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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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佩煊和下屬們找了幾個地方住下,齊佩煊將自己鎖在房內想著法子。
    現如今這個局勢,自己將如何帶人潛進皇宮呢?
    進入蓀國皇宮後又當如何?
    齊佩煊的房門被敲響,下屬帶著千嬌進入了齊佩煊的房內,齊佩煊看著麵前和古媚有幾分相似的千嬌眯了眯眼睛。
    “你先下去吧。”
    齊佩煊讓下屬先退下了,房裏隻留下了千嬌一個人,千嬌衝著齊佩煊笑了笑。
    “千麵殿副殿主千嬌?”齊佩煊沒有拐彎抹角,為千嬌倒了一杯茶水放在了桌上。
    千嬌笑著上前走到了桌邊,將自己懷裏的一張圖放到了桌上,而後端起了齊佩煊為自己倒的茶喝了一口,“千嬌前來相助。”
    齊佩煊拿起了桌上的圖紙打開看了起來,這個不是其他,而是蓀國皇宮各宮各殿的地圖。
    看著看著齊佩煊突然意識到了什麽問題,而後看向了千嬌, 千嬌隻是衝著齊佩煊笑。
    齊佩煊看著千嬌隻是問了一句,“千麵殿殿主可知曉······”
    千嬌微微一愣,回答:“許是不知的。”
    齊佩煊沒再說什麽,繼續看著手裏的地圖。
    千嬌出現在這裏,那麽寧和月吟其中一人肯定是已經知曉了的,果真還是瞞不過他們的啊,但是這個事情隻要瞞住佑錦這個傻丫頭就好了。
    “說說吧。”
    齊佩煊淡淡的開口。
    千嬌放下了茶盞開始給齊佩煊說起了現在的情況,還有自己在皇宮內打聽到的一切。
    聽千嬌說起了荒伍的存在,齊佩煊皺起了眉頭,上次和他打交道的場景仿佛曆曆在目,這個人不可以正麵起衝突。
    得避開他去救孫睿和孫青書,隻要把孫睿和孫青書救出來,其他的事情都可以從長計議。
    齊佩煊想著就決定明日準備一番,後日就要設法進宮去,畢竟給自己的時間不多了。
    齊佩煊看向了千嬌,而後露出了笑容,千嬌來得好啊。
    千嬌隻是笑著回應齊佩煊,隻是看著齊佩煊的笑,便越覺得自己的脊背發涼呢?
    千嬌是千麵殿的副殿主,在司佑錦出現之前,千麵殿都是古媚暫管,那為何不是千嬌做殿主呢?
    因為千嬌的易容術出神入化,所以她在外才能更好的用著自己的能力。
    反而做了殿主隻能在迷引宗處理一些總體上的事務,反而限製了她一展拳腳的空間。
    第二日齊佩煊讓千嬌將自己易容了一番才出了門,剛走沒幾步迎麵就路過了兩個人。
    隻見荒伍挽著荒肆的手臂從她們身邊經過,荒伍笑著說道:“哎呦,我的好姐妹,你可算來了,人家這段時間可真是想死你了~”
    荒肆嫌棄的白了荒伍一眼,“我什麽時候是你的姐妹了?”
    “哎呦,人家怎麽就不是你的好姐妹了嘛~”
    “撒手,離我遠一些。”荒肆白了荒伍一眼,隻想罵一句娘炮。
    齊佩煊當即就不遠不近的跟了上去,裝作和他們同路而已跟在後麵聽他們說話。
    隻聽見荒肆說道:“我這次來是荒主要讓你你就,後日你就可以走了,回去之後······”
    荒肆說到這不知怎的就沒有說下去了,而是停住了腳步回了頭。
    齊佩煊立馬就反應過來了,腳步未停。
    低著頭掰著手指一邊嘟囔著說道:“一兩銀子拿來買些好酒,剩下的二兩······”
    因為腳步未曾停下,直接撞上了停下腳步回過身子的荒肆和荒伍,齊佩煊先他們一步哎呦了一聲。
    而後張口就是罵:“哎呦我去,你們怎麽還擋路呢?這道兒這麽寬,不會往旁邊站站啊,是不是有毛病!”
