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一顆糖給你們分兩回吃,我超會卡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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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這天,沈土元闖進了恬蠱村。
    夜裏,陳恬怡聽見門外的喧鬧,不由得皺了皺眉,“什麽事?”
    “陳恬怡,你出來!”
    沈土元不顧幾個村民的阻攔直衝陳恬怡的屋子,陳恬怡隨意的將衣袍穿在身上,打開了房門。
    看見了和兩個村民推搡著朝自己這邊走的沈土元。
    “土咩咩?你怎麽來了?”
    沈土元甩開了拉著自己的二人,帶著怒氣說道“你那個蠱毒,到底何解!”
    聽到這話,陳恬怡眸光暗了暗。
    看向一旁的兩個村民,“你們回村門口當值吧。”
    兩個村民就這樣行禮離開了。
    直到二人走遠,陳恬怡都沒有說話。
    月光下,兩個個頭不大的人就這樣對視著。
    陳恬怡低下了頭,沈土元皺了皺眉,剛要開口說什麽,就聽見背後傳來了鈴鐺聲。
    一回頭。
    隻見那一輪圓月之下,一輛馬車緩緩地朝著二人靠近。
    那烏金木的車身,車身上所有的紋路雕工精細,還都用金粉勾邊。
    上好的蠶絲薄紗帷幔,薄紗帷幔上還用銀線繡上了暗紋。
    月光下,馬車內,兩個人影若隱若現。
    三匹馬脖子上的金鈴每走一步都發出暗啞的聲響。
    沈土元和陳恬怡都後退了兩步。
    沈土元看著蠶絲帷幔上那銀線的暗紋,瞳孔一縮,又接連退了好幾步。
    是她……
    馬車緩緩停下,馬車車簾被跟隨在側的侍女撩起。
    隻見寧坐於車內,微微側著身子。
    墨發三千,一根淺雲色的發帶隨意的捆在發尾,一身月白的袍子,銀線在領口繡著祥雲紋。
    骨節分明的手,一手摟著身側的女子,手和女子的手相握,另一隻手則是倒了杯茶,端起茶盞。
    青田玉的茶盞被他端到唇瓣,薄唇微縮吹動杯中的水麵漾起層波瀾。
    他垂著眸子,何其儒雅。
    他身側的女人,靠著他,一副慵懶,白發如雪,她眼眸微垂,手中的檀香扇半開著,有一下沒一下的扇著。
    沈土元和陳恬怡都有些緊張。
    迷引宗的兩位都來了。
    月吟抬眸,眸光掃過沈土元,沈土元打了個哆嗦,而後目光落在了陳恬怡身上。
    也就是這個時候,月吟嘴角揚起了一個好看的弧度。
    眸子裏帶著溫柔,她笑著。
    但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麵前這兩個人的恐怖。
    不然,迷引宗也不會居各國之中能保持中立的狀態還不會被任何一方打壓。
    檀香扇吧嗒一下被收起,月吟坐直了身子。
    也就是這個時候,馬車後,迷引宗的屬下押著兩個村民出來了。
    陳恬怡皺了皺眉頭。
    月吟笑著說道“陳恬怡,恬蠱村的聖女,之前我家徒兒便是找你尋藥吧。”
    “因此,他做了你的藥人。”
    “這段時日,你一直都在尋找解蠱之方,不知,進展如何啊?”
    陳恬怡一愣,自己一開始就已經被盯上了嗎,甚至她連自己這段時間的動向都知道。
    陳恬怡眯了眯眼睛,“我為何要告訴你?”
    “你的徒兒心甘情願的做我的藥人,我就算有解蠱之法,但不想給他解蠱,有又何妨?”
    月吟沒有說話。
    寧此時開口“來人,把這兩個村民放了。”
    迷引宗的下屬押著兩個村民走了出來,正是剛剛阻攔沈土元的人。
    迷引宗的屬下鬆開了兩個村民,讓二人離開,陳恬怡看著二人離開笑了笑。
    “是打算用這二人來威脅我嗎?你們把人放走,你們就不怕我不願意交出解蠱之法嗎?”
    月吟笑著沒說話,寧淡定的抿了口茶,嘴角也揚起了一個微微的弧度。
    兩個人的反應就好似剛聽了一個笑話。
    陳恬怡皺眉。
    “我們抓這兩個村民是因為我們進來,他們阻攔,以免他們生事端所以才壓了過來,你難道以為我們會拿這個做威脅你的籌碼嗎?”
