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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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麵前的男人喝著茶,手裏還拿著自己的腳環。
司佑錦單手就掰開了這個腳環上的一個機關。
腳環裏麵的粉末撒了一些出來,白白的粉沫落了一撮在桌上,司佑錦眼神冷了幾分。
四拾伸手想去摸,司佑錦抓住了四拾的手腕,“別碰,這是毒。”
四拾嚇得趕忙收回手。
“怪不得你自己掙脫不開這個腳環呢,原是因為這個啊。”司佑錦對希拉爾說。
“這是何物?”四拾問道。
司佑錦拿起一個茶杯,將腳環裏餘下的藥粉裝進杯裏,將撒出來的弄了個帕子擦了。
“這是一種毒藥,叫無覺。”司佑錦說著將帕子塞進了杯子裏。
“短時間接觸會造成經脈受阻,長時間的接觸將會氣血逆流而亡,恐怕她已經中毒了,四拾,你晚些照我說的尋一些藥材來。”
希拉爾怎麽可能不認得那個粉沫,無覺……
他下手可真狠啊。
“你就不怕你將我治好了,我跑了?”希拉爾戲謔的開口。
司佑錦看都不曾看她一眼,將杯子放在了桌上,淡淡的開口,“跑回去,你能對付那些能把你碾碎的勢力嗎?”
“你就算在西國還有自己的勢力,可你怕是隻要踏入西國邊境就被人殺了吧。”
這讓希拉爾閉了嘴。
是啊,她對抗不了。
司佑錦將自己喝了一半的茶倒滿,將裝著藥的杯子遞給了四拾,“你先去把這個處理了吧,找個樹挖個洞倒裏麵。”
四拾接過後,離開了。
司佑錦又拿起一隻杯子倒滿茶,對著希拉爾做了個請,希拉爾拿起杯子一飲而盡。
自己坐到了司佑錦對麵的椅子上。
希拉爾開始述說了自己的事情。
西國是一個女尊男卑的國家。
如今,女皇大病,希拉爾的皇妹麥雅趁這個時候結黨營私,造反篡位。
而她,是女皇一早就定下來的繼承者,自然而然就成了麥雅最大的敵人。
她的皇妹麥雅策反了她的男寵,藥倒了她後開始了造反計劃。
等到她醒的時候自己的皇妹已經占領了西國的京都。
而她自己則是不斷地被人灌藥,等到自己再醒的時候自己已經在寶元國了。
內功使不上,隻能用些拳腳。
所以她現在隻有找寶元國國君借兵打回去,解救母皇。
要知道麥雅一直是主鬥派,隻要她真的順利登上皇位。
那麽她就會點兵征戰各國,到時候鬧得戰火連天、民不聊生······
司佑錦聽著希拉爾的話陷入了沉思,良久都未曾說話。
四拾則是默默地坐在那等待著司佑錦說下一步。
指尖敲擊著桌子,司佑錦考慮了很久,才說道,“希拉爾,你得同我一同去京都了。”
希拉爾同意了後,司佑錦讓他先回去準備行囊。
還對四拾私下囑咐,查一查此事真偽。
兩人去京都的路上——
希拉爾看著和自己齊驅並進的司佑錦,臉上露出了一抹感興趣的笑容。
“你為何就這樣信我?”
騎著馬還問了這麽一句。
司佑錦側頭看了一眼希拉爾,隻吐出了兩個字:“直覺。”
希拉爾哈哈大笑,“沒想到五殿下居然還如此個性,哈哈哈哈。”
兩個人沒有多言一路快馬加鞭,路上還遇見了齊佩煊等人。
甚至都沒有打招呼策馬而去。
齊佩煊看司佑錦騎著馬身後還跟著一個舞娘裝扮的女人疾馳而去,玩笑道,“這司佑錦,身後的那個舞娘是什麽人,居然都不停下來和我們打聲招呼。”
韓葶春從馬車裏探出腦袋,哪裏還有司佑錦她們的身影。
臉上出現了一抹落寞之色。
司佑錦和希拉爾將三日的行程縮成了兩日。
一到京都司佑錦就帶著希拉爾匆匆的去求見了皇帝齊工。
齊工看著麵前的舞女裝扮的希拉爾,他是有些印象的。
畢竟之前兩國交好,西國皇帝曾帶著這個丫頭前來造訪。
要知道這個丫頭可是給他留下了深刻印象。
可西國皇族現在的狀態,最好還是不要兩個大軍正麵交鋒的好,隻能暗中相助。
齊工看向司佑錦,“你怎麽看?”
