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奇怪的山莊老屍,棺與槨(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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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0章奇怪的山莊老屍,棺與槨二合一)
不多時,傅家姐妹命人放開俘虜,依次走出峽穀,向林軒和阿九道謝。
剩下人七手八腳,將囚車直接拆了。
拚拚湊湊一番,又套上兩匹適才嚇得半死的馬,勉強改成一輛山寨之極的馬車。
雖然不怎麽舒服,但比起囚車肯定算是天壤之別了。
傅天仇躺在上麵,傅清風一邊給他上藥,一邊說了說一路上的經過,父女感慨不已。
“你……您就是長平公主殿下?”
左千戶猶豫了好一會,來到阿九麵前,恭恭敬敬問道。
“是啊!”
阿九淡淡道:“有什麽問題麽?”
“這……”
阿九傲然道:“你也放心,這事兒本宮自會攬在自己身上,治不了你們的罪。”
“……公主教訓的是。”
阿九心念微動,問道。
“嗯,我要進京見父皇,請他收回成命。”
左千戶愣了一下,苦笑道:“押解傅大人進京是皇命,怕是不行的。”
想到這裏,一眾錦衣衛暗自得意,士氣都上升了不少。
“這個……,莊子積滿了灰塵應該有些日子沒人來過了。”
左千戶一陣無語,隻好行禮轉身,帶著一眾錦衣衛跟在後麵。
“多謝公主體諒……”
“……卑職確實不敢向公主殿下出手。”
甚至,還一副與有榮焉的樣子。
“是啊,既然歸根到底大家是要打一場的,那還是直截了當的痛快一些。”
待遇算是蒸蒸日上了。
壓根不是他們可以反抗的。
“您這身份……,為什麽不早說?”
阿九歎了口氣:“你這人心腸也未必多壞,但也是一副倔脾氣,壓根不懂變通。難怪這等武功還隻是小小一個千戶。”
“這次事情不簡單,以你這點本事,怕是傅大人壓根活不到京城。”
左千戶歎了口氣:“卑職一介凡人,確實不識仙家法門。敢問公主還有何吩咐?”
阿九微笑道:“你輸給了我,又見到了謫仙出手,也算可以交代過去了。”
“什麽意思?”
眾人又順著官道走了幾個時辰,暮色漸漸降臨。
“我說我是長平公主,你就會把傅大人放了麽?”
如今直接投了,跟那位高深莫測的公子也算是“自己人”了。
左千戶一抱拳:“公主要是早點這麽說,卑職豈敢不答應?”
半個時辰後,車隊已然行出峽穀,步入官道。
“早點跟伱說讓你把傅大人放出來,你敢麽?”
“那不就行了,不要說我隻是區區一個公主,就算是太子、王爺也沒用。”
“所以,還是得我們來主持大局,你安心做事就好啦。”
畢竟,這次對手的實力,實在太過離譜。
阿九抿抿嘴:“要提前知道我的身份,你不也隻能是一副打又不敢打,人也不敢放的窩囊樣子,還顯得本宮刁蠻任性,仗勢欺人。”
“公主說的是!”
左千戶猶豫了一下:“不過,我們懷疑,莊子的主人並未離開。”
既不用戰戰兢兢的守衛囚車,還能臨時充當一下“公主儀仗隊”。
“公主、傅大人,天色晚了,夜裏趕路多有不便。”
“廢莊子?是沒人住的空莊子,還是莊子主人有事暫時離開的?”
知道了阿九身份後,錦衣衛那些百戶、小旗倒是沒什麽抵觸的。
“這個……”
“莊子大廳裏放了幾口棺材,都釘的嚴嚴實實的,聽敲擊聲音,裏麵多半裝有屍體。另一邊還有口大石棺。”
左千戶匆匆策馬而來,躬身道:“探路的斥候在前方不遠處,發現了一個廢莊子,占地甚廣。不如大夥兒在那裏休息一夜,也好養精蓄銳。”
“反正你們原本也要進京的,不妨一路同行,今日之事你們也可以做個見證。”
“卑職猜測,這莊子的人,因為某種事情出了意外,所以這宅子才荒廢了下來。”
“意外?”
