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是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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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青書不語,隻想著該如何逃走。
齊佩煊看著孫青書暗暗觀察四周的模樣噗嗤一下笑出了聲。
“你不會還想著逃走吧。這可是鎮國將軍府啊。”
“都沒有看見巡邏的,你居然還敢進來。”
“不覺得恐怖嗎?”
畢竟到底這個府邸的主人強大到什麽地步,才不需要人巡邏。
亦或者就不怕所有人埋藏在暗,靜待時機而後甕中捉鱉。
無人巡邏不就代表來者不拒嗎?
不拒那才可怕。
隻要一想就能明白的道理,這個小公主怎麽沒想明白呢?
而且,身為蓀國的公主,怎麽不想想當時在沙場上的鬼虎呢?
近他可是十四歲便手刃了他們蓀國軍的一員大將啊。
十五歲更是取下了第一任將軍的首級。
他們蓀國的大將軍有三個都死在這個府邸的主人的手上。
真把那傳回蓀國的戰報當廢紙啊……
孫青書此時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臉色大變。
“蓀國的小公主,來我寶元是為何故。”
司佑錦此時才淡淡的開口。
孫青書冷哼一聲,“既然知道我是蓀國小公主,你就沒資格來質問本公主。”
“怎麽?還能將我殺了不成?”
“到那時,蓀國軍攻打過來,你便是罪人!”
孫青書指著司佑錦。
司佑錦不語,隻是笑了笑,拿了齊佩煊盤子裏的一塊桃花酥吃了一口。
坐在牆頭的齊佩煊笑彎了腰,笑的眼淚都快出來了。
“你怕是沒弄清楚狀況啊。”
而後對孫青書說道,“你夜闖將軍府,我家佑錦認為你是刺客亦或是飛賊將你斬殺。”
“合乎情理,且本王佐證。”
“到那時就算你們蓀國追究,我們也可以說我們根本不認得你,隻是出於防衛。”
“且,是你,夜闖鎮國將軍府啊~”
齊佩煊的話就像是索命的纖繩,讓孫青書脊背發涼。
“你們,你們算什麽男人,兩個大男人來對付我一個。”
孫青書見無路可逃,便氣憤的說道。
“我們可是吃糕看戲的,小公主,一直都是旁邊的姑娘在攔著你哦。”
“一對一,很公平。”
齊佩煊吃著糕點說著,還拉了拉司佑錦的手臂。
想讓司佑錦和自己一起坐下來吃糕看戲。
司佑錦坐在了齊佩煊身邊,吃著齊佩煊端著的糕點。
“好吃吧?這可是本王我親自去買的!”齊佩煊一臉你快誇的表情。
“味道很不錯。”
看著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聊著天,絲毫不顧及自己的孫青書氣的胸悶。
欲飛身上去踢翻齊佩煊人手中的盤子,可剛一動就被池櫻抓住。
孫青書直接與池櫻交手起來。
眼見著池櫻露出破綻,孫青書用匕首刺去。
可池櫻一個側身踢腿,不僅躲開了還將孫青書踹翻在地。
孫青書頭磕在地上暈了過去,池櫻一驚。
本能反應都未能收住力道。
而後略帶歉意的看向司佑錦。
“主,抱歉,意識到殺意沒收住力道……”
司佑錦將自己吃了一口的桃花酥放到齊佩煊的盤子邊邊上。
飛身落地,看著被昏了過去的孫青書淡淡開口,“無事。”
齊佩煊吃完了最後一塊糕點飛身落在了司佑錦身邊。
“池櫻,沒事的,換做是佑錦動手,她就死了。”
司佑錦白了齊佩煊一眼。
這叫什麽話?顯得自己下手多沒分寸似的。
“齊佩煊,我吃了一口的桃花酥呢?”
司佑錦突然注意到了齊佩煊手裏那空空如也的盤子。
齊佩煊一臉懵,“你咬過一口的?”
