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阿九的太極劍，見過公主殿下二合一）
    峽穀兩邊是懸崖峭壁，陡峭無比，與地麵形成了近乎九十度的直角，猿猴難攀。
    峽穀中間則是一條不寬不窄，大概夠三五個人並肩而行的山道。
    裏外一片陰沉寂靜，給人一種“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感覺。
    “阿九這地兒選的不錯，確實是個埋伏的好地方。”
    林軒靠著一旁的大樹下，隨口表揚道。
    “嘻嘻，我之前經過這裏，就覺得這種地方很不錯，不用來劫道實在太可惜了。”
    “這次算了算囚車的行動路線，我立馬就想到了這裏。”
    阿九有些得意，雙頰暈紅，一雙眼睛燦然晶亮：“但我就這點小聰明，可沒林大哥這麽厲害。呐，這群馬兒現在還不敢起來呢。”
    這小公主雖然知書達理，但也不是什麽乖乖女的人設。
    眼下跑來打劫囚車，算是形同造反了……
    敖雪：“……”
    不多時，負責打探的傅家二小姐傅月池，帶著幾個兵卒匆匆騎馬趕來，嬌聲匯報道。
    阿九嚇了一跳：“我、我是女孩子，當不了皇帝的。林大哥您是什麽意思？”
    “聽林大哥這麽一說，人和動物也沒什麽區別啊……，但我覺得林大哥肯定不是這意思。”
    幾乎同時，遠處馬蹄聲響起，煙塵彌漫。
    “啊？龍威？”
    阿九思索了片刻，眼睛一亮：“莫非林大哥是說，每朝每代都有些不怕死的英雄人物，可以挽狂瀾於既倒，拯救蒼生？”
    “不至於，這馬挺聰明的。”
    阿九不願讓人喊她公主，但傅家姐妹也不敢直接“阿九”、“小九”的亂喊。
    林軒瞟了一眼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駿馬：“這馬也算是三生有幸了，居然能體驗到龍威。”
    阿九跟著敖雪叫了幾聲“林哥哥”，大概覺得有點肉麻，便改成了“林大哥”。
    林軒指了指前方；“喏，錦衣衛要過來了，你這個首領等會認真一些，不要真被人當成反賊抓了。”
    “少主！錦衣衛的大隊人馬來了！”
    但除了車馬聲之外，居然沒有一絲其他的雜音。
    阿九愣了一下，望著隱在黑霧裏的敖雪：“白姐姐，這是不是有點……有點小題大做？”
    “隨口說說而已，別多想。”
    “那左千戶聽說是錦衣衛數一數二的高手，武功絕頂。”
    林軒便放緩了行進速度，路上抽空還跟這姑娘講了些太極之法。
    “……剛剛那些人摔下去，我怕這群馬兒四處踐踏，把人給踩死了，就稍稍放出一絲威壓。”
    “我隨口說句話，就不要來閱讀理解了。”
    整個隊伍雖然加速前進，卻是井然有序，絲毫不亂。
    救傅天仇這事情嘛，是要考慮囚車行動速度的，不需要一路狂飆。
    原著幹起劫富濟貧的買賣，壓根沒有一絲心理負擔。
    倒是有點朱厚照的風骨。
    傅月池聲音有些凝重：“想不到此人還能如此令行禁止，法度嚴謹。”
    林軒微笑道：“若是喜歡揣摩人心，等你當了皇帝有的是機會。”
    林軒對這個稱謂，還是挺滿意的。
    兩個女孩混熟之後，居然相處的還挺不錯，時不時嘰嘰咕咕聊一些雞毛蒜皮的事情。
    於是，就變成了這個有點怪異的稱呼。
    他現在還沒成仙，每次聽人喊“真君”，總覺得有點毒奶。
    “那是你白姐姐幹的，跟我沒什麽關係。”
