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火燒縣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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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河百川!
    龍湖雅居深處的家廟裏,金美淑手裏拿著一串佛珠,跪在佛龕前念誦經文。
    明珠站在一旁隨侍,沈希磊從門外走進來。
    明珠行禮道
    “老爺!”
    沈希磊道
    “明珠,你先下去吧!”
    明珠回應道
    “是!”
    明珠離開後,沈希磊走到金美淑身旁,向供奉著的觀音菩薩,跪下來磕頭,然後站起來,看著金美淑,輕聲呼喚道
    “美淑!”
    金美淑停止念誦經文,站起來拜了拜觀音菩薩,轉身看著沈希磊,輕聲呼喚道
    “阿賢哥哥,有事嗎?”
    沈希磊遲疑的道
    “美淑!……都過去六年了!……你還忘不了閆佑琦嗎?……”
    “我與你從小在一起長大,青梅竹馬的情義,難道還比不過,閆佑琦與你的短短幾年嗎?”
    金美淑低下頭喃喃細語道
    “阿賢哥哥!……就是因為我與你,從小在一起長大,所以在心裏把你當成了哥哥。”
    “在遇到佑琦之前,我也以為對你的感情,就是男女之愛。”
    “所以嫁給佑琦後,我曾經想要為你,守身如玉……”
    “可是佑琦善良、寬容,把什麽錯都攬在自己身上!”
    “朝夕相處下,我發現對佑琦的感情,才是真正的男女之情!”
    沈希磊疑惑的問道
    “那你當年,為何要買通離璐翔,給月彥明下毒?”
    金美淑道
    “因為自從佑琦和月彥明認識以後,佑琦每天忙於商務,有時候還要去外地行商。”
    “稍微有點時間,都去和月彥明相會,和我在一起的時間,越來越少,甚至幾乎沒有!”
    “所以我恨月彥明,如果沒有了月彥明,佑琦還會和以前一樣,有時間就陪著我,不會連人影都找不到了!”
    “我哪知道……離璐翔不僅毒死月彥明,還殺了那麽多人!”
    “竟然還一口咬定,佑琦是真凶!”
    “害你也受到牽連,丟了官職!”
    “阿賢哥哥!……真是對不起了!”
    沈希磊道
    “美淑!……你別這麽說!……我為你做任何事,都是心甘情願的!”
    “隻是我丟了官職,也沒能保住佑琦,實在是有些慚愧!”
    “因為沾了案子,也隻能帶著你,躲在此處隱居。”
    “連想要帶你出去散散心,都不敢去!”
    “真是委屈你了!”
    金美淑滿是歉意的道
    “阿賢哥哥!……都是我的錯!……是我連累了你!……”
    沈希磊道
    “我說過,我是心甘情願的!”
    金美淑問道
    “阿賢哥哥,你有冰兒的消息嗎?”
    沈希磊搖頭道
    “沒有!……自從住進龍湖雅居……我都不怎麽出門了!”
    “我讓黃偉和趙朗,幫忙尋找冰兒,可是一點消息都沒有!”
    “或許冰兒……已經不在南臨了吧!”
    金美淑流著淚道
    “我可憐的孩子!”
    “不知還能不能見到了!”
    沈希磊道
    “美淑!……你別難過了……隻要孩子活著……能不能見到,又有何妨呢!”
    “發生了那樣的事,即使你見到他,你要如何跟他解釋,佑琦是如何死的呢!”
    金美淑哽咽著道
    “是啊!……我要怎麽……跟冰兒解釋呢!……”
    縣衙書房
    馮學濤坐在書桌前,目視著站在眼前的陳思凱道
    “陳銘,雖然你我相識不久,但我知道你是一個正直的人。”
    “有件事,我要告訴你,希望你記在心裏。”
    “如果我有何不測,你千萬要躲起來,等到知府大人,前來上任的時候,你去找他,把我告訴你的事,講給他聽。”
    陳思凱道
    “大人請講!”
