗎?”
    “最後我說,別做春秋大夢了,好好去上班吧!她卻說你等著,到時候我中一個大獎回來給你看。”
    “她真這麽說?”
    “她確實這麽說的,但我可沒信她說的,她都買了不知道多少年了,別說大獎,幾百幾千的我看她也沒怎麽中過。”
    “她一般在哪裏買彩票?”
    “單位裏,好像是跟著一個叫譚薇薇的人合夥買彩票的,說她會預測,中過好幾次幾千塊的獎,離大獎也就差2個號了,總有一次會中的。所以每次那個譚薇薇總是選出幾注號碼,他們幾個同事選一注號碼和她合買。但說實話,我是不相信的,那彩票號碼就是隨機產生的,哪能預測的了,否則巫婆或數學家還不把大獎都拿走了?”
    對於鄧豐力這個觀點,許長生是讚同的,他雖然不買彩票,但他也知道買彩票就當是獻愛心,中不中完全是靠運氣的。
    “她這陣子晚上加班在忙什麽有跟你提到過嗎?”許長生又問。
    “這她說過,說他們有同事在威海搞幾場市場推廣活動,本來她也要去的,但領導考慮到她有小孩,所以就讓她留在公司做支持。但這也是很忙的,前線有什麽文案資料需要的,他們留在公司的人就要加班加點做好了傳給前線。哦,對了,我想起來為什麽她這麽忙了。”鄧豐力恍然大悟地說。
    “為什麽?”
    “她前天跟我說她們一個同事,好像叫方方雅婷的被人謀害了。所以方雅婷的工作也暫時壓到了她身上,她就更忙了。”
    “沒想到,雪蕾才過兩天也出了這種事,難道這有什麽魔咒,他們留在單位的都出了事情?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鄧豐力悲傷地說。
    此刻,許長生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安慰鄧豐力,他知道這種悲傷隻有時間才能慢慢衝淡。
    “鄧先生,請您放心,我們會盡一切努力來調查這個案子。如果有任何進展或者需要你進一步的信息,我們會及時聯係你的。”許長生最後這樣安慰道。
    送走了鄧豐力,許長生回到樓上向吳玉良作了剛才與鄧豐力交談的情況匯報。
    吳玉良聽到彩票的事,問許長生,“你覺得呂雪蕾提彩票中獎的事是什麽意思?”
    “白所長不是說開出大獎的彩票亭就在第三浴場那邊嗎?離她工作的信海集團也不遠,大概她也聽說了,幻想著哪天也能像那位中大獎的人一樣幸運一次吧!”許長生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