    荒伍剛想要說什麽,就見齊佩煊繼續走了,一邊走還一邊罵了一句,“兩個人腦子是不是有病啊。”
    荒伍聞言氣得不行,正要上前拉住齊佩煊理論卻被荒肆拉住了,“別和一個路人計較,我就是總覺得有什麽東西跟著我們,罷了,我們回去再說吧。”
    荒伍皺起了眉頭,“真是的,把人家的衣服都給撞髒了。”
    荒伍說著還嫌棄的拍了拍衣服上莫須有的灰塵,荒肆撇了撇嘴,終歸是沒忍住又白了荒伍一眼。
    齊佩煊就這樣走了,而後沒走多久就拐進了一個巷子。
    後日荒伍就回去了,而荒肆留下的話自己一定能打得過她,那麽······
    五日的話,今日過去也就是還剩四日,再過二日也就是青書公主要出嫁的前一日,想必蓀國宮內上上下下定是忙碌的,混進去也是剛好。
    想到這齊佩煊就改變了一開始的想法。
    就這樣過了兩日。
    第三日一大早一行人就開始忙碌了起來,忙碌起來的不隻有齊佩煊他們,還有蓀國宮中的眾人,大家都在為明日蓀國公主出嫁開始準備了。
    孫睿站在樓上看著很多宮人忙忙碌碌的路過,目光沉了沉,這段日子自己再也沒見過青書,隻是聽到過青書的聲音。
    青書不止一次想要見一見孫睿,可是還沒到宮門口就已經荒伍或者是荒伍手下的人攔了下來。
    “皇兄!皇兄!”
    一時間孫睿又聽到了孫青書的聲音,隨著聲音望去,隻見孫青書身邊站著一個女人,長得嫵媚,孫青書朝著孫睿招手。
    孫睿笑著回應,孫青書喊道:“皇兄,明日我便要出嫁了,所以特來看看皇兄!”
    孫睿聽到這個話愣住了,是啊,明日孫青書就要被嫁去寶元了。也不知道寶元的眾人知不知道這個事情。
    若是青書真的被塞給了司佑錦,想必司佑錦也不會虧待了青書的吧。
    隻是不知道還能不能像自己一樣護著她。
    自己的妹妹會不會受了什麽委屈。
    想到這孫睿就想衝下去,去找孫青書。
    可是孫青書再次喊道:“皇兄,父皇隻允許青書在這和皇兄遠遠地見一麵!”
    孫睿頓住了原本的腳步,回身看向了孫青書,孫青書笑著說道:“皇兄,父皇說,隻要我乖乖的嫁過去,就會將你放出來!”
    孫睿搖著頭,麵露不忍,“我就算是被關在這一輩子,我也想要你幸福啊。”
    此時孫青書身邊的荒肆開口了:“公主,睿皇子你也看到過了,該回去了吧。”
    孫青書看了一眼荒肆,再看一眼孫睿,“哦。”
    就這樣孫青書離開了。
    孫睿什麽都做不了,隻能看著孫青書就這樣離開。
    而此時齊佩煊一行人已經混進了皇宮。
    但是卻發現孫青書的身邊一直有荒肆跟著,這讓齊佩煊犯了難。
    所以隻能等夜深了先救孫睿,齊佩煊一等到夜深便帶著人潛進了孫睿的宮內,將看守孫睿的人都抹了脖子。
    孫睿自己把自己關在寢殿內。那兩個守衛一直守在門外。
    這個月裏他不是沒想過逃跑,可是身邊的這兩個人白日裏形影不離的跟著自己,夜裏更是守在門口,自己宮外還有人圍了一圈。
    就算逃脫了這兩個人,一出去就可以被其他人抓個正著。
    而孫睿不知道的是,現在外麵的這一圈人都已經換成了齊佩煊的人,而其他的人都已經被抹了脖子扒了衣服藏在了孫睿的宮裏的假山後。
    齊佩煊到了孫睿寢殿門外和千嬌一人一個解決了看門的兩個人。
    而後推門進了孫睿的寢宮,孫睿聽見有人開門進來直接發了脾氣,“誰允許你們進本皇子的寢宮的,滾出去!”
    “睿皇子看來不是很歡迎本王?”齊佩煊開口。
    孫睿看向了齊佩煊,而後看著齊佩煊的麵容的時候皺起了眉頭,齊佩煊當著孫睿的麵撕下了人皮麵具。
    孫睿愣在了那裏,半晌才結結巴巴的開口:“瑞······瑞王!”
    雖然有些難以置信這個時候齊佩煊會出現在這裏,但是看見了齊佩煊無疑就是看見了救星,自己什麽樣無所謂,主要是青書。
    三步並作兩步連忙上前拉起了齊佩煊的手,而後膝蓋一彎要跪下去,齊佩煊連忙扶住沒讓孫睿跪下。
    “睿皇子,你這是做什麽?”
    “瑞王出現在這裏想必是知道了我們兄妹二人現在的處境,還請瑞王救救青書!”
