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生辰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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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齊工和皇後若珍對視。
希拉爾笑了笑,“不可以嗎?”
“這,待朕考慮考慮······”齊工繼續吃著碗中的東西,希拉爾點了點頭,繼續吃晚膳。
過了幾日,今日是司遇淑的生辰。
將軍府早早地就操辦起來,司中倒是沒多上心。
可耐不住孫鴿將一些請帖塞給司中,讓他去請一些朝堂上的同袍。
司中沒送,可在朝堂上還是有人問起他這個事情。
一打聽才知道孫鴿用他的名義讓人給那些官員府中送了請帖,請那些人的小姐公子一起去。
地點在京都城的酒樓,鈴湖樓。
鈴湖樓位於湖邊,不少官宦人家的公子小姐喜歡進出的酒樓。
司中不好動怒,沒多說什麽,一個生辰宴罷了。
最近司中的護國軍有不少事情要忙。
還要幫著司佑錦操練那新招的十五人,所以也沒功夫多管這個事情。
司中一大早就要去軍營,孫鴿出門送司中,“老爺,今日真的不去遇淑的生辰宴嗎?”
“那麽多年不都沒去過,不還照樣長這麽大。”
司中因為這事情還是有些生氣的,所以駕馬離去,隻留下這一句話。
孫鴿委屈的低下了頭,在司中走後就進府了。
希拉爾看著手裏的請帖,諷刺的笑了。
請帖都送到她這個西國公主手裏來了,她不去豈不是很不給麵子?
這段時日齊夢聽與希拉爾玩的很不錯,希拉爾像是個成熟的大姐姐。
齊夢聽在希拉爾身邊倒沒了往日長公主的模樣,像個天真爛漫的妹妹。
再加上齊夢聽多年身居深宮,不像希拉爾在馬背上長大。
“希拉爾可是要去看看?”
齊夢聽手裏也拿著那請帖,希拉爾點了點頭。
齊夢聽想了一會,笑著說道:“好吧,那我也一起去看看好了。”
這請帖是司遇淑托朱百秀送來的。
朱百秀此時在東宮書房挽著齊彥德的手臂坐在齊彥德旁邊。
“彥德,我們可去遇淑的生辰宴?”
“你要去便去。”
齊彥德掙脫開了朱百秀挽著自己的手,“我還有事要忙,你退下吧。”
鎮國將軍府——
司佑錦拿起自己丟在桌上的請帖,打開,又合上。
將請帖丟在了桌上,閉上眸子深呼了口氣,思慮片刻拿著請帖出去了。
來到鈴湖樓門前,一到這就聽有人議論。
“聽說鈴湖樓今日被護國將軍府包圓了,隻為了給司小姐辦生辰宴呢。”
“爹爹是護國將軍,弟弟是鎮國將軍,真是命好啊。”
司小姐,生辰宴。
司佑錦低了低頭,走了進去,將請帖遞給了門口的小二。
小二看著戴著鬼虎麵具的司佑錦,接過請帖,有些呆愣。
都是一家人,咋還要用請帖進來啊。
司佑錦徑直走了進去,裏麵舞女助興,樂師奏曲,不少官家子弟。
不少公子哥上前去和司遇淑搭話。
今日的司遇淑一身桃紅色的衣裙,臉上笑的可愛。
一旁站著孫鴿,孫鴿滿臉都是笑容,時不時的和司遇淑耳語兩句。
可司遇淑都是搖頭,時不時張望一下。
這哪是生辰宴,這就是孫鴿借著司遇淑生辰的名義給司遇淑找女婿呢。
一進來的希拉爾和齊夢聽都看出來了這一點。
希拉爾遠遠地看著司遇淑,眼底的笑意愈發濃烈。
齊夢聽看希拉爾笑的奇怪,“怎麽了嘛,希拉爾。”
希拉爾看向齊夢聽,露出了一個無害的笑容,“沒什麽。”
司佑錦此時走到了孫鴿和司遇淑的麵前,將一個錦盒遞到了司遇淑麵前,“這是給阿姊的生辰禮。”
司佑錦說這話的時候一直看著孫鴿,司遇淑接過打開一看,裏麵是一隻翡翠鐲子。
司遇淑癟了癟嘴,嘟囔,“什麽嘛,隻是一隻翡翠鐲啊。”
說罷就丟在了一旁的桌子上,司佑錦沒說話,隻是看著孫鴿,孫鴿此時看見了不知道是誰家的公子兩眼放光。
拉著司遇淑就過去給人打招呼了。
獨留司佑錦一人站在那,司佑錦低下頭,抿了抿唇瓣,呼了口濁氣,轉身離去。
希拉爾將這一切都盡收眼底,走了?正好。
我送給司遇淑的大禮,也快到了。
“希拉爾,我怎麽覺得,你今天很是開心。”
“有嗎?我來寶元每日都很開心啊。”希拉爾笑的溫柔。
過了半盞茶的時間就見一個宣旨的公公走了進來,“司遇淑接旨!”
