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退燒藥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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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抓了幾把柳葉桉的樹葉,搓爛了之後在自己臉上,手上,腳踝上一頓亂抹。
為了節省時間,我並沒有從飛機殘骸那邊繞路,而是直接翻上了對麵的山脊。
山脊上,右上方嘈雜的人聲還在喧鬧著,看來楊總的龐大工程還在施工。這意味著他們營地的男人,可能多數都出來了。
對於我來說,這是個好消息。我沒有打擾他們,而是繼續向北麵鑽進了下坡的樹林。
楊守喜的營地裏,除了劉春和江明,隻剩下七個人,我匍匐在草叢的外麵,大致看了一下,這七個人基本上都是傷重的。
看來女人們也都已經出門了。此時這些傷員已經眼神黯淡,甚至有了一些絕望。有人很小聲也很沙啞的喊著:
“再給點水吧,劉總,每天那點配給量的確太少了,又沒吃的,我寫欠條……”
劉春此時並沒有在那個棚子裏麵,而是和江明坐在空地的邊緣,可能是因為他們之前,將草叢往周邊壓死在地上的緣故。
所以靠近邊緣的草叢特別緊密,就像草牆一樣。她用很和藹的聲音回答那幾人道:
“不用什麽欠條不欠條的,昨晚董事長不是說了嗎,傷員喝水不用拿食物交換了,你們可以放開了喝。
關鍵是現在不能讓你們自己出去啊,你們都有傷,萬一你們出去碰上王征怎麽辦?昨晚你們也看到了,那可是亡命之徒啊!”
我花了好一會兒時間,終於悄無聲息的摸到他們的後麵。卻聽到劉春還在繼續說著:
“至於食物的事情,我也沒辦法啊。現在大家一找到吃的,都自己直接就吃了。交回來那點吃的,根本就沒多少。
我們能有什麽辦法呢,隻希望救援隊早點來吧!”劉春大聲說完,就聽江明恨恨地小聲說道:
“也不知道董事長把這幾個,要死不活的人留下來有什麽用?真正有用的反而給跑掉了!”
這樣的話都可以直接說,看來他倆關係也不一般啊。劉春看了看空地上其他的人,悄聲對江明說道:
“楊總說過了,這個地方磁場太過於混亂,如果救援隊真的一時半會兒找不來,咱總不能真給餓死吧。”
江民似乎恍然大悟:
“啊!劉總,楊總,你們真厲害!如果救援隊來了,咱們在他們重傷的時候救了他們,就是他們的恩人。
如果救援隊實在來不了……”他一臉壞笑的說著,好像又想起了一件,特別有意思的事情:
“其實99%的人,可能都沒有體驗過人肉哦,我聽人家說最好吃的是手指頭,也不知道真假?這次倒是一個難得的機會!”
聽到他們的對話,我心裏再次確認了,離開他們的確是最正確的選擇。哪怕他們還沒有付諸實際行動,我仍然覺得有些反胃。
可能是因為他們並不是餓到那個程度,更多的居然是出於好奇便想要嚐試。我感覺他們,已經有點脫離人的範疇了。
我再次悄無聲息的往後退開,繞了小半個圈,來到楊守喜那個棚子的左側。卻聽到剛才那個傷員的聲音,在朝著木棚移動:
“不行,我情願自己出去找水,自己出去找東西吃,我隻是手臂受傷,又不是不能走,為什麽不讓出去,我要見楊董!”
我冒險抬起頭,透過草叢的縫隙看去。隻見那個傷病員捂著有些血跡的右臂,一邊說著,一邊朝木棚走來。
江明見狀,連忙跑到那人的前麵阻擋了兩次,那個傷員卻還是固執的朝前麵走著。而就在這時,隻聽“嘭”的一聲。
從我的角度能夠清楚地看見,江明一記左勾拳,打在那個傷員右側肋骨的下方。大概兩秒鍾左右,那傷員倒在地上發出了淒厲的慘叫。
這種慘叫聲,沒有見過爆肝現場的人,是絕對無法想象的。而一旁的劉春卻隻是歪著頭看了一眼。
她並沒有理睬躺在地上一邊打滾,一邊痛到哭喊的傷員。然後江明回去坐下,又繼續跟劉春聊著天。
我平複了一下心情。那棚子沒有門,而是用布條和青草紮成的門簾。我注意側耳傾聽,裏麵好像是有聲音。
但是又聽不太清楚,那聲音的鼻音很重,的確像楊守喜。但又不是說話聲,反而有點像是在忍受著痛苦的悶哼。
本來我是想著,如果楊守喜一起去了對麵的山脊上,監督他的龐大工程的話,我其實是可以用“偷”的。
誰知道這哥們兒仍然在家裏,現在是接近中午的時間,要等到這哥們兒離開的話,估計一時半會他未必會走。
而且現在,應該也算是這裏人最少的時候。聽起來楊守喜還有點像受了傷,隻是他怎麽會受傷,我百思不得其解。
但機不可失,此時不出手,更待何時?於是本來蹲在草叢後麵的我,猛然間雙腿用力。
越過身前半人高的草牆,直接跳入了棚子前麵營地的邊緣,而我這個位置,恰好也在劉春和江明的斜對麵。
所以他們第一時間就看見了我,同時發出一聲厲喝:“王征,你幹什麽?!”
