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聖君乃武道帝王，當以天子之禮迎之二合一）
    這些日子，一個重磅消息不脛而走，在一夜間傳遍江湖。
    時隔二十年，慈航靜齋終於派出了這一代的入世弟子師妃暄。
    自地尼創立慈航靜齋以來，靜齋便成白道武林至高無上的存在，既出世又入世。
    出世之時，傳人絕跡江湖，不卷入任何紛爭，保持其超然的姿態。
    入世之時，則率領佛門懾服外道，維持自己的正統地位。
    而若遇上天下大亂，靜齋更設法扶持能造福萬民的真命天子，使天下由亂轉治。
    師妃暄的辦事效率也挺高。
    在太原見到那幾招劍法之後。
    師妃暄一邊辛辛苦苦練劍，一邊默默放出風聲，說佛門在機緣巧合得到了傳說中天命之主的象征——和氏璧。
    畢竟和氏壁是國璽，乃皇權的象征，其來曆又帶有濃重的傳奇色彩。
    遠遠超越了昔日的慕清流等人，成為名至實歸的魔門聖君。
    舔尼姑舔的再賣力，最後也是給別人推一把，落不到多少好處。
    佛門的支持，足以成為任何一個勢力爭霸天下的關鍵籌碼。
    甚至有幾個小勢力首領公開放出風聲，說自己對和氏璧沒興趣。
    一些行動派則陸續遣人前往長安魔門總部，托祝玉妍向聖君問好，還送上了一堆堆禮物。
    雖然所謂“得和氏璧者得天下”，確實是有一些誇大成分的。
    恰好這位林聖君代表的是魔門，跟師妃暄所在的慈航靜齋是死敵……
    沒必要為了她得罪魔門。
    隻要他們公開宣布把和氏璧贈予某人，那個人也就得到了整個佛門的認可。
    這個消息傳出來，頓時將師妃暄和佛門費盡心思的造勢爆成渣。
    就在師妃暄正打算離開太原的時候……
    但得璧之人，如果本身就位高權重的話，那價值還是很高的……
    這當然還是很香的！
    嗯，皇帝最多隻有一個。可那位林聖君能砍的狗頭，壓根數不過來……
    魔門聖君林軒親自出手，於邪帝廟以一敵二，斬殺武尊畢玄、劍聖傅采林！
    見到形勢一片大好，師妃暄一邊悟劍，一邊規劃行程，打算南下去見幾個大勢力的首領，完成“師父的任務”。
    這年頭講迷信的人，還是很多的。
    魔相宗趙德言、滅情道席應亦亡於此役。
    這件事情，對於那些意在天下的梟雄而言，還是很有誘惑力的。
    雖然未來的皇帝已經內定了，後續隻是走走過場，為李世民造勢。
    但大家好歹要專業一點，不能演的太假。
    況且，師妃暄這個態度，基本代表著慈航靜齋乃至整個佛門都會參與其中。
    畢竟，慈航靜齋再厲害，師妃暄再懂運營，最多也隻能扶持出一個皇帝。
    一個普通人，就算得了這玩意，肯定是懷璧其罪。
    一時間，江湖上暗潮湧動，對於師妃暄的一言一行關注無比。
    其後，魔門聖女邀月出手，斬殺已達天人之境的魔相宗上任宗主長孫晟。
    至此，除了明確不立宗主的邪極宗外，林軒已然完成了魔門的統合。
    對師妃暄的態度，也開始含糊其辭。
    而林聖君超凡入聖的修為，是可以直接把大宗師也送去見閻羅王的。
    另一則消息仿佛一枚深水炸彈一樣，震動了整個天下。
    故而，她打算在了空禪主和佛門四大聖僧的見證下，將其轉贈給一名當世英傑。
    所以誰能得到這東西，必然號召力倍增，大大加強爭霸天下的本錢。
    想到這裏，大夥兒立馬冷靜了下來。
    真傳道的兩名宗主則表示臣服，並協助陰後祝玉妍完成對魔相宗和滅情道的整合。
    對師妃暄也沒興趣……
