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毒從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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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河百川!
    章茂陵抬起茶杯,輕抿了一口茶水,把茶杯輕輕放回桌上,臉上帶著笑容問道
    “離王殿下!……卑職想知道……你的誌向如何?……是要做一個,自在逍遙的閑散王爺?……還是要做一個,雄霸一方的君王?”
    南宮煜燃道
    “我對皇位不感興趣,倒是希望去南國各地雲遊一番,甚至去別的國家看看。”
    “想來做一個閑散王爺,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但是也得等到十五歲,出宮建造王府後,方能達成所願吧!”
    “學生誌向不高,讓先生見笑了!”
    章茂陵道
    “皇位隻有一個,皇子卻有九人。”
    “如果要爭皇位,那就不可避免的,要做骨肉相殘的事。”
    “南國祖製有雲皇帝年過半百之前,如果皇後生育嫡子,那必須由嫡子繼承皇位。”
    “皇帝年過半百之後,若皇後沒有生育嫡子,那就從所有皇子之中,選擇最為出色的那一個繼承皇位。”
    “皇上如今年輕有為,距離年過半百都還過早。”
    “太子現在雖然才有五歲,但是卻十分的聰慧。”
    “現在皇上罰他抄寫道德篇、禮遇篇,還有南國律法。”
    “這是提前一年,讓太子學習,所有皇子的必學功課。”
    “太子從此學習文治武功,如果勤奮好學,將來必是一代明君。”
    “離王殿下作為皇子,又是太子殿下的皇兄,如果輔佐好太子,讓他順利的繼承皇位,將來也是功不可沒啊!”
    “想要過閑散王爺的生活,也需要為此謀劃一番。”
    “否則將來,南國陷入混亂,那離王閑散王爺的心願,也會隨之化為泡影!”
    南宮煜燃道
    “先生所言極是!”
    “可是……我要如何輔佐太子才好呢?”
    章茂陵道
    “離王殿下什麽也不用做,隻需逐漸與其他皇子拉開距離,不要同進同出,也不要過多的接觸。”
    “但需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留意著每一個皇子的心理和動向。”
    “做一個不動聲色的人,在有意無意之間,達成自己的目的。”
    “就算做了什麽事,也要讓人看不出來,你做了什麽。”
    南宮煜燃思考著道
    “先生說的……我似懂非懂……”
    章茂陵微微一笑道
    “一個詞莫測高深!……離王不要心急……先靜下心來,提高自己的文治武功。”
    “將來才能,良好的輔佐太子!”
    南宮煜燃點頭道
    “好!我聽先生的!”
    彩璃宮
    正殿門口
    賢良淑德四妃的宮女和太監,分開相對站成兩列。
    刀謙珂臉上保持著笑容,坐在正殿裏的主位上,目視著分別坐在各桌的,賢良淑德四妃。
    宮女莫梅
    太監高盛
    莫梅和高盛,站在一旁隨侍著,時不時的走到各桌之間,為每個人添加茶水。
    各桌上麵,還擺放著點心,和新鮮的果子。
    刀謙珂道
    “時間過得真快啊!……這一轉眼,皇子們又大了一歲。”
    “今日把各位妹妹叫來,是為了皇後的壽辰。”
    “不知各位妹妹,可曾備下什麽禮?”
    卜彤依臉上帶著笑容道
    “自從皇上登基後,就改變了對皇後的態度。”
    “本想著是因為,皇後的父親是吏部尚書,叔叔又是當朝丞相,所以皇上才親近皇後。”
    “可是自那以後,皇上除了鳳儀宮,就不再踏入各宮的門。”
    “各位姐姐和我,每年都還得為皇後,備下生辰禮!”
    “太子出世後,我們更是還要備下,太子的生辰禮!”
    “而我們的八位皇子,還有我們姐妹,每年的生辰都是自己過!”
    刀謙珂道
    “皇上喜歡誰,願意和誰在一起,我們姐妹無權幹涉!”
    “皇後作為一國之母,自然與我們不同。”
    “太子與王爺,也是君臣之別。”
    “德妃妹妹,不必把這些放在心上。”
    卜彤依笑盈盈的道
    “貴妃姐姐說的是!……妹妹也隻是抱怨幾句……沒有其他的想法!……”
    卜彤依打量一番,賢妃、良妃、淑妃,包括貴妃的臉上,都是帶著溫柔甜美的笑容,實在是看不出來,誰心裏想著些什麽。
    丁玲筱道
    “皇後喜歡精美的首飾,還有各種物品。”
    “我為皇後,準備了一對翠玉手鐲。”
    可梓莯道
    “我準備的是,珊瑚手串。”
    “也不知道皇後,會不會喜歡。”
    刀謙珂道
    “其實送什麽都是一份心意,至於皇後是否喜歡,那就另當別論了!”