阿九琢磨了下:“你意思是,莊子主人就在那些棺材裏?”
“卑職懷疑是這樣的。”
“聽起來有些邪門……”
阿九猶豫了下:“附近還有沒有別的村莊?”
“五裏外有一處村莊,但不久前應該有流寇土匪經過,不但將村子屠戮一空,還將房舍盡數燒去。”
左千戶歎了口氣:“那邊滿地焦屍,野狗橫行,實在是觸目驚心。”
“啊?那……那還是別去村子了吧。”
在一旁的傅月池腦補了下那個畫麵,覺得有點害怕,連忙擺手。
“這裏哪有你說話的份!”
傅天仇瞪了一眼女兒,恭恭敬敬的望向阿九:“還請公主示下。”
他雖然是戴罪之身,好歹也是朝廷命官。
“少主”這稱謂有些敏感,不能隨便亂喊。
“我也不太懂啦。”
阿九吐吐舌頭,望向若有所思的林軒:“林大哥,你覺得呢?”
“你是帶頭大哥,你自己拿主意吧。”
林軒看了敖雪一眼,淡然道。
聽到棺材,林軒想到自己還有個“千年屍王”的支線任務沒做。
電影裏,好像也是救傅天仇的時候,遇到個廢莊子,裏麵有個怪裏怪氣的巨屍。
除此以外,倩女幽魂裏麵應該就沒有提到僵屍了。
所以,就算那巨屍不是屍王,多半也跟屍王有些關係。
支線任務涉及輪回經驗,還是有必要做一做的。
當然,如果阿九不願意去,林軒也無所謂。
大不了等其他人安頓下來了,他帶著敖雪專門跑一趟便是。
一來一回,也耽誤不了多少時間。
“這邊是荒山,人煙稀少。還得再翻過好幾個山頭,才能趕到官道,今夜多半是來不及了。”
“至於你們說的那村子,既然已經毀了,那明天路過將村人埋了吧,晚上就不去了。”
阿九沉吟道:“前麵說的那個莊子,夠不夠大夥兒一起休息?”
“那莊子挺大的,應該是綽綽有餘。”
“那好,大夥兒一起過去看看吧。”
“沒問題的話,晚上就留在那邊,略作休息。”
阿九猶豫了下:“白姐姐,那……那棺材不會鬧鬼吧?”
“這哪說得清呀。”
敖雪脆聲道:“先讓其他人退出來,等會咱們到了那邊,進去看看再說吧。”
“好!”
阿九點頭道:“左千戶,你去交代一下,讓大夥兒離開正廳。哦,出來時候都向那棺材拜一拜,不要失了禮數。”
“……卑職明白!”
正氣山莊
出乎意料的,這山莊除了前後院外,主建築居然是個高達五層、用料考究的帶回廊古樓。
在這個荒山野嶺裏,頗有些“登高臨風”的韻味。
哪怕在夜幕中,看著古樓的輪廓,也可以想象出這莊子興盛時候的風采。
可惜,也隻能想象了……
如今這山莊不知道多少年沒有住人了,遍地積灰。
山莊的牌匾上,也是蛛網密布,荒涼而蕭瑟。
結合山莊的名字,還有些黑色幽默的味道。
仿佛暗示著,邪魔外道得勢,正氣已然過時。
“這山莊確實有些年頭了……”
阿九眉頭微皺,跟在林軒身後走進大門:“奇怪!這莊子一看就是名家設計的,不該如此寂寂無名才對。”
“是有些奇怪,卑職適才請教了傅大人,他也未曾聽說這莊子,仿佛憑空冒出來一樣。”
左千戶斟酌道:“細細一想,進到大廳裏麵便感覺涼嗖嗖的,頗為古怪。”
“千戶大人,後院也有些邪門事情!呃?卑職參見公主殿下。”
便在這時,一名百戶打扮的中年男子,匆匆忙忙的從後院奔了過來。
見到阿九,那百戶悚然一驚,連忙半跪在地上。
“陳百戶不必多禮。”
阿九虛扶了一把,疑道:“後院有什麽邪門的事情?”