    林軒笑了笑：“人家覺得多跪一下沒什麽，帶頭起來的話，反而容易出事。”
    “……我、我盡量。”
    敖雪的聲音有些疑惑：“不會是被我嚇傻了吧？”
    “啊？皇……皇帝？”
    但眼下確實不是說話的時候，她也隻好暗自運轉玄功，調整內息。
    喊“大哥”就沒有這種問題了。
    “誰知道這群馬兒這麽膽小，過了這麽久都不敢起來……”
    這妹子居然還認認真真的策劃行動方案，比起傅家姐妹還要積極得多。
    阿九銀牙暗咬，感覺心裏有些不上不下的。
    在盧象升等名將陸續戰死沙場之後，這樣的部曲已經算是精銳中的精銳了。
    哪怕督師孫傳庭的軍隊，這時候連兵餉、軍糧都難以保證，士氣低迷之極。
    這也沒辦法。
    如今內憂外患，妖魔橫行。
    京城有些本事的忠臣，基本都被普渡慈航弄死了。
    中樞混亂，朝廷內部一團烏煙瘴氣，其他事情更沒法指望。
    “沒事，你們先進去吧，等會萬一放箭也挺麻煩的。”
    “哦，你們把這些馬也牽進峽穀吧。”
    阿九定了定神，露出甜美的笑容：“那左千戶畢竟還是一介凡人，有林謫仙在此足可應對，我保證傅大人平安無恙。”
    “一介凡人……，少主務必多加小心。”
    傅月池感覺有點別扭，下意識的吐槽了一句，有些不安的將馬牽走。
    “我等奉命押解欽犯入京，爾等妖人在此阻攔，實乃大逆不道之舉！”
    暴喝聲響起，左千戶一馬當先，來到三人麵前。
    左千戶看了看明豔絕倫的阿九，又看了看被一團黑霧包裹著的敖雪，感覺有點說不出怪異。
    猶豫了下，左千戶將目光鎖定在林軒身上：“你這妖人若不速速放人，本千戶定斬不饒！”
    “殺！”
    在左千戶身後，百餘人同時繡春刀出鞘，齊聲呐喊。
    猛一看，還挺有氣勢的。
    “左千戶，我才是帶頭大哥。”
    阿九有些不滿，小臉微微板起：“留下傅大人，你們可以走了。”
    “放肆！”
    左千戶大怒，飛身躍起，樸刀在空中一劈，一道刀芒破空電射而出。
    刀氣縱橫，地麵隨之坍塌，仿佛有著一柄無形的長刀，向著林軒斬來。
    “你還挺會的……”
    林軒有些無語，信手一揮衣袖，將刀氣隔空擋下。
    左千戶這個人，其實倒是挺有人格魅力的。
    除了智商不高之外，做人並沒有什麽黑點。
    在這個群魔亂舞的位麵，因為堅守本心、大氣凜然，還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林軒記得電影最後，左千戶獨臂持刀，高呼“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然後慷慨赴死。
    雖然在很多人眼裏，他隻是一個錦衣衛狗官。
    但比起武俠位麵的許多“大俠”，還要俠氣的多。
    如果條件允許的話，林軒倒是打算留他一命。
    當然，這廝實在要作死的話，那又另當別論。
    “好深厚的內力！原來是武道高手！”
    左千戶身在空中，眼睛微微一亮，爆喝道。
    這個位麵的武道，沒有進化出類似天子傳奇、神兵玄奇之類的神功體係。
    也不存在港漫那些六邊形戰士。
    麵對妖魔鬼怪，武道高手顯得極為脆弱。
    所以，練武是沒什麽前途的。
    哪怕號稱天下第一劍客的燕赤霞，也以術法為主，劍道為輔。
    但左千戶這個人，素來又倔又硬。
    他堅信武道並不輸給術法。
    故而一意孤行，堅持以武證道。