    “我喜歡擺弄盆景,所以親手修剪,製作了一個盆景,準備作為禮物送給皇後。”
    羅璟瑜道
    “貴妃姐姐說的是!送什麽都是一份心意。”
    “不過我準備的禮物,和姐妹們相比,有些寒酸了!”
    “我隻準備了一條珍珠項鏈,也不知道皇後是否會嫌棄!”
    卜彤依道
    “禮輕情意重!”
    “我想……這個道理……皇後一定會知道的!”
    “我沒有想過,要送什麽!”
    “反正還有幾天時間,到了那天,把禮物送上即可!”
    刀謙珂道
    “既然如此,各位妹妹都散了吧!”
    賢良淑德四妃,站起來行禮後,各自離開彩璃宮,返回各宮去了。
    德尚宮
    卜彤依保持著笑容,邁著優雅的步伐走進門來。
    卜彤依臉上的笑容消失了,踱步走進正殿裏坐在了茶桌前。
    蘭香和喬木,跟隨著腳步,走到正殿門口。
    喬木站在門口隨侍著,蘭香跟著走進正殿,為卜彤依沏茶倒水。
    卜彤依愁容滿麵的,看著不知名之處,喃喃低語道
    “這都是怎麽了?……楊斕曦當上皇後的時候……貴妃、賢妃、良妃、淑妃,每個人明明都對楊斕曦看不順眼。”
    “尤其是皇上寵幸楊斕曦的時候,她們都對楊斕曦恨之入骨,都盼著皇上早些厭惡了她。”
    “為何才過了六年,她們的態度都全變了!”
    “難道隨著時間流逝,都心甘情願的接受了一切嗎?”
    整個皇宮裏,到處張燈結彩。
    宮女太監全都忙碌的,穿梭在各宮殿之間。
    玄清殿
    偌大的宮殿裏,祥和且又熱鬧無比。
    文武百官、九位皇子、賢良淑德四妃,以及貴妃,各自坐在一方席位上。
    南宮風哲牽著楊斕曦的手,兩人臉上都帶著幸福的笑容,慢步走進門。
    在座的所有人,全都站起來,目視著南宮風哲和楊斕曦,走到寶座上,並肩坐下來。
    所有人跪下喊道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後千歲千歲千千歲!”
    南宮風哲喊道
    “平身!”
    所有人喊道
    “謝皇上!”
    所有人站起來,目視著南宮風哲和楊斕曦。
    南宮風哲道
    “今日是皇後的生辰,君臣同樂,各位愛卿不必拘禮,都坐下來盡情吃喝吧!”
    所有人喊道
    “謝皇上!”
    所有人各自坐下來後,樂師開始奏樂,歌舞隨之而來。
    文武百官逐一走上前來,把準備好的生辰禮獻給皇後。
    之後是皇子們,各自送上自己的生辰禮。
    貴妃、賢妃、良妃,也把準備好的生辰禮,送到了楊斕曦眼前。
    卜彤依雙手捧著一個,長約為六寸,寬約為三寸的精美盒子,笑盈盈的走上前來跪下道
    “臣妾拜見皇上!拜見皇後!”
    南宮風哲道
    “愛妃平身!”
    卜彤依道
    “謝皇上!”
    卜彤依站起來,把手裏的盒子遞上前道
    “這是一把用楠木,精雕細刻做出來的折扇。”
    “雖然折扇算不上什麽奇珍異寶,但也是精致無比,還望皇後不要嫌棄!”
    楊斕曦道
    “德妃妹妹一片心意,本宮怎麽會嫌棄呢!”
    “洪淩,幫本宮把禮物收下吧!”
    坐在皇子席位上的南宮煜燁,看到卜彤依遞給楊斕曦的盒子很是精美。
    南宮煜燁臉上,浮現大大的笑容,站起來跑過去,睜大雙眸打量著,那個精美的盒子。
    楊斕曦笑盈盈的問道
    “煜燁!你很喜歡德母妃送的禮物嗎?”
    南宮煜燁移眸看著楊斕曦點頭道
    “母後!兒臣確實喜歡,這個小盒子很好看,但不知裏麵裝著的是什麽?”
    卜彤依笑盈盈的道
    “太子殿下,裏麵裝著一把,很好看的折扇。”
    “你若喜歡,可以打開看看。”
    楊斕曦道
    “煜燁,還是宴席過後,回到鳳儀宮再看吧!”
