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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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7
    陳醫生的醫院外表看起來不像醫院,主要還是為了隱蔽性。要不然明星有個小病小痛,出入醫院都會被狗仔寫成打胎流產,腫瘤癌症。
    李風在車裏同紀望解釋,陳醫生是業內很多藝人的私人醫生,保密,謹慎,醫術高超。
    祁薄言已經如他所願吃下了枚止痛藥,蔫蔫地縮在了車的角落裏,連安全帶都是紀望幫著給係上的。
    紀望自從上車之後,就冷著臉不說話。李風暖場了半天,雖然紀望出於客氣回應了幾句,但氣氛並沒有因此好起來。
    車程半小時,一路安靜。抵達醫院時,陳醫生和兩個護士已經在門口迎接,還安排了一輛輪椅,以防祁薄言疼得動不了。
    祁薄言一下車,看到輪椅臉就黑了:“我不坐。”
    紀望一言不發,直接動手,把病怏怏的祁薄言按在了輪椅上,這才向滿臉詫異的陳醫生說:“麻煩你了,趕緊送進去吧。”
    陳醫生點頭,兩個護士就把祁薄言推走了,紀望隨著一同,陳醫生禮貌問道?:“您是?”
    紀望隨口答:“祁先生的保鏢。”
    坐在輪椅上的祁薄言笑了聲,卻因為肚子上的肌肉收縮,笑到一半,就疼得收了回去。
    來到醫院內部,器械完整,可供檢查的項目很多,紀望這才放下心來。就怕為了隱私,連命都不要了。
    一係列檢查,耗費時間很長,最後確定了是胃出血。大概率是由於自身狀況不佳,加上紀望的那一拳正好擊中胃部,所引起的外力性胃出血。
    李風中間一直在跟公司打電話,而後滿臉為難地過來同祁薄言說:“祁爺,明天還有個廣告拍攝,公司的意思是航班推遲五個小時,明天中午十一點再去機場。”
    紀望驚了:“他都胃出血了?還要坐飛機!”
    李風低聲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祁薄言按住了紀望的肩膀,對李風說:“去問問陳醫生,有沒什麽應急的方法。”
    陳醫生不一會就到了:“祁先生,你這個情況最好還是留院觀察一下,看出血嚴不嚴重。”
    祁薄言說:“抱歉,我明天還有行程。”
    陳醫生隻好說:“那就隻能打針和吃藥,你這幾日留意一下身體狀況,如果還在疼,或者有其他症狀,立刻得去醫院檢查。”
    祁薄言點頭,同意了這個安排,陳醫生便下去叫護士過來給祁薄言輸液了。
    紀望僵著身體,是他把祁薄言揍成這樣的,但一個alpha怎麽可能因為別人的一拳就倒下了,祁薄言現在的身體到底被糟踐成什麽樣子了。
    明明不喜歡喝酒,為什麽要喝!
    他有很多話想說想問,還沒張口,護士就進來了,熟練地給祁薄言插針吊瓶。等護士出去後,紀望才不讚同道:“你們公司想錢想瘋了嗎?”
    祁薄言靠在病床上,臉色仍是不好:“哥哥,別逗我笑了,我胃疼。”
    紀望冷聲道:“誰在逗你了,藝人都這樣了,還想著趕行程呢!”
    祁薄言把沒插針的那隻手放在腦後:“沒辦法,簽了對賭,隻剩一年了,還差一個億呢。”
    紀望無言了:“你們公司除了你,其他人不賺錢嗎?!”
    祁薄言認真道:“賺啊,不過隻有我是最賺錢的,確切來說,應該是我想錢想瘋了。”
    “既然身體不好,為什麽要喝酒?”紀望沒有停下他的質問。
    祁薄言歎了口氣,翻過身,麵朝著紀望側臥,哪怕這個姿勢讓他感覺胃部不適。
    他把手伸到了紀望麵前:“哥哥,我的手有點冷。”
    輸液會導致手的溫度降低,但也沒那麽快。紀望知道這個人在說謊,卻還是下意識地握住了。
    觸手溫熱細膩,指腹有玩樂器留下來的薄繭,是重逢以來,他們第一次牽手。
    祁薄言閉上眼睛,好像累了,想睡一覺。紀望不敢動,就這麽坐著陪了祁薄言一會,他的手機震了起來。
    拿出手機,來電顯示任燃。這麽多天沒跟他聯係,一聯係就是這種特殊情況,紀望不知道該不該接,很快祁薄言就睜開眼:“誰的電話?”
    紀望想鬆開祁薄言的手出去接,卻被祁薄言抓住:“在這裏接。”
    如果是之前,紀望肯定不會理這種要求,然而現在,他一拳把祁薄言送進了醫院,實在沒法拒絕,他接了。
    電話一通,紀望就喂了聲,沒喊名字。
    任燃問他在哪,要不要一起出來喝酒。
    紀望看了祁薄言一眼,他說:“不出去了,我沒空。”
    任燃奇怪道:“這麽晚還在忙?宋格說你這幾天請假不是嗎。”
    宋格這個叛徒,一心想湊合他們倆和好,把他行程都泄露出去了。
    紀望隨便找了個理由:“工作上的事,下次再聚吧。”
    任燃說好,紀望鬆了口氣,剛要掛,就聽祁薄言說:“是誰的電話?”
    大概是這裏環境安靜,紀望手機的收音又太好,任燃聽見了,同樣問:“誰在你旁邊?”
    這兩個人,許是紀望麵色有異,祁薄言坐起身,插針的那個手假裝要動作,在紀望驚慌握住他手,疏於防範時,祁薄言一把奪過了紀望的手機,一看手機屏幕上的來電顯示,祁薄言就露出抹冷笑:“我就說為什麽要說謊,原來是他啊。”
    祁薄言把手機按在自己耳邊:“他在我這,很忙,沒空搭理你。”
    紀望要搶電話,卻被祁薄言用力推開,因為動作太大,血液逆流到輸液管裏,紀望瞬間停了動作。
    隻能看著祁薄言滿臉囂張地對電話說:“我的聲音你也認不出來了?”
    “任燃,離開這麽久,你真是一點長進都沒有。”
    “是六年前的警告沒讓你吃夠教訓?”
    聽到這裏,紀望按耐不住地說:“再說一遍,把手機給我。”
    祁薄言負氣地同紀望對視,最後慢慢地把手機還給了紀望。
    紀望拿起手機,聽筒裏傳來任燃憤怒的聲音:“你不要以為你能威脅到我!我什麽都不怕!”
    他適時出聲打斷:“下次再說吧,任燃,我先掛了。”
    任燃愣了愣:“你在哪!你和祁薄言在一起?你腦子裏到底在想什麽!你沒聽到他剛才說的話嗎?他在威脅我!”
    紀望還是說:“抱歉。”
    任燃怒氣衝衝地掛了電話,紀望冷漠地望向祁薄言:“什麽六年前的教訓。”
    祁薄言已經重新臥回床上,有點煩躁道:“你說呢!”
    紀望攥緊了手機,手背青筋畢露:“怎麽,你還想再標記他一次?祁薄言,你怎麽能這麽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