之前左千戶將幾名百戶、總旗依次介紹了下。
小姑娘記性甚好,將幾人名字都暗自記下。
“是……是這樣的,適才卑職在後院巡查,突然竄出來一條黃皮子。”
“那黃皮子雙腿站在卑職麵前,前爪跟人一樣的作揖,然後開口說話了。”
“當時它喊出了我的名字,還喊我老鄉,最後問我它長得像什麽?”
陳百戶神色有些尷尬:“卑職發誓此事千真萬確,絕非胡言亂語。”
“後院?主樓有些不對,但後院似乎還好,眼下沒什麽妖氣。”
敖雪心下一凜,向著後院看了看:“就算真有黃大仙,應該也是隻是個不成氣候的小妖。”
“黃皮子?黃大仙?就是黃鼠狼討封吧?”
林軒點點頭:“陳百戶,你當時怎麽說的?”
“卑職當時嚇了一跳,慌慌張張喊了句‘佛祖救命’。”
陳百戶有些慶幸:“不知為何,那黃皮子聽到‘佛祖’兩個字,立馬吐了口血,倒在地上不停地抽搐,卑職這才得以脫身。”
“這妖物膽大妄為,果然有些邪門……”
左千戶拔出繡春刀,神色凶戾:“帶我去看看,若是那黃皮子沒死,正好一刀結果了它。”
“卑職遵命。”
陳百戶也有些擔心黃皮子事後報複,連忙帶著左千戶追了進去。
“今日倒是大開眼界。那黃鼠狼遇到這種事情,也真是倒黴透頂。”
阿九愣了一下才想明白,掩口吃吃笑道:“林大哥,遇到妖物討封,應該這麽回話麽?”
“我聽說的黃鼠狼討封,大多都是問上一句:‘我像人還是像神?’。”
“這樣你無論怎麽回答,至多也隻是答非所問,便有業力反噬,也在它可以承受的範圍內。”
林軒笑了笑:“那黃鼠狼這點事情都弄不清楚,就跑來討封,也有些咎由自取。”
以前在網上看過,好像說這題的標準答案是“我看你像個一米五白發獸耳軟萌小蘿莉”……
真要是這樣的話,你老婆被你坑上西天了。
不過,林軒覺得黃皮子是討封又不是跑來賣騷。
以黃皮子的角度,變成這種樣子搞不好屬於結仇……
這種解法應該隻是肥宅的幻想。
“我明白了!”
敖雪眼睛一亮:“那黃皮子道行很淺的,是這莊子有些不太對勁!”
“哦?怎麽說?”
“這莊子內部的陰氣極重,更有邪氣伴生。就算比起蘭若寺也不遑多讓!”
“尋常妖物若在此修煉,可謂事半功倍……”
敖雪沉吟道:“那黃皮子應該是機緣巧合下進入莊子,才練成這種野狐禪。”
“陰氣、邪氣?”
阿九臉頰暈紅,似乎有些興奮:“是大廳裏麵傳出來的麽?裏麵有鬼或者僵屍麽?”
“長年累月陰氣這麽重,有些不太正常,像是法陣催動的。”
敖雪眸光一閃:“但就算是法陣……,算了,咱們進去看看就知道了。”
“少主、林先生,咱們的人馬和錦衣衛都已聚集在莊子外麵。”
便在這時,腳步聲響起,傅清風快步走了起來:“人數已清點完畢,並無掉隊。”
“甚好,我們先進去看看,你們且守在門口。”
林軒看了阿九一眼:“阿九你跟我們進去,還是留在這裏?”
