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禪讓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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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司馬府
哀樂低回,白燈籠高掛,靈堂布置得莊重肅穆。
大司馬:張烈堯,張昭,終年五十四歲。
靈柩前哭聲一片,悼念者出入不斷。
張烈堯的夫人:顧珂藝,現年四十一歲。
張烈堯的兒子:張增延,張旭,現年二十三歲。
張增延的夫人:展玉嬌,現年十七歲。
三人披麻戴孝,跪在靈柩前,回應賓客焚燒紙錢。
府內府外掛滿白色燈籠和孝幛,以示哀悼。
皇帝:南宮典甯,南宮憑,現年四十歲。
國師:空淩子。
帶領文武百官,還有泰安觀的弟子,焚香祭拜。
親朋好友和百姓,紛紛前來吊唁。
他們身著素服,頭戴白巾,神情悲痛,依次向靈位行禮,表達哀思。
喪儀官主持儀式,宣讀祭文:
南國高帝駕崩,新皇年幼登基,先後遭遇外戚專權、佞臣篡政,還有諸侯分裂的混亂。
幸得大司馬:張烈堯,張昭,不懼生死,挺身而出。
解救皇上和文武百官,以及天下百姓,於水火之中。
今日我等齊聚一堂,共同緬懷大司馬。
願英靈得到安息,願精神永存於世。
讓我們以大司馬為榜樣,弘揚忠君愛國的精神。
大司馬:張烈堯、張昭,永垂不朽!
南國子民,永遠銘記!
烏雲密布的天空,讓人感覺壓抑而神秘。
整個天空被厚重的烏雲籠罩著,仿佛隨時都會傾盆而下。
盡管烏雲如此密集,卻沒有一滴雨水降下。
大司馬府門口,送葬隊伍浩大,文武百官、親朋好友,以及百姓,身著素服,頭戴白巾,手捧喪棒,表情哀戚。
隊伍前方,有人舉著引魂幡,引導逝者靈魂歸天。
沿途設有路祭,供百姓祭拜。
隊伍經過城門時,城門守衛行禮致哀。
沿途百姓紛紛跪地,向逝去的大司馬致敬。
沿途有許多人,紛紛向空中拋灑紙錢,猶如飄落不絕的雪花一般。
了空和忘塵,兩個白須僧人,站在遠處目送著隊伍遠去,心裏默默的為張烈堯念誦著經文。
雲端城外僻靜之處,了空和忘塵,慢步走到此處。
空淩子的聲音,從兩人身後傳來:
“師父!師兄!”
了空和忘塵,轉身看著空淩子。
空淩子揭下人皮麵具,露出原本的少年麵孔。
殷熙元雙膝觸地跪下來道:
“師父!師兄!”
忘塵和了空,連忙把殷熙元扶起來。
忘塵滿是關切的問道:
“熙元,你還好嗎?”
殷熙元道:
“師父,我很好,隻是想念師父和師兄,卻不能時常相見,心裏有些難受!”
了空道:
“熙元!……成大事者,不能居於情感,要以大局為重。”
殷熙元拱手道:
“多謝師兄教誨!”
了空問道:
“熙元,張烈堯已死,後麵要如何做,你可曾想好了?”
殷熙元思索著道:
“師父!師兄!……南宮磊玄仍然有,謀奪皇位的想法。”
“甸和那邊已經查到,南宮磊玄在暗中訓練死士。”
“另外……張增延也想當皇帝!……”
“南國的混亂,似乎尚未平定。”
了空道:
“熙元!……想要完全消除隱患,不能心慈手軟。”
“該殺則殺,賞罰分明,才是明君!”
“我知道你心裏早有謀略,隻是心存顧忌。”
“師兄與師父,來與你相見,就是要告訴你,無論你做什麽,師兄和師父,都會支持你!”
“另外……皇上並非治國之才,如果他久居皇位,南國將永無寧日!”
“但他畢竟是皇室血脈,而且沒有犯下任何過錯!”
“如果有可能的話……留他一命……帶他來見我吧!……”
殷熙元拱手道:
“多謝師兄信任,我一定不負厚望,也會竭盡全力,把皇上帶來見師兄!……”
了空道: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殷熙元拱手行禮道:
“師父!……師兄!……熙元拜別!……”
忘塵和了空,行以僧人之禮道:
“阿彌陀佛!”