    齊佩煊還是沒攔住,孫睿的膝蓋就這樣跪到了地上,齊佩煊扶著孫睿,“我來就是要救你們二人的,你不必如此!”
    孫睿搖了搖頭,眼眶裏帶著淚,“孫睿在此先謝過瑞王大恩!”
    齊佩煊將孫睿扶了起來,此時的孫睿隻是一個滿心都想要保護妹妹平安的兄長,看著這樣的孫睿,齊佩煊便想到了齊彥德。
    “明日青書就要······瑞王你打算如何?”
    這個問題一出來,齊佩煊隻是搖了搖頭,“青書身邊有一個育荒的女人,那個女人手段陰毒,善用蠱毒,我們暫時還沒法靠近青書。”
    “反正都是要嫁去寶元,直接讓青書公主嫁過去不就好了?”
    千嬌此時開口,隻要把孫睿救出去就好了啊,反正孫青書是要被嫁去寶元的,到了寶元還不是寶元說了算了?
    孫睿苦澀的笑了笑,齊佩煊皺著眉搖了搖頭,要是事情真的有千嬌說的這麽簡單就好了。
    三個國家現如今本來就處於要交好的風口,現在把蓀國的公主塞給寶元的鬼虎將軍,這讓西國的人如何想?
    隻要寶元接受了,那麽西國百姓又該如何言說?
    到那個時候可能一句話就可以引得一陣浪潮。
    “我們得趕在孫青書出嫁之前救出她。”齊佩煊沒有給千嬌多做解釋,隻是告訴千嬌這個改變不了的決定。
    齊佩煊和孫睿最終決定趁著天黑前去冒一次險。
    齊佩煊已經做好了正麵與荒肆對戰的心理準備了。
    可是當一眾人群來到了孫青書的寢宮的時候卻發現孫青書的寢宮內並沒有孫青書。
    眾人麵麵相覷,此時已經離天明不遠了,孫青書怎麽會不在宮中呢?
    孫睿找了一圈,在殿內找到了一個宮女,宮女見孫睿先是一愣,而後齊佩煊的長劍就已經抵到了宮女的脖子上。
    “不許叫,我們問你什麽你回答什麽。”
    宮女差點就喊出聲了,但是看見抵在自己脖子上的長劍頓時就噤聲了。
    “青書公主呢?”
    “回太子殿下,青書公主說今日自己出嫁要先去見見皇上,和你們道個別······”
    宮女的聲音都在顫抖,齊佩煊在宮女說完後直接將宮女打暈在地。
    齊佩煊和孫睿對視一眼立馬都衝了出去。
    而此時孫青書和荒肆正從孫睿的寢宮外路過,荒肆笑著說道:“走吧,你的願望那麽多,看完母妃看兄長,現在還要去看父親。”
    孫青書沒有說話,而是默默地走了。
    荒肆見孫青書不搭理自己,也不惱,就隨著孫青書走,直到將孫青書送進了禦書房。
    孫青書走進了禦書房,而後給孫航行禮,孫航看著麵前的女兒露出了一抹笑容,“青書今日就要嫁人了,怎麽還要先來見見父親?”
    孫青書沒有說話,隻是笑了笑,讓自己的貼身宮女端來了一壺酒,孫青書端著酒走到了孫航身邊。
    “父皇,女兒今日就要出嫁了,女兒想來和父皇喝喝酒,談談心。”
    孫航看著孫青書倒了杯酒放在自己麵前皺了皺眉,並沒有去端起酒杯,而是說道:“青書要和父皇說些什麽?”
    孫青書見孫航沒有端起酒杯諷刺的笑了,“父皇,你是怕女兒在酒中下毒嗎?”
    孫青書說著就端起了孫航沒有端起的酒杯,湊到嘴邊,一個仰頭將酒一飲而盡,“父皇,這樣還不願意與女兒一同飲一杯?”
    說著孫青書又倒了一杯遞到了孫航麵前,孫航還是沒接,孫青書又幹了第二杯,而後說道:“母妃說的沒錯,父皇,你懷疑身邊一切的人都會害你,可以一切的一切都是你的懷疑。”
    “可是你的猜疑,就要了母妃的命,母妃服毒自證清白,父皇,你現在是覺得我會給你下毒是嗎?”
    孫青書說著就倒了第三杯酒一飲而盡。
    看著孫青書三杯酒都下肚,孫航這才接過了孫青書手中的第四杯酒。
    仰頭將酒一飲而盡,手指摩挲著酒杯,嘴角微勾。
    “青書到底想要表達一些什麽,直說吧。”
    孫青書帶著一個天真浪漫的笑容對著孫航說道:“我想要父皇把皇位讓給皇兄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