“我當然要進去啦。”
阿九望向傅清風:“清風你們守在外麵吧,我們進去看看。如果我們沒有出來,無論聽到什麽聲音,都不可擅自入內。”
“是!少主多加小心!”
三人走入山莊一層的大廳,發現氣氛更為詭異。
七口金絲楠木的棺材一字排開。
其後則是一口巨大的石棺,抵牆而放。
石棺大約有三米多長,近兩米寬。
看起來仿佛一張巨大的石床,極為霸氣。
主廳雖然甚大,但也被八口棺材占據了大半。
這種陰間之極的空間布局,讓人一看,便覺得極為壓抑。
大宅子看得多了,但在大廳放一堆棺材的……
還是挺少見的。
一般人,深夜看到這個場景,肯定會瘮得慌。
“從地麵痕跡上來看,確實很多年沒人進來過了。”
阿九感覺有些不自在,連忙掏出火折子,把蠟燭點燃。“楠木棺材上貼了封條,雖然早已泛黃,但還算完整,應該沒有打開過。”
“棺材上貼的應該是符籙……”
林軒翻了翻封條:“手法很不錯,估計是好幾種用途混在一起的,具體用處就不太好說了。”
“這石棺封的太好了,隔絕了裏麵的氣息……,嗯?”
敖雪有些疑惑:“這石棺為什麽這麽大?棺材的主人是個巨人?”
“巨人也不會這麽高啊……”
阿九認真看了看:“這個……應該是棺槨的槨吧,其實就是棺材外麵套的大棺材,要身份很高貴的人才能用,天子棺槨有四重呢。”
“槨?那我知道了。”
敖雪撇撇嘴:“安葬算是大禮,一般身份不夠的,不讓亂用吧?”
“上公三重、侯伯子男兩重、大夫一重,庶人就不讓用了。”
阿九想了想:“古時候胡亂逾製使用的話,算是僭越的。不光死者的槨要開墓砸碎,還要牽連家人的。”
她畢竟也是公主,家學淵源,這方麵知識遠遠勝過江湖人。
“這樣啊……”
敖雪眼睛一亮:“因為莊子主人弄了一個槨,被人上報朝廷,才滿門抄斬的?屍體堆滿了大廳?”
“不至於不至於……,先不說,這玩意無論怎麽樣,也罪不至死。”
阿九無語道:“便是真因為這個滿門抄斬,也不可能把這石槨留下來啊。”
“……好像也對。”
“那些楠木棺材的封條都在,我們也聽過回音了,裏麵不是空的,應該確實有死人。”
“不過那裏麵的陰氣死氣都不算太過濃鬱,就算裏麵是僵屍,也不是什麽厲害僵屍。我等會念念經給他超度了便是。”
“但這個石槨,連封條也沒有,可不太好說。”
敖雪凝視著石槨:“要不,我們打開石槨,看看裏麵到底是啥?”
“感覺不到屍氣麽?”
阿九敲了敲石槨:“要不算了吧,搞不好是別人家留下來存放雜物的。”
這裏的氣氛還是很有些微妙的。
剛開始還好,但待了片刻,阿九便覺得有些不舒服,下意識想要離開。
“存放雜物用棺材?還放大廳裏?不怕影響風水麽?”
“肯在大廳放八口棺材的,也不在乎家裏風水了吧?”
“說的也對……”
敖雪望向林軒:“林哥哥你覺得呢?”
