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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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野糙漢寵夫記!
    他先揉了揉腰,在被窩裏抬抬腿,扭扭身子,活動了一下,感覺沒有那麽疼了,才雙手撐床,支起身子,一邊屁股受力地坐起來,穿好衣服下地。
    他不敢馬上出去,雙手撐著腰,在房間裏走來走去的活動著身子。
    房間大真是好啊,走來走去的也不嫌憋悶。
    直到感覺到走路不是很疼了,白竹才裝作若無其事地樣子拉開房門去灶屋做飯。
    宴宴正坐在灶口燒火,見白竹進來,撩起眼皮望了他一眼。
    他心裏有疑問,不再像以前那樣沒心沒肺,這時看白竹見就帶著一點探究的意思了。
    雖然白竹強撐著裝作若無其事,他卻一下子看出了白竹的僵硬,走路的別扭,忙垂下眼皮,低下頭,裝作很忙的樣子往灶裏塞了一根硬柴。
    白竹看見宴宴不似平時,好像有點躲著他的意思,心知肚明,宴宴是看見了他身上的傷痕了。
    白竹有點尷尬,又有點發愁。
    宴宴一直無憂無慮,快快樂樂,前段時間卻突然開了竅 , 似乎對李立維動了心,卻無意中看見李立維跟張紅玉摟摟抱抱,出師未捷身先死,大受打擊,萎靡了一段時間。
    這段時間看起來似乎已經走出來了,能說能笑,像過去一樣活潑可愛。
    可是,他依然對男女之事懵懵懂懂,似乎是一無所知。
    得找個機會委婉地跟他說說這些了。
    可是,這種事情怎麽好開口呢?自己是個夫郎,本就害羞,宴宴是個小哥兒,更害羞,提到這些不知道會羞成啥樣呢!
    唉,過段時間再說吧,也許等他自己有了心上人,兩情相悅時自然就無師自通呢!
    白竹心裏歎了口氣,不再糾結,笑著喊了一聲娘,道“幹淨被子蓋著真是舒服,睡得就不會醒了。”
    胡秋月隻看了他一眼,就知道他們昨天肯定是鬧了一宿。這時見他此地無銀三百兩,配合地笑道“好睡就多睡會兒,起來幹什麽?反正天冷,起來也沒事幹。”
    白竹並沒有說是被宴宴喊醒的,隨口道“醒了就起來了。”
    胡秋月關心地問道“被子薄,你們晚上冷不冷啊?”
    白竹心道哪裏會冷,一晚上差點熱死了!
    嘴裏卻道“不冷,新房子就是好,關上門窗,暖和的很,不像茅草屋處處漏風。”
    說著,往灶口走去,和宴宴擠坐在一起,含笑問道“宴宴,一個人睡冷不冷?昨晚睡得怎麽樣?”
    宴宴隻是心思單純,並不傻,剛才猛的一下子看見白竹身上的傷痕,有點接受不了。
    這時白竹坐在他身邊,溫柔地跟他說話,他又想起白竹的好來,往裏麵縮了縮,讓出半截板凳給白竹,小聲道“不冷,睡得很香。”
    說著,又覺得自己的態度太冷淡了些,又抬起頭衝白竹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笑來。
    白竹捏捏他的掌心,似安慰似示好 ,笑道“嗯,那就好。”
    宴宴明明知道白竹是哥哥的夫郎,倆人親熱沒有任何問題,但就是覺得心裏怪怪的。
    畢竟自成親以來,都是自己陪著白竹,在自己心裏,白竹是自己的好朋友,平時處處護著自己,為了能讓自己分床睡,還把厚被子讓給自己,看起來他和自己的感情看起來比和哥還好,誰知道他們竟……
    他覺得自己有種被背叛的感覺,明知這種感覺不對,卻控製不住自己。
    他沒有辦法像平時一樣和白竹親密無間,需要時間來消化這些,一時呐呐的,不像平時嘰嘰喳喳的話多。
    白竹知道他的意思,一時不知道從哪裏解釋起,隻得也不說話,捏著他的手,輕輕撫摸著以示安慰。
    倆人沉默地並肩坐著燒火,沒過多長時間,就聽見胡秋月大聲道“飯熟了,小竹,去喊鳴曦回來吃飯。”
    白竹答應一聲,手撐著腰就要起來。
    宴宴見他暗暗咬牙,不由得目光複雜的看了他一眼,壓著他的肩膀道“你還沒洗臉呢,我去喊吧!”
    說罷,站起來就往外跑。
    白竹暗暗感歎宴宴的貼心,慢慢站起來,舀水洗臉。
    吃飯時,宴宴自覺地坐到昨晚坐的椅子上,把板凳自動地讓給了張鳴曦和白竹。
    張鳴曦昨晚鬧了個心滿意足,沒有那麽饑渴了。
    今天吃飯規規矩矩的,坐得端端正正,腳也收得緊緊的,並沒有什麽小動作,隻一如既往地時不時地給白竹夾菜。
    日子過得飛快,轉眼就到了送鹹菜的日子。
    一大早,白竹就起來裝好四大桶鹹菜,等著張鳴曦搬上板車,吃過飯後就可以送走了。
    現在不用人挑,省力多了。冬天太冷,風又大,就不用宴宴和白竹跟著。
    但張鳴曦這次想給白竹買擦臉膏和擦手膏,自己又不懂,就想讓他跟著自己一起去。
    張鳴曦綁著木桶,白竹在一邊幫忙,張鳴曦小聲笑道“想不想跟我一起去鎮上玩?”
    白竹搖頭表示不去,馬上想到自己之前答應了宴宴,等房子蓋好了讓張鳴曦帶著倆人一起去逛逛的,馬上改口道“去,我喊宴宴一起去。”
    張鳴曦本想跟他過過二人世界的,見他要喊宴宴,有點不願意。
    轉念一想,如果光給白竹買擦臉膏,不給宴宴買,的確不合適。
    張鳴曦一向很心疼這個弟弟,不願意他受了委屈,不如讓他一起去,一人買一瓶好了。
    當即點頭道“好,你去喊他,我們一起去逛逛。”
    誰知,白竹去喊宴宴時,他卻不願意去,要在家跟娘學做鞋。
    白竹隻得自己跟著張鳴曦去了。
    倆人送完鹹菜後,張鳴曦要帶他去喝羊雜湯,白竹一口拒絕了,堅決地道“不喝。上次我和宴宴來送鹹菜,我想讓他來喝一碗羊雜湯,他舍不得花錢,不來,還說吃膩了,不想吃。今天他沒來,我們反倒去喝羊雜湯,好像故意躲著他吃好吃的,我可吃不下去。”
    張鳴曦奇怪地望了他一眼,不滿地道“你口口聲聲都是宴宴,我怎麽覺得你對他比對我還好?”
    白竹聞言一呆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