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囉嗦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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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野糙漢寵夫記!
    他深吸一口氣,按耐住自己躁動不安的心,撈起熱帕子,蓋在白竹後背上,遮住了那一對有生命似的蝴蝶骨。
    到底沒忍住,趁縮回手時隔著帕子輕柔地摸了摸。
    白竹怕癢,感覺到他的觸碰,身子一扭,躲過了他的大手,回頭瞪了他一眼。
    張鳴曦嘿嘿一笑,不再逗他,拿著木盆去舀水。
    就這樣,張鳴曦一會兒去舀熱水進來,一會兒倒髒水出去,跑進跑出地燒了兩大鍋熱水,伺候白竹痛痛快快地洗頭洗澡。
    等白竹洗幹淨了,裏裏外外的衣服都換了,穿上張鳴曦心心念念的紫色綢布外袍,整個人似乎都白了一個色號。
    白竹擦幹身子,站在床邊穿衣服,張鳴曦擰幹帕子,打開房門,端了洗澡水出去倒。
    白竹穿好衣服,頭發濕漉漉的沒幹,他用了一塊幹帕子,一邊擦著頭發,一邊望著張鳴曦笑道“天天催我穿新衣服,現在穿上了,滿意了嗎?”
    白竹剛剛泡過熱水澡,從裏往外冒著熱氣,嫩臉也被熏得紅撲撲的。
    張鳴曦傻傻地望著他,目光像牽了絲,粘上就扯不開了。
    他伸手摸摸白竹的臉,啞聲道“很好看,你擦上香香。”
    白竹被他盯得不好意思,小聲“嗯”了一聲,放下帕子,拿起梳子梳頭發。
    張鳴曦等不及了,一邊拉過他,按坐在桌子前,笑道“你擦香香,我幫你梳頭。”
    反正張鳴曦也不是第一次給他梳頭了,白竹現在自在多了,把梳子遞給張鳴曦,自己擰開瓶蓋,準備擦香香。
    張鳴曦手上幫他梳頭,眼睛卻緊緊盯著他的手。
    白竹正要伸手進去摳香香,忽然望了鏡子一眼,見張鳴曦正一臉緊張的望著他,知道他生怕自己擦少了。
    他童心忽起,又想捉弄一下張鳴曦。
    他垂下眼睛,假裝沒有看見張鳴曦在盯著他,低著頭,左手扶著瓶身,右手食指伸進去,像第一次擦香香時一樣,平平地揩了一層油皮。
    張鳴曦見他隻揩了那麽一點,忍不住歎氣道“哎呀,你多擦點啊!”
    說著,就要動手來搶瓶子。
    白竹正防著他呢,在鏡子裏看見他左邊肩頭一動,知道他右手拿著梳子,想要伸左手來搶。
    他忙把瓶子往右前邊一藏,張鳴曦搶了個空。
    白竹轉過身,手上拿著瓶子,在張鳴曦鼻子底下舞來舞去,得意地笑道“咦,沒搶到!”
    那得意洋洋地活潑樣子極大地取悅了張鳴曦。
    張鳴曦忍不住“噗嗤”一笑,屈指在他頭上輕輕地敲了一下,罵道“調皮鬼,多擦點。”
    白竹知道擦少了張鳴曦會說他,現在已經比擦得多了。
    他重新伸手進去摳了一坨出來,舉到張鳴曦眼前一晃,往自己臉上點去,笑嘻嘻地道“這些夠不夠,囉嗦婆?”
    張鳴曦見他現在居然膽大包天,當麵罵他囉嗦婆,又好氣又好笑,俯身重重咬了一口他粉紅的肉肉耳垂,威脅道“敢罵我,膽子不小啊!”
    白竹一下子被咬疼了,猛地伸手護住耳垂,抬頭惱怒地瞪著他。
    張鳴曦見他生氣,知道是咬狠了,心疼地伸手蓋著他的手背,揉揉他的耳垂。
    拿起他的手,低頭看了一眼,耳垂上幾個明顯的牙印。
    他忙對著牙印吹了吹,心疼地道“哎呀,咬重了,快讓我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白竹哀怨地瞪了他一眼,摸摸耳垂,嘟著嘴委屈地道“疼的!”
    張鳴曦忙低頭哄他,倆人正膩膩歪歪地一個哄,一個偏偏撒嬌哄不好地鬧著,宴宴一頭鑽了進來。
    他見白竹洗得幹幹淨淨的,頭發濕漉漉地披在肩上,張鳴曦右手拿著梳子,站在白竹背後,左手扶著白竹的肩頭,正低頭湊近了和他說話。
    宴宴像見到鬼似的,驚恐地睜大了眼睛,用手指著張鳴曦手裏的梳子,不敢置信地問道“哥,你在幹什麽?你在給小哥梳頭?”
    張鳴曦正要說話,白竹慌忙站起來,一把搶過他手上的梳子,往頭上梳去,不自然地笑道“當然不是。”
    宴宴壓根不相信,撇嘴道“那我哥拿著梳子幹嘛?”
    他拿著梳子幹嘛?
    當然是給我梳頭啊!
    可這閨房中的情趣卻不好跟宴宴一個小哥兒說。
    白竹一邊梳頭,一邊忙轉移話題,笑道“你看我的新衣服,好不好看?”
    說著,一手扯著下擺轉了一圈,站在宴宴麵前,笑著問道“嗯?好不好看?”
    宴宴跟他哥一樣,沒出息得看直了眼,頭點得雞啄米似的,連聲道“好看,好看,小哥,你就適合穿好衣服,漂亮衣服一上身就像變了個人似的。”
    張鳴曦聞言連連點頭,附和道“宴宴說得對,過完年去鎮上,再買綢緞給你做一件。”
    白竹被反複誇讚,高興得臉上發光,抿唇笑道“還做呢!過完年天就熱起來了,做了也是壓箱底,穿不了。”
    說著,伸手扯扯宴宴外袍下擺,羨慕地道“我覺得你穿這件更好看。你皮膚白,穿上後顯得臉蛋更白,更漂亮了。”
    宴宴不好意思地一笑,謙虛地道“我沒你長得好看,就是皮膚比你白點,等你皮膚養回來,不知要比我好看多少倍呢!”
    倆人正在互相吹捧,張鳴曦突然插話道“宴宴說得對。竹子,你好好養著,隻要不曬太陽,用不了幾個月就白回來了,到時候宴宴隻有羨慕你的了。”
    宴宴一聽這話,登時對他怒目而視,撇嘴道“你還能再偏心點不?你就這麽希望小哥超過我啊?”
    張鳴曦本是不假思索地把話說快了,這時被宴宴一說,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嘿嘿”一笑。
    白竹見他臉上掛不住,忍不住暗暗衝他挑挑眉,放下梳子,忙給他解圍,拉著宴宴就往外走,關心地問道“你要不要洗澡?”
    宴宴猶豫了一下,他才洗了沒兩天,又冷,他不想脫衣服。
    再說了,他最好的衣服已經穿在身上了,洗澡也沒衣服換。
    乖乖的!好貓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