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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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佑錦去了護國將軍府。
站在護國將軍府的大門口司佑錦眸光暗了暗。
自己許久都未回家了啊……
司佑錦走了進去,小廝沒有阻攔。
司佑錦手裏提著一包東西進去,小廝連忙去通報,“老爺,少爺回來了!”
孫鴿和司遇淑本在正廳,孫鴿為司遇淑挑著夫家。
這也是讓她頭痛的地方,要知道司遇淑若是再嫁不出去,可就真的沒人要了。
兩個人見司佑錦回來,都站起了身子。
孫鴿迎上前,“佑錦,你回家了啊。”
司遇淑則是冷哼一聲,“既然都已經分家,你還來幹什麽?”
“這可不是你的家了。”
司佑錦看向司遇淑,淡淡開口,“鎮國將軍尋護國將軍還無需你多言。”
“你還是把自己的婚事多操心一下吧。”
“本將軍,還不歸你管。”
說著徑直就走到了那一遝畫像麵前,拿起畫像翻看了一番,司佑錦輕笑。
“都是些好的公子哥啊,看來阿姊看不上。”
“我是要做瑞王妃的。”司遇淑不服氣的說了這句。
司佑錦看了一眼司遇淑笑了,眼底盡是諷刺之色。
一旁的孫鴿見司佑錦進門就和沒看見自己一樣,便再次輕喚了一聲,“佑錦。”
司佑錦看向孫鴿,“何事?”
還不等孫鴿開口,司佑錦便說道:
“我再說一遍,我鎮國將軍府,做不起瑞王府的大媒,母親另求他人吧。”
“不是的,佑錦,我見你回來想問你是不是在家裏用午膳……”孫鴿麵露委屈。
司佑錦笑了笑,“沒想到母親還有考慮到我的一天。這我必須給您麵子。”
一字一句,多少帶著諷刺。
孫鴿聽著心裏很不舒服。
此時司中出現在了正廳門口,司中走了進來坐在了高位上。
孫鴿識趣的將那些畫像收起給了一旁的珠繡。
司佑錦抱拳行禮,“父親。”
“嗯,坐。”司中回應。
司佑錦坐了下來,司中開口,“今日怎來了?”
“對了,留在家中用午膳吧,廚房每日都做得多,你正好分擔點,免得浪費。”
司佑錦點了點頭,“好。今日是來是為了多謝昨日父親解圍。”
“誰替你解圍了?我隻是單純的喜歡那酒。”司中喝了口茶。
司佑錦沒說話,隻是看著司中,司中心虛的端起茶再喝了一口。
司佑錦將手中的一小壇子佳釀和一隻燒雞放在了司中麵前。
“我買了父親喜食的十裏香的鮮香童子雞和清酒。”
司中瞄了一眼司佑錦放到麵前的雞和酒,幹咳兩聲。
“誰說我愛吃了,我不愛吃這些。”
司佑錦無奈笑了笑,“買都買了,免得浪費,父親還是吃些吧。”
“咳咳,是啊,買都買了,你這孩子,要不是我,你得浪費多少銀子。”
說著司中就已經自顧自的打開吃了,還掰了隻雞腿遞給司佑錦。
孫鴿也上前掰了些嚐嚐,司遇淑站在一旁臉色不悅。
司中一邊吃一邊說道:“你啊,這次可是給瑞王挖了個坑了?”
司佑錦笑了笑,“實屬無奈之舉。”
“父親一再教導,伴君如伴虎,不可功高蓋主。佑錦剛與太子瑞王破了姝春城的困局。”
“獨遊回京都的路上又偶遇希拉爾公主遇難,用瑞王名號實屬無奈。”
“瑞王親和,近年來美名在外。”
“將這功勞歸到他頭上,即避開了功高蓋主,還可以讓西國欠寶元一個人情。”
“隻是……萬萬沒想到,西國公主此番有意試探刁難……是苦了瑞王。”
司佑錦有些不好意思的說著。
司中寵溺的看了一眼司佑錦,嗔責,“你啊,不過現在已經無事了。”
父子兩個人閑聊,孫鴿和司遇淑根本插不上話。
此時小廝匆匆的進來了,“老爺老爺,門外有個說是西國公主的要見少爺。”
司佑錦和司中對視一眼,“快快有請。”
兩個人都急忙去迎。
看見希拉爾已經進來了,抱拳行禮,“希拉爾公主,有失遠迎,失禮了。”
希拉爾笑著擺了擺手,“我本去鎮國將軍府尋鎮國將軍的,可他不在,所以來這問問。”
“沒想到真的在這呢。”
司佑錦微微行禮,“公主找我何事?”
