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四章 Blut Im Au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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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朱衡宏突如其來的感歎,馮龍德也隻能聳了聳肩:他跟魏斯克幾個人的興趣愛好對於普通人來說太過於獨特或者奇葩,往往都會被外人稱為是神經病,但會被朱衡宏這個貨真價實的華夏華裔說是‘傳統與現代相互融合’也算破天荒,這讓他由不得不小驚訝一下。
“不得不說,Boss,我最開始還以為你上台一開槍(腔)就能嚇瘋一大片觀眾,結果真沒想到老大你唱起歌不僅不難聽,反而特別燃,不愧是徳裔啊,隨便唱唱都是滿滿的北歐狂放氣息。”朱衡宏回複過來的靈魂訊息裏充滿了感歎,可想而知這貨絕逼是抱著必死的決心來聽自家頂頭上司的演唱的,讓馮龍德都不知道等休假結束是該給這貨的訓練與工作加加料還是一笑而過算了,“我以前就僅僅隻是聽說過徳裔的存在,實際生活中幾乎完全沒有接觸過,現在看來......感覺比我原來身邊的同胞們還好接觸......”
“那隻是你的感覺,事實上因為就是總有那麽一小撮極端皇漢***的存在夾雜了太多不動腦子極易被帶節奏的吃瓜群眾的緣故,我們徳裔接觸起來也不是太好接觸,隻不過不會故意不好接觸罷了。”馮龍德下意識地咧了咧嘴,他偶爾回想起以前在外麵世界好些年間見過的所見所聞就會報以冷笑,畢竟裝睡的人永遠都是叫不醒的,如果有可能的話,他更樂意直接將其打成再也醒不過,“不過這方麵的事情你也別想太多,反正從目前來看,你相當長一段時間都不會在外麵世界中度過的而是在幻想鄉中度過的,這個地方別說各個民族了,幾乎什麽妖魔鬼怪都有,再有什麽所謂的極端單一民族單一種族思想,那純屬是真·作死。”
“說的也是,Boss,我記得這一年來老大你跟亞爾曼等衛隊騎士大人們處理了不少宣揚各種極端偏激思想的外界人類,不少被踹出了條頓營地,還有一些因為情節太過嚴重直接被處死吞噬掉靈魂,我自己甚至還在人間之裏的街上見過有一貨企圖宣傳什麽來著......有點忘了,反正挺讓我一個純種華裔聽了都覺得太過分了的極端思想,結果愣是被好幾十個路過的普通人類居民給當街打成了高位截癱......”朱衡宏的靈魂訊息裏的靈魂波動頻率顯示出他對此也非常無奈,畢竟這些被轟出去或者給宰了的沒長腦子的貨色裏相當多都是他的同胞,這讓他的立場身份有時候就顯得非常尷尬,“對此作為一個華裔,或者說一個鐵皮屍巫華裔,我隻能感歎,活著不好嗎......”
“我也是這麽想的,不過永遠都架不住那些肚子裏沒多少墨水、腦子沒多少智商的家夥們前赴後繼地充當鍵盤俠與愛國賊,可見素質教育的普及和落實還需努力,並且也說明了一個大道理,那就是很多時候受教育程度與智商是有區別的,否則的也不會出現那麽多明明都大學畢業了卻還滿懷著腦殘極端思想的家夥。”馮龍德回複了一條靈魂訊息,其中最後一句話讓朱衡宏深以為然,“算了,這方麵的話題怎麽又給挑起來了,越說越容易來氣......這個話題跳過,咱們還是專心聽聽老魏那個家夥接下來準備開唱的歌曲吧,畢竟現在是休假,犯不著太緊張。”
“這倒也是,老大,你能這麽有精神唱唱歌什麽的,我這個應該也算得上老資格的部下看著也舒坦啊。”朱衡宏間接地拍了個馬屁。
“得了吧,朱衡宏,別耍那些小心思,還是專注傾聽演唱會吧。”馮龍德在靈魂聯係如此回複道,接著將注意力從靈魂聯係內退了出來,開始注意表演台上魏斯克的動作,“這貨在幹甚......雖然我知道接下來他要演唱的歌曲賊考驗演唱者的嗓子,但我記得這首最考驗其專業水平的應該是鼓手吧?他還發愣個毛線......”
