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王宗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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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成為劉秀,收小弟打天下!
    時光匆匆,悄然間一個月轉瞬即逝。
    驢棚帳房中響了十幾天的叮當聲,今天終於有了停歇的跡象。
    這段時日,羅陽一直在賬房中打地鋪,朱佑和鄧禹也幾乎寸步不離。三人經過反複推敲琢磨,將搜集來的奇字一一研究對比,然後排列組合,一篇新鮮熱辣的讖文便大功告成。
    相比來說,讖文對於三人不算什麽。有兩個學霸打底,依葫蘆畫瓢,學著模樣編造一些似是而非,又略帶指向性的文字,輔以奇字效果渲染,就是一篇好讖文。
    比國將哀章當年進獻的金匱圖冊或許還要高出那麽一個檔次,畢竟這是兩個學霸加一個藝術總監的勞動成果。
    不過讖文好編,石刻卻是難事。
    鄧禹和朱佑雖然都是好學之輩,但刻碑鑿石太過偏門,不在六藝的學習範疇,二人也不曾上手。
    羅陽更不必說,墓碑他倒是真真切切的見過,前世也曾在網絡上瞧過老師傅用電動工具在石碑上刻字。
    奈何這是一門手藝,不存在一眼會的情況,而這石碑又不能假他人之手。沒辦法三個人隻能自己摸索,現學現賣。
    來福幾人被叮囑不許進入賬房,心中早就納悶主人家到底在做什麽營生!而三人也不知鑿壞了幾塊石板,賬房中叮叮當當的總是忙個不亦樂乎。
    正所謂熟能生巧,鄧禹小夥不愧天縱奇才,很快就掌握了鑿碑要領,成功化身鄧石匠。羅陽和朱佑便退而求其次,主動打起下手。
    期間韓兆又來了一次,將韓千千婚事的最新情況進行了匯報。
    因為童謠在長安城中流傳開來,韓家人自然也聽說了。對於王宗的看法,他們不禁開始動搖。話裏話外的意思,竟是認為韓千千如果當上太子妃,其實也不錯。
    不過韓兆又有幾分氣惱,說那王宗改變主意,欲納小妹為妾室,十分的豈有此理!
    羅陽將韓兆打發了,心中不禁冷笑,看來童謠開始奏效了。
    一些目光短淺之輩,已經把王宗看成了皇位接班人。而王宗本人可能也動了心思,這正妻之位隻怕是要留給豪門大族女子!
    果然世人多愚昧。
    羅陽曾認真研究過王莽,這老貨手段厲害,但又是一個十分固執之人,特別對於禮製有一種偏執的追求。
    誰要敢大逆不道,做了有違禮製的事情,就算親兒子也敢下刀子,王家老大、老二便是例證。
    不管是沽名釣譽,還是真的剛正不阿,王莽心狠手辣,六親不認,那可是實實在在的。
    他王宗區區一個隱太子第四子,豈能覬覦皇位。
    按周禮,皇位繼承有嚴格的嫡長次序。即便王氏二代死光了,皇位也應該輪到王宇長子功隆公王千來繼承,王宗且要靠邊站。
    如今從王宗對婚事的態度轉變,羅陽覺得自己的計策果然有用。
    他和朱佑、鄧禹商討過後,決定加班加點,經過十幾日的奮戰,終於將石碑刻好了。
    石碑上那神神秘秘的奇字,比當年那塊刻著“始皇死而地分”的石碑肯定要上檔次的多。
    而驢棚賬房中叮叮當當的鑿刻聲停歇後,來福終於瞧見主人家有說有笑,再不似前幾日眉頭緊鎖的模樣。
    “小人燒些熱湯,與哥哥修整修整麵容。”來福看著心情不錯的羅陽開口道。
    “哈哈,且不忙。”羅陽摸著下巴處長出的胡須道“幾日未曾出得驢棚,天氣已這般暖和了。仲華,仲先,辛苦兩位兄弟多時,且去逐貧居用了餐飯,叫侯季山多整肴饌,今日且醉他一會,餘下事明日再做商議。”
    十幾天的殫精竭慮,三人都有些累,羅陽現在想的是大吃一頓後再來個一條龍。
    可惜如今這個年代,一條龍服務還沒發展出來,就連澡堂子泡澡都是奢望。
    “哦豁!文叔,怎成了這般模樣!”逐貧居中,侯昌瞧見羅陽,驚訝問道。
    劉秀如今也才23歲,小夥長得比較帥呆了,一副白臉,劍眉星目。羅陽魂穿後,兩世為人,氣質上又添不同,意氣風發中帶著些許灑脫。
    今日侯昌瞧見他胡子拉碴的模樣,心中有些感歎。果然英雄難過美人關,旬月不見怎的便滄桑起來了。
    這個時代的上層社會,都十分注重儀表。雖然不經常洗澡,但出門總是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羅陽聽了侯昌感慨,摸著自己的胡茬子,自嘲道“哈哈,在下這般模樣,如何?”
    “文叔,男兒當誌在四方,莫要困阻於兒女情長。心中若有不快,兄弟今日陪你一醉方休便了。”侯昌說著將三人讓進了後院雅間。
    “近日長安坊間流傳一則童謠,不知可曾聽聞?”四人坐定後,侯昌當先開口問道。
    聞言,羅陽與朱佑、鄧禹各自對了一眼,皆是搖頭,故作不知。
    “太子隱,宗王升。格文祖,達四聰。”侯昌將童謠詠念出來,接著道“此童謠似是指功崇公王宗有帝王之格。文叔,以我之見,你與韓千千怕是無緣,日後也莫再扯瓜葛,以免惹來禍端。”
    羅陽不動聲色,心中卻是好笑。出禍端的隻怕不是自己,而是王宗這小子。過幾日把那石碑祥瑞往渭河邊上一扔,長安朝堂上隻怕要炸開鍋。
    此刻,羅陽也不願意飆什麽演技,裝好奇寶寶問東問西,故意打聽童謠的來龍去脈,隻是開口道“季山寬心,我自有分寸。多日未曾走動,這腹中饞蟲早已按捺不住。如今天氣回暖,我觀門前燈火已然掛起,且烤些肉串入腹,再做理會。”
    “好好!且去且去,等我取酒來!”侯昌笑道。
    如今已是三月初,春風向暖,已有了些熱氣。東樓一帶的大排檔十分受到太學生追捧,早已熱鬧起來。
    四人在方台上入座,隻等菜肴上齊,羅陽與鄧禹、朱佑便大口朵頤,吃的不亦樂乎!
    侯昌坐在一旁陪著喝酒,不時的說些道理,拿話勸誡羅陽。
    “今日我去長安城拜謁族叔,聽聞功崇公王宗昨夜已死於家中。”
    “哦?當真?”
    “千真萬確。我那族兄便在廷尉任職,此刻長安城中貴胄大族隻怕都已知曉。”說話的太學生麵露得意之色。
    而正在胡吃海塞的羅陽等人,突然聽到鄰座太學生說王宗死了,皆是一愣。
    王宗他媽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