“我們遠來是客,驚擾主人安寧確實有些失禮。”
林軒笑了笑:“小白你先念念經,把裏麵東西超度了,咱們再開館吧。”
他適才在大廳裏轉了幾圈,大致清楚了狀況。
幾口金絲楠木棺材,裏麵雖然有些死氣陰氣,但並不濃鬱。
正常死者也會有死氣的,沒什麽好奇怪的。
總體而言,還在正常死者的範圍內,可以忽略掉。
但這個石槨,也讓林軒覺得有點高深莫測。
值得重點關注一下。
“南無阿彌多婆夜……”
敖雪微微頷首,盤膝坐下,清冷的梵唱聲仿佛連同輪回的彼岸,在大廳裏回蕩不休。
大廳裏原本濃鬱的死氣仿佛烈日下的冰雪一般,極速消散。
阿九深吸了一口氣,感覺到幾縷暖意,原本微微蜷起的身體再度舒展開。
“吵死了!”
便在這時,石槨中突然傳來嘶啞的低吼聲。
無聲無息的,石板移開一個小口子。
一縷黑氣湧出,化為一柄黑色的長矛,向著敖雪急速刺去。
“是屍氣……,會說話的僵屍麽?”
敖雪眼中閃過一絲凝重,右手輕揚。
四周殘留的死氣自行凝聚,化作一隻漆黑無比,彌漫著死亡氣息的死神之手,向前拍落。
一矛一掌碰撞在一起,發出“嗤嗤”的聲音,懸停在空中,彼此消散。
“放肆!”
石槨中又發出憤怒之極的咆哮聲,一隻黑氣繚繞的手掌從石棺中伸出。
整個空虛都顫抖了一下,浩瀚的威壓覆蓋全場。
“嗯……”
阿九輕哼一聲,有些無力的靠在一旁的柱子上,小臉慘白。
她隻是看到這隻手掌,就感覺頭痛欲裂,不由自主的感覺心悸無比。
莫說走動了,便是站立都很艱難,隻好靠在柱子上維持平衡。
“死!”
石槨中傳來怒吼聲,手掌結出一個古怪的手印,向外一揚。
黑氣從石槨中不斷湧出,化為一麵黑色的大網,將整個大廳覆蓋在內。
氣網急速收束,向著三人絞殺而來。
“差不多得了……”
林軒伸手握住黃金劍,輕輕一拔。
璀璨無比的劍光一閃,將氣網一分為二。
在金光的照耀下,氣網再度化為嫋嫋黑煙,蒸騰一空。
“何方神聖,出來一見。”
林軒向前邁出一步,劍光順勢一閃,直直的劈在石槨上。
石槨劇烈的晃動了一下,崩出一道道裂紋。
“這麽結實?閣下還祭煉過這口棺材?”
林軒有些好笑:“還真是財大氣粗。”
以他如今的一劍劈落,就算玄鐵棺材也要劈成兩半。
這石棺居然隻是裂開,質量已經好的離譜了。
自然界裏,似乎沒有這種強度的硬石頭。
隻能是法術凝練的產物。
“不知死活!”
狂暴之極的怒吼響起,石槨的蓋子驟然一翻,高高飛起。
一股難以言表的煞氣,隨之衝騰而出。
大笑聲中,一名麵如冠玉,手持皂金槍,身披血甲的中年男子大步走出石槨。
男子神威凜凜,又顯得凶戾暴虐。
嘴角則微微翹起,給人一種斬殺一切的冷酷之意。
一人一槍,整個大廳便仿佛位於修羅戰場一般,變得肅殺無比。
“嗚嗚!”
男子走出的瞬間,天上狂風吹卷,黑雲蔽月,讓人心頭發寒。
“林哥哥,這人給我的感覺有些奇怪,你要小心!”
敖雪也顧不上念經了,連忙來到阿九身旁,把她護住。
兵家高手素來不擇手段,一擊必殺。
說不定自己一不小心,人家真把這公主給斬了。
“哼!”
中年男子目光掃過敖雪和阿九,似乎有些不屑,又望向林軒:“小子,動手吧!”
“倒也痛快。”
林軒輕彈劍匣:“在下林軒,敢問閣下高姓大名?“
“林軒?沒聽過。”
中年男子一挺皂金槍:“死到臨頭,無需知道某家姓名。”
“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