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求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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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青書回到了自己的寢殿,孫青書隨意拿了一本書翻閱了起來,看了好一會,身邊的宮女都覺得有些無趣。
    孫青書從腰間拿出帕子,帕子被左手拿著遮著嘴巴打了個哈欠,讓人沒注意到的是,孫青書此時的腿上有一個小紙團。
    孫青書雙手將帕子塞回了腰間,右手順著腿前略過將紙條子攥進了手裏。
    孫青書用書擋著,單手攤開了紙條,看見上麵的內容孫青書微微一愣。
    黃金百兩,迷引千嬌助您無憂。
    迷引宗。
    看見這三個字孫青書不由得輕笑,將紙條捏成了團塞回了腰間,而後就看見那個高挑的宮女笑臉盈盈的看著自己。
    孫青書站起身,滿臉憂愁,“再過一月,本公主便要被父皇強塞給寶元國的鬼虎,你們也便自由了。”
    “自由······嗬嗬嗬······”
    孫青書呢喃了一句,而後冷笑出聲。
    笑著笑著孫青書突然走上前兩步衝著眾人說道:“本公主一向脾氣不好,喜歡胡鬧,你們怕是對本公主心裏多少有些成見的吧?”
    “本公主一旦嫁去寶元,你們便可以尋個更好的主子了,你們說是吧?”
    寢殿內所有人見孫青書突然開始發脾氣,眾人皆是一愣,而後連忙跪下。
    其中一個宮女連忙回答道:“奴才們侍奉公主從來不敢有此心思,天地可鑒,還請公主明察。”
    孫青書冷哼一聲,“成,成啊,好一個明察啊。”
    說這個話的時候孫青書剛好走到了千嬌麵前,和千嬌對視一眼,而後轉身繼續說道。
    “皇兄被軟禁,本公主要被遠嫁,你們說對本公主忠心耿耿,還要本公主明察。”
    “好啊,本公主這一個月自當好好明察。”
    孫青書說著將手中的書本摔在了那個婢女麵前,“本公主剛在禦花園的時候,頭上的珠花掉了顆珠子,你去找吧?”
    回話的宮女不是其他人,正是昨日去禦書房報信的。
    而孫青書平日裏的貼身宮女就跪在那個回話宮女的身邊,隻不過一直沒有說話。
    而此時孫青書居高臨下的看著麵前的這個宮女,孫青書的貼身宮女看了一眼摔在自己和那個回話宮女麵前的書,那書上寫的是一篇賣主求榮的民間故事。
    孫青書平日裏就愛看民間的話本子,現如今這一頁攤著摔在自己的麵前,不就是說自己賣主求榮嗎?
    貼身宮女跪在地上將自己的身子壓的更低了一些,而那個回話的宮女則是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還不去?”孫青書挑眉,語氣裏帶著一絲怒氣。
    那個宮女磕頭,“是,奴婢這就去。”
    孫青書看向跪在旁邊的小太監,“你,去看著她,找不到的話,就不許回來。”
    小太監領命和宮女一塊去了。
    現如今孫青書當著這麽多人的麵罰了那個宮女,不就是殺雞儆猴嗎?
    孫青書看著麵前跪在地上將自己的身子埋得低低的的貼身宮女勾唇一笑,“喜兒。”
    貼身宮女喜兒連忙回應,“奴婢在。”
    “本公主有些餓了,傳膳。”
    說著就轉身坐回了原本的位置上,喜兒撿起了書放回了孫青書麵前,而後讓幾個宮女去傳膳了。
    孫青書看著那個高挑的宮女離開,沒有說什麽。
    千嬌跟著那些人來到了禦膳房。
    一到禦膳房內,千嬌便對另一個宮女說道:“公主今日在禦花園說要喝花茶,可是卻將茶連帶著糕點一起砸了,還沒喝到口呢。”
    “要不,要不我再給公主泡一壺吧。”
    那個宮女白了一眼千嬌:“要泡你去泡,別到時候好心被當成了驢肝肺。”
    千嬌憨憨一笑,沒說什麽,還是為孫青書泡了花茶。
    一眾人帶著午膳回了孫青書的寢宮,孫青書看著千嬌將花茶端上了桌子。
    看著桌上多了這一壺花茶孫青書皺起了眉頭,“怎麽多了一壺花茶?”