    如今見到林軒純以武道罡氣擋下自己的刀氣，左千戶不由心中甚喜，莫名生出一種“吾道不孤”的念頭。
    “再接左某一刀，看看伱內功強，還是左某的刀利。”
    大笑聲中，左千戶連人帶刀，猛然懸空一提。
    滾滾刀勁，仿佛流星一般墜下，重重劈向林軒。
    “刀意倒甚是純粹。”
    林軒望著急速接近的樸刀，伸出右手食指，輕輕一撩。
    手指帶起一道殘影，點在左千戶的刀鋒之上。
    左千戶的刀法其實談不上太過精妙。
    莫說不如宋缺等人，便是獨孤一鶴的刀劍雙殺，應該也能勝他一籌。
    但左千戶的刀意，卻是極為霸道純粹。
    一刀斬出，便有金戈鐵馬之意。
    這是持刀者本身的氣魄，跟招式關係不大了。
    “喝！”
    左千戶刀勢被阻，整個人不由自主的停在半空中。
    爆喝聲中，左千戶一連催動了幾次內力，外帶爆發氣血。
    汗珠如同雨點一般落下，可樸刀依舊紋絲不動。
    “回去吧。”
    林軒目光一凝，手指微微用力。
    樸刀崩裂，炸成無數碎片，四下飛濺。
    “……”
    左千戶神色大變，一個後空翻落回地麵，默默看著林軒。
    “這……”
    百餘名錦衣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沉默了下來。
    在他們心中，左千戶幾乎是不敗的戰神，是他們的主心骨。
    但如今，左千戶卻被人輕輕鬆鬆的擊退。
    連手上的刀都被人順手震碎了。
    長了眼睛的，都能看出差距明顯。
    這樣的高手，偏偏還是跑來劫欽犯的。
    上麵都欠了幾個月的餉銀，自己還要不要拚命呢？
    想到這裏，這群錦衣衛頓時眉頭大皺，神色猶豫。
    原本高昂的士氣，立馬變得消沉起來。
    “閣下武功蓋世，左某是有些班門弄斧，不自量力了。”
    左千戶猶豫了下，大大方方的丟下手裏的斷刃：“但左某身負皇命，明知不敵，也隻能率眾一戰，以報君恩！”
    “也不用說的這麽慘烈。”
    林軒淡淡道：“我壓根沒打算出手，適才是你不識好歹，自以為是罷了。”
    “……適才左某確實行事冒失，多有冒犯。”
    左千戶下意識的看了阿九一眼，忍氣吞聲道：“左某聽這位姑娘所言，讓左某留下欽犯，故而一怒出手。”
    “既然這位阿九姑娘讓你留下傅大人，你找我作甚？”
    “這……”
    左千戶又愣了一下：“閣下此言何意？”
    “阿九你來說吧。”
    林軒淡淡一笑，望向阿九。
    “我說？好！我說就我說！”
    阿九深吸一口氣：“左千戶，這傅大人乃忠良之士，你可知道？”
    “……姑娘有話便直說吧。”
    左千戶聽得眉頭大皺，打斷道。
    “也好，我也知道千戶大人奉命行事，是有苦衷的。”
    “這樣吧，我前不久拜了個師父，練了些劍法。聽聞千戶大人刀法高絕，特來領教。”
    阿九眼珠轉了轉：“我是個黃毛丫頭，接不住千戶大人苦練幾十年的刀氣。咱們隻比招式如何？”
    “隻是你跟我比？”
    “是呀！我來就行了。”
    阿九神色有些興奮：“你不要怕，這位林……林公子答應不插手的。”
    “……我是沒打算出手。”
    林軒點點頭，表示讚同。
    感覺阿九這姑娘還是挺期待跟左千戶交手的。
    也算正常吧。
    資質高、根骨好的江湖人比比皆是，卻也沒幾個能把武功練到登峰造極之境。
    真正能成長成絕頂高手的，基本都是武癡，也很珍惜旗鼓相當的對手。