眾人紛紛跪下,齊夢聽和希拉爾則是站起身看著。
聖旨內的大致內容就是司遇淑被封為了定淑聖女。
領旨謝恩後,眾人都紛紛道賀。
不過聖女這個稱謂無人聽過,準確的說壓根就沒這個稱謂。
所有人都明白這就是個空有虛名的頭銜。
說不定還不如孫鴿這個將軍夫人有地位呢。
但這可把母女二人高興壞了。
齊夢聽聞言皺了皺眉,“聖女?這是個什麽職銜?”
希拉爾聳了聳肩,拿起一塊糕點吃了一口,“不知道呢,來,嚐嚐這個。”
說著還把糕點遞給了齊夢聽,齊夢聽嚐了一口也說好吃。
希拉爾笑得開心。
不知道?她怎麽可能不知道呢?
前日她收到這一封請帖的時候就去找了齊工。
“隻要司遇淑可以讓我帶走,我們西國便將寶元的商隊進國門的稅費減半,十年。”
希拉爾一開口就讓齊工很是心動。
“好。”
齊工一口就答應了,莫說十年了,就算是一年都夠買幾百個司遇淑了!
“不過······”
齊工話還沒開口,希拉爾便先一步打斷了齊工說話。
“我懂,我不會讓寶元失了麵子,對外就說是和親。”
“我西國有好幾個皇子呢,弟弟名義拿來用用還是可以的。”
“至於職稱,就來個特殊的好了,聖女,定淑。”
齊工聞言確實是可行,也就同意了。
要知道在外的商隊在西國的國門稅收減半。
那可以帶動多大的貿易,還可以促進兩國的往來。
一人減半沒什麽,可是那是一年那得多少商隊,更何況是十年呢?
“不過這個定淑的意思是······”齊工看向希拉爾。
希拉爾笑的無害,“定淑,定淑,希望她定要賢淑罷了。”
“既然如此說定了,那我也就回去了。”希拉爾行禮。
齊工點了點頭,希拉爾一轉身臉上的笑容變得像一隻得逞計謀的狐狸。
回過神,希拉爾吃完了手中的糕點,看向還沉浸在喜悅中的母女二人挑眉勾唇一笑。
定淑,定淑~
定輸,定輸~
既然在孫鴿那司佑錦沒贏過,那麽就讓司遇淑換個地方,輸得徹徹底底好了。
司遇淑啊司遇淑,我希拉爾要你遇輸則輸。
趁現在多笑笑好了,以後可就笑不出來了。
我希拉爾,從來都不是什麽善茬,更沒有司佑錦一顆善心。
司佑錦有恩於自己,她容不得這個女人不知好歹的髒了司佑錦的衣擺。
況且司佑錦還是自己為數不多的摯友。
司佑錦是大好人,可誰又規定他的摯友就一定是好人呢?
希望晚些,你還喜歡本公主送你的這份生辰禮。
迷引宗——
齊佩煊一身狼狽的在金源殿,寧為齊佩煊上藥。
齊佩煊的肩被刀割傷,臉色有些慘白。
“傷口不深,就是刀上有毒,你這段時日注意一些。”
“你說你,到底是什麽讓你沒有按照原先定下的計劃行事,才導致育荒那一個小窩點的人發現你了?”
齊佩煊沒說話,手裏攥著那白暖玉玉佩,寧看了一眼玉佩。
“你負傷回來到現在都一直攥著這個玉佩,又不是什麽好玉,攥那麽緊,怕我搶了你的不成?”
“你這小子順了我十四次私房,這塊玉佩可不夠賠,不會搶了你的玉佩的!”
齊佩煊看了一眼手中的玉佩,虹在一旁沒有說話。
主就是因為這塊玉佩所以才被人發現身份的。
為了奪回這塊玉佩,齊佩煊一人屠了育荒那個小窩點上上下下五十餘人。
誰曾想那育荒小窩點的頭目是個陰損之人,在刀上塗了毒藥,劃傷了齊佩煊。
齊佩煊殺了最後一個人,奪回玉佩之後。
見玉佩沒受損才注意到自己被劃傷的地方。
這才點了自己的幾處穴位,吃了寧給自己傍身的解毒丸。
再加上虹及時趕到帶著齊佩煊回來療傷,這才好在沒什麽大事。
就是身體虛了些。
齊佩煊的拇指摩挲在玉佩上笑了笑,“錯了,寧師傅。”
“什麽?”
