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舂陵侯劉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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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成為劉秀,收小弟打天下!
    街上熱鬧哄哄,劉演、劉嘉、劉稷夥同幾個食客,起身走到院外觀瞧。
    隻見族叔劉子張脖子上帶了鎖鏈,一臉狼狽,在一群縣吏牽拽下,不情不願的向前挪步。
    後麵跟著一大群人,都是劉氏宗人。
    還有幾個女人哭天搶地的,嘴裏喊著冤枉。
    縣吏中為首的便是張遊徼,口中郎朗有聲。
    “劉玄欺心誑上,暗懷不軌,黨結匪類,欲圖謀反。今禍胎未遂,事發奔命,逃亡他鄉。豈不知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其父劉譚數年前鬥殺吏員,逍遙法外至今。父子二人惡逆凶凶,罪不可赦。”
    “俗雲父債子償,子罪父亦可抵。劉譚即日押往縣府聽候審理。前者劉顯授首,劉賜亡命。劉氏族人如有阻攔妨害公務者,同罪論處!”
    遊徼口中所說的劉顯、劉賜二人,乃是同胞兄弟,也是劉潭的親侄兒。
    亭長之子報殺劉騫後,劉顯忍不下心中惡氣,欲要報仇雪恨。
    不想行事不周被官府提前發覺打入大牢,最後橫死獄中。
    弟弟劉賜聞知兄長被害,一不做二不休賣了田產祖業,結交賓客,夥同侄兒劉信趁夜燒殺亭長一家四口,之後隱姓埋名逃往他鄉。
    劉稷不喜劉玄,其中原因便在於此。
    親弟弟被殺,卻處處人後,反沒堂兄弟來的血性。一副唯唯諾諾,瞻前顧後的做派,少年劉稷心裏十分鄙夷。
    此刻張遊徼猶自振振有詞,沿街吆喝個不停。
    圍觀的劉氏族人個個義憤填膺,卻沒人造次,任由劉子張家眷死去活來的哭鬧。
    這卻把人群中的劉稷氣的火冒三丈,圓瞪雙睛就要上前跟遊徼拚命,卻被一雙手拽了回來。
    劉稷扭頭看見劉演朝他搖頭,少年郎張張嘴想說什麽,最後一跺腳,哼了一聲跑進院中。
    等到劉譚押上囚車慢慢走遠,劉氏眾人便哄鬧起來。
    劉演和劉嘉對望一眼朝街巷內走去。
    走到一處大宅院門首,二人台步閃身沒了身影。
    “叔父,聖公投奔平林何氏,方才子張族叔又被遊徼押往縣府,如今族中人心不平,該如何區處才好?”
    隻見劉演站在一間內室的床頭前,同一位老者說話。
    旁邊立著劉嘉和一位年齡相仿的男子。
    這位老者眉宇間有幾分氣度,隻是形容枯槁,臉色蒼白,怕是不久於人世。
    老者開口道“十多年前,釜亭亭長因田產一事與劉潭生釁起怨,死於非命。那時王莽攝政,劉氏尚居正統。高皇帝雖言殺人者死,然而幾經圓轉,劉潭終是賠了百畝田地,折了些錢財將事情壓下。”
    “如今王莽篡逆,劉氏削爵,群小虎視在側,恨不能生吞劉氏,獻媚王賊。那亭長之子隱忍多年,伺機而起殺劉騫而報父仇。我劉氏雖有血性男兒,卻怎能抵過群狼環伺,劉顯、劉賜一死一逃便是例證。”
    “爾等也都知曉前時因劉崇、翟義一事,我舂陵一脈多受王莽猜忌,巨伯也牽連其中,鬱鬱至今。那王莽為了安天下人之心,雖放過了我劉氏一族,又將劉歆鄙夫封為國師,暗裏卻欲將我等除之而後快。”
    說到此處老者情緒有些激動,咳嗽一聲。
    “伯升,如今劉氏勢如累卵,稍有不慎便有萬劫不複之險。你等年少,切不可亂行為家族引禍。”
    “我觀那張遊邀撮爾小吏,必有郡縣官吏為其張目,所圖不過財利。劉子張身為同族不可不救。伯升你遣人去往平林將其中厲害說與劉玄,讓他好生斟酌,我們且靜觀其變。”
    說罷,老者不再言語,閉上眼睛靜息養神。
    這老者不是別人,正是前舂陵侯劉敞,曾任廬江都尉。
    當年族兄劉崇起兵討伐王莽,劉敞受到猜忌被召至長安圈禁。
    劉敞心中惶恐,為了尋求朝中奧援與前丞相翟方進之子,高陵侯翟宣結為親家。
    兒子劉祉,劉巨伯便娶了翟宣之女翟習為妻。
    不想翟宣之弟翟義不滿王莽把持朝政,竟樹旗伐莽,聚眾十萬,擁立嚴鄉侯劉信為帝。
    最後兵敗被殺,劉信不知所終,翟家落了個夷三族的下場。
    是以劉祉的身份便有些不尷不尬,受到牽連打入大牢。
    劉敞本來目的是為了樹黨造勢,不想世事難料竟又惹上禍端。
    於是上書謝罪,言辭懇切請求王莽寬宥。
    此時義兵新起,王莽為了安撫劉姓宗室便赦免劉祉,把劉敞廬江都尉之職免去,放歸舂陵。
    而舂陵一脈的衰敗便由此開始。
    再說劉敞閉目養神,不再言語。劉演與劉嘉、劉祉三人默默走出房間,立於廳堂商議片刻,匆匆出門而去。
    劉演回到家中寫了一封書簡,找來一位伶俐的食客吩咐幾句後,讓其帶著書信趕去平林。
    劉嘉和劉祉二人則是走上街頭,將街上聚眾不平的族人勸散,又耐下心來勸慰劉潭家眷。
    一時間舂陵族地愁雲慘淡,雖有族人還在義憤填膺,忿忿不平,眼中卻有擋不住的落寞與哀歎!
    而長安太學舍中,對於發生在舂陵的事情羅陽一無所知。
    此刻的他正在冥思苦想,抓破頭皮思索賺錢門路。
    思來想去,覺得弄口鍋,去會市上賣炒米炒餅絲非常可行。
    前世小吃街或是犄角旮旯的地方,一些小商小販生意火爆據說日進鬥金。
    不過這個年代好像沒有鐵鍋,也沒有燃氣灶,雞精味精更是無從談起。
    而且在這君子遠庖廚的時代,真要當個廚子,很可能會受到別人的鄙視。
    哎!一腦子的想法,但聯係到實際的時候,管用的卻不多。
    羅陽撓著頭想著曾經學物理化學,思索能不能走技術流。
    肥皂!
    他曾看過一部電影叫《搏擊俱樂部》,男主好像偷人體脂肪加堿製成肥皂賣錢。
    不過哪裏弄油脂去,還不夠人吃的。
    火藥!
    這個簡單,一硝二硫三木炭。
    不過硫磺和硝石哪裏去找?
    水泥、玻璃、陶瓷!
    想都不用想,無根之談也。
    思來想去,羅陽覺得空想無益!
    便也不在校舍貓著,起身去往會市。溜達溜達,考察考察市場,說不定會有新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