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難言之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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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幽冥之城!
    剛才陳師爺他們在陣中的情形,看台上的每一個人都看的分明。
    夏家三兄弟更是看的心驚膽顫,惡從膽邊生,特別是夏老大,都已衝出嘉賓席,要闖入陣中去救人了。
    被人攔著,夏老五將他拉回了席位中。
    他雙眼血紅死盯著凸鏡之中的情景,看到二叔在死命抵擋著飛來暗器,義父也手指翻飛布著陣法。
    心提到了嗓子眼,但又幫不上忙,隻能幹著急,他雙手握成拳,手背上的青筋暴露。
    後來,有濃霧擋住了陣眼那片地方,就再也看不見裏麵是何種情況了。
    待霧散去一些後,眾人才看到陳師爺兩兄弟相互攙扶著已走出濃霧,到了另一個場景中,正朝陣門方向走來。
    “嗯,下麵宣讀比試結果,由於陣法中有人作弊,實施暗算,以此阻礙家主候選人的正常選拔。
    當時陣眼附近有兩人,兩人都為獲勝者,但家主名額隻有一位。
    經長老們一直商議,於明日開啟陳氏秘陣,由兩位獲勝者同時闖陣,在規定的時間裏出陣來的,即為最終獲勝者。”
    嘉賓與弟子席上一片嘩然與嘲諷聲響起。
    陣中比試的情況,大家都看的十分清楚,明明就是陳師爺最先到陣中,先將信物放到陣眼中的。
    可以說陳師爺就是唯一的獲勝者。
    但長老們卻非說有兩位,還要進入陳氏秘陣中做最終的確定比試,大家都知道陳氏秘陣要想破解是何等的艱難。
    這就明擺著欺負人了。
    大家都在為陳師爺鳴不平,包括他二弟對長老們商議的比試結果也是極其不滿。
    他之所以參加比試,就是為了保護他大哥的,並不是想去爭那個家主。
    但陳師爺卻不以為意,若是在以前,他可能還會為進入陳氏秘陣而大傷腦筋。
    可自從得了陳氏先祖陳謀士的自傳後,對秘陣中的陣法便全都了然於心。
    因為自傳裏不僅對秘陣中的陣法進行了講解,還標注出了疊陣的演變規律。
    所以不管是八十一陣還是一百六十二陣,甚至更多,陳師爺都能輕鬆破解。
    不出意外,加試的陳氏秘陣比試結果還是陳師爺勝出。
    陳師爺成為新一任家主與陳家掌門人。
    接下來,就是繼任儀式,儀式結束後,這次比試就算正式結束了。
    蒼南國的國君在儀式結束當天便離開縹緲島回都城去了。
    夏家三兄弟還有夏建國也於儀式的第二天啟程回到了芑雲國。
    這次陳師爺沒有一起同行,他是新任家主,有許多事需要他去了解與熟悉。
    他還要揪出內賊,清除隱患。
    由於太忙,他都沒能親自前來相送,而是由他二弟,三弟代勞。
    夏建國收拾好榔頭與小凳子,先到小憐星屋裏看了看。
    他幫小憐星重新壓了壓肩頭的被子蓋好,小憐星的小臉紅樸樸的,小嘴也在吧唧吧唧的動著,這孩子一定又夢到在吃啥好吃的了。
    夏建國躡手躡腳的出了屋子,帶上房門。
    回到自己屋裏,見英子還坐在桌前幫他縫破了的上衣。
    “媳婦,早點睡了吧,別縫了。“夏建國走了過去,雙手從英子背後的雙臂下穿過,環抱著她。
    頭放在她的肩頭,臉貼著臉,好久都沒有像這樣溫存過了。
    英子的臉泛起了紅暈“憐星睡著了嗎?”
    “嗯”夏建國低低輕哼了一聲,臉來回蹭著英子的脖頸。
    “唉呀,死鬼,胡子也不刮刮,真紮人。”英子笑著放下手中的針線,站了起來。
    夏建國沒鬆手,依然貼著英子“讓我就這樣靠著你一會兒,好嗎,好溫暖。”夏建國滿是柔情的說道,眼神有些迷離起來。
    “給你煎的藥,喝了嗎,真希望你能快點好起來。我們有個自己的孩子該多好。”英子不再掙紮,仍由夏建國摟著自己。
    “嗯,我也想,我也想能真正做回男人,能給你幸福。然後有我們自己的孩子。”夏建國語氣中充滿了落寞與失望。
    “我也好想有自己的孩子,憐星雖然乖巧聽話,但到底不是自己生的,心裏難免還是有層隔閡在。”英子轉過頭看向夏建國。
    夏建國抬起頭來,剛好四目相對,兩人的目光裏充滿了熾熱與渴望。
    夏建國從蚊帳中探出頭來,將桌上的油燈吹熄,隻聽到蚊帳裏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傳來。
    最後,蚊帳裏傳出英子長長的歎息,歎息聲裏鬱結未消,還有許些失望。
    第二天天未見亮,夏建國便帶著小憐星出了門,往佛燈鎮走去。
    這次夏建國帶著小憐星沒有走大路,而是翻過石鼓山去了林子裏。
    “爹啊,你走錯路了,去佛燈鎮應該走大路。”小憐星拿著手電筒,急急的跟著夏建國的步伐,書包背在身後,一甩一甩的,不停的拍打著她的小屁股。
    爹爹今早好奇怪,出門時也沒跟娘說話。出了門,也不管自己,隻顧著一人往前麵走。
    “哎喲!爹,哇嗚嗚。”因急著去追夏建國,小憐星沒看清腳下有個坑。
    一下子就掉到了坑裏,手掌被擦破了皮,痛得她哭了起來。
    好一會兒,夏建國才從坑洞口探出頭來“憐星,摔著了嗎,爹這就拉你上來。”
    說完伸出雙手,一手拉著小憐星的小手,一手提著她肩上的衣服,把小憐星從坑裏拉了上來。
    他蹲下來幫小憐星拍掉衣服上沾著的泥土,又把頭發上纏著的枯草摘去。
    “憐星,對不起,爹爹不該隻顧著自己一人走,沒管你。還痛嗎?”夏建國滿眼心疼與懊悔。
    小憐星抬起小手,幫夏建國抹去臉頰上的淚痕“爹,你哭了。是憐星不乖,總惹你生氣。”
    小憐星止住了哭,仍抽抽嗒嗒的說“爹,你別哭了,憐星聽話,不會再惹爹爹生氣了。”
    “憐星沒有惹爹爹生氣,憐星就是爹爹的親閨女。”夏建國一把將小憐星拉到自己懷裏,把她的小腦袋靠到自己肩上。
    小憐星不明白爹這句話的意思,隻覺得爹爹的臂膀好用力,生怕自己會突然消失了一樣。
    好一會兒,夏建國的情緒平複了下來,他轉個身去,背起小憐星繼續往林子中走去。
    “爹,我們這是要去哪裏呀?”小憐星好奇的問道。
    “爹帶著你走一條近道去學校,不過這條近道隻能自己知道,不能告訴別人哦。”夏建國提醒道。
    “娘算不算別人呢?”
    “算!”夏建國斬釘截鐵的說。
    “哦!”小憐星點了點頭,不再說話,拿著手電筒幫爹照著腳下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