“這塊玉,無價之寶。”
“哈?”
寧替齊佩煊包紮好,揉了揉眼睛很認真的看了那玉一陣。
雖然齊佩煊沒有讓自己拿在手裏觀賞。
但他見過那麽多好東西,怎麽可能看不出一塊玉的玉質。
這塊白暖玉,玉質一般,成色一般,一看就不值什麽銀子。
那裏是什麽無價之寶,地攤貨,絕對是地攤貨!
他用他第十五盒私房錢擔保。
這要不是地攤上的,他第十五盒私房錢就被這個小子發現順走!
齊佩煊咬了咬牙,站起身子,穿好了衣裳。
寧有些擔心,“喂,澤煊,你小子,要跑哪去,你現在身體可虛著呢。”
“還有重要之事。”
說完齊佩煊就帶著虹走了,寧追著出去。
去正殿看見了月吟,正殿的桌子上擺著一個錦盒。
月吟見齊佩煊來了也沒阻攔,任由齊佩煊拿著那錦盒就走。
寧追著跑出來,見月吟不阻攔,擔心的說道:
“那小子雖然傷口不深,但現在還虛著呢,身上的毒剛解,你咋不攔一下。”
‘’他現在得好好休息,最好都別亂走動。你怎麽還任由他······”
月吟靠在長椅上單手托腮,臉上帶著笑意,“攔不住的。”
“哈?什麽事情這麽重要啊,命都不要啊!”
寧被氣得不輕,一點都不在乎自己身體,整得他像個老媽子似得。
“對了,今日佑錦生辰,我們之前備下的禮物可有送去?”
“送了。”
鎮國將軍府——
司佑錦回到鎮國將軍府,在院子裏看著書,一陣風吹過,司佑錦抬頭望天。
也不知齊佩煊最近如何了,最近都沒見過他,也不見他上朝,說是出去閑遊了。
司佑錦想到這歎了口氣,搖了搖頭。
怎麽沒事想起他來了,罷了罷了,還是看書罷了。
“佑錦!佑錦!”
剛低下頭翻了一頁書,就聽見了那熟悉的聲音。
一抬頭就看見齊佩煊帶著笑,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
少年郎手裏拿著一個錦盒走了進來,臉上帶著眼光的笑容,眸子裏都帶著喜悅。
隻不過臉色不是很好,像是有些虛弱。
司佑錦站起身,看著齊佩煊在自己麵前。
將錦盒遞到了自己手裏,明明是像平常一樣的走路,可他現如今卻有些喘。
“你怎麽了?我看你臉色······”
司佑錦話還沒說完,就聽見齊佩煊說道:“生辰快樂,佑錦。”
司佑錦愣在原地。
手裏的錦盒仿佛變得格外的沉,見司佑錦愣在那。
齊佩煊笑著說道:“發什麽呆啊,今日是你生辰啊,快看看我送你的禮物你可喜歡?”
司佑錦看著麵前的齊佩煊,喉頭有些酸澀,眼眶微紅,淚水在眸子裏打轉。
“是,今日,是我的生辰啊······”
打開一看,裏麵裝的是一個精致的陶笛,上麵寫著一句短詩:
“白馬青衣觀錦繡,心照不宣踏歌行。”
司佑錦笑了笑,有些哽咽的讀出這句詩,這是他們待到天下安定的時候的念想。
“多謝你,佩煊。”
齊佩煊露出個笑容,“我,我還有些事情,先回王府了。”
說著齊佩煊就走,司佑錦還沒來得及挽留。
見齊佩煊已經匆匆的走了,許是有什麽事情要忙吧。
齊佩煊前腳剛走,後腳池櫻就帶著一堆禮物走了進來。
司佑錦看著池櫻堆在桌上的禮品有些懵。
“今日不見你,你是去買這些東西了?”
司佑錦問道,手裏還拿著齊佩煊送給自己的陶笛。
池櫻搖了搖頭,拿出自己的禮物,“主,生辰快樂。”
“這些東西是迷引宗的大家送的,這個是宗主的,這個是寧大人的,這個是古媚殿主的······”池櫻說著還一樣一樣拿起來給司佑錦看。
司佑錦看著麵前大大小小的錦盒,笑了,笑著笑著便哭了。
瑞王府——
齊佩煊一進瑞王府便脫力的倒下摔在地上,虹急忙從暗中出現,小廝也匆匆的來攙扶齊佩煊。
虹和小廝將齊佩煊送到房裏休息,歎了口氣。
從去育荒暗中觀察到現在,齊佩煊根本就沒好好休息過,還負傷中毒,能不暈嗎?
從迷引宗到這都是咬牙撐過來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