貢名村
月下居
殷熙元和月明朗,站在主位前。
冰藍火和所有分舵的舵主,還有七個弟子,排列整齊的站在兩人眼前。
殷熙元道:
“現在張烈堯已經死了,但是南宮磊玄的勢力不可小覷。”
“皇上除了沒有治國之才,並未曾犯下任何過錯。”
“如果我們直接讓皇上,把皇位讓出來,勢必會留下一個,逼宮篡位的罪名。”
“我們不如……陪張增延演一場戲。”
“冰藍火!”
冰藍火拱手道:
“手下在!”
殷熙元道:
“你去見張增延,答應他,帶人幫他逼宮篡位。”
“屆時,我自有打算!”
冰藍火回應道:
“是!”
皇宮
泰安觀
袇房
白須白發的老道:空淩子,靜坐在打坐台上。
張增延走進門來,拱手行禮道:
“師父!”
空淩子睜開雙眸,看著張增延問道:
“增延,你來見為師,有何事嗎?”
張增延道:
“師父!……我父親喪期已過……我想請教國師……我是否能登基稱帝?……”
空淩子道:
“當今皇上,沒有治國之才,換個人當皇帝……未嚐不可……隻是……皇上不可能,心甘情願的把皇位讓給你!……”
“所以……你打算如何登基稱帝呢?……”
張增延道:
“不瞞師父!……我父親豢養的死士,全都願意效忠於我。”
“既然兵馬無法調動,那我就動用死士,逼皇上退位讓賢。”
“隻是我希望得到,師父的支持和理解。”
空淩子道:
“為師心裏支持你,但表麵上不能與你站在一起。”
“你盡管行事,為師會勸說皇上,把皇位讓給你。”
“但是你不能殺皇上,否則你會背上弑君罪名的!”
“這樣的話,就算你奪得皇位,也是坐不穩的!”
張增延心有疑慮的道:
“可是不殺皇帝,萬一他卷土重來,那該如何是好?”
空淩子道:
“皇上毫無治國之才,更沒有奪取皇位之能。”
“如果你實在放心不下,為師把皇上帶去深山隱居,讓他步入空門為僧,如此……你可放心了嗎?……”
張增延臉上浮現一抹笑容道:
“既然師父這麽說,弟子留他一條命就是了!”
空淩子道:
“今日你我這番話,不可讓第三人知曉,否則你將無法達成所願!”
張增延拱手道:
“是!弟子謹遵師命!”
禦書房
南宮典甯和空淩子,並肩坐在茶桌前批閱奏折。
福安手持拂塵,走進門來拱手行禮道:
“啟稟皇上,公子:張增延,在門外求見!”
南宮典甯道:
“宣!”
福安回應道:
“是!”
福安麵向門外,大聲喊道:
“皇上有旨,宣公子:張增延,進諫!”
張增延走進來跪下道:
“臣張增延拜見皇上!拜見國師!”
南宮典甯道:
“平身吧!”
張增延道:
“謝皇上!”
南宮典甯問道:
“公子來見朕,有何事嗎?”
張增延打量著茶桌上堆積的奏折,還有坐在一旁查閱奏折的空淩子,臉上浮現一抹嘲諷的笑容道:
“皇上!……我父親還政這麽久了!……你把帝師累死不說……還想把我師父也累死不成!……”
南宮典甯惱怒的看著張增延道:
“大膽!”
張增延笑了笑道:
“哈哈……皇上!……我的膽子不大!……”
“隻是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我是心疼師父,一大把年紀,還要為你操勞!……”
“皇上!……要我說……你還是退位讓賢吧!……”
“從今往後,我來替你守住這南國的江山,你也就無需為不會處理朝政煩惱,我師父也不用那麽累了!”
“這不是皆大歡喜嗎?”
南宮典甯直視著張增延問道:
“如果朕不同意呢?”
張增延道:
“皇上!……你不要逼我對你動武!……”
南宮典甯急切的拉著,空淩子的一隻胳膊問道:
“國師,朕該如何是好?”
