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大年三十.雪雨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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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之城!
從蒼南國縹緲島回到向陽村半年後,已至寒冬臘月,家家都準備著備年貨過年。
夏老大回到成陽城不久,便聽從陳師爺的安排給夏家老宅置辦了新的桌椅凳子,對老宅也重新修繕了一番。
他自己沒回老宅,是讓夏老五帶著人來的。
夏老二死後,夏老大順藤摸瓜查到了夏老二在成陽城裏有兩處暗宅及暗宅中有藏有一些古董。
一並處理了後換成了銀兩,幾家人各分了些,雖分到的那點錢遠不及被夏老二占去的家產,但有也總比沒有好。
分到錢那天,夏老五還送半頭豬來,說苦了那麽久,該打回牙祭慶祝下了。
夏老四把夏村長一家也一起叫了來,一大家人坐在一起吃了個團圓飯。
夏老二去世後沒幾個月,他媳婦也跟著去了,就留下了個傻兒子在家裏。
夏老四見他可憐,就叫著他一起吃飯,做新衣新鞋啥的也是建業一身,他一身,不曾虧待過他。
夏建國的娘也會給建安做新衣新鞋,大人犯下的錯,不該讓孩子來受罪。
夏建安現在就是夏建國的小弟,最聽夏建國的話了。
夏家的日子又恢複了以前的生氣來。
大年三十,一大早就鵝毛大雪飄飛,下了整整一天,整個村子都是白茫茫的一片,樹枝,草葉上掛著厚厚的一層白雪。
夏家幾個孩子在宅子外堆起了幾個大的雪人,又打了一下午的雪仗,手指凍的紅紅的。
天剛擦黑,夏家老宅門口亮起了兩盞紅燈籠。
兩扇木門上各貼著一個手拿大刀的門神,兩邊門框上貼著一幅對聯,右聯為“苦盡甘來春暖花開”,左聯“歲月留香萬事順遂”,上聯是“吉祥如意。”
夏家堂屋裏熱鬧非凡,堂屋裏擺起了三張桌子,女人們在廚房裏忙忙碌碌的做著各種美味菜肴。
夏家幾兄弟坐在堂屋裏喝茶聊天。
夏建國三兄弟第一次見到夏老大的三個女兒,大家也圍坐在爐火旁烤著紅薯。
夏建安看著三個漂亮的女娃,傻笑不停,嘴裏的口水滴嗒到了爐堂裏。
“撲哧”一聲,一陣白煙就冒了上來,嗆得幾人立即側過頭避開。
夏老大的二女兒最為刁蠻,朝著夏建安翻起了白眼來“死建安,你就不能管著你的口水嗎,都滴到紅薯上了,等下誰吃啊,髒死了都。”
“嘻嘻,我吃,我吃,你長的真好看。”夏建安臉上泛起了紅暈。
“啪”,他剛講完,頭上就挨了一腦袋瓜子,“夏建安,你這豬腦袋在想啥呢?她裏你姐,堂姐。”夏建業朝夏建安吼道。
“是,是,堂姐也好看,我以後找媳婦就要找堂姐這樣的。”夏建安摸摸剛被打過的腦袋,依舊笑嘻嘻的說。
“傻帽,哼!”二小姐翻了一個白眼,滿是鄙視的斜了一下嘴角。
夏建國冷冷的看了二小姐一眼,沒吭聲,繼續翻烤著鐵絲網上的紅薯。
這三個小姐,除了大小姐懂禮數,性格好些外,二小姐三小姐一到老宅就左挑鼻子,右挑眼,看哪都不如意。
“這堂上可能又要變天了,三皇子與四皇子在有些事上難以達成共識。
隻怕以後,我與老五也要搬回這老宅了。”夏老大有些憂心忡忡的說。
“回就回唄,以前大房,三房的房間還在那裏,收拾一下就能住人了。”夏老四說道。
“也不知陳師爺那邊現在怎麽樣了,找到仇人沒。”夏老三抿了一口茶水,說道。
“義父上月來過一封信,說仇人的事已經了了,使暗器之人也已找到,居然是一個大宗師下的黑手。
大宗師失手後,用浸有劇毒的暗器傷了義父與二叔,本以為他倆會就此喪命於陣中。
卻不想義父與二叔非旦沒中毒,還出了陣。
陳家的功法與術法真是太精深了。”
夏老三佯裝端起茶杯喝茶,嘴角稍微上揚,露出了一絲不意被旁人察覺的微笑。
“陳師爺果然是守信之人,該說的說,不該說的一個字也沒說。”
他也是回到向陽村老宅後,夏建國才給他說起在陣中之事,還告訴他,自己一直待在一個太虛幻境中。
夏老三一直都不信鬼力亂神,以為是夏建國亂說的。
但比試那天,他到處找遍了,也沒見到夏建國,陳師爺隻叫他放心,說建國與他在一起。
比試完後就會回到他身邊了。他也就將信將疑的等著。
通過凸鏡看到陣中,也沒看到夏建國的影子。他還擔心,建國是不是遇害了。
焦急的不行,待陳師爺他們出陣後,他想上去問過究竟,夏建國就從他身後出來喊住了他。
“你們幾個孩子,快來幫忙擺碗筷。”這時,三當家從廚房裏出來,朝著幾個孩子喊到。
除了二小姐,三小姐沒動身外,其他幾個孩子全都起身去幫忙了。
不一會兒,三張桌子上就擺滿了各式菜肴。
夏家幾兄弟坐在主位上,幾個婆姨坐了一桌,孩子們坐了一桌。
夏家人好久都沒像這樣坐在一起喝酒吃飯了。
天井中,雪花在燈光的照映下飄飄揚揚的落下,雪花中還裹挾著絲絲細雨。
昏黃的燈光印映雪花的柔美,雪花在燈光中散發縷縷金邊,在雨絲的反光中飛向地麵。
與堂屋中的熱鬧交互呼應,好一派祥和安康之景。
大家端起酒杯站了起來,夏老大率先開口“我們夏家走到今天也著是不易,為了今後我們都有好日過,咱們一起幹了這杯。”
“咚咚咚咚”大家碰完酒杯,將杯子送到嘴邊準備喝下時,門外突然響起了拍門聲。
大家以為聽錯了,都朝大門處望去。
“咚咚咚咚。”這次聽清了,確實有人在拍門,這麽晚了還下著雨雪,大年三十的不在自家過年,誰還來串門啊。
夏建國放下碗筷,立即跑到門外,伸拉開了大門。
一陣冷冽的寒風裹著雪花擁進屋來。
門口站著一位老人,老人戴著皮氈帽,雙耳,臉還有鼻子凍的通紅通紅。
帽子與棉祆上鋪著一層雪花。
雙眼正露著攝人心魄的精光,炯炯有神的看著夏建國。
“師父,師父,是師父啊,你來啦,我好想你啊!”
夏建國一下子認出了來人,立即撲倒在來人的懷中。
邊哭邊笑的喊叫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