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2章 半夜出現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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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閃婚後,我被偏執霍爺寵上天!
    第1022章  半夜出現的男人
    她拿了一張紙,拿著畫筆就開始繪畫。
    這段時間太忙了,她今天拿起畫筆的時候,突然感覺有點手生,不過她畫了一會,手感就回來了。
    但是,等她一張畫都畫好了,鬱赦也還沒有醒來。
    確切的說,是霍祁年沒有出現。
    畫師都喜歡在畫紙的最後寫上自己的專屬簽名。
    虞南梔在簽下自己的名字後,筆尖頓在畫紙上,很久都沒有再動過。
    ………
    鬱赦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十點多了。
    他睜開眼睛,看著還開著燈的書房,自己也維持著之前醉後睡著的姿勢。
    癱坐在沙發上。
    這種姿勢雖然很舒服,但是一直這樣僵持著不動,等到要動的時候,渾身都很酸脹。
    其實,也不用虞南梔了。
    他自己就已經知道了答案。
    霍祁年沒有出現。
    否則,至少他不應該是在書房的沙發上醒來。
    醉後的腦袋頭疼欲裂,身體也沒有很舒服,他抬手拍了拍腦袋後,又在沙發上坐了好一會才緩過來。
    他並不熟悉酒精上頭後的感覺,短短一天一夜,他醉了兩次。
    真的是夠夠的了。
    以後他不可能再陪虞南梔一起瘋。
    鬱赦這麽想著,靠在沙發椅背上,再度閉上了眼睛。
    酒精還在體內起著作用,他隻要稍微動一動,就感覺眼前發暈。
    雖然即便如此,鬱赦還是想到了一個問題。
    他第一次醉酒後……雖然醒來的地方也是書房,但似乎並不是坐在這張沙發上的,而是坐在了那張辦公桌後的旋轉椅子上。
    突然想到了什麽,他倏地一下起身。
    因為一下子站起來的動作有些猛,一陣眩暈的感覺再度襲來,之後他整個人都沒有了意識。
    …………
    虞南梔在畫完那張畫之後,把畫帶回了臥房,隨手放在了茶幾上。
    她下樓吃了個晚飯,又處理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後,才進浴室裏泡了個澡。
    因為怕自己泡澡的時間過長,她特意定了個鬧鍾。
    以前她是不需要這麽做的,因為有霍祁年在,他會來催她。
    催她幾次,她都不願意起來後,他就會過來拿著浴巾把她從浴缸裏裹住,然後把抱起來。
    虞南梔按了按眉心,聽著設定好的鈴聲響起,自己就從浴缸裏站了起來。
    水聲嘩啦啦的,空氣裏也是氤氳的水汽。
    她裹著浴袍就出來了,長發還滴著水,她隨手從衣櫃裏拿了個新的毛巾包裹著,瞥了眼放著吹風機的床頭櫃後,就直接躺在了床上。
    不想吹頭發。
    她的頭發又長發量又多,吹一次頭發,手臂酸得很,而且還特別的費時間。
    虞南梔有點懶,反正不去管濕了的頭發,它自己也會幹的。
    其實這幾個月,霍祁年不在,她每次洗完頭後出來,都會做一番心裏掙紮,然後乖乖的起來吹頭發。
    今天她興致不高,頭發還濕著就濕著吧,她什麽也不想管,什麽也不想動了。
    睡意襲來的時候,她迷迷糊糊的閉著眼睛,心想,“以後還是去理發店洗頭吧,這樣也不用自己糾結吹不吹頭發了。”
    她打了個哈欠,抬手把房間的燈關上,沒一會就睡著了。
    她實在是太累了。
    心累,有時候會比身體上的累,更消耗人的精神。
    漆黑的房間裏就隻留了一盞牆角的睡眠燈,是聲控的。
    隻要都動靜,它就會亮起來。
    房門輕輕地從外麵打開,睡眠燈隨之亮了起來。
    光線昏暗柔和,隻能照亮房間的一個小角落。
    以前是沒有睡眠燈的。
    是上個月虞南梔半夜醒來的時候,下床不小心撞到了椅子,小腿被撞得又青又腫的,疼了兩個多禮拜,上了好久的藥才算是消下去,到現在,她的小腿上,還有一點受傷的痕跡沒有完全褪去。
    睡眠燈,是她在撞到的當天晚上,就拿著手機給自己下了個單。
    很多人都覺得,她離不開別人的照顧。
    因為從小到大她都是被照顧的那一個。
    上學的時候保姆要跟在身邊,再大一點了,保姆就換成了保鏢。
    她身邊從來都不缺照顧自己的人。
    哪怕是在芬蘭……在晏慎成為她的貼身保鏢之前,她身邊也有好幾個家裏給安排的保鏢的。