    馮學濤道
    “六年前擔任知縣的人,姓沈,名賢,字希磊。”
    “我七歲那年失去父親,多虧沈希磊資助,並且親自教我讀書習字,我才有了如今的成就。”
    “所以我把沈希磊當做恩師,但情同父子。”
    “六年前,月府發生了一起命案,雖然案件卷宗上沒有記載,但很明顯,恩師肯定是收了月彥君的賄賂,才會判定閆佑琦是真凶。”
    “我期盼恩師投案自首,把案情說出來。”
    “或許如此,我還能為恩師減輕罪行。”
    “可是恩師,不但沒有投案自首的跡象,或許還做了什麽不該做的事。”
    “我知道恩師,也把我當做,親兒子一樣的看待。”
    “但以防萬一……陳銘……你記住我今天說的話……倘若我有何不測……你就去找即將來上任的知府,他姓楊,名昭,字瑾年,年芳二十三歲,與我乃是無話不說的知己。”
    “原本是官居一品的大學士,為了能和我在一起為官,不惜向皇上提出請求,前來南臨擔任知府。”
    “真希望……還能再見上一麵啊!……”
    陳思凱疑惑的問道
    “大人!……你既然知道,沈希磊或許對你起了殺心,為何不直接把他抓來問話?”
    馮學濤麵有愁容的道
    “剛才我不是說了嗎?……沈希磊對我有恩,對我視如己出,如同親兒子一樣,我怎麽狠得下心來,去抓他來問話呢!”
    “我再找時間,去勸勸他吧!”
    “我還是希望,他能自己來,承認罪行的好!”
    一個丫鬟跑進門來,急切的道
    “大人!老夫人病了,你快去看看吧!”
    馮學濤驚呼疑問道
    “什麽?”
    驚呼之餘,馮學濤站起來,急忙邁步朝著,老夫人居住的房裏走去。
    縣衙裏外披上了白色,正堂裏擺放著,馮學濤母親的靈柩。
    馮學濤披麻戴孝,跪在靈柩前焚燒紙錢。
    南臨的百姓,自發的前來祭拜,沈希磊、月彥君、月邵華、月邵熙、閆墨川,也在前來祭拜的人群之中。
    沈希磊與所有人故作陌路,祭拜完畢後,便悄然離去了。
    月彥君走到馮學濤麵前,拱手行禮道
    “馮大人,請節哀!”
    馮學濤還禮道
    “多謝月老爺!”
    所有人陸續與馮學濤,行禮問候一番,便逐一離去了。
    縣衙門口的街道上,閆墨川和月邵熙,並肩慢步朝著東城方向走去。
    身後傳來月邵華的一聲呼喚
    “邵熙!”
    閆墨川和月邵熙,停下腳步轉身看著月邵華。
    月邵熙拱手行禮道
    “兄長!”
    月邵華臉上帶著一絲淺笑道
    “邵熙!……好幾日不見你回府了,這些天你住在何處?”
    月邵熙道
    “兄長,我找到了閆冰!”
    “我這些天,都和閆冰住在一起,兄長就不必擔心了吧!”
    閆墨川向月邵華,拱手行禮道
    “邵華兄!”
    月邵華打量著閆墨川道
    “墨川!你這些年還好嗎?”
    閆墨川點頭道
    “我很好!有勞邵華兄掛念了!”
    月彥君從後麵走來,輕聲呼喚道
    “邵熙!”
    月邵熙拱手行禮道
    “叔父!”
    閆墨川拱手行禮道
    “月叔叔!”
    月彥君瞥了一眼閆墨川,移眸看著月邵熙,沉聲問道
    “邵熙!……你怎麽和他在一起了?”
    “你忘了他父親,乃是害死你父親,和月府幾十口人的了嗎?”
