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會錯意了,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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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宋最強紈絝!
    “那你還有什麽要補充的?官家如何就排到前五了?”
    這……好像話裏有話啊?
    他對這排名是滿意還是不滿意啊?
    如果是不滿意能重來不?
    唉,真讓人撓頭!
    柴揆思考著接下來要怎麽說,在他看來這可是事關生死的大事,絕對馬虎不得。
    前麵說了經濟和文化,要順著往下說嗎?
    唐宋八大家,宋朝獨占六位,以此六人都在他在位期間出現為引?
    不合適啊!
    現在才景祐元年,北宋古文運動的領袖歐陽修還人輕言微呢,誰會知道這麽一號人?
    三蘇有其二更是連出生都沒出生呢。
    能說啥?沒的說!
    對了,人口!
    “現在大宋人口過億,而盛唐時期人口不過八千萬,況且我大宋以唐四分之一的麵積便養活了遠多於其的人口。”
    “這難道不是個奇跡嗎?”
    “這離不開幾位先皇的積累,更離不開官家的治理啊!”
    “更何況人就是最重要的資源,農業手工業哪個不需要人?有了更多的人,才能種更多的地,才能做更多的產品。”
    “而這,也都仰仗官家的庇佑!是陛下的仁德才能讓一切都這麽蓬勃發展!”
    功是肯定有的,單拿北宋出來說,仁宗在位四十一年對其他皇帝就已經是降維打擊了。
    但還是之前說的,趙禎為人過於優柔寡斷,如果隻是平民百姓的話,這就是個老好人。
    可如果作為帝王,確實是有點……
    北宋交到趙禎手裏的時候,積貧積弱現象已經極其嚴重,貧富差距也越來越大,這也使得社會矛盾加劇,有點像是唐玄宗李隆基統治後期的情況。
    盛極而衰,隱憂顯現。
    這一點柴揆是不敢說的,他還一門心思想著跑路呢,不能折在這兒。
    他自覺自己的一番騷操作那是驚天地泣鬼神,就算趙禎本人來了都得感動的涕淚橫流,何況是一個外人呢?
    這你能告什麽狀?
    簡直天衣無縫啊!
    趙禎也不是個傻瓜,柴揆前後所述確有矛盾之處,可細細想來又好像可以邏輯自洽。
    若說他是在故意拍馬屁,可自己從未顯露真實身份。
    難道朕已經暴露了?
    也不對,宮外幾乎無人見過朕的真容,怎會暴露?
    莫非,他所言皆是發自肺腑?
    不行,朕還要試試他!
    “你說了這麽多?你見過官家嘛?好像跟你多了解他似的!”
    柴揆嘿嘿一笑。
    “我輩升鬥小民,哪能得見天顏?我這個啊,我們是神交已久!”
    “神交?”
    “對啊!看一個人如何,不光要聽其言,更要觀其行!我就是觀察官家的行動才發自內心的崇拜他!”
    這樣也行?
    趙禎被他唬的一愣一愣的,瞪著眼睛半天沒說話。
    “我說完了,我走了啊,你今天沒見過我,記住,你從來沒找過我!”
    說完,柴揆一溜煙往外跑。
    “站住!你幹嘛?”趙禎突然反應過來,一下叫住了他。
    “我靠,我著急帶你妹妹走呢!”
    趙禎眉頭一皺,“你到底胡鬧什麽?”
    “我沒胡鬧,我怎麽跟你說不明白呢?俗話說財不外露,我這就是露了財了,再不跑,我怕被抓起來幹苦力。”
    “你都在想什麽?朕幾時……不,官家幾時要抓你了?”
    “這還不夠明顯嘛?他看上我的製鹽方法,不想給錢,把我抓起來折磨一頓,我經受不住嚴刑拷打,最後把製鹽方法如實相告,不就是這麽個劇情嘛?”
    趙禎被他說的無語了。
    “這是大宋朝,如今天朗氣清,怎麽會有這種事?更何況……”
    柴揆直接不耐煩得將他打斷。
    “哎呀,你太天真了,這你都不懂,上邊的人都黑著呢,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是常事!什麽天朗氣清?那都是說出來騙騙小老百姓的!”
    柴揆覺得趙禎這是身居高位待傻了,要真像他說的那麽好,就不會有什麽逼良為娼和強搶民女了。
    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可能嗎?
    人人平等?別做夢了!現在是封建社會,平等那是想屁吃呢!
    誰敢審判天子?
    搞笑呢?
    所謂《宋刑統》,那還不是上邊人定下來讓下邊的人遵守的?
    “你聽我把話說完,官家是拒絕了你分成的提議不假,可是他也沒說要搶你的!”
    “啊?”
    “食鹽關係到國家命脈,製鹽技術豈能由你一個人壟斷?官家的意思是,從你手裏一次性把這個技術買斷。”
    如此說來,還是有點道理。
    每個人都要吃鹽,製鹽的技術要都讓柴揆壟斷,那他這兒基本上約等於第二國庫了,這還了得?
    柴揆聽了這話一下就傻了。
    合著之前的種種全是自己腦補過多啊!
    他都已經腦補到老虎凳、辣椒水和上夾棍了,結果對方跟他說根本沒這回事!
    靠,那自己剛才不是跟個小醜似的在表演?
    丟人啊!
    這次丟人是丟到姥姥家了!
    他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
    “啊,哈哈!”柴揆尷尬地笑著。
    “賣也行,官家打算給我多少錢啊?”
    趙禎伸出五個手指頭給柴揆比劃了一下。
    “五萬貫?”
    “五千!”
    “我靠,這不還是搶劫嘛?五千貫連東京城一套宅子都買不了吧?打發要飯的呢!”
    “五千貫可以買幾百頃地了,還嫌少?”
    “我要那麽多地幹嘛?我家裏的牛羊都還沒賣完呢!”
    “柴揆你不要得寸進尺!”
    “你急什麽?咱這不是談生意嗎?你跟人做生意不講價的?官家也沒說這是一口價吧?”
    “我這可是一本萬利的買賣,對大宋朝那可是百利而無一害,官家不能就給我這麽點吧?”
    “那你說多少合適?”
    “起碼……五萬貫吧,你總得讓我盤下十間鋪子吧?”
    “五萬?你盤下十間鋪子,五千足矣,別跟我獅子大開口。”
    “你說的那是租,我這是買啊!”
    五萬貫買一套技術,趙禎覺得著實是虧,可一想後期那老多的鹽稅,他又有些心動。
    埋頭思考了一會兒,他說道“這樣吧,你的訴求我可以給官家轉達,不過……”
    “不過什麽?”
    “看你那指點江山的勁頭兒,我想聽聽你對其他帝王都是什麽看法,你若講的好,我可以考慮在官家麵前給你美言幾句。”
    啥?
    碰上個喜歡聽故事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