    她爸媽覺得她需要被照顧,哥哥也覺得她生活無法自理,必須時時刻刻的看護著,霍祁年是舍不得她做半點事情。
    那些本就不該是虞大小姐這種身份地位的人做的事情。
    比如下廚,比如做家務。
    所以即便家裏沒有傭人,霍祁年也會包攬下所有的家務。
    但是,這些疼愛她的人不在身邊的時候,其實她也能好好照顧好自己。
    受了傷就上藥,實在是太疼了,那就自己哭一會。
    一邊哭,一邊找出解決不再受傷的解決辦法。
    比如買一個聲控睡眠燈。
    此時她一條白皙細長的腿從被子的一角伸出來,小腿處在微弱的燈光下隱隱有一處還泛著青淤色。
    身形頎長的男人走到床側低頭看了看,隨後從床頭櫃底下的抽屜裏找出醫藥箱,從裏麵拿出了一隻明顯看得出來是用過幾次的藥膏。
    他單膝跪在地上,將藥膏的蓋子擰開,擠出微黃色的藥膏在指腹上,然後輕輕地塗抹在了女人長腿的受傷的地方。
    這個藥膏是易白給開的。
    虞南梔用了兩三次,藥效挺好的,但是她有點懶,沒有感覺到疼的時候,就不太想管那個傷口。
    可是以前她不會這樣的。
    受點小傷,她就會很擔心會不會留疤。
    留疤了就不漂亮了。
    現在她卻放任這個傷處。
    男人塗抹藥膏的動作又細致又輕柔,擰緊的劍眉下黑眸裏是一片幽深的心疼。
    他塗抹好了後,才把被子拉過來,蓋在了虞南梔的那條腿上。
    隨後,他起身從抽屜裏拿出了吹風機,把虞南梔包裹著濕長發的毛巾解開後,拿開了吹風機,開到了最低檔。
    這款吹風機最大的優點就是開到最低檔的時候,幾乎是沒有任何聲音的,不會把人吵醒。
    這是霍祁年買的,因為之前的吹風機虞南梔總是抱怨,給她吹頭發的時候,把她吵醒了。
    半夜十二點,這個別墅裏的人都睡了。
    隻有歲穗那隻小黑狗,從外麵的花園裏玩了一身泥的跑回來。
    它正是精力最旺盛的時候。
    之前虞南梔抱著它睡,它總是會等虞南梔睡著之後,才偷偷的跳下床。
    但是虞南梔習慣把門鎖住,所以它總是在扒拉了一會門後,發現門打不開,於是又會回到床上繼續睡。
    虞南梔今晚沒有管它,她上樓的時候喊過歲穗,但是歲穗僵持著在樓下客廳裏玩著自己的小玩具。
    她心想反正樓下客廳也有它的小屋,所以沒有再管它,自己上了樓。
    歲穗是在鬱老爺子也回房睡覺之後,才跑出去在花園裏玩的。
    門是它瘋狂扒拉後,守在外麵的保鏢聽到動靜,還以為它想要上廁所,所以才給它開了門。
    結果就是它瘋玩到現在,一身的泥。
    原本它還沒有想回來。
    是起了一陣風,它突然停下來扒拉泥土的動作,抬起小腦袋,迎著風嗅了嗅,它身上毛茸茸的黑毛隨風飄動著。
    突然它就跑回了屋子裏。
    用保鏢的話來說,它是瘋狂地搖晃著尾巴,扭動著身體,狂跑回去的。
    因為跑的太急了,在轉彎的時候,腳底下還打滑了。
    …………
    虞南梔在第二天的早上六點多就醒來了。
    她起身的時候,長腿很自然的蜷曲起來,長發也是自然的垂落在一側,她下意識的轉身拿走毛巾,卻發現毛巾居然被疊好了,放在床頭櫃上。
    她懵了懵。
    難道是昨晚自己迷迷糊糊醒來把毛巾放好的?
    可是……按照她的習慣,她應該隻是會隨手一放,而不是疊好。
    但是她並沒有多想,因為這段時間她自己照顧自己,生活習慣改變的還挺多的。
    虞南梔又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傷口,瞧著似乎又好了一點。
    剛才她還想著要不給傷口上藥吧,現在一看不塗藥似乎也快要好了呢,索性就不塗了。
    就像頭發,就算是她不用吹風機吹,頭發也依舊會自己幹。
    之前下了好幾天的雨,她想著歲穗大概是有點髒了,所以打算在今天給它洗個澡。
    她下了樓,先吃了早餐。
    歲穗在客廳裏玩耍,陽光透過玻璃窗灑在了它的身上,將它的影子拉長,它就和自己的影子玩。
    但其實也不是玩,它好像對自己的影子意見很大,一下下的撲在影子上,時不時的發出低低的怒吼警告聲。
    虞南梔說起要給它洗澡,鬱老爺子看了一眼歲穗,卻說,“我瞧著它挺幹淨的。”
    一隻小黑狗,能看得出來怎麽個髒法麽?
    虞南梔笑了笑,“我昨天摸它後發現手心有點黑了,它應該是很髒了。”
    可是等她吃完早飯,起身去把歲穗抱過來,還特意在它的後背上摸了一把,想給鬱老爺子看它有多髒的時候,手心一攤開,竟是幹淨的。
    而且……
    她低頭聞了聞歲穗,身上是好聞的寵物植物香波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