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夜色懲罰

    這鮫人之說確實有些無稽之談，但關中這位老板，倒是很有可能真的存在。

    趙君衍和舒雲瀾離開後，又讓澤言將老攀帶走，隨便找個理由，總之老攀不能再回靖州軍。

    再度路過關中第一樓。

    兩人此時對它的看法又多了一層不同。

    趙君衍道：“夫人可想進去看看？”

    裏頭絲竹亂耳，人來人往很是熱鬧，尤其是頭頂的鮫油燈，分外耀眼。

    舒雲瀾笑著道：“王爺有此雅興，我自當奉陪。”

    趙君衍拉過她的手，握緊，“叫夫君。”

    兩人邁步進樓，雖然來得晚，但卻還有二樓的一個包廂空著，正好給他們。

    當然這是表麵說辭。

    吳掌櫃又送了兩樣小菜，“這是我們關中的特色小菜，請二位嚐嚐。”

    趙君衍玩味道：“你們老板看來是好客之人。”

    吳掌櫃笑容更深，對著舒雲瀾道：“我們公子一向是喜歡交友，覺得和夫人投緣，特地命我好生招待。”

    舒雲瀾道：“替我多謝段公子。”

    吳掌櫃當即道：“這還是夫人當麵謝吧。”說罷，他又讓人上了一些菜，竟是再完全不遮掩。

    等菜上了整桌，人又都下去後，趙君衍才開口道：“看來今日是我沾了夫人的光。”

    這包廂雲頂是炫彩的飛天畫像，地麵有座精致小巧的彩虹橋，直通向陽台。從陽台往外看，能看到一個大的台子，此時正有舞姬跳舞，如果不喜歡這些，也能欣賞人工特製的景觀，流水綠植假山，應有盡有。

    再加上桌上的美食美酒，足夠讓人流連忘返，不知今夕何夕。

    舒雲瀾道：“這位段公子如此大方，倒是叫我想不到。”

    趙君衍將她拉過來，坐在懷中，咬耳道：“他這是在向本王挑釁，你看不出來？”

    舒雲瀾故意道：“不過是請吃頓飯而已，我看不出來什麽挑釁。再說，段公子也不一定知道我的身份。”

    趙君衍冷哼道：“本王見過他。”

    舒雲瀾看他當真的樣子，不由得噗嗤笑了，“那你說，為什麽挑釁你？莫非這位段公子，真的是那幕後老板？”

    趙君衍看著一桌子都是舒雲瀾喜歡的菜，冷嗤道：“幕後老板難說，但肯定別有所圖。”

    舒雲瀾看他一臉醋壇子倒了的樣子，更覺得好笑，端過桌上的酒給趙君衍。

    “王爺還是嚐嚐這裏的酒吧。”

    趙君衍看她那樣子，就著她的手低頭喝了一口，而後附身，直接堵住了她的嘴。

    “嗯……”

    舒雲瀾被灌進了一口酒，當即雙頰泛紅，更讓趙君衍加深了吻。白日在馬上的時候，兩人貼得近，就已經感受到了彼此的溫度，此時這吻裏不免多了幾分熱切。

    “回去？嗯？”他低聲誘哄。

    舒雲瀾卻還舍不得，聽說這關中第一樓晚上有拍賣會，她想親眼看看。

    趙君衍看出她的猶豫，大手在她的臀上捏了一下。

    “嗯……”

    溫度當即騰升。

    “回去？”趙君衍吻著她問。

    舒雲瀾被他搞得心猿意馬，便輕輕點了點頭。趙君衍嘴角彎起，用外套將舒雲瀾蓋住，而後將她一把抱出了關中第一樓。這一幕自然收入了段無涯眼中，他當場捏碎了酒杯。

    兩人回府後直接進了房間。

    挽月等人已經知道規矩了，立刻退到了聽不到的地方。

    趙君衍不給舒雲瀾猶豫的機會，直接低頭就親吻，手更是四處挑動。

    舒雲瀾本就已經動了念，加上鼻息間全是他的氣息，是自己心悅的人，如何能把持住。而且經過這段時間的互動，趙君衍對她的身體再熟悉不過。

    沒多久，她已經癱軟一片。

    兩人放肆地感受著彼此，越來越默契，難舍難分。

    結束的時候，兩人都是一身的汗，又一起去準備好的浴桶那邊清洗。

    舒雲瀾慵懶地靠在浴桶上，趙君衍正替她擦拭。

    舒雲瀾腦子亂飛，“你說給挽月和玄一訂婚怎麽樣？”

    “嗯。”

    “不過澤言恐怕要難過了。”

    “他不傻。”

    澤言已經知道自己輸給了玄一，所以這段時間跟挽月都保持著距離。

    舒雲瀾點頭，又道：“明日就讓蒙敬來報到吧，我也正好挑些人。”

    趙君衍抬頭看她，見她一副享受的樣子，目光微微往下，看著起伏，他手很壞地勾動。

    “啊！”舒雲瀾羞得一下子清醒，羞赧地瞪著他。

    趙君衍嘴角銜著一絲壞，“今日王妃背著本王行動，想怎麽罰？”

    “你、我分明是幫……啊……”

    舒雲瀾身子全然癱軟，而且在浴桶之中，更方便他的動作。趙君衍自然是沒有絲毫的客氣，他存了幾分鬥氣在裏頭，勢要叫舒雲瀾清清楚楚地知道他的存在。

    舒雲瀾隻覺得他格外的凶，不肯輕易罷休，像是要把之前積攢的全部都發泄出來。

    “…啊！”

    他卻像是得了鼓勵，更是沒有分寸。

    浴桶裏的水發出震蕩的聲音，濺到了四周，舒雲瀾羞憤難當，一會兒怎麽麵對挽月和星兒的目光。舒雲瀾氣得一口咬在趙君衍的肩膀上。

    那一絲疼，卻更像是催促……

    這一折騰，便到了半夜。

    守在外頭隻剩下挽月和玄一，兩人此時有些不敢看對方。如今他們心意相通，有些事，難免會有想法。

    玄一忽然將一個玉佩遞到挽月麵前，“這是我娘留下的，你收好。”

    挽月臉上露出笑容，將玉佩收下。

    玄一道：“我打算找個機會，跟主子說我們的事。”

    “先不要說。”挽月當即阻止。

    玄一的眸色頓時沉了下去，挽月知道他誤會，立刻解釋道：“我不想離開小姐，我想一直跟著小姐，我不想整日相夫教子。”

    玄一臉上當即露出笑容，“傻瓜，你我都是跟著小姐的，這件事永遠不會變。”兩人私下還是會叫舒雲瀾做小姐。

    挽月心頭忽然一鬆，笑容燦爛，“那你想什麽時候跟小姐說？”

    玄一道：“明日怎麽樣？”

    挽月點頭，滿臉羞紅。

    他們的對話清晰地傳入不遠處的人耳中，澤言正臥在樹上，滿心的苦澀，卻終究強求不得。星兒則躲在柱子後麵，想著白日樓宇似乎受了點傷。

    而在遠處的刑房架子上，夕流一身鮮血，全身卻在黑暗中，隱隱泛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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