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史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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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成為劉秀,收小弟打天下!
    陸陸續續上千人的隊伍,依次進入三雍。算算時間持續了差不多一個時辰,剩下諸多學子猶自翹首以望,站在院牆外不肯離去。
    至於裏麵如何祭祀,又有什麽樣的儀規,怕是看不到了。羅陽搖搖頭,瞧見好些諸生執迷的竟自顧自跪拜起來,讓人頗為感慨。
    “孟業,晚時你至逐貧居,報我姓字即可。我已與主人家說知,都安排妥當,隻管放心暢飲。”羅陽對疆華說道。
    “多謝文叔。三位如不嫌棄可與我同往,多是潁川老鄉,以後也能做個相識。”疆華客氣道。
    “哈哈,孟業休要客氣。我三人正要趕往長安,走訪親眷,便不做叨擾了。”羅陽笑著擺手道。
    疆華聞言一臉羨慕,知道劉秀的這門親戚在長安非富即貴,隻可惜自己半個也沒有,徒呼奈何!
    與疆華拱手道別後,三人去往逐貧居吃過飯。又來到驢棚,叫來福準備三輛驢車,各人乘坐一輛,悠悠哉趕去長安。
    為啥是三輛,因為豪橫!幾十輛車架閑著也是閑著,不用白不用。隻可惜沒有趕車人,隻能自己充做馬夫,三人一路嘚兒嘚兒駕駕,好不快樂。
    去往長安的路上,來往行人不似前時熙熙攘攘,那些販夫走卒,也都回家過節。
    三輛驢車不一時來到北闕甲第來府門首。羅陽跳下驢車,正要叫門,卻見大門上掛著兩個大公雞,血呼流啦的,有些嚇人。
    他知道是臘日風俗。公雞屬陽,掛到大門前有趨吉避凶的功效,但羅陽瞧著實在不雅觀,不如後世的春聯門畫有趣味。
    繞過大公雞,叩響大門。守門倉頭將幾人迎進府內。
    府內有家人來往忙碌,往日裏的食客倒是少了許多身影。
    三人走進內堂,來歙正在炭火旁小憩。聞到聲音睜開朦朧睡眼,略帶著酒氣,瞧見是羅陽幾人,起身道“三位賢侄且坐,等我洗了臉去。”
    別看來歙一口髭須,一張黑臉,卻十分的愛幹淨。在家也是衣冠整齊,不顯油膩之態,給人親近之感。
    他與兄弟來由各守一份家業,老婆孩子卻都被送去新野,自己一個人獨守長安。日子過的雖是自在,但逢年過節不免便顯得冷清。
    即便有眾多食客相陪,隻是親疏之間自然有許多不同。
    如今見到羅陽與鄧禹、朱佑,心中十分歡喜,等洗過臉,便拉著三人說話。
    “文叔,那一千大泉留著自用便是,何須遣人送還。顯得叔父吝嗇,舍不下些許錢財,讓人知道惹出笑柄。”
    “哈哈,借錢不還豈是大丈夫所為。不瞞叔父說,如今驢行日進鬥金,買賣興隆。錢財多時在太學裏也無甚大用,便先還了,叫人安心。”羅陽這些日子當真賺了不少錢,腰杆比初入來府借錢時硬了不知多少,果然錢是英雄膽。
    “好,好!文叔小試牛刀,便有如此成效。來福說與我知,還猶自不信,訓斥他幾句,教其將錢帶回,看來是我錯怪來福了。哈哈!”來歙笑著說道。
    此刻一旁的鄧禹紅著臉,扭捏著說道“小侄慚愧,無尺寸之功,平白得了三成利潤,實在汗顏。”
    看著鄧禹麵紅而赤的模樣,三人皆是哈哈大笑。
    “仲華,驢棚之事你也出力氣不少,像我才是無寸功之人,不也每日寄食逐貧居。豈不慚愧至極也!”朱佑哈哈笑道。
    朱佑與劉秀所交匪淺,說話自然十分隨意,如不是無心買賣,驢棚必然也有他一份。
    幾人說笑間,天色便昏暗下來。作為鍾鳴鼎食之家,臘日哪能少了宴會。
    隻見家仆將各色肴饌逐一端上來,流程羅陽已經見過一次,不肖多說。
    食客們也很識趣的魚貫而入,喜氣洋洋各自落座。
    不一時準備停當,各人舉杯為來歙上壽,之後便各自尋對手鬥酒歡飲。
    這個時代還未有吟詩作對的風氣。儒客文士熱衷於文賦,一篇下來洋洋灑灑數千上萬言,酒場上誰能來上一篇,便是見鬼了。
    所以喝到高興處,親自下場手之舞之足之蹈之,才是這個時代的文化。
    羅陽初時瞧倡優於堂間翩若驚鴻,婉若遊龍,長袖翩遷的舞姿,興致斐然。
    等到各位食客下場,隻覺的群魔亂舞,難以入眼。因為冬日穿的厚實,倒也沒有不堪入目的畫麵。
    他抿著酒,心裏不自覺想的是韓千千,也不知這小妮子怎麽樣了。才幾日不見,思念卻如決堤之水,擋也擋不住。
    喝著喝著,便有些多了,朦朦朧朧間,已到第二日。
    這第二日是小新歲,向神靈進獻美酒祈福降澤,之後便是家宴。
    食客沒有參與,來歙與羅陽三人小酌幾杯後,本想告辭卻被來歙留住,隻得明日再回太學。
    羅陽昨夜酒喝的多了,有些難受,也不去眾食客間湊趣。倒是朱佑和鄧禹興致盎然,與食客們耍鬧。
    他閑來無事,溜達到了書房。
    來家作為豪門望族,傳承些書籍簡牘理所應當。
    羅陽抽出一卷書簡翻看瀏覽,卻是一卷《詩經》,看了幾篇,覺得無趣,便又放回。
    又隨手抽出一卷,開篇是《五帝本紀》,原來是《史記》。
    瞧過幾眼,便又放回,撿出幾卷,挑出《項羽本紀》和《高祖本紀》觀瞧。
    他是個曆史小白,但這兩位還是知道的,便要看看書中所記,與後世所聞有沒有出入。
    看過一遍,也瞧不出有啥不同。因為他在前世時並沒看過《史記》,羅陽頓感惆悵。
    又閑手翻看了一會《高祖本紀》,別說還真發現了不同之處。
    高祖斬白蛇起義,他是知道的,確定《史記》中有明確記載。
    不過這篇《高祖本紀》中,羅陽翻來覆去,字裏行間並沒有尋到關於斬白蛇的記載,難道抄寫時有所疏漏!
    正在他疑惑間,來歙也走進書房,看到羅陽拿著書簡開口道“尋你不見,倒有雅興在此閱覽書簡。”
    等看清楚羅陽說中所拿書簡,又開口道“此簡倒有些來曆,乃是太史公外孫楊惲所贈,藏於書架已有一個甲子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