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劉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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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成為劉秀,收小弟打天下!
    “韓千千,前日便與你說知劉秀乃劉氏血脈。今上登基以來雖然寬仁,未對劉氏趕盡殺絕,這滅族之禍暫時躲過,日後卻未必可知。你若再不知進退,我也不去阿翁處聒噪,但與大姊說知,看你還敢取鬧!”
    用過午飯,韓兆強拉硬拽把韓千千帶出了太學。
    韓千千聞聽大姊之名頓時蔫了,嬌聲細語道“小妹知錯了,千萬不要說與大姊,日後我不來太學就是了。”
    說罷還扯著兄長的胳膊,撒了一個嬌。
    而韓兆猶自忿忿不平。
    再說羅陽一路走回校舍,臉色卻是鐵青。
    午時散學後他腦袋一熱,非要請韓千千搓一頓,韓兆不情不願的也跟了過去。
    憑著記憶,來到太學東樓一帶尋了個體麵的酒家,吩咐了雅間,便一頭紮進去。
    酒保是個八麵玲瓏的,自然好生招呼。
    而羅陽如今口袋裏有錢,十分大氣的吩咐酒保好酒好肉盡管上。
    席間羅陽和韓千千有吃有笑,韓兆坐在一旁冷著臉,盡挑貴的點。
    等到酒足飯飽拍屁股結賬時,二十大泉的飯錢讓羅陽心頭滴血。
    一千大泉,像這樣來五十次就給造沒了?太特麽的狂躁了!
    妞不能不泡,但再去借上一千錢,他沒老臉!
    要不寫封家書讓大哥送來點?
    一來一去得小兩個月,趕不上趟!大劉也不知道把家底霍霍光沒。
    思來想去還是得找個賺錢的門路,坐吃山空不是辦法。
    兩世為人,前世雖然落魄,但所見所聞,耳濡目染之下,見識自然要比古人廣博,不信搞不到錢。
    下午羅陽也不去研習什麽鳥《尚書》,一個人蹲在校舍思索發財大計。
    而此刻的南陽郡,蔡陽白水鄉,舂陵劉氏某處宅第。
    一位濃眉大眼的男子,夥同幾個大漢正在博戲角力。
    忽然一個噴嚏,濃眉男子被掀翻在地,周圍傳出一陣喝彩聲。
    “伯升,喝水。”
    一位麵相和善的男子,端著水遞給站起來的男子。
    這人正是劉秀大哥,劉演,劉伯升。
    剛才和一群門客摔跤角力,沒來由的一聲噴嚏,身子一軟被摔個正著。
    劉演也不在意的拍了拍身上灰土,接過水喝了一口。
    “孝孫,文叔一去半年又餘,也不知在長安過得如何?”
    麵色和善的男子名叫劉嘉,幼年父喪,被劉演之父劉欽收養,撫若己出。
    他和劉演三兄弟情同手足,關係莫逆。
    劉秀去往長安後,劉演隻顧呼朋喚友整日與食客廝鬧。
    兩家的田地產業便由老二劉仲和劉嘉打理。
    二人雖然精細,卻自王莽登位以後,劉氏宗人統統被削去爵位,官吏豪族也不把劉氏放在心上,巧取豪奪,欺淩產業。
    再有劉演養的一眾食客整日吃穿用度,這攢下的家底便漸漸有點入不敷出。
    隻見劉嘉開口道“去長安前我們再三囑咐,遇到難處可去求告來叔父。文叔又行事謹慎小心,想必無甚差錯。”
    說著劉嘉將劉演拽到一邊,壓低聲音道“倒是咱們咱們沒錢了。”
    “沒錢了?”
    “沒錢了!”
    劉演長的濃眉大眼,內裏卻有著精細處,看著劉嘉的表情便明白其中緣由。
    低頭沉吟片刻,恨恨開口道“隻恨王莽老賊謀朝篡逆,侵奪漢室江山。宵小之徒狗仗人勢,隻將我劉氏視若等閑。總有一日定要剪除王賊,重整漢家山河。”
    發完心中怒氣,劉演繼續說道“孝孫,你準備一下,明日隨我走一趟湖陽。”
    劉嘉心中頓時明了,他這兄族兄又要去外祖家打秋風了。
    湖陽樊家家財巨萬,舅父樊宏這些年沒少接濟劉演三兄弟。
    劉演早年喜歡拖家帶口去新野二姊家混飯吃,後來連外祖家也不放過,缺錢便去盡盡孝心。
    不過劉演也不是那不識好歹的子弟,為人豪氣,頗得舅氏欣賞。
    外祖在時大錢小錢不斷,外祖仙逝後舅父樊宏也不小氣,回來時總有千錢相送。
    劉演和劉嘉商量已定,坐下來又說了幾句閑話,卻見一個少年從外麵進來,直直跑向二人。
    “兩位兄長,劉玄跑了!”
    少年人一邊跑一邊大聲嚷嚷個不停,來到跟前端起剩下的半碗水一飲而盡。
    “劉稷,莫要亂嚷,聖公如何了,且說個明白!”
    劉嘉看著少年一臉興奮的樣子,開口詢問。
    “我也是聽人說知,昨日劉玄請來鄉中遊徼聚客宴飲。誰知一位食客醉酒狂歌,激怒遊徼,被綁縛起來抽了百十來鞭,打個半死。”
    “劉玄懼怕遊徼記恨,生出事端,昨晚帶著幾個仆從連夜逃往平林外祖家去了。”
    “食客醉酒之言我也略有耳聞,哈哈,其歌曰都尉下油鍋,遊徼調羹味。”
    劉演和劉嘉聽劉稷有模有樣的唱起來,不禁愕然。
    “劉稷,聖公是你同族兄長,莫要如此口無遮攔。”
    劉嘉瞪了一眼劉稷,接著開口道“前時因為田產糾紛,釜亭亭長死於族叔子張之手。十年後聖公二弟劉騫為亭長之子所殺。聖公欲要報仇養了幾個食客,卻不想又惹出這般禍端。”
    劉演也感慨一聲。
    “他既要尋仇又想一身幹淨,結交縣中遊邀到時好從中圓轉,不染是非。豈不知那縣中諸吏早對劉氏垂涎三尺,欲除之而後快,一來可以侵奪家業田產,二來可以討好王氏。”
    “如今聖公門客信口無狀,這便有了把柄送與人手。避走他鄉一走了之不是辦法。我看此事不會輕易了結,縣中豪吏豈能放過機會。”
    說罷,隻聽劉稷哼了一聲。
    “劉玄鄙夫!我早看他不爽利。親弟為人所殺,不思手刃仇人,卻要結交賓客緩緩圖之。依我之見,隻是做態與外人看罷了。小小遊徼惹了又能怎樣,發狠一起殺了便可。”
    劉稷十四五歲的模樣,說起話來倒是一腔熱血,不過又被劉嘉瞪了一眼。
    此時劉演又開口道“聖公確實儒弱了些。劉稷,聖公與我等一脈同宗,如今王莽當道,劉氏暗弱。出了此等事應協力對外才是,不要信口胡說。”
    聽了劉演言語,劉稷哦了一聲,便跑去跟一眾食客廝鬧起來。
    而就在此時,院牆外一陣陣的哄鬧之聲傳將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