“沒什麽事,找你一起吃午膳,順帶想讓你帶我去京都的街上看看。”
“公主若不嫌棄,就在我將軍府用膳如何?”司中笑著提議。
希拉爾一口就應下了,“好啊。”
“希拉爾公主,稍等片刻,我去給你取一壺寶元的清酒嚐嚐。”
司佑錦說著就走。
是了,他不想和希拉爾呆一起,顯得……很尷尬。
希拉爾皺了皺眉,司遇淑此時跟了出去。
司佑錦來到後院。
司遇淑追上司佑錦攔住了去路,司佑錦皺了皺眉。
“阿姊尋我,可是有事?”
司遇淑滿臉不悅,“你又給我的佩煊哥哥惹麻煩!”
司佑錦聽到司遇淑說這個立馬就轉身走人。
司遇淑再次上前攔路,司佑錦直接躍過走廊的扶手,看都不看司遇淑一眼。
司遇淑突然尖叫了一聲。
司佑錦回頭看向司遇淑,見司遇淑摔坐在地上連忙過去。
蹲下身子,關心道:“阿姊,怎麽了?可有受傷?”
司遇淑一把抓住了司佑錦的手臂,司佑錦抿了抿唇,眸光暗了暗,隻說了一句。
“沒事便好。”
說著歎了口氣。
想走卻被司遇淑抓著手臂,司佑錦開口,“你到底要如何?”
“我要你給佩煊哥哥道歉。”
司遇淑不高興的撇嘴。
司佑錦皺著眉頭,“我和他之間的事情,還不需要阿姊插手。”
說著司佑錦抓住了司遇淑的手腕,稍稍用了點力道。
司遇淑吃痛的驚呼鬆開了手,司佑錦也鬆開了手,轉身離開。
“司佑錦!你給我等著!”
司遇淑氣的跳腳。
跟著來找司佑錦的希拉爾將這一幕收在眼底,沒有再跟去。
司佑錦一片赤子之心,懷揣善意。
誰都可以看出來司遇淑那是裝的,司佑錦也看得出來。
可他還是靠近了司遇淑,他的善意容下了這個女子的惡。
利用他的善,消磨他的善,這個女子,真是個傻子。
用午膳時,希拉爾和司中閑聊入座。
孫鴿坐在了司中左側,司遇淑坐在孫鴿身邊,司佑錦卻遲遲沒來。
司遇淑哼了一聲,指了指一旁的丫鬟開口,“你,把多餘的那凳子搬走。”
“真礙事。”
那丫鬟沒動,這個空位哪是多餘的,這個空位是給少爺的。
“怎麽?小姐說話不管用了是不是?”司遇淑惡狠狠的盯著那丫鬟。
希拉爾看著沒有說話,目光沉了沉。
司中皺眉,孫鴿看著司中滿臉不悅的模樣,拉了拉司遇淑。
“遇淑……”孫鴿抿唇皺眉。
司遇淑哼了一聲,說道:“娘親,這個凳子在我旁邊就是礙著我吃飯了嘛。”
“好好好,撤吧撤吧,把這凳子撤旁邊去。”孫鴿歎了口氣。
此時司佑錦手裏端著一盤子菜在不遠處,明顯是看見了剛剛發生的事情。
司中沒說話,而是看著人將凳子撤去。
希拉爾盯著麵前的這對母女,麵露不悅。
司佑錦將手中的那盤菜放上桌,去將丫鬟撤到一旁的凳子搬了過來。
剛放下凳子,凳子就被司遇淑踢倒了。
司遇淑挑釁的丟給司佑錦一個眼神,司佑錦一腳踩住了翻了的凳子。
司中此時放下了筷子,“遇淑,這地方確實是太小了。來。你站起來。”
司遇淑一愣,看向司中,但還是聽話的站了起來,司中打量了一下這位置的寬度,而後看向孫鴿。
“你也站起來吧,還是有些擠得慌。”
孫鴿放下筷子站了起來,司中擺了擺手,讓倆人往邊站站。
母女二人靠邊站了站,司中看向那丫鬟,“你這丫鬟怎麽如此愚笨?夫人和小姐看著地方太小,要換個地方吃,還不把他們凳子搬旁邊空的地方上去讓她們坐那吃?”