    皇帝這種事，利益牽扯太大，懂的都懂！
    所以，慈航靜齋能支持的皇帝就一個，基本肯定沒自己的事情。
    大勢力首領也沒幾個傻子，不太相信這種好事會平白掉在自己頭上。
    師妃暄再香，又不會給和氏璧，也不能拿來暖床，就算混個臉熟，也沒什麽好處。
    楊廣死後，天下大亂，烽煙四起。
    但出家人四大皆空，掌管神器多有不便。
    見到形勢瞬間逆轉，師妃暄心中也暗自氣惱不已。
    但她確實也無可奈何。
    畢竟人家斬殺三大宗師是堂堂正正的大勢，根本沒法破解。
    除非，她也出手殺幾個大宗師立立威……
    可大宗師又不是韭菜，一共就那麽幾個。
    就算她能打贏，也找不到合適的目標。
    總不能把四大聖僧都給屠屠了吧？
    “一念為魔”也不是這種玩法……
    在師妃暄苦惱的時候，林軒已經帶著邀月和石青璿來到了嶺南宋閥所在。
    宋家山城位於鬱水河流交匯處，群山縈繞，鬱水環流，崎嶇險阻。
    宋閥位於山城之巔，與鬱林郡遙相對望，象征著對整個嶺南地區的守護和主宰。
    “這一路還算順利，咱們也提前了兩天抵達。”
    邀月淡淡道：“你也不必擔心，一會讓聖君跟宋缺說上幾句便可。”
    石青璿乖巧懂事，性格不爭，並非什麽問題少女。
    這些日子，跟邀月相處的居然還挺融洽。
    “謝謝月宗主……”
    石青璿遠遠眺望著山城，微微放心，吐出一口悶氣，介紹道：”傳聞這山城足足建了三百多年，依舊有幾處關鍵的地方難以建成。後來還是宋伯伯親手改良設計，才終於完工，建成如今的模樣。”
    雖然她從小老娘就死了，老爹也不要她……
    屬於燕皇那些黑化大女主的標準開局。
    但石青璿的心態卻一直挺不錯的，從沒怨天尤人，還充滿著對生命的熱愛。
    長生訣木行初窺門徑之後，這姑娘越發秀逸出塵，簫音也顯得更加生機盎然。
    邀月似乎也有些受其影響，氣質又柔和了少許，已然不複之前那番大冰坨子的感覺了。
    “山城奇險難下，但若沒有鬱林郡的富足，那山城隻徒具雄奇之表。”
    林軒看了片刻，也微微點頭：“現在則可相輔相乘，且兼水陸交通之利，可通達九州四海。”
    “聽你們說宋閥閥主宋缺武功絕頂、兵法無雙，想不到他對築城之道也有涉獵。”
    邀月目光掃過雄偉浩大的山城，神色微微有些古怪：“若世上無宋閥，怕是千載之後，此地才能有如此氣象。”
    按理說，隋唐時代這裏還是一片荒蕪之地。
    但黃易硬要創造一個宋閥，帶動當地經濟和軍事實力。
    讓嶺南也硬生生成了天下舉足輕重的戰略要地。
    邀月原本覺得有些別扭，但想到一路上的種種經曆，也就釋然了。
    畢竟這宋家山城再離譜，也比不上戰神殿離譜……
    “啊？宋閥雖然人才輩出，宋伯伯更是天縱奇才……”
    石青璿抿起小嘴，微笑道：“但要說宋閥能提前千載，將嶺南弄成這般模樣，還是有些誇大吧？””
    “嗯，這些事情既要考慮個人的奮鬥，也要考慮曆史的進程。”
    林軒微微點頭：“無關對錯，你能多想一想總歸是好事。”
    “聖君微言大義，青璿受教了。”
    石青璿微微一怔，覺得有些似懂非懂。
    她倒也不甚糾結，欣然一笑，便向前走去。
    環繞山城的是寬闊無比的鬱河。
    沿河還建了數十座大貨倉和以百計的大小碼頭。
    碼頭上泊滿大小船舶，河道上交通往來不絕，繁榮之極。
    “這河好寬啊……”
    石青璿微微有些臉紅：“這裏難不倒聖君和月宗主，但青璿怕是無力淩空虛渡……”
