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6章 他就像是交代後事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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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閃婚後,我被偏執霍爺寵上天!
    第1066章  他就像是交代後事一樣
    “醫生說你可以說話,所以別再裝啞巴。”
    霍祁年眯起狹長的黑眸,注意到了他的吃相。
    奇怪的是,一個人在餓了這麽久的肚子後,吃東西應該是會狼吞虎咽才對。
    但是這個人沒有,他一手拿著勺子,一手拿著筷子,吃相很是優雅。
    就像是港城那些自小受過精英式教育的那些公子哥和千金小姐一樣的優雅。
    他應該是個出生非常不錯的人。
    陸老爺子還在世的時候,經常會打壓和對已經破產的富豪,就像鬱宸那樣。
    這個人,要麽和鬱宸一樣,要麽,被陸家控製了。
    但是霍祁年的直覺告訴他,或許還存在第三種可能性。
    霍祁年的耐心向來是很好,一直等他吃完東西後,才開口詢問他想知道的事情。
    “你和陸家是什麽關係?”
    那人神色一緊,側過身避開了霍祁年的視線。
    他似乎根本很避諱陸家。
    也就是說,他和陸家,至少是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不想回答這個問題沒關係。”
    反正,他遲早能查出來。
    這也不算是什麽很重要的問題。
    他真正想知道的是,“你想對虞南梔做什麽?”
    大半夜的避開了別墅區的所有保鏢。
    很顯然,除了保鏢在收到鬱赦的命令之後做出了配合之外,還需要這個人避開他們,否則保鏢們想裝看不到都會露餡。
    也就是說,他應該是盯著灣山別墅區有一段時間了,才能掌握保鏢們的路線。
    那個人恐懼又害怕的朝著霍祁年擺了擺手。
    他始終不肯說話。
    霍祁年看著他的手勢和神情,做出了猜測,“你不要告訴我,你是想說,你對她沒有惡意。”
    那個人竟是眼睛一亮,衝著霍祁年用力地點了點頭。
    沒有惡意……
    會特意選在下著大雨,影響視線的深夜潛進別墅?
    會把鬱赦攻擊到意識昏迷?
    要知道,鬱赦的武力值可不算是低。
    能打得過他的人,寥寥無幾。
    霍祁年眯起了一度的黑眸。
    “你對她沒有惡意,但是想把她帶走?”
    所以,才需要把鬱赦弄昏迷了。
    可惜,他千算萬算,算漏了他霍祁年的身軀裏,其實有著兩種人。
    第一次的,霍祁年覺得,有第二個人格,似乎也不是一種壞事情。
    至少,總有一個人能夠及時保護好虞南梔。
    那個人猶豫了一下,避開了霍祁年審問的視線,點了一下頭。
    霍祁年嗤笑,眉梢眼角都是冷意,“你想把她帶去見誰?晏慎?”
    這個世界上,隻有晏慎,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奇怪的是,他居然不露麵。
    據虞南梔所說,自從那天在恒城,晏慎從那個廢棄的商場裏逃走之後,他已經大半年沒有出現過了。
    也就是說,他霍祁年沉睡的這段時間,晏慎也跟著消失了……
    但是虞南梔說,她總是有一種感覺,感覺晏慎就在她的身邊,無處不在,在她不知道的暗處,用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她。
    為此,她失眠了很久很久,晚上睡覺也不敢關燈,幸好有歲穗陪著她,否則她不知道要怎麽熬過一個又一個夜晚。
    每次熬到天稍稍亮起的時候,她才能感覺到自己可以恢複正常的呼吸。
    她每一次,都是在天亮後才淺淺的睡一會。
    鬱赦回來後,她覺得,霍祁年也跟著回來了,所以她才能在夜晚也勉強入睡。
    霍祁年突然想到了什麽,倏地起身離開了病房。
    沒過一會,護士就進來了。
    從昨晚這個人被霍祁年送進醫院之後,他就做了很多的身體檢查,檢查過後就會輸液和吃藥。
    所以當護士拿著針筒過來給他打針的時候,他並沒有抗拒,反而有些迷茫不解的看著護士。
    護士取走了他的血液。
    易家醫院血液庫裏,是有晏慎的血液樣本的。
    半個小時後,血液對比結果出來了。
    這個被毀了容的男人,和晏慎的血液相似度高達百分之九十九。
    也就是說,這個人,就是晏慎。
    但是,這個人的主治醫生告訴霍祁年,他毀容的程度,至少是十年之前的傷口了。
    這個人……不是晏慎。
    霍祁年沒有說什麽,隻是加派了保鏢看守他,以及讓醫院的人給他做詳細的治療。
    虞南梔在易白的辦公室裏等的困了,直接趴在了桌子上睡著了。
    她不是很喜歡易白的辦公室,因為空氣裏到處都是消毒水和酒精的味道。
    光是聞著,就讓她感覺到心慌。
    所以,她睡得不是很深,稍稍有點動靜,就能夠把她吵醒。
    霍祁年開門進來的時候,她就已經被動靜吵醒了。
    嬌俏的臉蛋困意未消,雙眼也是惺忪迷離,但是她眸底的警惕和恐懼卻是清晰可見。
    心口處被心疼蔓延,他幾步上前,寬厚的手掌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吵醒你了?”