那丫鬟趕忙照著司中說的做,司中笑眯眯的對二人說道:“旁邊空,連桌子都沒有,可空了,你們可得把飯吃完啊。”
兩個人看著那一桌的菜肴,和丫鬟端到了自己麵前的白米飯,委屈的接過坐下吃了起來。
司遇淑眼神怨毒的盯著司佑錦,司佑錦此時擺正了的凳子。
司中說道:“好了,我們三個人就在這擠擠吧。”
希拉爾看著司遇淑眼神怨毒的不甘的扒拉碗裏的飯,而孫鴿則是一臉委屈從吃著,不由得想笑的緊。
不過說來,她聽說護國和鎮國本是一家卻不明緣由的分了家。
看來分開就是因為這一對母女了,真的是沒腦子啊,若是司中和司佑錦一起,護國鎮國是一家,那得是何等的榮光。
那得是多麽強硬的後台。
寶元的女子不比西國,依靠的就是男人,怎麽現如今倒把別人求之不得的後台給拆開了。
母親和阿姊聯起手來欺負一個帶給他們無上榮光的神明,愚蠢至極。
用完午膳休息了一會,司佑錦便帶著希拉爾去京都的街上遊玩。
希拉爾將一串糖葫蘆遞給了司佑錦,司佑錦接過,“多謝公主了。”
“在西國都不曾稱我公主,怎就現在就生分了?”希拉爾開口。
司佑錦沒說話,希拉爾開口道:“你很聰明知道不可以功高蓋主,可我也不傻,不至於分不清楚一個和自己喝過酒的摯友。”
“你我雖然相處時間不長,但那個一壇子酒都沒喝完就倒下的瑞王,絕不是那個與我賽馬的人。”
希拉爾和司佑錦說著說著兩個人就已經散步到了河邊。
司佑錦此時才吃了一口糖葫蘆,希拉爾看向司佑錦。
“你的名號早在各國流傳,可為何在這,在這寶元的家裏受著委屈。”
這可是大將軍啊,哪一個國家的大將軍會在自己的家裏受這樣的委屈。
今日在她一個公主麵前那對母女就可以這樣不給司佑錦麵子了。
這要是在平常那不得是委屈死了。
司佑錦思慮了一會,“因為那是家中的親人。”
希拉爾無言,而後笑了。
“司佑錦,你若是生在皇族,就衝你這一句話,你終有一日就會被手足害死都不知緣由。”
許是自己身為西國日後的女帝太過無情吧,自己與妹妹手足相殘。
自己奉母親的命令將麥雅關在宮內,日後沒有自由。
司佑錦笑了笑,沒有說話,吃了一口糖葫蘆。
希拉爾轉移話題,“司佑錦,若有機會,你我再一同去草原騎一次馬如何?”
“好啊。”
兩個人逛了一下午,希拉爾和司佑錦分開的時候,衝著司佑錦笑。
司佑錦皺了皺眉,“公主可是有什麽事情?”
“沒什麽,就是和你一起總是很開心。好了,都回吧。”希拉爾說完就走。
司佑錦看著希拉爾進宮,自己也轉身離去,希拉爾回頭看著司佑錦的背影。
司佑錦,你的善意會不會終有一日會被那對母女消磨幹淨。
征戰沙場的將軍,殺敵無數,卻依舊保持著赤子之心,這樣的你,我不希望你變成其他模樣。
我不一樣,我是出生皇族,我不是什麽善人,希望你也不要怪我。
希拉爾想著便進宮了,步子果斷。
用晚膳時,希拉爾在餐桌上,笑著對齊工說道:“寶元皇帝,我想向你求一個人,我想帶她去西國。”
齊工皺了皺眉,莫不是想要一個男子?
腦海裏齊工想到的是司佑錦。
“你說來聽聽,我考慮考慮,一般男子倒是可以,若是佑錦佩煊······”齊工說著將一塊豆腐夾碎,搖了搖頭。
希拉爾看著那一小塊豆腐碎成兩半,掉落在齊工的碗裏露出了一個笑容,“非也,我要的是個女子。”
“誰?”齊工看向希拉爾,眼裏帶著一絲疑惑。
“司中之女,司遇淑。”
齊工的眸子裏劃過一絲詫異,皇後和齊工對視一眼,眸子裏都帶著疑惑。
“這······”齊工猜不透希拉爾的意思。
希拉爾笑了笑,夾了一塊藕片吃了一小口,不急不緩的說道:“我的妹妹,麥雅,有一心悅之人,與司小姐像極了,那姑娘早已身亡,麥雅現如今她······”
說到這希拉爾沒再說下去,放下筷子看向齊工,“所以,我想帶司小姐回西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