    “好歹我們過來是客，就這麽禦空過去，也有些失禮。”
    林軒望著浩浩湯湯的河麵，心中升起一縷豪情，微笑道：“昔年達摩老祖一葦渡江，成就一樁佳話，咱們也效仿一下前人好了。”
    老實說，林軒隻是對慈航靜齋、淨念禪宗那些打算操控天下的佛門勢力比較反感。
    對於和尚這個職業，倒也談不上厭惡。
    哪怕後續回到水滸位麵，林軒也不至於安排魯智深趕緊還俗去找個小娘子之類的。
    放下助人情節，尊重他人選擇。
    “一葦渡江？”
    石青璿愣了一下：“可這邊好像沒有蘆葦啊。而且青璿踩在蘆葦上，一樣會沉下去的……”
    “一葦渡江隻是個比喻，咱們沒必要連這個都抄達摩的……”
    林軒笑了笑：“你盡管往河麵上走，沉不下去的。”
    “那好吧。”
    石青璿想了想，覺得林軒身為堂堂聖君應該也不至於玩她，便小心翼翼的踏上河麵。
    下一瞬間，青色的光澤一閃，一朵青蓮出現在河麵上，將少女的身體穩穩托住。
    “啊？”
    石青璿怔怔彎下腰，伸出玉手碰了碰腳下的青蓮，顯得有些呆萌。
    小手徑自穿過青蓮，伸入河水中，泛起一圈圈漣漪。
    “所謂罡氣通靈，化虛為實，但它本身還是罡氣，當成障眼法便是。”
    林軒微笑道：“要想實打實的步步生蓮，那就是仙法了。等我以後成仙了，再讓你看看吧。”
    在他腳下，一枚太極符印緩緩旋轉，水波不興。
    “好啊，小女子恭祝聖君早日成仙。”
    石青璿抿嘴一笑，目光柔和。
    看到岸邊人瞠目結舌的表情，少女心中突然有些莫名的得意，腳步輕盈的向前走去。
    一朵朵青蓮憑空綻放，將少女的身軀托起，向著對岸徐徐行去。
    “我怎麽感覺你又在哄女孩子開心……”
    人影一閃，邀月踏水而立，來到林軒身旁，神色有些狐疑。
    “大宮主這次有進步，心裏有想法知道立馬說出來了。”
    林軒失笑道：“醋壇子打翻了？”
    “哼！胡說八道，才沒有打翻……，嗯？”
    邀月愣了一下，臉頰微紅，低聲道：“才沒有吃醋。”
    “咱們不是跟老石平輩相稱麽？這丫頭應該算咱們侄女輩。”
    林軒一拂衣袖：“哄哄小侄女，本身也算不上什麽。”
    “……什麽侄女輩，難道她還要叫我阿姨不成？”
    “難道你還打算喊老石叫叔叔？”
    “這個……”
    邀月糾結了下，猛然醒悟：“不對！我替廣成子傳她武功，本身就高她一輩。”
    “長生五行，也會略微影響對應髒器。肝屬木，主謀慮。如今她心有憂思，情誌不遂，肝氣本也有些鬱結。”
    “既有機會，就順便用太極之法助她疏肝理氣而已。”
    林軒笑了笑，信步向前走去：“大宮主這幅吃醋的樣子，還挺有意思的。”
    “哼！誰知道你怎麽想的。”
    邀月思索了下，微微板起小臉：“按林公子的說法，我五行同修，五髒六腑豈不是也都留下了暗傷，為何林公子沒有這麽上心？”
    “大宮主此言甚是有理。”
    林軒點點頭：“那大宮主晚上來我房間，我勉為其難給伱好生檢查一下。”
    “哼！總是光說不做……”
    邀月撇撇嘴，化為一道白影，踏波而去。
    “暗示的這麽明顯……，春天來了麽？”
    林軒暗自好笑，身影逐漸變淡，徑自出現在數百米外。
    數步之間，便來到對岸碼頭旁。
    “這這這……，不、不知前輩如何稱呼？”
    見到林軒三人陸續上岸，十多名宋閥青年高手慌忙圍了過來，神色駭然。
    他們接待的高手其實也不少了。
    高手嘛，往往也有個性，登場的方式千奇百怪。
    但一般情況下，也就是踩著個樹樁，來個“一樹渡江”之類的玩法。
