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青青翠竹隨風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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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野糙漢寵夫記!
他滾熱的氣息撲在白竹臉上,白竹心慌得站不住,覺得唇上又酥又麻,不敢在臥房裏待,一彎腰從他腋下跑出去了。
秋月舀了水,關了門,也在洗澡。院子裏沒有人,靜悄悄的,隻餘一院子柔和的月光。
白竹揉揉滾熱的臉,摸摸滾燙的嘴唇,癡癡傻傻的在院子裏站著,好像不知道自己要幹嘛 。
突然看見張鳴曦的行李還躺在地上,他跑進灶屋拿了一個籃子,把包袱打開,也不管是幹淨的還是髒的,把裏麵的衣服一件件拿出來,抖開放在籃子裏,準備明天全部洗幹淨了再收拾。
一陣微風輕輕拂過,院外的大葉子樹被風吹得“嘩啦啦”的響,好像在唱著動人的歌謠。
月亮溫柔地注視著他,毫不吝嗇的給院子裏鋪上一地光華,用柔和的月光給這個嘴角噙笑,神采飛揚的小夫郎照明。
“竹子!”白竹正低頭收拾,聽見張鳴曦在小聲喊他,他抬頭一看,張鳴曦把房門打開了一條縫,在門縫裏衝他招手。
他臉上一熱,把籃子放在屋簷下,關上灶屋門,準備進去睡覺。
張鳴曦見他朝臥房走來,身子一閃,躲到門背後。
白竹以為他已經上床了,轉身關上房門,卻被人從後麵一把抱住。
白竹心如擂鼓,臉上發燙。反正房中沒有外人,他沒有避讓,身子軟綿綿的靠在身後人的懷裏。
“竹子!”張鳴曦緊緊的抱著他,低頭向他頸後吻去。
白竹覺得張鳴曦呼出的氣裏有高度白酒,不然為什麽自己隻不過是吸了幾口他喘出的氣息,就醉了呢?
他醉得站不住,生怕自己會滑到地上,隻得緊緊貼著張鳴曦的胸膛。
他又覺得自己不是醉了,而是病了。不然怎麽身子滾燙,像打擺子似的一陣陣顫栗不止呢?
他覺得自己病得不輕,大概張鳴曦就是治病的良藥。
而張鳴曦這輕輕的親吻簡直就是力所不及,不但不能救他,反而讓自己病得更厲害。
內心的焦渴讓他微微仰起頭,露出細膩光潔的脖子。
張鳴曦果然懂他,雙手緊緊勒著他的細腰,低頭往他……
白竹覺得自己的腰都快被勒斷了,覺出疼痛,但疼痛中帶著透骨的舒爽。
白竹今天的舉動是破天荒的勇敢了。他一向是膽小羞怯的,在房裏更是一向唯恐避之不及,對張鳴曦是敬而遠之。要讓他主動去親張鳴曦,不說他敢不敢,隻怕先羞死了。
今天他沒有推開張鳴曦,沒有故意躲避,已經是非常大的進步了。
並不是白竹突然開竅,而是因為倆人剛剛成親,就分開了一個多月,他在家牽腸掛肚,望眼欲穿,相思成災,煎熬得快受不了。
特別是最近這半個月,遊人久候不至,他在家望穿秋水,日夜憂心,不知不覺把對張鳴曦的感情發酵變醇。
他也不知道自己想幹什麽,隻覺得靠張鳴曦近一點,貼著他火熱的胸膛,聽著他粗重的呼吸,感受著他滾燙的嘴唇的觸碰,心裏踏實舒爽。
張鳴曦不知道什麽時候把他翻得麵朝著自己,一手摟著他的腰,一手按著他的後腦勺朝著自己。
張鳴曦低頭含著白竹的嘴唇用力親吻,雙腳一蹬,新布鞋被甩出老遠。
白竹依然緊張,可是身子早就化成了水,除非結冰,否則是僵硬不起來的,是沒有力氣推開他的。
可這時床上熱氣騰騰,水都要燒開了,怎麽能結得了冰呢?
夏夜暑熱,窗戶沒關,白竹恍恍惚惚看見窗外不遠處的一株翠竹,亭亭玉立。
一陣微風拂來,翠竹歡快地抖動著枝條和竹葉,伴著微風曼妙起舞。
慢慢地,風力越來越大,越來越猛烈,翠竹大有不勝之態,被猛烈的風吹得搖擺不止,慢慢彎下腰,低下頭,剛剛還歡快跳舞的枝條也緊緊縮成一團。
翠竹身子越壓越彎,頭越壓越低,竹竿都快被對折了。
白竹很怕這株可憐的翠竹會被狂風壓斷,他抿唇咬緊牙槽骨,瞪大眼睛,緊張地望著。
卻見那翠竹韌性極好,哪怕竹竿被對折了,依然壓不垮,打不死。翠竹在風中瑟瑟發抖,卻依然傲立,在狂風的間隙裏尋找反抗之機。
一陣風過,似乎是一道白光閃過,似乎是一朵絢麗無比的豔麗花朵乍然綻放,翠竹突然“啪”的一聲奮力反彈,猛然一下子站直身子。
翠竹似乎是很滿意自己取得的勝利,在風中一陣顫抖,抖去了枯枝敗葉,傲然挺立,剛剛垂下去的枝條隨風輕擺,愜意又得意。
那風卻不願離去,依然輕輕地不知疲倦地吹拂著,終於,翠竹溫柔地舞動著柔軟的枝條,和夏夜的涼風互纏互繞,相依相偎,纏纏綿綿地共舞……
白竹也跟著長舒一口氣,這才發現自己大汗淋漓,渾身都濕透了……
這一夜,倆人久別重逢,說不清的柔情,道不完的蜜意,四十多天的相思,一個多月的牽掛盡在這一夜傾訴……
張鳴曦摟著日思夜想的夫郎,一腔柔情似水流,一聲聲低叫著“竹竹”,竟夜不息……
白竹累極了,渾身酸軟無力,連手指頭都不想動。
張鳴曦側身把他摟到懷裏,拉過他的手環在自己腰上。
倆人雖然很累,但都不想睡覺,張鳴曦湊過來,啄了啄他嫩紅的嘴唇,柔聲笑道“竹竹,你今天……”
白竹大羞,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忙伸手捂住他的嘴巴,不準他再說。
張鳴曦拉著他的手,輕輕的吻了一下他的手心,白竹像被火燎了似的,猛的把手縮了回去。
張鳴曦知道他害羞,忍不住低低地笑出了聲,那笑聲悶在胸腔裏,胸腔一陣震動,把白竹的臉都震紅了。
張鳴曦今天吃得肚飽心足,十分地心滿意足。
他不再逗白竹,一手伸到他頸下讓他枕著,一手摟著他的腰,白竹嬰兒似的軟綿綿的縮在他懷裏。
倆人身子雖然疲累,腦子卻十分興奮,摟抱著絮絮叨叨的敘說著別後的事情。
張鳴曦問了他不在家的時候,家裏好不好,白竹閉著眼睛,軟綿綿的“嗯嗯”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