    虞南梔見是他,身體才徹底放鬆了下來,點著頭打了個哈欠。
    “昨晚那個人是誰?”
    她知道他來這裏,是為了見昨晚那個人。
    霍祁年想起那張血液對比單和醫生的話,眯眸搖頭,“嘴硬得很。”
    那個人沒有說。
    但其實他也已經猜到了七八分。
    隻是這個人身上的謎團太多,不是敵人,但也絕對不會是友善的那一類。
    具體的,他其實並不想讓虞南梔說的太多。
    易白給他留了一個郵件,隻要他出現,就能看得到。
    易白告訴他,虞南梔這半年的心理情況非常的差。
    他也提到了關於他自己幫著隱瞞了假的虞北穆有一條腿截肢的事情,為此虞南梔考慮過換心理醫生的這個事情。
    其實易白認為,虞南梔或許的確需要別的醫生來幫她。
    但是由於她無法信任其他的人,所以暫時還是由他來治療虞南梔。
    他說這個的意思,也是想讓霍祁年幫忙物色一下好的心理醫生,至於易白,他可以從旁協助治療。
    因為虞南梔的心理狀況,霍祁年才沒有把目前的情況告訴她。
    易白是在今天晚上回的港城,他一回來,就先去了醫院看霍祁年送來的那個患者。
    這個人的身體機能非常的差,如果再不進行治療的話,很可能隻有半年的命了。
    易白給他安排了醫院裏最好的醫護。
    他聯係上霍祁年的時候,霍祁年剛把虞南梔哄睡著。
    陽台上夜風將男人額前的短發吹動。
    他單手隨意的搭在欄杆上,接起了電話。
    易白並不是很確定接電話的是誰,所以小心翼翼的先確認了一下,“霍祁年?還是鬱赦?”
    “是我。”
    易白這才鬆了一口氣,把他在國外調查的一些事情先告訴了他。
    “他們很謹慎,我想進一步調查的時候,遇襲了,雖然沒有證據,但是我敢確定,就是他們的人。”
    擁有這麽出色整容技術的團隊,卻甘心隱姓埋名開一個小小的私人治療所。
    他想不出除了陸家給了他們難以拒絕的好處之外,還能是什麽理由。
    好在,鬱赦給他安排了很多的保鏢,他才能脫險安全回來。
    現在回想起來,都心有餘悸。
    “對了,你這次……怎麽可以出現這麽長時間?”
    “我沒有睡覺。”
    一天一夜,他都沒有合過眼。
    就靠著咖啡提神。
    易白當即皺眉,“你這樣……”
    “先別說這個,我問你,為什麽鬱赦有時候可以在鏡子裏看到我?””
    其實以前他也能偶爾在鏡子裏或者是其他可以反射的物體上看到鬱赦。
    隻是次數很少,所以他並沒有放在心上。
    這一次,也是因為虞南梔提起了,所以他才感到了奇怪。
    “或許是那個時候,你的意識也清醒著,又剛好他看了鏡子。”
    “除了我和鬱赦之外,第三個人是不是沒有辦法從鏡子裏看到我?”
    易白怔愣了一會,“醫學界沒有研究過這個問題,但是從記錄在冊的案例中,的確如此。”
    隻有人格之間願意溝通的時候,才能夠看得到彼此,外人是無法看到那個沒有占據身體控製權的人格的。
    兩個人又說回了那個毀了容的人。
    霍祁年把他的猜測全部告訴了易白,“這個事情,如果鬱赦醒來,你可以告訴他,但是別讓虞南梔知道,這樣……對她不好。”
    “明白。你放心。”
    霍祁年對著易白交代了很多事情。
    大多都是關於虞南梔的。
    就像是他以後可能無法出現,交代後事一樣。
    畢竟他昏睡的時間要比清醒的時間久,而且他總是沒有辦法好好交代一切就離開……
    易白明白他,所以安靜的把他的話都錄了下來。
    “你現在可能會是陸家人對付的目標,安全起見,我會把那個人轉移到別的安全的地方,地址我會告訴你。”
    前半句話,易白覺得很感動,但是後半句……
    “那我呢?”
    他當然知道自己現在很不安全,甚至他都不想回家,省得連累了自己家人。
    “我知道,你家老爺子是跟你一起去的,我安排他去恒城,就當是度假,至於你,我多派點保鏢給你。”
    他又不能離開港城。
    不管是虞南梔,還是不知道什麽時候又會占據身體控製權的鬱赦,都還需要他易白來盯著照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