半晌沒反應過來,尷尬的笑著,“好像被我吃了……”
那時候他隻顧著看戲了,哪裏注意到那桃花酥被咬了一口啊。
“唉呀~我明再買一盤和你一起吃啊~”齊佩煊笑著撓了撓頭緩解尷尬。
“實在不行,我倆打一架。”齊佩煊突然笑著開口。
司佑錦看向齊佩煊,他是笑著的,可這話一點都不像玩笑話。
司佑錦勾唇一笑,直接一個側身抬腿踢了過去,齊佩煊抬手抓住了司佑錦的腳腕。
司佑錦掙脫不開,齊佩煊抓著司佑錦的腳腕轉了一圈將司佑錦丟了出去。
司佑錦在空中轉身一腳踩在牆上,轉變了自己的方向。
腿部發力直衝齊佩煊,齊佩煊下腰躲過。
司佑錦與齊佩煊擦身而過,穩穩落在地上。
齊佩煊當即一個後空翻,踢向落在他身後的司佑錦,司佑錦後退一步躲開。
齊佩煊單手一撐,一個掃堂腿直攻司佑錦下盤。
司佑錦躍起躲開,齊佩煊利落起身。
兩個人一時間過了許多招,打得不分上下。
齊佩煊順手抄起了孫青書用的匕首,司佑錦則是隨手折了根樹枝。
十幾招下來司佑錦肩頭的衣裳被割破一個口子,但又沒傷及皮肉。
齊佩煊的衣裳上也有被樹枝劃破的痕跡。
齊佩煊氣喘籲籲的,可司佑錦卻好似沒事人一般。
“不打了不打了。”
齊佩煊丟下匕首,癱坐在了地上,一副累極了的模樣。
司佑錦丟下樹枝,笑了笑,“很久沒遇見像你一樣的對手了,很盡興。”
“有時間,我們繼續過過招。”
齊佩煊坐在地上點頭,“好。”
可司佑錦沒注意到的是,齊佩煊把自己衣服割破的地方,就是那有著倒鉤箭傷痕的地方。
那鎖骨下,缺了一處淺淺的皮肉。
司佑錦看著齊佩煊累的樣子歎了口氣,眼神示意了池櫻。
和池櫻一起架起了孫青書。
“虹!”
司佑錦呼了一聲。
虹出現在一旁,尷尬的看著司佑錦。
不對啊,自家主子不是王爺嗎?
為什麽將軍喊自己,自己會那麽聽話的出現啊。
池櫻和司佑錦兩人架著孫青書塞進了虹的懷裏。
“扛著她,和你主送去皇宮裏。”司佑錦淡淡開口。
虹看著懷裏的“玩意”點頭,蹲下身子將孫青書像扛大米一樣扛在肩頭。
齊佩煊坐在地上喘著粗氣,佯裝生氣,“不是,你使喚我的暗衛使喚的挺順啊。”
“怎麽,瑞王想親自扛著美人進宮?”
司佑錦玩笑著說道。
齊佩煊白了司佑錦一眼,“莫要打趣我,倒是你,對美色無動於衷,你該不會是個斷袖吧。”
這句話讓司佑錦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此時池櫻上前了一小步,示意司佑錦可以將自己推出去擋一擋。
司佑錦不著痕跡的往池櫻那邊擋了擋。
玩笑道:“隻不過沒遇見合適的罷了。瑞王不也是?難不成您是個斷袖?”
司佑錦把這個球打了回去,現在輪到了齊佩煊不知該如何回答了。
半晌,齊佩煊才開口說道:“說不定呢?”
齊佩煊的說的時候嘴角帶著一抹笑,可眉頭緊皺。
且說這句話的時候還看著司佑錦,眸子裏是司佑錦讀不出的複雜情感。
但很快齊佩煊突然笑了,“哈哈哈,本王剛剛裝的是不是很像?”
“你不會真的以為本王會喜歡上男子了吧。”看著齊佩煊恢複了往日玩世不恭的模樣。
司佑錦一臉無語,總是愛開玩笑啊······
齊佩煊接下來也沒做逗留,讓虹扛著人走了。
司佑錦也並沒有多想,伸了個懶腰打著哈欠打算回房休息。
要知道他都已經準備打算睡下了,卻發現有人潛進將軍府所以才起身的。
齊佩煊和虹去了皇宮,在皇宮內將孫青書安置好,讓虹暗中看守,自己才離開。
齊佩煊在回府的路上,想起了自己那時候對司佑錦說的話。
他當時自己都沒意識到自己很認真的思考了這個問題。
自己真的是斷袖嗎?
自己是斷袖該怎麽辦?
看著皎皎明月,齊佩煊將自己的思緒甩出了腦袋,他都在想些什麽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