    “眼下這麽多好吃的,你不想多吃點嗎?”
    南宮煜燁點頭道
    “母後說的是,兒臣還是先吃飽肚子,等回到鳳儀宮再跟母後要來玩。”
    楊斕曦道
    “那你就快回到座位上去吧!”
    南宮煜燁拱手道
    “是!”
    南宮煜燁回到,自己的席位上坐下來,開始對著一桌食物發起了進攻。
    南宮風哲和楊斕曦,看著南宮煜燁可愛的模樣,臉上都浮現出寵溺的笑容。
    卜彤依隨之回到了,自己的席位上坐下來,保持著優雅的儀態進食。
    長順、洪淩、吳霞,以及許多太監和宮女,幫忙把所有的禮物,收起來送去鳳儀宮裏存放著。
    鳳儀宮
    楊斕曦臉上帶著笑容,坐在主位上,目視著坐在眼前的貴妃,和賢良淑德四妃。
    每個人麵前的桌子上,都擺放著點心、水果和茶水。
    洪淩和吳霞,站在一旁隨侍著。
    楊斕曦道
    “為了感謝各位妹妹,日前送來的生辰禮物,本宮邀請各位妹妹前來一敘。”
    “本宮為各位妹妹,分別備下了禮物,還望各位妹妹不要嫌棄才好!”
    丁玲筱臉上帶著笑容道
    “皇後的賞賜,妹妹豈敢嫌棄!”
    刀謙珂笑盈盈的道
    “淑妃妹妹說的是!”
    “能夠得到皇後的賞賜,是妹妹的福份,怎麽還敢嫌棄呢!”
    楊斕曦道
    “洪淩,你去把禮物拿出來,發給各位妹妹。”
    洪淩拱手道
    “是!”
    洪淩走進裏屋,端著一個大托盤走出來,分別走到貴妃,和賢良淑德四妃麵前。
    吳霞跟著洪淩走動,把托盤裏準備好的五份禮物,分別遞到她們手上。
    貴妃和賢良淑德四妃,每個人都笑盈盈的把禮物接過去,放在麵前的桌子上。
    德尚宮
    卜彤依保持著笑容,邁著優雅的腳步,走進德尚宮,臉上的笑容消失了,移眸看著跟隨進門的蘭香,手裏捧著的禮物盒子。
    卜彤依道
    “蘭香,你把盒子打開,本宮要看看,楊斕曦到底送了個什麽東西?”
    蘭香道
    “是!”
    蘭香把盒子打開,裏麵放著的是一對翡翠鐲子。
    卜彤依道
    “禮物看著還行,可是本宮不喜歡。”
    “蘭香,你拿去吧!”
    蘭香連忙跪下道
    “德妃娘娘!這是皇後賞賜給娘娘的禮物,奴婢不敢收!”
    卜彤依道
    “隻是一對翡翠鐲而已,有什麽不敢收的!”
    “自從進宮以來,都是你和喬木,在身邊伺候著。”
    “本宮一直想著,要如何感謝你們兩人。”
    “今日的這對翡翠鐲,就先送給蘭香。”
    “改日本宮讓父親,尋個同等的物件,拿來送給喬木就是了!”
    蘭香笑盈盈的道
    “謝德妃娘娘賞賜!”
    卜彤依臉上帶著笑容道
    “起來吧!”
    蘭香道
    “是!”
    蘭香站起來後……
    卜彤依道
    “本宮乏了,要去歇一會兒,無事切莫來打擾!”
    蘭香回應道
    “是!”
    卜彤依邁步,朝著寢宮走去。
    鳳儀宮
    楊斕曦和南宮煜燁,隔桌相對而坐。
    桌上擺放著幾盤菜。
    南宮煜燁,吃得不亦樂乎。
    楊斕曦靠在座椅上坐著,懶得去動一下筷子。
    吳霞滿是擔憂的問道
    “皇後娘娘有何不適,為何不動筷子?”
    楊斕曦有氣無力的道
    “本宮有些乏力,許是中了風寒!”
    吳霞急切的道
    “奴婢這就去請太醫!”
    楊斕曦道
    “不必了!……又不是什麽大病!……”
    “吳霞,你去幫本宮,煮一碗薑湯來吧!”
    吳霞行禮道
    “是!……奴婢這就去!”