    阿九這小姑娘也有點這種味道了，這點倒是跟邀月有些類似。
    嗯，黃蓉就相對擺爛多了。
    下個副本遇到蓉兒，要好好教育一下。
    嗯，下個副本正好阿青也會來，可以用來激勵一下蓉兒。
    “比招式？哼！比就比！左某有什麽好怕的。”
    左千戶認真看了看阿九：“小姑娘，你輸了如何？贏了又如何？”
    以他的修為，可以看出阿九功力平平，這番話並非作偽。
    眾目睽睽之下，也容不得他避戰了。
    否則，可以直接退休了。
    “我若是輸給千戶大人，自然二話不說，聽憑大人處置。”
    阿九嫣然道：“可堂堂千戶大人要是連我這黃毛丫頭都打不過，想必也沒臉見人了，便把傅大人放了吧！”
    “好！一言為定！”
    左千戶沉默了片刻，冷笑道：“左某若是輸給你這小姑娘，確實無話可說！”
    氣機運轉下，五把雁翎刀同時從左千戶背後彈起。
    “小姑娘，你出手吧。”
    左千戶縱身躍起，左手握住兩把刀，右手持兩刀，嘴巴還叼著一把。
    在空中一閃，落在阿九麵前。
    “這麽多把刀？”
    阿九微微一怔，真武劍出鞘：“千戶大人，小女子要是不小心砍斷了你的刀，可沒錢賠你。”
    “笑話！”
    左千戶冷然道：“你這小姑娘若能斬斷左某的刀，便是左某學藝不精，有什麽好說的？”
    “那行。”
    阿九左手劍訣斜引，真武劍橫過，畫個半圓斜斜刺向左千戶。
    “你這慢悠悠的劍法，怕是沒多少用處。”
    左千戶哈哈一笑，右手兩柄雁翎刀分開，一左一右刺向阿九的兩肩。
    “也沒那麽慢的。”
    阿九抿嘴一笑，雪白的手腕翻轉，順勢在空中連畫了幾個劍圈。
    大圈小圈，正圈斜圈，宛如鬼畫符一般。
    兩柄雁翎刀被劍圈一絞，火星四溢。
    “好劍法，可姑娘這一柄劍是守不住左某這五把刀的。”
    左千戶心中微微驚疑，清嘯一聲，身體急速轉動，五柄雁翎刀化為鋼鐵風暴一般的存在，從各個角度向著阿九劈落。
    “也未必。”
    阿九蓄勢已成，真武劍上所幻的光圈越來越多，此起彼伏，無止無休。
    劍勁連綿，隻守不攻，隻看到無數或大或小，或明或暗的圓圈，將她全身護在其中。
    劍圈一個未消，另一個已生，漫天都是流動的劍影。
    碧色的劍影中，一道道慘白的刀茫閃爍，耀人眼目。
    劍光收束，刀光劍芒碰撞在一起，宛如雨打芭蕉一般，轉眼之間，已不知交擊了幾百幾千次。
    四周的錦衣衛哪看過這等劍法，頓時人人色變。
    “鏗！”
    清越的碰撞聲中，一把雁翎刀不堪重負的炸開，破碎的刀身四散飛濺。
    隨之，是第二把、第三把……
    最後一把雁翎刀碎開的時候，阿九劍圈歸一，輕輕一刺。
    左千戶輕哼一聲，向後退去。
    伴隨著他的腳步，一道血箭激射而出，濺落在地上。
    “千戶大人！”
    一眾錦衣衛駭然色變，紛紛拔刀。
    “我又沒死，不要丟了錦衣衛的人，都把刀收回去！”
    左千戶伸手捂住肩膀上溢出的鮮血，厲聲喝道。
    這一劍刺的不算深。
    但剛剛他將刀勢運轉到了極限，氣血翻騰。
    如今有了傷口，便借此宣泄而出。
    “……”
    錦衣衛這時候士氣低迷，聽到老大發話，紛紛聽從。
    “千戶大人，承讓了！”
    阿九挽了個劍花，收劍回鞘，抱拳淺笑道。
    “我……哼，我沒讓你，是左某技不如人，無話可說。”
    左千戶凝視著真武劍，皺眉道：“你剛剛這一劍明明可以絞斷左某的胳膊，為何改成了刺？”