之所以魏斯克到現在還沒有開始演唱,倒不是說他緊張了或者需要點功夫調整嗓子,而是在等待著鼓手的調換——接下來他準備演唱的歌曲也同樣是芬蘭維京風重金屬民謠,不過與前一首不同的地方就在於這首歌正如馮龍德所想的那樣,不僅考驗演唱者的嗓子,更考驗鼓手的水平......因此目前擔當鼓手的鏡音鈴就隻能被換了下去,過了一會兒等換好衣服的巡音上來交替她的位置後才能正式開始演唱;不僅如此,這首歌演唱中的音樂伴奏也少不了電子琴,因此初音未來換好衣服後也需要立刻回到表演台上成為鍵盤手,否則的話這首歌缺了電子琴唱起來會聽著怪怪的。
很快,過了幾分鍾之後,換成了原本大家再熟悉不過的那套長裙的巡音以及同樣恢複了平常裝扮的初音未來回到了架子鼓與電子琴的旁邊,拿起鼓槌擺好動作做好了準備,隨時等待著魏斯克的開始。
“那麽接下來,大家夥兒們請欣賞我獻上的歌曲,《Blut Im Auge(眼中血)》。”微微鞠了一躬,魏斯克沒有拿著麥克風的右手打了個響指,見過他這個示意動作之後,初音未來、巡音、起音、李察德與莉莉婭立刻演奏起了氣勢磅礴的音樂,鼓點慢慢地被敲響著,其中的旋律讓觀眾們不由得想起了遙遠的過去,在寺子屋慧音老師撰寫的課本上那描述的外麵世界中那傳奇遍地英雄輩出的古老時代。
伴隨著音樂的演奏速度開始逐漸增快,魏斯克深吸了一口氣,緊接著就撩開了自己的嗓子:
“Waaagh!!!(哇啊啊啊啊啊啊!!!)”
在這麽一聲咆哮從魏斯克的嘴中發出來的同時,巡音立刻加快了自己手中鼓槌敲擊鼓麵的速度,並且就連其他手持各式樂器的V家歌姬們與李察德以及莉莉婭都一起加快了演奏各自手中樂器的速度,使得整首音樂變得激昂而又歡快,如同狂風暴雨一般,讓表演台下的觀眾們開始屏住呼吸,準備聆聽接下來魏斯克的咆哮。
而魏斯克也不負眾望,很快就伴隨著激情的音樂咆哮而出同樣激情的歌詞來:
“Was ich sah auf meiner Reise,(我在旅途中的所見所聞。)
Scheint zu wahr es zu erzehln,(看似太過真實而使得我無法描述)
Drum versuch ich auf meine Weise,(所以我試著用我的方法,)
Euch mit mir dort hinzunehmn.(讓你們同我親臨現場。)
Wie ich einst auf dunklen Pfaden,(我曾經走過幽暗小徑,)
Weit von hier in Nordens Land,(在那遙遠的北方大地,)
Sah was mir den Atem raubte,(看著那奪去我呼吸的氣息、)
Was ich bis da nicht gekannt.(而我卻從未聽聞的東西。)
Blut im Auge.(眼中血。)
Auf wunde Knie,(跪下傷痕累累的雙膝,)
So sank ich nieder,(我謙卑地請求,)
So fand ich sie.(我就這樣遇見了她。)”
在巡音揮汗如雨地雙手持著一對鼓槌急速地敲打著鼓麵演奏出激昂的鼓點的同時,魏斯克唱完了這一段歌詞,緊接著深吸了一大口氣,一股氣壯山河的咆哮伴隨著熱氣一起從他的嘴中飛進了在場所有觀眾們的耳朵中:
“Waaagh!!!(哇啊啊啊啊啊啊!!!)”
演奏著氣勢澎湃的勁爆音樂,魏斯克向前揮動著沒有拿著麥克風的右手,引領著表演台下的觀眾們發出整齊劃一的應和聲,並且他活動起來的動作也越發流暢——不同於唱歌的時候隻做最基本的幾個動作或者僅僅也就是變化為萌妹子身形時才會舞步豐富的馮龍德,魏斯克在蹦躂這些舞步或者類似的動作方麵上要比馮龍德豐富得多也熟練得多,因此他隻要融入到氣氛之中的話同樣會演唱得很好,現在全場觀眾們的整體架勢就是一個明證。
在這麽火爆異常的氣氛烘托下,魏斯克自己也變得越發豪邁起來,大聲地唱出接下來的歌詞:
“So beschloss ich dort zu bleiben.(我就這樣決定留在她那兒,)
Was ich sah? lie? Mich nicht mehr.(她是誰?啊?我所看到的一切讓我心動不已。)
Zu entdecken ihr Geheimnis,(為了一窺她的秘密,)
War die Nacht fur mich verlohren.(夜晚對我而言毫無阻礙。)
Tag um Tag in grauem Regen,(日複一日地在灰雨中前行,)
Suchte ich den Blick noch mal,(我一再探索她的目光,)
War verfallen jenem Zauber,(我沉醉於她的每個魔法,)
Den ich bisher nicht erahnt.(至今渾然不覺。)
Blut im Auge.(眼中血。)
Auf wunde Knie,(跪下傷痕累累的雙膝,)
So sank ich nieder,(我謙卑地請求,)
So fand ich sie.(我就這樣遇見了她。)”
奮力敲打著鼓點,巡音粉紅色的頭發絲上閃爍著點點的汗水,可見為了演奏這首歌曲的樂曲,身為鼓手的巡音有多麽辛苦了,絲毫不比扯著嗓子狂嚎的魏斯克輕鬆。
“怪不得當初查資料的時候看到Equilibrium樂隊的鼓手更替頻繁,就衝這首歌需要的鼓點頻率,哪個鼓手能承受每次開演唱會都要演奏這首必需曲目自己得玩命開敲的節奏,架子鼓質量好沒準兒不會爛鼓麵,可鼓手的手卻肯定受不了太久啊......”通過靈魂掃描觀察到奮力敲鼓的巡音此時此刻的模樣,馮龍德感到有些哭笑不得,當初排練這首歌的時候巡音可沒少吃苦頭,每次訓練完了她的手都在一段時間後還不自覺地微微顫抖,與她相比起來魏斯克幾次唱得嗓子發啞都算輕的了,“得虧巡音這個V家歌姬算是神祇,事後休息一會兒或者不是長時間這麽高頻率地敲架子鼓就不會有什麽大問題,否則真出啥幺蛾子的話就麻煩了......”