說時遲那時快,我已經一轉身便闖進了棚子裏。從外麵往棚子裏看雖然是一團黑,但真要進到裏麵來了,卻反而是看得見的。
然而沒想到我進來之後,居然看見了無比惡心的一幕…………
可能是剛才,江明和劉春怒斥出聲,裏麵的人已經有心裏緩衝。所以我一進來就看見,原本坐在床邊的楊守喜,提著褲子蹭的一下站起身來。
而原本蹲在楊守喜身前,光溜溜的熊夢雲也是像受驚的動物,一下子站了起來。這他媽難怪剛才會有痛苦的悶哼聲…………
原來是正在處理腫脹和吸出化膿啊!他們還沒來得及說話,
我一個轉身,右手反握的尼泊爾軍刀,已經壓在了楊守喜的脖子上。
門簾已經被江明和劉春挑開。這一切太快了,從我進來到現在,頂多也不過兩秒的時間。
劉春看見我壓在楊守喜脖子上的軍刀,順帶看了一眼他正提著褲子的雙手,以及旁邊清潔溜溜的熊夢雲。
她並沒有多少表情變化,而是立即向我喝問道:“王征,你想幹什麽!”
而熊夢雲有可能是,被這突然突如其來的一幕給嚇著了。
她像是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一樣,連續咕嘟咕嘟吞了兩口,之後又咳嗽了兩聲,才清空了口腔。
然後伸出鮮紅的舌頭舔了舔嘴唇,緩了口氣,搭巴著嘴可能想說點什麽,又不知道該說啥。
我不由得搖頭輕笑,甚至有些佩服起了劉春的“情商”,無比認真的對她們說道:
“劉總,董事長,飛機上的醫療箱你們不能獨享。我現在急需裏麵的藥救命,所以今天無論如何,我必須拿到!”
我一邊說的時候,江明正要掀開門簾進來。我立即左手捏著熊夢雲的脖子,右手尼泊爾軍刀的刀刃稍一用力。
便將楊守喜逼到棚子邊上,貼在木棍牆上。我厲聲對江明和劉春喝道:
“不許進來!你們馬上退出去,讓外麵的人也不許大吵大喊。否則我自己都不敢保證,現在的我會做出哪些極端的事情來!”
其實真要一對一單挑的話,江明並不可怕。經常訓練的人,能爆肝算不了什麽的。隻是我很清楚,我今天肯定不是來打架的。
楊守喜的脖子,已經被我刀刃壓得不敢說話,好像隨時會流出血來。而熊夢雲的一張臉,也已經憋成了豬肝色。
她剛剛才抓在手裏的衣服,又掉落在地上。劉春連忙反身把江明推了出去,然後又回頭對我安撫道:
“王征,不要衝動,你不就是想要點藥嗎?老楊,你給他就是了。”
一邊說著,她自己也退了出去。
我手上的力道稍微鬆了一點,厲聲對楊守喜問道:“藥箱馬上給我!否則我真的會讓你見血!”
楊守喜隻是稍微猶豫了一下,我右手一轉,尼泊爾軍刀v型的刀刃,一瞬間轉向了下方。
而與此同時,一道鮮紅的血線,立即從他的鎖骨上,流到了他的胸膛。那楊守喜一看就是個軟蛋,馬上求饒道:
“王征不要!你別這樣,王征,我把藥箱給你就是了………”一邊說著,他還指了指他的床鋪。
而我冷冷的對他說道:
“現在我把刀子拿開,但是你千萬不要想著可以反抗我。像你這種塊頭的普通人,我就算空手也能對付四到五個!聽懂了嗎?”