    上升到這種天人級的出場方式……
    還是讓人覺得過於震撼了。
    “本座聖門林軒，攜邀月聖女、青璿姑娘前來貴地，還望宋閥主一敘。”
    林軒目光掃過眾人，含笑道。
    一言出，天地共鳴，瞬間傳遍整個宋家山城。
    “聖君大駕光臨，宋某不勝之喜！”
    山城盡頭的磨刀堂中，一道慘白的刀氣衝天而起，清朗的男子聲音隨之響起：“聖君乃武道帝王，當以天子之禮迎之。”
    一言出，風起雲湧，滿城靜謐。
    下一刻，城門大開。
    上萬名兵甲湧出，井然有序的排在長達數裏的山道兩側，麵對林軒單膝跪下。
    這是宋閥最高的禮節。
    馬蹄聲響起，數匹駿馬疾馳而來。
    領頭的是一個麵如冠玉的中年美男子。
    男子兩鬢染霜，年紀已然不輕。
    但他眼眸鋒銳如刀，又隱隱帶有一絲睥睨蒼生的傲氣，沒有絲毫衰老之態。
    些許白發反給他增添了高門大閥的貴族氣派，儒人學者的風度。
    天刀宋缺！
    “不愧絕世天刀！”
    與宋缺目光交匯的一瞬間，林軒腦海中便浮現出一道無物不斬的沛然刀意。
    這是單純憑借對武道的虔誠，從而達到“舍刀之外，再無他物”之境，其後再踏入“得刀忘刀，人刀合一”。
    嚴格說，林軒目前遇到的刀道高手裏麵，還沒有人能給他這種感覺。
    即便藍玉手持大邪王，那至多也隻能憑借大邪王的特效勝出。
    單純武道意誌上，藍玉還是要遜色宋缺一籌。
    當然，那些不怎麽當人的絕世刀客，林軒目前也沒遇到過。
    如果是關二爺施展“傾城之戀”或者項羽、項無恨施展“紫雷刀法”的話……
    估計又是另外一番氣象。
    “聖君當麵，宋某豈敢大言。”
    宋缺來到林軒麵前，翻身下馬，從容瀟灑。
    “聽聞宋閥主出道以來，便未嚐一敗。”
    “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邀月眸光閃爍，有些躍躍欲試：“等閥主忙完手裏事情，本座想向閥主討教幾招。”
    “宋某素來不與女子交手……”
    宋缺沉吟了下：“不過月聖女絕世之姿，自不能以女子視之。”
    “……”
    邀月愣了一下，感覺有些別扭。
    尋常人這麽說話，邀月肯定當成陰陽怪氣，一巴掌拍死對方。
    但宋缺說起話來，居然有一種難以形容的真誠……
    弄得邀月也有點拿不準。
    嗯，聽說這廝年輕的時候喜歡尼姑，到了中年還娶了個醜女為妻。
    還號稱讓自己精誠武道，不至沉浸閨房之樂。
    邀月覺得，能做出這種事情的，腦子多多少少也有點不太正常……
    嗯，某人就很喜歡漂亮女孩，比這宋閥主靠譜多了。
    “宋伯伯。”
    感覺有些冷場，石青璿連忙活躍氣氛，神色乖巧。
    聽到宋缺這麽說話，石青璿也覺得有點難蚌。
    但這位宋閥閥主，人緣一貫也不怎麽好，看別人不順眼就是一刀過去……
    不怎麽說人話也是很正常的。
    “青璿侄女麽？”
    “一晃間，你都長這麽大了。”
    宋缺微笑道：“你爹的事情晚些再說，先讓玉致陪你好好在山城裏逛逛，喜歡什麽東西盡管拿。”
    “謝謝宋伯伯！”
    見到宋缺主動談及此事，石青璿心頭大定，欣然道。
    “我等參見聖君！”
    “見過月聖女！”
    見到宋缺打完招呼，宋智、宋魯、宋師道、宋玉致等宋閥高層也依次來到林軒和邀月麵前，按照江湖輩分各自行禮。
    雖然林軒看起來隻有二十出頭，邀月更明確隻有十九歲，都是實打實的初出茅廬。