在初音未來、巡音、起音、李察德與莉莉婭幾個人演奏得越發精彩的同時,魏斯克也徹底彰顯出了自己那跟馮龍德相當相似的豪邁一麵,隻不過唱這首歌需要他用死嗓黑嗓的唱法,就顯得他的豪邁歌聲中透著隱隱約約的瘋狂,讓表演台下的觀眾們也越發地同樣瘋狂起來。
趁著中間的音樂演奏間歇趕緊大喘了幾口氣,魏斯克緊接著就繼續唱道:
“Lies zuruck der Stedte Tore,(雖然已經回到了城門,)
zog hinauf in eisige He'n.(我卻跑進冷冽刺骨的高山。)
Sturmgewitter,Donners Peitschen,(山上狂風雷雨,雷神揮舞電鞭,)
Suchten mich zu Grund zu gehn.(欲將我驅至平地,)
Blickte in des Wassers Felle,(看著瀑布傾瀉在)
Hinter Streucher, Birkenhain,(灌木和樺樹森林之後,)
Unruhig Blicke, grau die Wogen,(不安的眼光,恐懼的風浪,)
Wo mag sie geblieben sein?(她究竟會停留在何處?)”
唱完這段歌詞之後,魏斯克運足氣力,立刻再一次咆哮開來:
“Waaagh!!!(哇啊啊啊啊啊啊!!!)”
不得不說,這首歌從魏斯克的嘴中唱出不僅激情四射,而且還略微透著一股子瘋狂的意味——其實這算是廢話,用死嗓黑嗓的唱法的話甭管什麽人都能唱得那叫一個撕心裂肺,馮龍德曾經還聽過一首用黑嗓唱法演唱的小蘋果,其後果就是整整一天一夜沒敢合眼,因為一合眼腦海裏就會自動響起那首黑嗓小蘋果,簡直堪稱精神汙染......
“這貨唱得還真賣力氣......並且觀眾們也喜歡這種唱法,看來人間之裏的普通人類居民也挺喜歡維京風的歌曲。”看著四周歡呼雀躍的各式觀眾們,馮龍德無聲地聳了聳肩,“還是民謠與英雄題材的比較受歡迎,看來當初我跟魏斯克他們幾個進行的規劃沒錯,真要是整那些不知所雲的所謂現代前瞻流行音樂的話,那TMD就尷尬了......”
就在馮龍德胡思亂想著這些的同時,魏斯克也開始演唱最後一段也是最為高(climax)潮的歌詞:
“Schlaflos, rastlos such ich.(我沒有闔眼沒有休息地尋找,)
Lautlos, raunend, hert sie meich nicht.(寂靜無聲、喃喃低語,她聽不見我的聲音。)
uber Felsen, Berg und Heide,(越過岩石、高山和荒野,)
Dickicht, Dornen, Dunkelheit,(灌木、荊棘和黑暗,)
Such ich sie bei Nacht, die Weiee,(我日以繼夜地尋找她,)
Such den gleieend' Himmelsschein......(追尋閃爍的天堂模樣......)”
在吼出這段歌詞的時候,魏斯克可以說是真正做到了將“與其苟延殘喘,不如縱情燃燒。”這種爆燃感完美地體現出來,讓全場的觀眾們一次次地掀起了歡呼的浪潮,仿佛這裏就是驚濤駭浪的大海。
“這貨唱完之後,也該輪到別人了。”馮龍德看著唱完這首歌瀟灑地向觀眾們鞠躬致謝的魏斯克,扭了扭脖子,“也不知道他倆會怎麽樣,估計比魏斯克還好......靠,現在回想一下,就我的預計效果事先設想得相當悲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