空淩子好整以暇的,把手裏的奏折和筆放在桌上,抬眸看著張增延道:
“增延!……你今日來……想必是做了準備,不如讓貧道和皇上看看,你都準備了些什麽!……”
張增延道:
“師父!……你別怪弟子!……這皇帝毫無治國之才,卻占著皇位!……我這是為了天下百姓著想!……”
“既然想知道我準備了什麽……讓你們看看……又有何妨!……”
張增延舉起手拍了三下……
許多蒙麵人,忽然閃現在禦書房裏。
福安嚇得大聲喊道:
“快來人呐!……有刺客!……快保護皇上!……”
門外站著的羅琪,急切的大聲喊道:
“護駕!……護駕!……保護皇上!……”
四周異常安靜,禦林軍的影子都見不著。
羅琪嚇得跑進禦書房,顫抖著聲音道:
“皇上!……國師!……禦林軍……一個都沒有了!……”
張增延笑了笑道:
“哈哈……我把禦林軍調走了!……”
“你們別忘了,文武百官和禦林軍,都是我父親安排好的人!”
“隻是我父親太過於膽小,要不然他早就當上皇帝了!”
“不過這樣也好,如果他當了皇帝,我就不能明目張膽的奪取皇位了!”
“不管怎麽說……人倫孝道……我還是要遵循的!……”
“怎麽樣?……如果你自願把皇位讓給我……或許可以留你一條命……否則休怪我心狠手辣!……”
南宮典甯嚇得,連忙拉著空淩子問道:
“國師!……朕該如何是好?……”
空淩子移眸看了一眼南宮典甯,回眸看著張增延,長歎一口氣問道:
“哎!……增延……你可要想好了!……這個皇位……你當真想要嗎?……”
張增延道:
“誌在必得!”
空淩子問道:
“就算為此,落得一個不得好死的下場……你也甘願嗎?……”
張增延笑著道:
“哈哈哈……既然當上了皇帝……何懼生死!……”
空淩子移眸看著南宮典甯道:
“既然如此!……皇上!……不如隨貧道走吧!……”
“這皇位……他想要……給他便是!……”
南宮典甯移眸看著空淩子點頭道:
“好!……朕聽國師的!……”
南宮典甯和空淩子,相繼站起來,走到書桌後麵。
南宮典甯從書桌下麵,拿出一道聖旨,遞上前道:
“福安,你把聖旨拿給他吧!”
福安回應道:
“是!”
福安雙手把聖旨接過去,遞給張增延。
張增延把聖旨接過來,展開看了看笑著道:
“哈哈哈……你早就準備好了聖旨,竟然還跟我裝!……”
“也罷!……看在你如此識時務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計較了!”
空淩子道:
“聖旨已經給你了,貧道即刻帶皇上離去,還請你不要阻攔!”
張增延向空淩子,拱手行禮深深一拜道:
“多謝師父成全!”
空淩子拉起南宮典甯的手,邁步走出禦書房。
月明朗帶著,夏沛武、殺尹騰、莫瀚峰、風瀟良、暗星程、夜深沉、秦梓聰,不知何時,已經在禦書房門口等候著,與空淩子和南宮典甯,走到泰安觀。
泰安觀
袇房
月明朗雙手把一套,尋常百姓的衣服,遞給南宮典甯道:
“皇上!……從今往後,你就不是皇帝了!……”
南宮典甯呆愣的看著那套衣服,顫抖著雙手接過來,思索一番後,臉上浮現一抹,如釋重負的笑容道:
“朕自從四歲,懵懵懂懂時,被推上皇位,都是生活在驚恐和不安中!”
“朕早就不想當皇帝了!……隻是……沒有一個合適的時機,把皇位讓出去!……”
“今日……多虧了國師!……朕忽然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空淩子臉上浮現一抹笑容問道:
“皇上真的不怪我嗎?”
南宮典甯臉上帶著笑容搖頭道:
“不怪國師!……隻怪我自己……沒有能力守好南國的基業!……”
“我隻是擔心……張增延是否會做一個愛民如子的好皇帝!……”
空淩子搖頭道:
“不會!……張增延會是一個暴君!……”
南宮典甯驚呼疑問道:
“什麽?……那百姓豈不是要遭殃了?……”
空淩子道:
“皇上不必擔心,貧道把你送去安全之地,找個時機會來除去張增延的!”
“隻是現在,我們必須盡快離開皇宮!”
“離開皇宮後,我們隻有對皇上直呼其名,還請皇上恕罪!”
南宮典甯道:
“我已經不是皇帝,稱呼名字合情合理,我不會怪你們的!”
空淩子道:
“典甯,你快把衣服換了,我們在門外等你!”
南宮典甯點頭道:
“好!”