    吳霞急忙去煮了一碗薑湯,端來楊斕曦麵前。
    楊斕曦把薑湯抬起來,慢慢的喝完,然後把碗放回桌上。
    楊斕曦看著南宮煜燁道
    “煜燁,你吃完後,記得去完成,父皇教你的功課。”
    南宮煜燁道
    “好!母後好好休息,兒臣吃飽後,就去做功課。”
    楊斕曦臉上浮現一絲笑容道
    “煜燁真乖!”
    南宮煜燁看著楊斕曦,笑了笑以示回應。
    楊斕曦移眸看著吳霞道
    “吳霞,扶本宮回寢宮休息吧!”
    吳霞行禮道
    “是!”
    吳霞走上前來,扶著楊斕曦,往寢宮走去。
    連續幾日,楊斕曦都感覺全身乏力,而且似乎越來越嚴重了。
    洪淩連忙去太醫院,把太醫請到鳳儀宮來。
    太醫盛佳琳,盛祥。
    盛佳琳跟著洪淩,急忙來到寢宮裏,為楊斕曦診脈查看病情。
    盛佳琳麵色凝重的道
    “皇後娘娘這不是病,而是中毒了!”
    洪淩和吳霞,兩人同時驚呼疑問道
    “中毒?……”
    洪淩急切的問道
    “盛太醫!……娘娘中的什麽毒?”
    盛佳琳道
    “具體是什麽毒,還需要仔細查證。”
    “當務之急,快去稟報皇上!”
    洪淩連忙道
    “是!奴才這就去!”
    禦書房
    南宮風哲一如既往的,坐在書桌前批閱奏折。
    洪淩急步跑到禦書房,向站在門口隨侍的小太監急切的道
    “快去稟報皇上!皇後娘娘中毒了!”
    小太監不敢耽擱,連忙跑進門去,跪下喊道
    “皇上!洪淩公公來報,皇後娘娘中毒了!”
    南宮風哲驚呼疑問道
    “什麽?怎會如此?”
    說話間
    南宮風哲把奏折放在書桌上,把筆放在硯台上,站起來急忙趕往鳳儀宮。
    長順連忙緊跟其後,往鳳儀宮走去。
    鳳儀宮
    太醫院所有的太醫和女醫,全都來到了鳳儀宮,查看楊斕曦中的什麽毒,尋找楊斕曦中毒的根源在何處。
    吳霞聽從太醫的指示,在楊斕曦身旁隨侍著。
    長順的呼喊聲傳來
    “皇上駕到!”
    所有人跪下喊道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南宮風哲道
    “別忙著跪了,快起來吧!”
    “盛太醫!皇後如何了?”
    所有人仍然跪在地上,都不敢站起來。
    盛佳琳道
    “皇上恕罪!臣等無能!並未查出來,皇後娘娘中的是什麽毒?也沒有找到毒源從何而來?”
    南宮風哲焦急的問道
    “難道就沒有解救之法了嗎?”
    盛佳琳道
    “回稟皇上!為今之計,隻有派人去請療毒聖手前來,或許皇後娘娘還有一線生機!”
    南宮風哲問道
    “療毒聖手姓甚名誰,住在何處?”
    盛佳琳道
    “回皇上!療毒聖手,姓苗,名淇,字玄風,住在雲海邊上的玉海村裏。”
    南宮風哲連忙喊道
    “長順!……速派人去把療毒聖手請來!”
    長順拱手道
    “是!奴才這就去!”
    長順急忙走出鳳儀宮,去找人請療毒聖手。
    南宮風哲道
    “都起來吧!”
    “你們速速查找毒源在何處?”
    所有人喊道
    “是!”
    南宮煜燁著急忙慌的跑進來,徑直撲向躺在床上的楊斕曦哭喊道
    “母後!……母後!……你怎麽了!……”
    南宮風哲心情沉重的,走到床鋪旁邊,在床沿坐下來,滿是心疼和擔憂的看著,楊斕曦和幼小的南宮煜燁。
    南宮風哲伸出一隻手,輕撫著南宮煜燁道
    “煜燁!……不要吵你母後!……她需要好好的休息!”
    南宮煜燁站起來,撲進南宮風哲懷裏哭著道
    “父皇!……你快救救母後吧!……洪淩告訴兒臣……母後是中毒了!……可是……什麽是中毒啊?……”
    南宮風哲眼眸看著楊斕曦,抱著南宮煜燁,輕聲細語道
    “世上有各種各樣的毒,有的毒中了可以解救。”
    “有的毒中了……就無藥可救了!”
    南宮煜燁問道
    “父皇!……母後中的毒,可能解救?”
    南宮風哲道
    “父皇不知……你母後是否有救,但……希望能有解救之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