    千嬌帶著笑,上前討好著:“公主,是奴婢看您在禦花園想喝花茶,卻沒喝到,所以奴婢就自作主張為您泡了一壺端來。”
    話剛說完孫青書就將花茶砸在了地上,站起身子,走上前,“你倒挺會揣摩主子的心思啊?隻可惜,在本公主這沒用。”
    “來人,將這個隨意揣摩主子心思的賤婢趕出宮去。”
    話音剛落千嬌就被人拖走了,千嬌一邊被拖走一邊喊道:“公主,奴婢知錯了,別把奴婢趕走啊······公主!”
    千嬌就這樣被逐出宮外。
    一出宮門千嬌哭著走了一段路,身後跟著一個黑衣人。
    千嬌一邊走一邊哭著,看起來無助極了,嘴裏還不斷地喃喃:“這叫我何去何從啊?”
    剛離開皇宮有一段距離千嬌就被一個黑衣人攔住了去路,那黑衣人直接衝了過來將匕首刺進了千嬌的胸前。
    血染紅了胸前的一大片。
    千嬌連聲音都沒發出來就已經滿臉震驚的倒在了地上,而後沒了氣息。
    那個黑衣人見千嬌已經倒下,便從千嬌的身上跨過離開了。
    在黑衣人走後過了一會千嬌才從地上坐起身子,將自己的胸前的匕首拔了出來。
    摸了摸自己摔疼的屁股說道:“哎呦,摔的疼死我了。”
    而後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從胸口掏出了兩塊麵團癟了癟嘴。
    “可惜了這兩塊麵團子了,我又變得一貧如洗了。”
    千嬌將手裏的破損了的麵團子丟在了地上,麵團子裏麵滲出了紅色的液體。
    千嬌這時候才驚呼,“哎呀,忘了裏麵還有朱砂呢。”
    “罷了罷了,反正若是隻再重新做一個的話,兩個塞著也不對稱。”打量了一番手裏沒有破損的這個,猶豫了片刻丟到了地上。
    千嬌擺了擺手,就走了。
    剛走了沒幾步身形又頓住了,想到了什麽,提起裙擺三步並作兩步蹦躂著用一種滑稽的姿態跑了回來。
    撿起了那倆麵團拍了拍上麵沾上的塵土。
    “不行不行,不能丟在這,萬一那殺人都不看人死沒死的傻缺回來看一眼美貌的我呢?”
    千嬌拿著那倆東西離開了。
    路上千嬌還撕下了易容的麵具,將鞋裏的墊板也丟了。
    一張和古媚極其相似的臉,隻不過臉上的嘴角下邊二指寬的距離那多了一塊紅胎記。
    千嬌去了千香樓派人將消息去傳給迷引宗。
    迷引宗的人辦事效率自然高效,不斷地傳遞,不出五日就已經將消息傳到了迷引宗。
    消息傳到了迷引宗後,正巧傳遞消息的人去見月吟的時候遇到了齊佩煊。
    齊佩煊看了上麵的內容,劍眉蹙起。
    為什麽蓀國的國君孫航和育荒扯上了關係?
    在這個關口上,若是寶元派兵攻打蓀國,於情於理說不過去,更何況寶元國內希望三國交好的消息都已經傳遍了。
    現如今孫睿被囚,孫青書更是要被迫來嫁給司佑錦,如果是司佑錦,那一定會是自己去冒險。
    可現如今這個關口缺誰都不能缺司佑錦,況且若是司佑錦離開寶元,萬一育荒有什麽動作更是讓寶元防不勝防。
    雖然寶元有司中等人,但是司佑錦現如今才是育荒有些忌憚的存在。
    萬一這是育荒的調虎離山之計策呢?
    若是司佑錦一旦去了蓀國,蓀國國君和育荒聯手朝寶元發起攻擊,那······
    而且此去凶險。
    想到這齊佩煊皺起了眉頭,他該如何化解現在的局麵呢?
    齊佩煊將這個消息壓了下來,沒有告訴月吟和寧,這個消息讓他們知道的話恐怕隻是徒增擔心。
    齊佩煊沒有猶豫,離開了迷引宗去了皇宮求見齊彥德。
    齊彥德在尚書房批閱奏章,自從瑾璿上次說了那個話之後,齊彥德就像是著了魔似得,隻要是關於民生朝政的事情都做到了事事細致。
    現如今的寶元朝堂之上,大家都有了默契。
    隻要不談及他的後宮,他就是一代明君。
    所有的大臣也自然摸清楚了,對齊彥德後宮的事情更是閉口不談,後宮宮妃不多,但個個都被朱百秀治得服服帖帖的。
    再加上之前秋福壽的例子,讓那些宮妃明白,就算是再受寵,也終歸抵不過那個女子一笑。
    當然,那些想要靠著女兒入宮的官員自然就沒了盼頭。
    齊佩煊將消息告訴了齊彥德,齊彥德看著皺起了眉頭,“這個消息當真可靠?”
