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黔驢技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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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尋了幾日,雲博遠派出去的人仍然沒有找到花萬金,雲博遠怒不可遏,不找到花萬金報一巴掌之仇,他是不會甘心的。
為這事,雲博遠又將雲風罵了一頓,說他辦事不行,抓個人都能讓人跑了,搞到現在還抓不到人。
雲如一如既往的沒說話,隻是本來平靜的神情開始出現了裂痕,若有似無的不滿似要掙紮而出,心裏,好似平靜的湖麵被投入一顆小石子,蕩起了層層漣漪。
雲博遠習慣雲風的安靜,不疑有他,正在冥思苦想怎麽把花萬金引出來。
雲博雲以為花家夫婦隻是躲得隱秘,不可能已經離開了邊城,畢竟城門出入的盤查很嚴,若是花家二老出了城,不可能沒被發現,隻要在邊城,被抓到是遲早的事情。
花染香,這是雲博遠手裏對付花萬金最大的籌碼,隻是礙於君子影,雲博遠也不好對花染香真的下手,這種被牽製的感覺真的很不好,雲博遠想想都煩躁。
雲博遠皺了皺眉,對雲風吩咐道:“放出風去,花染香在牢裏生了重病。”
頓了頓,接著說道:“一日之內,必須大街小巷都知道,你下去吧。”
雲博遠不確定這招有沒有用,隻是以花萬金愛女心切的特點,若是聽到風聲,肯定不會不管花染香,隻要有動靜,就一定能將花萬金抓到。
第二日,整個邊城的人都知道花染香在牢裏染了重病隻剩一口氣了,眾人議論紛紛,都在心裏嘀咕是雲博遠逼得花染香染了重病,連連搖頭,再次坐實了雲博遠的小肚雞腸。
堂主自然也得了消息,嗤之以鼻,並沒有將消息放在心上,看的明白點的人都知道雲博遠放出這個風聲的目的,雲博遠為了引出花萬金也是不擇手段了,為人所不齒。
身在雲家的君子影也得到了消息,昨日才去看過花染香,自然之道消息是假的,想來是雲博遠為了引出花家二人才放出去的假消息,幸好嶽父嶽母不在邊城了,不然嶽父嶽母十有八九會出現了,可信,兩人已經出了城,雲博遠相當於做了無用功。
雖然知道消息是假的,但是雲博遠肯定不能無動於衷,當即又告了假去看花染香。
君子影算是想明白為什麽雲博遠突然就不懷疑他了,隻要他表現得越衝動,雲博遠就越放心他,畢竟行事不經大腦的人,哪來的心眼?更重要的是雲博遠覺得自己花染香和努破月在自己的手裏,就是捏住了君子影的脖子,諒他也不敢有別的心思。
與其說雲博遠自信,不如說是自負,自負隨著年紀逐年增加。
說來也奇怪,雲如海這幾日去密室的時間都減少了,整天神龍見首不見尾,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麽,就連身邊的雲從也是忙得不見人影。
風寄柔本來信誓旦旦地要在努破月失蹤期間把雲如海拿下,沒想到這段時間,風寄柔見到雲如海的次數屈指可數,就算見上麵了,雲如海也不搭理她,無論風寄柔表現得如何溫柔嫻淑,雲如海連一片衣角都沒施舍給她。
雲如海不搭理風寄柔,但是風寄柔對雲如海的行蹤還是很在意的,之前雲如海老是往書房去,她雖然疑惑但旋即釋然了,書房可是雲博遠的地盤,多半是父子倆在商議什麽事情吧,可現在連雲如海的行蹤都不清楚,風寄柔不禁有些急了。
在雲家,風寄柔唯一的心腹就是陪嫁過來的小翠,病急亂投醫,風寄柔問道:“你說表哥是不是找到那個女人養在外頭了?不然怎麽天天出去又打探不到消息。”
風寄柔這麽想也是有根據的,那個女人失蹤雲如海那麽平靜本來就異常,再加上如今自己才是正牌的雲少夫人,怕是表哥怕自己對付那個女人才安置在外的。
想到這裏,風寄柔就氣不順,雲如海還真把她當做洪水猛獸了?思及此,對努破月的恨是越發的深厚了。
若是雲如海知道風寄柔的想法肯定會嘲笑風寄柔這麽把自己當回事。
小翠哪裏知道雲如海和努破月的事情,為了不讓風寄柔多想,當即說道:“小姐,你別多想,可能是老爺給姑爺安排任務讓姑爺多磨練磨練。”
小翠跟在風寄柔身邊多年,雲如海從前的紈絝放蕩小翠是知道的,她就覺得肯定是雲博遠在曆練雲如海,雲如海年紀大了差不多到了該掌家的時候了,雖然這幾年變好了,怕是雲博遠還不放心。
果然是一千個哈姆雷特就有一千個讀者。
風寄柔一臉懷疑地問道:“真的嗎?”