空淩子帶著所有人,退出門外等候。
南宮典甯換上一身,淺色的束腰長衫,跟隨空淩子等人走出皇宮,從雲端西城門出城離去……
玄龍殿
文武百官麵對皇位,站列整齊,皇位上卻空無一人。
福安和羅琪,走到皇位兩邊。
福安雙手捧著聖旨大聲道:
“皇上有旨,百官跪聽宣讀!”
文武百官跪下,聆聽宣讀。
福安展開聖旨宣讀道:
“朕以薄德,臨禦天下,政事多乖,民生未遂,此皆朕之過也。
向者征戰連連,混亂不堪,民不聊生,朕悔悟已遲。
今昭告天下,罪在朕躬,非臣下之過也。
朕無才無德,難當重任。
大司馬之子:張增延,張旭,德才兼備,可接替朕坐上皇位,成為九五至尊,特此詔告天下!”
張增延身穿龍袍,邁著沉穩的腳步,走到皇位前坐下來。
文武百官磕頭喊道: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張增延臉上帶著笑容道:
“眾卿平身!”
所有人道:
“謝皇上!”
所有人站起來……
張增延道:
“先皇禪讓,朕順應先皇聖旨,登基稱帝。”
“然……朕非南宮家族中人,而且朕乃祿王子孫,以封號作為國號,故改國號為:祿。”
“追封先皇:南宮典甯,南宮憑,為:宗帝。”
“追封先父:張烈堯,張昭,為:貞帝。”
“封,母親:顧珂藝,為太後,賜居廣寧宮。”
“先皇帝師:展潤白,之重孫女:展玉嬌,秀外慧中,賢良淑德,品貌端莊,立為皇後。”
“先皇的皇後和四妃,因未曾侍寢過先皇,留在宮中為妃。”
“朕初登大寶,望各位愛卿,盡心輔佐。”
“從今往後,君臣同心,共同守護好,祿國基業,欽此!”
文武百官跪下道: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寧靜的宮苑陷入了一場混亂,到處都是禦林軍的身影。
隻因為張增延,未曾找到傳國玉璽。
禦書房
張增延煩躁的來回踱步,心裏不斷的罵著自己太過大意,竟然忘了跟南宮典甯要傳國玉璽!
熊子衿走進來跪下道:
“啟稟皇上!……整個皇宮都搜遍了,未曾找到玉璽!”
張增延停止踱步,大手一揮道:
“罷了!……既然國號都改了,換一塊玉璽也未嚐不可!”
“熊統領,你讓禦林軍停止搜尋,該忙什麽忙什麽吧!”
熊子衿回應道:
“是!”
張增延喊道:
“福安!”
福安走進來拱手問道:
“皇上有何吩咐?”
張增延道:
“尋一塊上等美玉,讓工匠盡快雕刻一塊玉璽!”
福安道:
“奴才遵旨!”
福安急步退出禦書房,去尋找美玉,給工匠雕刻玉璽。
雲城
西北部三裏處,西對雲山,東對雲海,距山腳約為三裏處,乃是神龍寺所在。
當年長胤達放火焚燒神龍寺,忘塵和了空,不得已帶著眾僧人逃離神龍寺。
忘塵和了空,告別空淩子後,來到此地重建寺院,更名為:龍鼎寺。
龍鼎寺
這裏山清水秀,風景如畫,無數信徒前來朝拜。
走進龍鼎寺,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那座巍峨莊嚴的的山門,上麵刻著“龍鼎寺”三個金色大字,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穿過山門,沿著青石鋪就的小徑前行,兩旁綠樹成蔭,鳥語花香,仿佛進入了一幅美麗的畫卷。
建築風格古樸典雅,紅牆金瓦,飛簷翹角。
寺內有許多殿堂,如天王殿、大雄寶殿、觀音殿等,供奉著各式各樣的佛像,莊嚴肅穆。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當屬大雄寶殿,殿內供奉著三世佛,即過去燃燈佛、現在釋迦牟尼佛、未來彌勒佛,佛像造型精美,栩栩如生。
龍鼎寺不僅建築精美,而且周邊的自然景觀也令人陶醉。
站在寺院高處,俯瞰四周,隻見群山環抱,雲霧繚繞,仿佛人間仙境。
每當雨後初晴,陽光透過雲層灑在山間,形成一道道壯麗的光影,美不勝收。
而每當夕陽西下,天空被染成一片金黃,龍鼎寺在夕陽的映襯下更顯莊重神秘。
龍鼎寺內還有許多古跡,如古井、古樹、古碑等,見證了崇聖寺的曆史變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