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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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野糙漢寵夫記!
    等他們洗好碗,胡秋月笑道“累了一天了, 早點睡吧。”
    鄉下人晚上沒有啥活動,都是早睡早起的。
    一想到要上床睡覺,白竹局促不安,卻不好表現得太明顯,隻是低聲答應了一聲,擦幹手,先進新房去了。
    這是一連三間的茅草屋,左邊是灶屋,灶屋邊上是個簡陋的柴房。中間的臥房是胡秋月和鳴宴一起住的,右邊是張鳴曦住的,如今做了他們的新房。
    房子雖小,院子卻大,隻是晚上黑漆漆的看不清楚。
    白竹進了房,先去關上了木窗戶,站在床前想鋪床,黑漆漆的看不太清楚。
    這時鳴宴端了一盞煤油燈進來,笑嘻嘻地道“小哥,這盞燈就放在你們屋裏,你早點睡吧,我走了。”
    說完,蹦蹦跳跳的跑了。
    白竹望著他的背影,心裏好生羨慕宴宴怎麽總是那麽高興呢?
    他轉過身,拿起一個枕頭,心中暗想怎麽睡呢?不可能並排睡一頭吧?
    他拿起一個枕頭放在床尾,抖開被子,準備爬上床。
    看了看身上,這是鳴宴的一套新衣服,總不能穿著這麽好的衣服睡覺吧?
    可是他沒有別的衣服,脫了就得光身子了!
    想著要不穿衣服和一個漢子睡在一張床上,他就從內心深處怕得發抖!
    到底該怎麽辦呢?
    他站在床前糾結了半天,最終對新衣服的愛護戰勝了對光身子的恐懼。
    他到底舍不得穿著新衣服睡覺,隻得脫了新衣服,隻穿著張鳴曦的短褲,戰戰兢兢的爬上床尾,緊緊貼著床沿,縮成一團睡了。
    一燈如豆,燈焰明明滅滅的吞吐著。他覺得點燈費油,想吹滅,又怕張鳴曦進來時看不見,隻得留著。
    他呆呆地盯著燈焰,桌子椅子的影子映在牆上,一會兒拉長,一會兒縮短。
    盯久了眼睛澀,朦朦朧朧間似有睡意,正要合眼睡去,就聽見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
    他忙翻身朝裏,緊閉上眼睛,假裝睡著。
    張鳴曦關上房門,拉上門栓,帶著一身水汽過來了。
    他見白竹縮成小小的一團睡在床尾,輕聲問道“怎麽睡床尾?”
    白竹一動不動,假裝睡著了。
    張鳴曦輕輕探過身子一看,白竹背對著他,緊閉著雙眼,他以為他真的睡著了。
    都是年輕沒經驗,其實隻要仔細一聽就會發覺白竹呼吸一聲長一聲短,一陣快一陣慢。
    但他沒注意到,“噗”的一口吹熄了煤油燈,掀開被子在另一頭睡了。
    白竹見他睡在另一頭,黑暗中不由得輕輕呼出一口長氣!
    兩人一人睡一頭,一個緊貼著裏麵的牆壁,一個靠著外麵的床沿。
    雖然睡在一個床上,卻似隔著千山萬水。
    白竹身體都縮得有些發酸了,可是他不敢翻身。
    黑暗中他豎起耳朵,渾身緊繃著,張鳴曦的一個細微的動作都讓他嚇得發抖。
    張鳴曦背對著他,一動不動的,似乎是睡著了。
    白竹慢慢放鬆下來,沒有那麽緊張了,睡意襲上來,似乎要朦朧睡去。
    突然,張鳴曦翻了一下身,大手搭在他的腳上。白竹嚇了一跳,條件反射一般猛地縮回了腳,睡意被嚇跑到九霄雲外!
    張鳴曦快睡著了,剛才是翻身無意識的把手搭在他腳上。見他反應這麽大,不由得好笑。
    “沒睡著?”張鳴曦輕聲問道。
    白竹臉上發燙,還是一言不發,假裝睡著了,睡得著著的了。
    張鳴曦輕笑一聲,漢子到底膽大一些,想了想,伸手去摸他的腳。
    白竹細瘦的腳踝被他抓在手裏,他不敢蹬,也不敢踢,卻控製不住腿部肌肉的顫抖。
    見他不說話,小腿卻在顫抖,張鳴曦知他沒有睡著,不再說話。
    黑暗中,一隻手捏著他的腳踝,另一隻手溫柔地撫摸著小腿。
    白竹又羞又怯,被他摸過的地方起了一層細細的雞皮疙瘩,卻不敢伸手去撓。
    他輕輕地縮了一下腳,腳踝被人抓著,沒能縮回來。
    他不敢使勁蹬腿,隻得咬牙強忍著,忍得好辛苦,時間一長,臉發燙,耳朵發燙,整個身子都燙起來了!
    張鳴曦似乎沒有感覺到他身上僵硬得像個木頭,燙得像個火爐,一雙大手隻管慢慢地撫摸著。
    白竹一顆心發顫,實在忍不住了,壯起膽子輕輕地把那雙大手拂下去。
    他心裏一邊劇烈跳動,一邊惴惴不安的打鼓,生怕惹怒了張鳴曦,那一雙大手稍稍一用力,隻怕自己要被打得體無完膚!
    黑暗中他屏息靜氣,卻沒有等來想象中的暴打,卻等來了一聲輕笑。
    張鳴曦突然掀開被子,拿著自己的枕頭,從被子外麵爬了過來。
    他把自己的枕頭和白竹的並排放在一起,鑽進被窩,伸手摟住了他。
    他喘氣很粗,湊近白竹耳邊低聲道“推我幹什麽?”
    那滾熱的氣息把白竹耳朵都燙麻了,他緊張得渾身僵硬,卻不知道該說什麽。
    張鳴曦似乎並不指望他回答,滾熱的身子貼著他,緊緊地抱住他。
    白竹覺得自己緊張得不會喘氣了,渾身僵硬,雙手沒有地方放,隻得緊緊捂著胸口。
    張鳴曦摸夠了,一個翻身,就往白竹唇上吻去。
    白竹緊緊的閉著嘴巴,張鳴曦用自己的雙唇去觸碰白竹的薄唇。
    兩人親來親去,白竹腦子是懵的,沒有什麽感覺。張鳴曦卻覺得很不舒服。
    白竹肺裏的空氣殆盡,憋得頭昏目眩,喘不過氣來,忍不住微微張開嘴巴呼吸,張鳴曦卻趁虛而入,趁機加深了這個吻。
    白竹僵硬得像根木頭,一動不動的任憑他親。
    張鳴曦顯然覺得這樣的親吻不夠,他顧不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