    月邵熙道
    “叔父!……他父親做了什麽,那是他父親的事,與閆冰無關!”
    “再說……不是有句話叫做父債子還嗎?”
    “讓閆冰在我身邊,正好可以償還,他父親對我的虧欠,不是更好嗎?”
    閆墨川笑了笑道
    “哈哈……是啊是啊!……月叔叔!……我父親的罪過,我來償還最為合適,所以還是讓我,陪著月寒的好。”
    月彥君難以確信的問道
    “真是如此嗎?”
    閆墨川點頭道
    “就是如此啊!”
    月邵熙臉上帶著笑容道
    “叔父!……既然遇到了……麻煩你給我一些銀票唄!……我的錢花完了!……”
    月彥君臉上浮現一抹笑容道
    “好吧!”
    月彥君拿出幾張銀票,遞給月邵熙道
    “既然你喜歡讓閆墨川陪著,叔父也不幹涉了!”
    “錢花完了,自己去錢莊裏拿吧!”
    月邵熙把銀票接過來收好,臉上帶著笑容點頭道
    “好!……叔父,我想跟閆冰住在一起,有空的時候,我再回府看你吧!”
    月彥君道
    “好好好!隨便你!……但是要注意安全,知道嗎?”
    月邵熙道
    “是!……我會注意的!”
    月彥君道
    “那我和你兄長,就先回去了!”
    月邵熙拱手道
    “是!”
    月彥君和月邵華,並肩走在回月府的路上。
    月彥君道
    “邵華,為父想讓你,盡快學會執掌家業。”
    “回去後,你隨為父,去書房裏吧!”
    月邵華道
    “父親為何現在就要我,學習執掌家業?”
    月彥君道
    “回到家裏,我再跟你細說!”
    月邵華回應道
    “是!”
    夜晚縣衙恢複了寧靜,馮學濤依然跪在靈柩前。
    沈希磊走進門來,站在馮學濤身旁,輕聲細語道
    “學濤,逝者已逝,節哀吧!”
    馮學濤道
    “謝恩師!”
    “恩師可曾想好,何時對學生說,為何判定閆佑琦有罪?”
    “閆佑琦不會武功,不可能殺了,月府那麽多人。”
    “隻憑這一點,就可以否定,閆佑琦有罪。”
    “另外……學生走訪過街坊鄰居,都說閆佑琦是一個大善人。”
    “對於窮苦人,還有受災的人,閆佑琦都會鼎力相助。”
    “記得小時候,學生似乎也曾經受過,閆佑琦的接濟。”
    “學生怕記錯了,所以問過母親。”
    “母親說,閆佑琦確實是個大善人,平時資助過的窮人不計其數。”
    “這樣的人,說他謀財害命,根本沒有人相信!”
    “所有人都在懷疑,當時的知縣,肯定是收了月彥君的賄賂,所以才會判定,閆佑琦是真凶。”
    “恩師,到底怎麽一回事,恐怕還得你自己講述一遍。”
    沈希磊歎息道
    “哎!……學濤!……你能不能不要如此較真!……”
    “月府命案,絕非你想的那麽簡單,而且……我之所以判定閆佑琦有罪,也是情非得已!”
    “我有不能明說的苦衷,你就不要再問了吧!”
    馮學濤疑惑的問道
    “恩師!既然你把我當作親兒子,那還有什麽不能明說的呢?”
    沈希磊無奈的道
    “學濤!……相信我!……我不說……是為你好!……我求你了!……不要再管這個案子了!”
    馮學濤道
    “希望恩師再考慮一下吧!”
    “學生再給恩師十日的期限,到時候恩師還不願意說出實情的話,就不要怪學生無情了!”
    沈希磊沉聲問道
    “學濤……你當真要如此嗎?”
    馮學濤道
    “為民伸冤,乃是任何一個地方官員,該履行的職責!”
    “學生不過是,按照律法行事而已!”