    寧淡定的喝著茶,說道。
    陳恬怡不語。
    月吟奪過寧手裏的茶盞,喝了一口。
    寧寵溺的看著月吟,給新的茶盞倒上茶,遞到了月吟麵前。
    月吟將茶盞中的茶一飲而盡,看向陳恬怡。
    陳恬怡見二人沒有理會自己,尷尬的笑了笑。
    “也是,以二位的實力,整個恬蠱村都不成問題。”
    月吟挑眉,聽到這話笑出了聲,她笑的就像一隻狐妖,帶著魅惑。
    檀香扇微微掩唇,和寧對視了一眼,看向陳恬怡。
    寧放下手中空了的茶盞,一邊倒茶,一邊笑著微微搖了搖頭。
    陳恬怡眯了眯眼睛。
    “托我徒兒們的福,近日恬蠱村發展的不錯,民間也有蠱醫一說了。”
    “這村中的確有不少人,但是我們迷引宗,可不局限於此啊。”
    “近日迷引宗出村的青年便有十一個,嫁出恬蠱村的姑娘也有兩人,定親的有一人。”
    “你說是嗎?恬蠱村的聖女大人?”
    陳恬怡倒吸一口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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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況且,你還沒有找到解蠱之法吧。”
    月吟的眸子裏帶著一絲怒意。
    陳恬怡捏著拳頭,“所以,您此來為何?”
    “我等不了了,我的徒兒更等不了,我不計較我徒兒做你藥人的決定。”
    “我要的是,你用最快的速度研製出你未完成的解蠱之法。”
    “為此……”
    月吟打了個響指,迷引宗的人又帶了好幾人出現,“這些人會和你一起研製。”
    沈土元看著那幾個老頭嘴角抽了抽,這可都是恬蠱村爺爺輩的存在了。
    多年之前他們出村在外遊曆,可以說救了不少人。
    不過後來老了,年紀大了,都隱居山林。
    沒想到這些老骨頭都被抓來了啊……
    陳恬怡看著這裏麵的老頭,還有一個女人連忙上前跪下,“恬怡拜見師傅,師公。”
    一個頭發已經夾雜著銀絲的女人溫柔的笑了笑,“恬怡多日不見了啊。”
    其中最老的老者,拄著拐杖,走一步都要抖三抖的。
    陳恬怡看著連忙過去攙扶,“師公,您,您身子無恙吧。”
    老者擺著手,“無恙,就是……一醒啊,就被裝進麻袋扛來了……哎呦,我這老骨頭誒……”
    沈土元聽著頓時就想笑。
    為什麽聽到不是隻有自己被裝麻後扛走就那麽開心呢?
    “好啦,我可不是讓你們敘舊的,我連你師公都給你扛來了,想必你能在三日之內研製完解蠱之法。”
    陳恬怡抿唇,三日嗎,時間雖然有些著急。
    但是解蠱之法已經完成大半,現在師傅、師公都被拉了來,想必確實是可以。
    “三日,我要我徒兒身上的蠱毒可解。”
    月吟說罷哼了一聲,不再看陳恬怡。
    目光落到了沈土元身上,沈土元頓時打了一個哆嗦。
    剛要說什麽,沈土元直接被人套上了麻袋,黑衣人利落的把他扛到了身上,用最快的速度消失在了眾人麵前。
    黑衣人動作一氣嗬成,而沈土元甚至連掙紮都放棄了。
    都說再一再二不再三,這都第三回了,行了,我服了。
    把我套麻袋扛走,你算是扛到棉花啦!
    沈土元被揭開麻袋的時候,已經出現在了瑞王府的大門口。
    看著瑞王府的匾額,沈土元歎了口氣。
    走進了瑞王府,去了齊佩煊的院子。
    齊佩煊臥房的燭火已經熄了,偏房內卻長明著。
    那是司佑錦住的地方。
    走到司佑錦的房門口,房門大開,司佑錦就坐在那處理公務。
    意識到有人來了,司佑錦放下了手中的筆,看向沈土元。
    先是一愣,脫口而出便是那句“可是佩煊身體不適?”