    “迷引宗的消息,皇兄覺得呢?”
    “消息最靈通的迷引宗自然毋庸置疑,但是佩煊打算如何?要不朕將佑錦等人也召入宮中一同商議吧。”
    齊佩煊立馬製止了,“皇兄,這個事情不能派佑錦去,佑錦若是知道,依照她的性格,哪怕是以身犯險,她也是首當其衝的。”
    “可當今局勢,佑錦牽連的事物太多,一旦佑錦帶人前去那寶元可能會被育荒鑽了空子。”
    “所以佩煊覺得當如何呢?”
    “臣弟願意前去。”
    齊彥德聽到這話皺起了眉頭,沉默了。
    齊佩煊見齊彥德不說話,於是便說道:“隻要寶元有佑錦坐鎮,再加上司老將軍和諸位大臣們,自當無憂,況且臣弟前去也並非會硬碰硬,隻是想要將睿皇子和青書公主二人救出。”
    “皇兄······”
    見齊彥德還是猶豫不決,齊佩煊喊道。
    齊彥德猶豫良久,才說道:“那你此番前去還需要多多小心。”
    “皇兄,若是此番前去幸運的話說不定還能重創育荒,若是真有朝一日能一舉殲滅育荒,還希望皇兄可以滿足臣弟一個心願。”
    “恩?”
    “臣弟想要皇兄準許司佑錦掛官遊曆江湖。”
    齊彥德不明白,“佑錦是鎮國將軍,他······”
    “皇兄,掛官遊曆,有召必回。”
    齊彥德歎了口氣問道;“為何不求其他隻求這個?”
    “皇兄,這些年佑錦的所作所為,眾人皆有目共睹,這錦繡河山她真的該去好好看看。”
    “好,朕允了。”
    齊彥德同意了。
    齊佩煊笑了,笑的像個孩子。
    齊彥德看著齊佩煊的笑也笑了,無奈又寵溺,眸子裏帶著一絲擔憂。
    齊彥德走下了皇位,走到了齊佩煊麵前,像兒時那般摸了摸齊佩煊的腦袋,笑道:“佩煊此去一定要護好自己周全,阿兄等你回家。”
    “恩!”
    齊彥德想了想派了自己身邊的近衛隊隨著齊佩煊去。
    一開始齊佩煊聽說還是拒絕的,可是齊彥德卻絲毫不給齊佩煊拒絕的機會,隻道是他若不帶這些人就讓他別去了。
    齊佩煊就這樣帶著一隊人馬快馬加鞭的趕去了蓀國。
    等到齊佩煊趕到蓀國的時候,已經過了半個月。
    雖說是快馬加鞭,但是並非像迷引宗送信那般,終歸是要休息的。
    齊佩煊等人喬裝打扮了一番跟著一個寶元的商隊進了蓀國,算了算時間,已經過去了大半個月,距離孫青書出嫁的日子也不遠了。
    齊佩煊帶著隊伍中其中兩個人找了一家茶攤坐下,而後說道:“老板,來一壺茶。”
    老板趕忙上前為幾人擦了桌子,而後看著齊佩煊說道:“客官打外地來啊?”
    “是啊,來做點生意。”
    “誒,老板,最近可有什麽事情發生啊?”
    齊佩煊裝作無意的問了一嘴。
    那個老板笑著打趣,“你們這些商人啊,就喜歡打聽這個那個的,不過也對,多打聽打聽,說不定還能有什麽生財之道呢。”
    “要說什麽事情的話,最近的大事情也就是青書公主就要嫁人了吧,說是要聯姻,算算日子,也就是五日之後了。”
    齊佩煊歎了口氣,臉上露出無奈之色,“可惜了,我隻是個賣瓷器的。”
    那個老板笑著說道:“害,指不定你過段時間就發財了呢?”
    齊佩煊抱拳,臉上帶著藏不住的喜色,“謝您吉言了。”
    在茶攤喝了些茶,有一下沒一下的聊了幾句才起身離開。
    而這段時間,不論是朝堂之上還是平日裏根本就找不到齊佩煊的身影。
    司佑錦隻是聽齊彥德在朝堂之上說了一嘴,說是派齊佩煊去辦事了,具體是什麽事情,齊彥德沒有細說,司佑錦不好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