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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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5
    紀望在宋格家住了一晚,半夜宋格起來吐,紀望還從床上爬起來,給宋格衝蜂蜜檸檬水,還給他煮了盤荷包蛋燜麵。
    宋格把胃吐了個幹淨,刷了牙,漱過口,就過來吃麵,吃著還很感動地跟紀望說:“你怎麽就不是個omega呢,再不濟是個beta也好,這樣咱們就能結婚了。”
    紀望麵無表情道:“你想得倒美。”
    宋格大口吸麵:“我女朋友就嫌我喝醉了臭,還會吐,她不給我喝酒,不給我抽煙,還不陪我過紀念日!”
    說著說著,宋格悲從中來,越看眼前這個照顧了他好幾年的好友越覺得順眼:“還是你好,其實我也不是不能給你生個娃?考慮考慮唄。”
    紀望笑罵:“你夠了,再惡心我我就走了!”
    宋格戲精附體,大呼傷心難過。
    跟宋格鬧了一場,兩人分房而眠,第二日宋格又纏著他出去逛街買衣服。
    宋格目前還算閑,仍在念書,讀著博士,誰也沒想到,宋格最後竟然走了學術之路,還在學校裏找了個學妹當女朋友。
    街逛了一半,紀望戴著口罩都被人認出來數次,合影簽名。宋格不敢再拉著紀望亂逛,兩人找了個私密性較好的咖啡廳坐下了。
    宋格問紀望:“行啊,越來越有個明星樣了。”
    紀望糾正他:“什麽明星,就是個小演員。”
    宋格掏出手機:“你還不知道啊,你微博粉絲都兩百萬了。”
    紀望隨意道:“公司買的,活粉不超過十個。”
    宋格還是不信:“你要不再上你微博看看?”
    紀望敵不過宋格,拿出手機上了自己八百年沒登錄過的微博號。他幾乎不用這個官方賬號,通常都是交給公司打理,自己倒有個小號,還是需要經常網上衝浪的,不然連最近時興的梗都不知道了。
    這一上他就被數量眾多的私信和評論給淹沒了,雖然有小旭定期打理,但還是積攢了好一部分的評論和私信。
    有誇他演技好的,有誇他長得很帥,喊他寶藏哥哥,讓他注意身體。
    評論內容都不相同,id也是活粉,看著不像公司買的評論。紀望一條接一條地看下去,越看越驚訝,與之同時還有暖融融的感覺,湧上心頭。
    這些id在茫茫人海中聚集在了這裏,每個人都衝他拋出了一點光,紀望感動中夾雜著一種不現實感。
    他茫然抬頭:“她們怎麽……好像真的是活粉,不是假的數據。”
    宋格難得看他這個傻樣,都快笑死了:“行啦,你幹嘛跟中了三千萬彩票一樣,以後這些關注隻會越來越多。”
    紀望放下手機,人還是有點恍惚,宋格都心酸了:“你本來就很努力,就該紅。”
    這話別人聽了還好,紀望聽了隻能笑笑:“大家都很努力,沒有該不該紅的,運氣也很重要。”
    不期然地,他腦海裏就想起了祁薄言。真要說該紅,那也是祁薄言了吧。那人還沒出道的時候,就已經周身光芒。
    兩人在咖啡廳消磨了下午時光,晚上又回到家中打遊戲,期間宋格給女友打了數個電話,皆被按掉。
    紀望手指按著遊戲把手的按鈕,隨意地問:“打不通?”
    宋格收到女友的微信,手裏回,嘴上答:“她說演唱會開始了,很吵,不方便接電話。”
    紀望哦了聲,把宋格喊過來,兩人又打了將近兩個小時的遊戲。最後宋格都求饒了:“不行不行,我真的累了,我一搞學術的beta,體力跟你們alpha真的比不了,肩周炎都快犯了!”
    宋格在地上滾了一圈,爬起來:“點個宵夜,你想吃什麽,小龍蝦還是牛蛙?要不我們出去吃火鍋?”
    沒等紀望回話,他手機就震了起來,是祁薄言來電。想到今晚自己放了人的鴿子,紀望本來想掛斷,又覺得掛斷沒用,指不定祁薄言能打一晚上,所以他接了。
    剛接起,電話那頭就充滿了嘈雜的環境音,是眾人大喊,排山倒海般的安可,紀望甚至能聽見有人聲嘶力竭地喊祁薄言的名字。
    祁薄言聲音有點喘,又啞又沉:“你沒來。”
    紀望回答:“我本來就說我不去。”
    祁薄言忽然哼笑了聲:“你說我現在把手機的免提開了,對準我的麥會怎麽樣?”
    隻一瞬間,紀望就反應過來了,他不可思議地說:“你是不是瘋了?”
    祁薄言一字一頓道:“給你二十分鍾,如果你不來,你知道我會幹什麽。”
    然後祁薄言掛了他的電話,紀望惱得想把手機砸了,旁邊的宋格還在等他點宵夜,紀望一骨碌爬起來,對宋格說:“把你的車子鑰匙給我。”
    二十分鍾怎麽從宋格家去到演唱會現場,幾乎是不可能的,加上祁薄言在那開演唱會,現在應該堵車了。
    紀望拿著宋格的鑰匙,飛速趕往停車場,他騎上宋格的機車,蓋上頭盔。
    所以隻有一個方法,那就是走小路。
    一路風掣雷行,紀望終於在半個小時後抵達演唱會門口,一眼就看見了等在入口的李風。
    他頭盔都來不及摘,大步流星上前:“祁薄言到底幹了什麽?!”
    李風聽出他的聲音,鬆了口氣:“幸好紀先生來得及時,隨我進去吧。”
    紀望粗暴地摘下頭盔,夾在腋下:“他剛剛是怎麽給我打的電話?就在舞台上?當著所有人的麵?”
    一連三問,紀望現在心跳得快要從胸腔蹦出來了,祁薄言的不按套路出牌實在讓他糟心。
    李風安慰他道:“祁爺在演唱會結束以後,回到後台時給你打的電話。”
    紀望看向舞台,祁薄言仍在上麵,扣子半解了,白襯衣濕潤地貼著身體,舞蹈也很誘惑,他摟著舞伴的大腿,拿著麥克風沙啞低沉地唱。
    “什麽結束了,他不是還在上麵嗎?”紀望發出質疑。
    李風立刻解釋:“現在是安可,最後一首歌,就真的結束了。”
    紀望終於被引到了祁薄言為他安排的位置上,周圍的人都朝他看來,目光驚異,隻因他在演唱會結束以後姍姍來遲,帶他進來的還是李風。
    他現在無比慶幸自己出門時戴了口罩,紀望抱著頭盔,這個位置果然視野極好,離舞台近極了。
    在誘惑且激烈的跳舞結束後,燈光由紅轉藍,旋律也逐漸變得柔和。祁薄言目光不離台下的紀望,直直地朝台前的方向走來。
    終於,他坐到了台前,望著紀望。
    “我比誰都知道,你在我的心裏。”
    “我愛你。”
    “與你相守,直到黎明。”
    尾音輕輕消失,祁薄言身後綻放出巨大的花火,是煙花,在舞台的兩端高高升起,紀望沒有看煙花,耳道裏充斥著粉絲們的尖叫聲,他隻看著祁薄言。
    而這個逼著他來,又在演唱會上胡鬧的祁薄言,就在煙花墜落褪盡時,留下了自己的麥克風,安靜退場。
    自唱完後,他就再沒看向過紀望。
    好似紀望不是他逼來的,也不是他一邊望著,一邊唱著情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