    沈希磊苦笑著道
    “哈哈哈……好一個正直無私的官啊!”
    “我先走了!你……好自為之吧!”
    話說完後,沈希磊拂袖而去……
    馮學濤看著沈希磊,離去的背影,眸中流出一行清淚,移眸看著靈柩,輕聲細語道
    “母親!我隻不過是,想要做一個正直無私的官,為什麽就這麽難呢?”
    “我到底是否應該,把恩師抓來問罪?”
    “難道恩師……不僅是收了月彥君的賄賂,那麽簡單嗎?”
    庫房方向傳來一個,衙役的驚呼大喊聲
    “不好了!走水了!”
    馮學濤連忙站起來,跑出正堂去查看。
    庫房方向火光衝天,火勢很大,幾個衙役和看守大牢的獄卒,全都跑來滅火。
    可是火勢越來越大,其他的房屋,也陸續燒了起來,就連停放著靈柩的正堂,也開始燃燒了。
    所有人來不及多想,迅速朝著縣衙門外逃離出去。
    馮學濤看著雄雄大火,淚流滿麵的呼喊道
    “母親!……母親的棺木還在裏麵!……”
    馮學濤想要衝入火場,去搶救母親的靈柩。
    陳思凱急忙拉著,馮學濤勸慰道
    “大人!火焚也是入殮的一種形式,就當老夫人入殮了吧!”
    “火勢太大,你若進去,必死無疑!”
    “老夫人在天之靈,也不會希望,你如此做的!”
    馮學濤哭喊道
    “這是怎麽回事啊?”
    “縣衙被火燒,天下奇聞啊!”
    閆墨川和月邵熙,以及周圍的百姓,聞訊趕來,幫著一起滅火。
    經過眾人一番努力後,大火終於撲滅了。
    可是整個縣衙,除了角落裏的一間房屋,沒有被火燒到以外,所有的房屋都化為了廢墟。
    馮學濤急忙跑去正堂,棺木早已被燒毀,母親的屍體也被燒得麵目全非。
    馮學濤悲痛欲絕,大聲哭喊道
    “母親!……孩兒不孝!……竟然讓你……連死了也不能安身!……”
    閆墨川和月邵熙,走到馮學濤身旁。
    月邵熙道
    “馮大人,事已至此……傷心無意!……重新買棺木……厚葬老夫人吧!……”
    馮學濤抬起衣袖,擦去淚水拱手道
    “多謝月公子!”
    經過一番查看,發現院子裏,還有庫房裏,都有幹柴的痕跡,很顯然是有人蓄意放火。
    閆墨川看著此情此景,思索著道
    “看情形……怎麽覺得……和潘師爺家裏被燒的時候,有些相同啊!”
    “隻是這一次,門窗沒有被釘封起來。”
    “可是這些柴火,到底是什麽時候,被人堆在院裏的?”
    “各位官爺,難道沒有人發現嗎?”
    幾個衙役互相張望著,紛紛搖頭表示不知道。
    其中一個衙役,忽然驚呼道
    “張辰欣在何處?怎麽沒有見到張辰欣?”
    馮學濤驚疑的看著幾個衙役問道
    “你們沒有見到張辰欣嗎?”
    幾個衙役搖頭,表示沒有見到。
    馮學濤連忙道
    “快去尋找!”
    幾個衙役回應道
    “是!”
    幾個衙役迅速搜尋每一個角落,最後有人在庫房門口看到了張辰欣,但已經氣絕身亡了!
    幾個衙役把張辰欣的屍體,抬到馮學濤眼前。
    馮學濤道
    “把屍體抬去,沒有燒毀的那間房裏暫存著。”
    “去通知張辰欣的家人,前來收屍吧!”
    幾個衙役回應道
    “是!”
    閆墨川疑惑的問道
    “馮大人,你最近在查什麽案子?為何先燒了潘府,後又燒了縣衙?”