小翠勸道:“小姐,我覺得是這樣的,你也別想那麽多,反正姑爺把那女人養在外麵,要是別人知道了,雲家就沒臉麵了。”
看著小翠篤定的樣子,風寄柔隻得作罷,她是真的很想念和雲如海青梅竹馬的日子,也不知道那個女人是怎麽把表哥變成如今這樣的。
在密室裏待得心如止水的努破月可不知道她再次被人記恨上了,隻是雲如海來得越來越少了,努破月心裏有點不得勁,難道雲如海真的這麽快就迷戀上風寄柔忘記自己了?不行,下回來我得好好問問雲如海。
正忙著的雲如海感覺耳朵癢癢的,想不想地就說道:“肯定是阿阮想我了,最近都沒時間陪她。”
身旁的雲從嘴角抽了抽,哼,我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你還想陪媳婦,沒門!
傷春悲秋的事情,努破月是不會做的,為了不讓自己悶死,總得不時地給自己找到樂子,當然,在密室除了她之外,就隻有木頭這個大活人了,因此,木頭常常站著也中槍。
“木頭,你能不能和我說句話?”
努破月是不抱有希望的,都多長時間了還是麵無表情的死樣子,自己天天這麽念叨,隨便是個人也得煩了呀,被說煩了,根本是視努破月為無物。
木頭動了動嘴巴,說道:“不能。”
努破月還以為自己是幻聽呢,瞪大眼睛問道:“木頭,你說話了?”
見木頭還是那副麵無表情的樣子,努破月跑到木頭的麵前,左看看右看看,笑眯眯地問道:“你真的說話了?”
努破月這跳脫的性子,木頭真是很頭疼,索性幹脆再次無視。
努破月可不是輕易妥協的人,伸出手探向木頭別再腰間的槍,手還沒碰到槍,就被木頭一把抓住,冷冷地說道:“少夫人,莫開玩笑。”說完,放開努破月的手。
努破月不惱,輕摸了下有些疼的手,似有得意地說道:“你看,你也不是不說話的嘛。”
木頭滿臉黑線,假裝要碰他的槍就為了讓他說話,要不是密室隻要木頭和努破月,木頭手下留情,換做平時,努破月的手怕是得折了。
努破月看著木頭腰間的配槍,又看了看密室內屯著的槍,對木頭說道:“木頭,你教我用槍吧?”
這次木頭瞥了努破月一眼,冷冷地說道:“不教。”
努破月笑了笑,心裏暗下決定,一定要讓木頭教她用槍。
放出風聲的第一天,雲博遠沒得到任何消息,還能保持淡定,心裏安慰自己不要慌,花萬金肯定會出現的,等到了第三天第四天,雲博遠就不淡定了,花萬金已經不在邊城的想法漸漸浮現在雲博遠的心裏。
雲博遠當即怒摔了新用上的硯台,指著雲風說道:“趕緊去城門給我查,看花萬金是不是已經出城了?”
雲風領命下去,不多時便回了書房,雲博遠正等著雲風。
見雲風回來了,雲博遠急不可待地問道:“怎麽樣?”
“老爺,城門守護並沒有看到花萬金或疑是花萬金的人出城。”
“不可能,花萬金肯定出了城的,再去查,必須查到花萬金的蹤跡。”
雲風無奈,隻得再跑一趟,徹查完之後回到書房,不等雲博遠開口,雲風直接開口說道:“老爺,並沒有查到任何有關花萬金的蹤跡。”
盡忠職守的守衛放了花勁一行人的馬車後,心裏總是放心不下,花勁一行人走後不久,守衛又仔細地回想了一下,忽然注意到腳下深淺不一的車轍痕跡,心裏恍然大悟,難怪怎麽看,那輛馬車都不想隻搭載了三個人的重量,花萬金怕是就藏在那輛馬車了。
雖然行事盡忠職守,但是這事要是被發現了,別說保不住這份差事,就是小命都不一定保得住了,思前想後,守衛還是決定將這事瞞下來,畢竟人都已經走了,就算追也不知道往哪追了。
風平浪靜了幾天,守衛慢慢將這事放下來,沒想到今天雲風來徹查,守衛驚出了一身冷汗,仍表示並沒有發現什麽異常,雲風掃了他兩樣,就回去複命了。
雲風能得雲博遠的重用,能力是不用懷疑的,當時他就覺得這個守衛肯定知道什麽,但是雲博遠最近的作為讓他不想那麽盡心盡力了,守衛說沒有就沒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