    說這個話的時候,司佑錦已經站起身走到了門口沈土元的身邊。
    沈土元一愣, 搖了搖頭,“不不不,不是,我就是看你房裏燭火未熄,所以來看看你在做什麽。”
    “哦,育荒還有一些餘黨,我還有事情未完成。”
    “那,那你忙,你要早些休息。”沈土元也沒進房間,說著便邁開步子要離開。
    “好。”
    第二日,司佑錦走出房門,看了眼微微開始泛白的天空。
    該去早朝了。
    看了眼齊佩煊還閉著的房門,司佑錦走到了齊佩煊房門口。
    手撫上房門,輕輕的說了句,“早,我去早朝了。”
    說完司佑錦便離開了。
    他還得去丞相府找朱義端和朱丞相一起。
    諸多事宜還得和他們在路上多做協商。
    育荒擊破後,餘黨四散逃跑,諸多事宜,還需細言。
    還有餘黨清除後,他們要提議的諸多事情現下也要開始著手安排了。
    司佑錦一到丞相府,就見朱丞相和朱義端已經出門了。
    韓葶春送朱義端到府門口,正好看見了司佑錦。
    司佑錦沒說話,正準備走的時候,韓葶春卻從丫鬟手中接過了藥箱遞給了朱義端。
    和朱義端耳語了幾句,這才進府。
    司佑錦沒騎馬,而是和二人一起進了馬車。
    司佑錦坐下,就準備開口說什麽,可是朱義端卻打開了藥箱,抓住了司佑錦的左手手腕。
    司佑錦微微一愣,朱義端抓住了司佑錦的手腕,將司佑錦的袖子拉了上去。
    手臂上的紗布上滲著血水和膿液。
    “昨日可記得換藥了?”朱潤賢開口,無奈的問道。
    司佑錦微微一愣,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開口說起了昨天夜裏自己能想到的事情。
    手也沒收回來,任由朱義端為自己上藥。
    朱義端看著司佑錦的前臂上這差不多有一個前臂這般長的口子都不由覺蹙起了眉頭。
    這般長的傷口猙獰又可怖,還滲著膿液。
    “佑錦,你這幾天一定要記得上藥。”
    “好。”
    朱潤賢搖了搖頭,這小子肯定記不住。
    司佑錦應了一聲便繼續說著自己一開始說的事情。
    父子二人就這樣聽著。
    三人進了宮門,路上遇到不少大臣相互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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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佑錦和一眾大臣像往常一樣走進朝堂。
    可剛到大殿門口的時候,司佑錦卻愣住了。
    大殿之上,齊佩煊一身木紫色的袍子,月灰色的布料勾邊做襯,衣袍上繡的是青鬆明月紋。
    他坐在那椅子上,臉色有些白,閉著眸子,咳嗽兩聲便蹙起了眉。
    他的墨發被束在腦後,銀發冠束著他的墨發,發根處還挑出一縷編了根小辮。
    他聽見有腳步聲,便睜開了眸子朝著眾人看去。
    在看見司佑錦的時候,便揚起了笑容,他的笑容透著些無力感。
    司佑錦隻是愣了那麽一秒,便快步走到了齊佩煊麵前。
    單膝跪在了地上,握住了齊佩煊的手,“你怎來了?怎麽不在府中好好休息?”
    “已經無大礙了,隻是腿腳現在不能行走了。”齊佩煊握住了司佑錦的手。
    “朝中諸多事物,我都有所盤算,我若不來,恐有些事情你們勸不動皇兄。”
    話音剛落就聽見那聲熟悉的“皇上駕到——”
    眾人紛紛站定,給齊彥德行禮。
    齊彥德進門,看了一眼齊佩煊,臉上並沒有驚訝之色,坐到了高位之上。
    沒有過問齊佩煊的身子,而是直接步入正題。
    這個早朝持續的時辰比以往都要長。
    齊彥德和司佑錦都時時注意齊佩煊的狀態。
    齊彥德還讓總管太監到齊佩煊身邊伺候著。
    齊佩煊坐在那,總管太監手裏端著茶碗,他坐在那侃侃而談。
    談的是天下,談的是百姓,談的是下一步。
    司佑錦和朱潤賢,朱義端等人都時不時的補充自己的看法。
    朝堂之上,頗多良策。
    不全之處亦有方補全。
    正在齊彥德準備退朝的時候,齊佩煊端起了公公的茶碗,將杯中的杯中所剩無多的藥一飲而盡。
    卻不曾想一陣嗆咳,齊佩煊連忙遮掩,剛喝的那口茶也吐回了茶碗中。
    杯蓋掩著,身邊的總管太監連忙為齊佩煊拍背,想讓齊佩煊可以舒服一些。
    齊彥德站起了身,司佑錦想去齊佩煊身邊,卻被身邊的朱義端拉住。
    “不要殿前失儀。”
    齊佩煊喘著粗氣,皺著眉頭,臉色慘白了些。
    齊彥德連忙從高位之上下來,“退朝。”
    “傳太醫來。”
    說著急匆匆的來到了齊佩煊身邊,司佑錦當即就囫圇著行禮,立馬朝著齊佩煊走去。
    齊佩煊咳的不輕,見司佑錦過來,便蓋上杯蓋。
    把茶杯遞給了身邊的公公,喘著粗氣衝著已經到自己麵前的二人露出了一個笑容。
    “我,我無礙。”
    “皇兄,不必傳太醫了,我隻是被茶嗆到了。”
    司佑錦皺著眉頭,齊彥德剛要說什麽就又被齊佩煊打斷。
    “皇兄。我累了,想回府。”
    “好。”
    齊佩煊看向司佑錦,“佑錦,回家。”
    “好。”
    司佑錦說著就要去抱齊佩煊,齊佩煊一愣。
    眼瞅著司佑錦要把自己抱起來,立馬拍了拍司佑錦,示意司佑錦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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