    “兩次起火,院子裏都有幹柴的痕跡,感覺應該是,同一個人放的火。”
    馮學濤向月邵熙,和閆墨川,拱手行禮道
    “月公子,閆公子!……我母親大喪,縣衙又遭此一劫,實在是無暇顧及兩位公子!”
    “兩位公子所托之事,馮某定然會盡力追查。”
    “但眼下……還請兩位公子,先行離去吧!”
    閆墨川和月邵熙,互相看了一眼,移眸看著馮學濤拱手道
    “告辭!”
    夜幕之中的南臨,依然熱鬧無比。
    各種夜市攤子,各種美味小吃應有盡有。
    閆墨川嘟著嘴,張望著四周的攤子,氣鼓鼓的嘟囔道
    “馮學濤肯定有事情瞞著我們!”
    “他到底在查什麽案子,為何先燒了潘府,現在連縣衙都被燒了!”
    “可是他什麽都不願意跟我們說,真是被他氣死了!”
    月邵熙歎息道
    “哎!……或許……他查的不是我們的案子,所以不方便跟我們說吧!”
    閆墨川道
    “會那麽巧嗎?……我們跟他說了,月府命案之後,沒幾天潘師爺家裏就被燒了。”
    “現在竟然,連縣衙都燒了!”
    “到底是什麽人這麽猖狂,而且手段如此殘忍。”
    “聽說潘府被燒死的人,有十幾個呢!”
    “其中還有,剛出世沒幾天的孩子呢!”
    “做這種事,也不怕下地獄嗎?”
    月邵熙道
    “我隻希望……這一切與叔父無關!”
    “否則的話……”
    閆墨川臉上浮現一抹笑容道
    “月寒!……別想了!……或許不是你叔父做的!”
    月邵熙道
    “但願不是吧!”
    閆墨川眼眸看到路邊攤子上,擺賣著的燒豆腐涼勺粉,雙腳不由自主的,朝著攤子走去。
    月邵熙唇角浮現一抹笑容,跟隨在後走過去道
    “老板,弄兩碗涼勺粉來,其中一碗不要辣椒。”
    “另外再給我們,烤幾個豆腐來,蘸料用幹的就成。”
    老板滿臉笑容點頭道
    “好嘞!兩位公子,請坐下來稍等片刻!”
    閆墨川和月邵熙,隨意選了一方桌椅坐下來。
    攤主很快就端來兩碗涼勺粉,還用碗裝著烤好的豆腐,放在桌子上。
    而且還弄了一小蝶,幹的辣椒麵,加了些花椒粉和鹽巴,調和而成的蘸料,放在豆腐旁邊。
    閆墨川愉悅的吃著,放了許多辣椒的那碗涼勺粉,並且時不時的,用筷子夾豆腐,沾著蘸料往嘴裏送。
    月邵熙把沒有放辣椒的,那碗涼勺粉吃完,把筷子放下來,坐在那裏等著閆墨川。
    閆墨川疑惑的看著月邵熙問道
    “月寒,你怎麽不吃豆腐?”
    月邵熙道
    “我不太喜歡吃,調料太多的東西,也不喜歡吃香臭的食物。”
    “今日吃涼勺粉,已經是破例了!”
    閆墨川笑了笑道
    “哈哈……這麽好吃的東西,為什麽不喜歡呢!……”
    “要不然……你不要沾辣椒麵,吃一個試試看唄!”
    月邵熙看著豆腐想了想,拿起筷子夾一個吃著。
    閆墨川問道
    “怎麽樣?……好吃嗎?……”
    月邵熙臉上帶著笑容點頭道
    “還不錯,沒有想象中的,那麽難以接受。”
    閆墨川笑著道
    “哈哈哈……月寒,我沒騙你吧!……這些東西味道這麽好,隻要你吃過,就會喜歡的!……”
    月邵熙臉上帶著笑容,點頭以示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