他點了點頭,然後我把尼泊爾軍刀,從他鎖骨上拿下來。左手也放開了熊夢雲,她咳嗽了兩聲,趕緊拿起一邊的衣服。
先是遮擋著山下,遠處的那一片亞熱帶雨林,然後又晃蕩著套上裙子。而楊守喜掀開床鋪衣服下的幹草,原來那下麵根本不是沙子。
而是用木棍綁成的一塊籬笆,這木棍籬笆的下麵,儼然就成了一個小倉庫,零零總總放著好多東西。
除了我需要的應急醫療箱之外,我看到還有一把應急手電筒,一根逃生繩,還有兩三張滅火毯,等等。這些可都是好東西啊。
我其實全都想要,但是我不想現在就把他們,完全逼上絕境。於是我暫時隻讓他拿出,應急醫療箱和逃生繩,就連手電筒我這次都沒要。
“啊…………!”
然而,就在我接過這兩樣東西的時候。卻突然聽到棚子的另一邊端頭,傳來一聲江明驚恐的叫聲。
楊守喜關心的喊道:“小江?”
江明在外麵焦急的帶著哭腔:“楊總,我應該是被毒蛇咬到了!”
楊守喜用可憐巴巴的眼神看著我,但是我卻根本沒有理會。而是打開醫療箱,檢查了一下。
裏麵除了有阿司匹林,還有血壓計、聽診器、止血帶、體溫計、注射器等等一些器械用品。
還有氯化鈉、腎上腺素、注射液、硝酸甘油等等,可以說這個小小的布麵醫療箱,它就像一個百寶箱,裏麵什麽東西都有。
我滿意的提著醫療箱和繩子。一邊用尼泊爾軍刀,指著楊守喜和熊夢雲,一邊閃到門簾後方看了看外麵。
門外空地上還是剛才那些可憐的傷員,我閃身衝出屋外,卻發現江明居然抓著一條手臂粗細,黑褐色帶白斑的毒蛇。
正一瘸一拐的從旁邊,那幾個拉杆箱後麵的草地裏,回到屋子前麵的空地上,劉春也跟在他旁邊。
原本我還以為,他們是故意塑造一個情急之下的假象。
讓我一不留神之下,被楊守喜和熊夢雲跑出來,然後他們好把我堵在屋裏麵對付。甚至我都已經做好了外麵人多,需要突圍的準備。
沒想到這哥們還真她媽被蛇咬了,而且看那花紋,這可是真正的毒蛇啊,這也太敬業了吧。
而這時,赤裸著上身的楊守喜,和頭發蓬亂的熊夢雲也走出了木棚子。
所有人都用仇恨的目光看著我,如果目光能殺人的話,我估計我已經死了九百多遍了。
楊守喜更是咬牙切齒的說道:“王征,今天的事情都是你搞出來的!如果江明有事,我楊某人一定會對你追究到底!”
我一邊防著江明突然把毒蛇向我扔來,一邊從旁邊挑著撿了一個塑料拉杆箱,嗬嗬笑道:
“董事長,你就別想著拿我來籠絡人心了。醫療箱是飛機上的應急設備,本來就應該誰有需求誰用,所以我拿走無可厚非。
至於咬到江明這條蛇,對,的確是劇毒的毒蛇沒錯。但又不是我把他推過去讓蛇咬的,所以跟我卵相幹啊?”
一邊把東西裝進箱子,我接著說道:
“順便告訴你一個消息,董事長大人。我父親是山裏的草藥醫生,我從小耳濡目染,所以這樣的咬傷我還真能治。
但是因為你們的態度讓我很不爽,我就是不出手!哈哈哈哈,不聊了,我也還有兩個美女在等我回去溫存呢,除非………”
我話還沒說完,楊守喜已經惱羞成怒,對地上那些傷重的同事喊道:“你們不是想吃飯喝水嗎?
誰要是能抓住王征或者殺掉他,我不但讓他在這裏吃喝不愁。而且回去之後,曹紫禾的位置就是他的!”
其實原本我還想著在我走之前,給這些傷重的人爭取一線生機。但是我發現當楊守喜說完這話之後。
除了剛才被江明爆肝那個人之外,其他人的眼中,竟然都有了躍躍欲試的感覺。
其中還有一兩個腿腳沒受傷的,他們原本的坐姿,是雙腿平伸放在身前。現在他們卻彎曲了膝蓋,上半身前傾,想要站起來的樣子。
我衝他們搖搖頭:“以你們現在的狀態,盡量還是別動手了吧。免得我一時忘記了輕拿輕放!”
說完我不再理會這些人,這樣的人自生自滅是他們活該!
我朝著對麵的山脊,往西南方向斜斜的翻了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