“由我帶兵,暗中相助。”
聽到這個回答,齊工很是滿意,一口就應下了。
希拉爾上下打量著司佑錦,看起來瘦瘦弱弱並不魁梧,不像她們西國能打的漢子,這樣一個人真的行嗎?
“寶元國皇上,本公主認為,瑞王爺恐怕難當此任……”說著希拉爾瞟了司佑錦一眼。
這細胳膊細腿的,要到她們西國,幾個女子都能把他活剝了。
齊工看向司佑錦,現如今司佑錦戴的不是銀鬼麵具,帶的是玉麵具,甚至比銀麵具覆蓋的麵積還要大些。
坐在龍椅上劍眉一挑,捋了捋自己的胡須,笑嘻嘻的看著司佑錦。
這丫頭,還知道不可功高蓋主?
佩煊這些年聲名在外,出了名的賢明愛民,若把這事的功勞算在佩煊這小子頭上,倒也說得過去。
“希拉爾,你放心吧,她,擔得。”說著齊工擺了擺手,“你們退下吧。”
司佑錦抱拳行禮告退,希拉爾雖是一國公主,但始終不能和一國君王相比。
寶元國的君王都這般說了,自己也不能多說什麽。
若是自己再說什麽怕是也不好。
兩個人離開後,比齊佩煊早一步進宮的齊彥德得知了此事,說要一同前往。
自己不參與,但在外接應。
齊工覺得對齊彥德也是一種曆練,也便應了。
齊彥德雖快馬加鞭,但還是沒追上二人。
二人到了西國邊境,池櫻將希拉爾易容成了另一個模樣。
池櫻將希拉爾的鞋子墊高了一些,外衣裏麵還套了軟甲,顯得整個人都魁梧了些許。
再給希拉爾貼上大胡子,兩腮含上棉花,臉上還沾了一塊刀疤。
希拉爾看著鏡中的自己嘖嘖稱奇。
就這樣幾人大搖大擺的進了西國。
西國不論哪裏都戒備森嚴,一旦有為希拉爾發聲的,當場處死。
一國上下人心惶惶,人人自危。
司佑錦一行人分為三批,一批帶著池櫻和希拉爾聯絡宮內屬於希拉爾和女皇手下的官員。
司佑錦帶著一批喬裝打扮去摸皇宮的情況。
最後一批在外接應,一有不測,立馬救人撤離。
池櫻和希拉爾聯絡了一些信得過的官員,一行人聚在了丞相家中。
丞相是一個年過半百,滿頭銀絲的女人。
池櫻看著四周的官員,有將軍,有侍郎,有尚書,全都是女子。
若是小姐生在這,那必然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吧……
若小姐生在這,那該多好……
見池櫻走神,希拉爾拍了拍池櫻,“怎麽了?”
“沒怎麽,隻是一時間想到了一個苦人兒,若她生在西國就好了。”池櫻感歎。
希拉爾笑了笑,“若我救回母皇,到時可以和母皇說,讓那人遷來我國,做我國國民。”
池櫻苦澀一笑,沒再多言。
小姐啊,是不會願意的。
希拉爾和眾官員開始商議事情,池櫻也在旁聽。
而此時的司佑錦已經帶人潛入了皇宮,眾人分散開搜尋被囚禁的女皇的位置。
終於司佑錦在東宮的偏殿找到了被囚禁在那的西國女皇,身邊的所有宮女都身懷武功帶著佩刀。
司佑錦正準備走,遠遠的卻聽見一呼喊聲,“快來人呐,有刺客!”
