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有人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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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野糙漢寵夫記!
他低頭從包袱裏拿出兩塊布,遞給胡秋月“娘,這布給你三人一人做一身衣服。這是南方的細布,又柔軟又輕薄,夏天穿著很涼快。這個深色的給你,淺色的給竹子和宴宴。”
宴宴一聽還有新布做衣服,放下手中的鏡子,一個蹦躂,竄到他娘麵前,一把抓過淺色的細布在身上比劃著,笑容滿麵地道“真柔軟,真好看!我可賺大發了!哥,之前給小哥的那套衣服他才穿了兩次,還是新的。他穿小了,又給了我。現在又做新衣服,哎呀,我的新衣服可太多了,都穿不完了呀!”
胡秋月笑著罵道“顯眼包!嫌多就不給你做了,給你小哥多做一套。”
宴宴一聽急了,拖長了聲音,衝他娘喊道“娘!”作勢就要往她懷裏鑽。
胡秋月怕他來拱她,忙笑道“好,好,不要喊娘了,也給你做一身。”
宴宴這才作罷,笑著把布收起來,還給胡秋月,自己又拿起鏡子笑嘻嘻地照起來。
張鳴曦窸窸窣窣地在身上掏了一陣,解開綁在腰上的繩子,掏出一個栓死在繩子上的大錢袋。
他細心地解開錢袋,一連拿出六個銀錠子。
他把錢袋塞進懷裏,雙手捧著銀錠子遞給胡秋月,笑嘻嘻地道“娘,這次非常不錯,賺了一些錢。這是四十兩銀子,這兩個大的是十兩的,四個小的是五兩的,你拿去還債吧!”
盼望已久的兒子回家,胡秋月今天非常高興,一直陪著張鳴曦說笑。
但她大病初愈,精神到底差些,一直都是坐著說笑的。這時見了銀錠子,竟像有人推她似的,猛地一下子站起來了。
她望著張鳴曦手中的銀錠子,像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身子抖得站不住,嘴唇哆嗦著,半晌才道“鳴曦,這一趟竟賺了這麽多嗎?”
白竹從來沒見過這麽多銀子,被白花花的銀子晃瞎了眼睛,呆愣愣的望著,半晌說不出話。
宴宴也呆了一下,馬上反應過來,摟著胡秋月一陣搖晃,連珠炮似的道“娘,你高興傻了嗎?這是銀子,銀子啊,快接著吧!哥,你可太厲害了!這下好了,一下子就把欠債還清了,以後我們可就要過上好日子了!”
胡秋月連連答應著“好,好”,雙手顫抖著接過銀子,坐下來,不住的摩挲著手中的銀子,連連吸氣。
張鳴曦眉目含笑的望了白竹一眼,見他微微張著嘴,傻子一樣地望著娘手中的銀子,心裏不免有點點得意。
強自按耐著,故作謙虛道“有二十五兩的本錢在呢。你忘了,之前竹子找到的野山參和團魚賣了二十五兩,都用來做了本錢。”
胡秋月拿起銀錠子,一個個的撫摸著,眼眶紅了,哽咽著道“鳴曦,好小子,真有你的!這一趟辛苦了,真不少賺。這下好了,還了欠債,日子就好過了。”
這真是讓人無比高興的一天,田裏的麥子獲得了大豐收,張鳴曦回來了,帶回來一大筆錢,日子肉眼可見的要好起來了。
胡秋月感慨了好一會兒,按她的想法,恨不得拉著大兒子在院裏說一夜話。
她見張鳴曦一雙眼睛黏在白竹身上,白竹羞紅著臉,不時地抬頭偷看張鳴曦,這倆人的目光都快拉絲了。
她自然理解,笑道“你今天回來也累了,早點洗了睡吧!”
白竹一聽,馬上跑去灶屋舀了一大盆熱水到臥房,兌水給張鳴曦洗澡。
宴宴突然想到,自己這段時間一直和白竹睡,換洗衣服還在白竹房裏呢。
他跟著白竹跑進去,把自己的東西抱出來,笑嘻嘻地對他哥道“我陪了小哥這麽多天,現在把他還給你,打算怎麽謝我?”
張鳴曦曲起手指,輕輕敲了一下他的頭,笑道“謝你一個大爆栗,要不要!”
宴宴瞪了他一眼,還不等他說話,自己先笑了“算了,看在鏡子的份上,不要你謝了。”
張鳴曦笑著按了一下他高挺的鼻尖,點頭道“不錯,還不算貪心!”
宴宴偏過頭,氣得跺腳“鼻子被你按扁了,都不好看了!”
張鳴曦故意逗他“哪裏扁了?你看,這不好好的高著的嗎?”
說著還要伸手去按,宴宴忙側身躲過。
他不敢還手,但是會搬救兵。
他衝著張鳴曦“哼”了一聲,回頭對著臥房大聲喊道“小哥,快來,你看哥又欺負我了!”
白竹正在開箱子給張鳴曦找換洗衣服,答應了一聲,並沒有出來。
張鳴曦看了一眼臥房門口,咽了一下口水,朝宴宴瞪了一眼,揮了揮拳頭,慫唧唧的往臥房跑了。
宴宴望著他落荒而逃的背影,笑得打跌“哈哈,太好了,總算有人能治你了!看你以後還敢不敢欺負我,哈哈哈!”
胡秋月放了銀子出來,笑道“臭小子,居然會找小竹告狀!別傻笑了,把東西送進來吧!”
宴宴抱著衣服進去,上床睡了。
張鳴曦進了臥房,白竹正站在床前理他的衣服。桌上點著煤油燈,微風從窗戶吹進來,燈焰輕輕搖曳,把他的影子映在牆上,一會兒拉長,一會兒縮短。
他望著白竹纖瘦的背影,喉頭一緊,輕聲喊道“竹子!”
白竹聞言猛回頭,看見他火辣辣的目光正盯著自己,羞紅了臉,低頭小聲說“你的換洗衣服在這裏。我看你腳上的布鞋破得不行了,脫下來我明天洗幹淨了,補好了再穿。這是一雙新布鞋,你洗了澡穿。這是一雙麻線鞋,你白天穿著幹活。”
張鳴曦隻聽見黃鸝鳥一樣清脆的聲音一陣嘰嘰喳喳,根本沒聽清他說什麽,湊近了就想抱他。
白竹側身躲了一下,小聲道“你快洗澡,我出去了。”
說著,就想往外走,張鳴曦身子一晃,高大的身軀堵著他,不讓他出去。
白竹羞紅了臉,著急地小聲道“娘還在外麵呢!”
張鳴曦才不管娘在不在外麵呢,反正已經成親了,反正是抱自己的夫郎,娘才不管兩口子房裏的事情呢。
但他見自己身上髒兮兮的,白竹已經洗得幹幹淨淨的,不願意抱髒了他。
他後退半步,伸出一隻手,抬起白竹的下巴,低頭在他唇上輕輕一吻,輕笑道“等一下收拾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