    但人家初出茅廬幾個月，就把三大宗師盡數斬殺……
    邀月戰績稍差，也是實打實的斬殺天人。
    這種情況下，年齡也就不重要了。
    江湖高手畢竟還是講究強者為尊的。
    弱者才會去熬資曆，算工齡。
    “諸位不必多禮。”
    林軒淡淡一笑，衣袖拂動，將下拜宋師道和宋玉致托起。
    他雖然談不上太過反感這些禮節，但也沒覺得有什麽必要性。
    還不如早點進入正題。
    “聖君雅量恢弘，自然不在意這等俗禮。”
    宋缺陪著林軒一行走入山城，淡然吩咐道：“玉致留下。”
    “是！”
    宋智等人微微一怔，給宋玉致使了個眼色，退在一旁。
    “爹爹跟林聖君和月聖女有些事情要談談。”
    宋缺看了女兒一眼：“玉致，你好好招待青璿姑娘，不得怠慢客人。”
    “這……”
    宋玉致一怔，目光稍稍有些不安，望向林軒。
    “我此番過來，是有些事情想跟宋兄商量一番。”
    林軒笑了笑：“大家談不上對頭，宋小姐不必擔心。”
    這位豪門大小姐的性格其實還不錯。
    沒什麽嬌蠻任性的感覺，反倒給人一種嫉惡如仇、豪爽而不拘小節的味道，算是個挺別致的女孩子。
    嗯，有些動漫裏麵女勇者、女騎士的感覺。
    在林軒看的小說裏，這種妹子的一般結局都會被灌成泡芙。
    不過雙龍位麵，宋缺的實力過強，倒是不至於出現這種展開。
    “宋伯伯，你跟林聖君，不會真打起來吧？”
    看到這架勢，石青璿反倒有些不安，吐了吐舌頭，裝作童言無忌的樣子。
    “畢玄和傅采林聯手，都不是林兄的對手……”
    宋缺含笑道：“青璿侄女有什麽好擔心的？”
    “……”
    宋玉致怔了怔，有些糾結的看著宋缺。
    宋師道和地劍宋智對視了一眼，臉色也有點難看。
    他們身為宋閥高層，對宋缺的行事風格自然還是很熟悉的。
    以宋缺對於武道的追求，見到如今的天下第一人……
    眾人相信，哪怕兩人之前沒有因果，宋缺多半也會出刀挑戰。
    雖然他們對閥主的實力極為信任，但林軒現在的名頭實在太過逆天。
    兩人真要全力一戰的話……
    好吧，哪怕宋智也看不出誰更厲害。
    兩個人的武功都到了眾人無法理解的程度。
    真要打起來，跟神仙打架，也沒什麽區別。
    “林聖君、林聖女，此地人來人往，不是說話的地方。”
    宋缺微笑道：“若二位不介意的話，咱們換個去處，宋某有事請教。”
    “去哪？”
    “山城盡頭，宋某建有一間小院，自號‘磨刀堂’，乃宋某平素練刀之地。”
    宋缺神色灑脫：“小院雖說簡陋，卻也算是個清淨之處，不至於被俗人打擾。”
    “好，我素聞‘磨刀堂’大名，心中本也有些好奇。”
    林軒含笑點頭：“既然閥主相請，想來自當不虛此行。”
    “甚好。”
    “……”
    果然是要打架！
    聽到“磨刀堂”三個字，宋玉致等人瞬間滿頭黑線。
    見到林軒的回應，眾人的表情越發難看。
    或怨念，或敬畏，或驚恐，或茫然……
    一個個唉聲歎氣，心累無比。
    “二位請。”
    宋缺向著林軒和邀月做了個手勢，目光掃過宋閥眾人，淡淡道：“聖君聖女雖是貴客，卻非俗人。這邊不需你們相陪，都下去吧。”
    “是！”
    感覺到宋缺宛如刀鋒的目光掠過，宋智等人心中猛然一跳，不由自主避開了宋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