    剛剛也算是他生平最惡心的一戰。
    雖然他沒有施展刀氣，但招數上可是半點不含糊，已然竭盡全力。
    麵前少女始終都是些樸實無華、亂七八糟的劍圈，看起來就跟隨便亂畫的一樣。
    但任他招式變幻，組成滔天攻勢，都盡數被這劍圈瓦解。
    要是這樣隨隨便便畫圈圈就能贏……
    那還苦練那些招式作甚？
    想到這裏，左千戶心裏越發憋屈。
    “大家又無冤無仇，我斷你一臂作甚？”
    阿九微笑道：“你這人很信守承諾，說不用刀氣就不用刀氣，是條漢子呢。”
    “笑話！左某豈能在你這小姑娘麵前食言而肥。”
    左千戶冷笑道：“況且你有高人保護，左某就是施展刀氣也傷你不得，不要假惺惺的說這般場麵話。”
    “好心給你找回點麵子，你還不領情。算了，隨你吧。”
    阿九有些不滿，撇了撇嘴：“既然勝負已分，你是不是該放人了？”
    “哼！若按江湖規矩，左某確實是輸了”
    左千戶有些不好意思，咬牙道：“但此番並非江湖比武，自然是勝生敗死，姑娘將左某殺了，那些士卒自會放人。”
    “林大哥，該怎麽辦？”
    阿九愣了一下，有些遲疑的望向林軒。
    “這左千戶治軍甚是不錯，你把他殺了的話。這群錦衣衛就成了哀兵，最後還是要把他們殺散。”
    “況且你不想殺他的話，也不必勉強。”
    林軒伸手一勾，阿九腰間的真武劍化為一道流光，來到他手中：“我來吧。”
    “是閣下要親自賜教麽？”
    左千戶目光一凝，找手下要了把繡春刀，擺出起手式。
    “敢問千戶，這一劍夠不夠呢？”
    林軒凝視著地麵，將靈力灌入真武劍內，用力一劈。
    劍光一閃，隨之化為天崩地裂的劍芒，斬在大地之上。
    地麵無聲無息的切割開，露出百餘米長，數米寬的裂口。
    “獻醜。”
    林軒屈指一彈，真武劍破空，插回了鞘中。
    “……”
    左千戶和一眾錦衣衛怔怔的看著觸目驚心的裂縫，紛紛閉上了嘴。
    “來人！速速將傅大人交給這位姑娘，一切責任由左某承擔。”
    良久，左千戶長歎一聲，仿佛衰老了十歲。
    左千戶本來還打算反抗一下的，甚至計劃用自己戰死來鼓舞手下士氣，殊死一搏。
    但見到人家這一劍之後。
    左千戶便徹底沒了想法。
    別的不說，隻要人家把這一劍從劈地改成橫切。
    那這群人裏，能活下來的……
    估計十個裏麵，也見不到一個。
    生死完全隨緣。
    既然差距這麽大，人家也擺明了手下留情。
    那還打個屁啊！
    就算大家死光，也發揮不了一丁點的價值。
    “是！大人！”
    錦衣衛眾多官兵也鬆了一口氣，紛紛答應道。
    “傅大人，剛剛的事情你想必也聽到了，你這就跟他們去吧。”
    擺正了心態之後，那後續也簡單了。
    不多說，兩名百戶將囚車打開，扶著傅天仇走了過來。
    “傅大人有好些日子沒見了，如今被錦衣衛關押這麽久，身子骨沒事吧？”
    阿九看了看傅天仇，嫣然道：“清風她們也來了，等會就讓她們過來。”
    “隻是一些小傷而已，不礙事的。”
    “姑娘還認識清風？恕老夫眼生，想不到何時見過……嗯？”
    傅天仇臉色大變，連忙低頭屈膝，猛一躬身：“罪臣傅天仇見過公主殿下！公主千歲！”
    “？？？”
    左千戶和一眾錦衣衛麵麵相覷，感覺腦子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