原是一個手下被發現了,司佑錦皺眉,房內的幾個宮女都出門查看情況,隻餘下一個。
司佑錦眼睛一眯,改變了計劃,現在就是大好時機。
直接從另一邊窗戶竄進了殿內。
一把抓住了那宮女的脖子一捏,隻聽見骨頭的一聲脆響,宮女斃命。
女皇坐在一旁,手裏攥著一把匕首,看來她也是準備動手,但麵對出現的司佑錦有些驚愕。
司佑錦抓住女皇的手臂,“我來救您出去,勿怕。”
女皇看著麵前帶著玉麵具的司佑錦,不知為何,她很信麵前這個素不相識,隻有一麵之詞的人。
司佑錦抓著女皇就要走,卻不曾想剛出門的幾個宮女回來了。
司佑錦鬆開女皇,飛身越上房梁。
女皇不慌不忙的站在那,理了理身上的衣擺。
那幾個宮女見自己的姐妹倒地,立馬上前查看情況,也就是此時司佑錦一躍而下弄死了檢查的宮女。
同時射出了兩發袖箭將另兩個宮女擊斃。
司佑錦看向女皇,抱拳,“您受驚了。”
女皇一臉讚賞的看著麵前的人,細細一打量。
發現這個人雖然聲音壓低了很多,個子高挑,卻不魁梧,看起來像個女子,而且……沒有突出的喉結……
除非那男子身材健碩,像麵前這個人,乍一看是個男子,隻要仔細一觀察就可以發現。
這是個常年偽裝成男子的女子。
“姑娘,聽你的口音,不像是我們西國人。”女皇沒有著急要走的意思,反倒坐在了床榻上。
司佑錦微微一愣,滿目震驚,自己這麽多年的偽裝,居然……
感受到了司佑錦的震驚,女皇勾起唇角,“不說其他人,我後宮的美男數不勝數,我可以算得上是閱男無數。”
“至於你……一般人還真看不出,若孤不細看,也會被你混過去了。”女皇站起身。
司佑錦笑了笑,摘下了麵具,女皇看著司佑錦的容顏,吞了口口水。
這一身男裝,這美豔的容顏,美,美得雌雄莫辨。
美的驚為天人。
她還沒見過這麽美的人。
“還望女皇替我保密。”司佑錦恭敬行禮。
女皇點頭算是應允。
司佑錦這才戴好麵具,帶著女皇潛出西國皇宮。
而自己帶出去的兄弟,被發現的那人身負重傷,不過好在被其他兄弟救下逃脫。
司佑錦帶著女皇見了希拉爾和那些大臣。
因為司佑錦救出了女皇的緣故,所以又要重新改變計劃。
丞相提出自己的計劃,“我們可以硬碰硬……”
這個計劃一出來就被司佑錦否決了。
丞相不悅的皺起眉頭,自己的計劃都還沒說完,這個寶元國的就打斷自己……
“丞相,西國百姓是民,西國侍衛就不是了嗎?自己人打自己的內鬥,血流成河,你讓其他國如何看?”
司佑錦一句話就讓丞相噎住了。
一旁的將軍開口,“那我們派人潛入然後裏應外合,殺他個措手不及。”
又是被司佑錦否決。
“裏應外合?那得需要多少人潛入才可以裏應外合對抗整個禦林軍。”
將軍也被噎住了。
希拉爾保持沉默,她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到時女皇饒有興致的看著司佑錦,“所以呢,你打算如何?”
“那就要看您的選擇了,麥雅,您要她死,還是活。”司佑錦倒了杯茶淡淡開口。
“她……終歸是孤的女兒……”女皇猶豫片刻才開口。
司佑錦微微勾唇,“不費一兵一卒,我幫你奪回王宮,保麥雅不死,那您也得應我一件事。”
女皇勾唇,臉上的笑意更多了,希拉爾看著這樣的母親嚇的發抖,一旁的大臣們更是大氣都不敢喘。
“說來聽聽?”
“我要在事成之後,您得應我,若日後我事相求,您得出手相助,當然,那事也是在您不為難的情況下。”司佑錦直接開出了自己的條件。
女皇劍眉一挑,“就這?”
司佑錦淡定點頭,“是,另外還希望兩國友誼長存,之後再無其他。”
“朕能許你的還有更多,比如讓你來西國,加官進爵。”
司佑錦搖了搖頭,“我隻求自己或重要之人留有一條後路可以活。”
女皇眸中的欣賞之色愈發濃烈。
這個女子,若是到了西國,那必是能頂起半邊天的棟梁之材。
論智慧謀略,在現如今的西國朝堂,可以算是無人能及。
若她能輔佐希拉爾,那日後西國該是何等的繁華之色。
“孤允了。說說你的計劃吧。”女皇爽快的答應了。
司佑錦開始說起了自己的計劃,聽著司佑錦的計劃,女皇的眸子就沒離開過司佑錦。
眾人準備分開的時候,女皇叫住了司佑錦,問了句,“你叫什麽名字。”
“齊佩煊。寶元國瑞王齊佩煊。”
女皇大笑,“瑞王?瑞?那孤祝你瑞字當頭,若事成,孤另有重謝。”
司佑錦抱拳行禮離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