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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我衝過一號樓前稀稀拉拉的人群，在外牆文化石上三兩下借力，便站在了二樓陽台的馮齊麵前。
    “王征！你………你他媽還真敢跑我家裏來！”
    “哢嚓…………”
    他顯然沒想到我真的敢殺到他家裏來，而且還這麽快。但是我並沒有理會他的驚呼，而是當機立斷，擰斷了他的右手！
    “啊呀…………”
    我發現自從在巴嗬馬醒來之後，我好像比空難之前變得殘忍一些了。
    當時那個磚家，昨晚開黑救護車的大塊頭和田家老二，包括剛才的大漢“巫師傅”。如果是常人看到自己把人打到傷殘，肯定會有些肉跳的感覺。
    然而我卻似乎很興奮，比如剛才衝到樓下，那兩個人被我打中胸膛，現在還吐著血沫子，還有馮齊手臂哢嚓骨折的聲音。
    這一切給我的，反而是一種內心裏舒爽的快感。就好比現在看著樓下的人重新聚集，我心裏根本沒有任何懼意。
    我看了一眼陽台靠河麵的方向，那邊連接的是一個露台。而露台是以吊腳樓的形式，直接修建在河麵上的。
    確定好了退路，我不再猶豫。水果刀直接插入了馮齊的肩膀，然後用力向著手肘的方向一拉。
    “噗呲………嘩啦…………”
    “啊啊喲…………爺爺救我………”
    一瞬間馮齊鬼哭狼嚎，他從肩膀到手肘，被我劃拉出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然而下一刻，樓下一道人影已經由遠而近。
    那是長衫高手去而複返，隻見他衝過人群後，腳尖在旁邊牆麵上一個借力，身形便猛然拔高，也照樣翻上了陽台。
    我左手挽住馮齊的脖子，一邊朝河麵上方的露台上退，一邊把刀壓在馮齊的脖子上，讓長衫男人不要跟來。
    同時我大聲的衝著身前馮齊喊道：
    “草泥馬，今天的事情都是你搞出來的，既然你要動我身邊的人，那麽你馮家的人，老子也可以動！”
    馮齊可能是因為疼痛，頭發裏和臉上全都是汗水，身體也開始有點抽搐了。但卻反而好像恢複了一些冷靜：
    “王征，我承認這件事情是我的錯。今天你別殺我，當我馮齊欠你一條命。我保證從此以後，絕不再動你的家人，也不再跟你為難…………”
    而說著話，樓下的人已經越聚越多。馮家的兩個老爺子，也已經在人群的前麵。
    我心裏知道，今晚肯定不能真的把馮齊殺掉。這種大家族的順位繼承人，如果我真的殺掉他，他們一定會不計後果的報複。
    那隻會給我身邊的人帶來更大的災難。至於殷柏棟，我也相信上次田老二跟我說的話。
    他們之間一手交錢一手交人，錢人兩清後生死不論的規矩。所以我對於馮齊打電話，也已經不抱有任何信心了。
    但是盡管如此，我也得讓他們明白，我具備殺掉馮齊，或者馮家其他人的能力！
    如果他們真的將我逼到絕境，我的臨死反撲，隻會讓馮家也因為招惹到我而後悔。
    現在那長衫高手隨時盯著我，於是我挾持著馮齊，一邊往河麵上的露台退走，一邊謹防著長衫高手向我撲來。
    同時對馮家的兩個老爺子叫道：
    “打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隻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以後我身邊有任何人出了任何事情，我不管是人為還是意外。
    哪怕就算走路的時候踢到了腳趾頭，我王某人賤命一條，一定會隨時來拜訪你們馮家。到時候，我隻會比你們更加卑鄙殘忍！
    你們馮家那麽多人，老到駝背白頭的老人，小到哺乳的嬰兒。老子就不相信，我鐵了心還會弄不死人！”
    說著我一邊對長衫高度防範，一邊對樓下的馮坤說道：
    “你今天在機場不是跟我說過，是非但憑實力，公道不在人心嗎？我們這些草根別的沒有，但血是紅的，骨頭是硬的！
    我不知道這算不算實力，但是誰要是動我身邊的人，老子就要誰的命！”
    終於，坐著輪椅的老人向長衫擺了擺手，長衫立即停住了向我跟進的腳步。輪椅老人不緊不慢的說道：
    “王征小友，我是燕京馮家的馮紫陽。今天我就在這裏說一句話吧！其實我馮家真要是想滅殺你一個王征，也並不是做不到。
    但這件事情，的確是渝城馮家理虧在先。從這一刻開始，如果馮家拿你身邊任何一人動手，你都可以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而且我馮紫陽今天既然說出這話來，到時候就絕對不會輸不起拍桌子。
    至於今晚，到目前為止發生的所有事情，我馮家絕不追究！希望小友也以和為貴，從此不要傷害我馮家一人。如何？”
    說著話我已經退到了露台上：
    “馮老爺子，請你記住你的話，希望你說話算話！也請你記住我的話，我一定會說話算話！”
    “嗙………”
    “轟隆”
    說完我一腳踹在馮齊的腳彎後麵，他轟然倒地。而我在長衫向我移動的同時，已經轉過身，縱身一躍跳進了河裏。
    回頭看了看像戰場一樣，“硝煙彌漫”的馮家大院，又看了看渝城馮家那些不甘的眼神。
    可惜在這個規則住處不在的世界裏，哪怕麵對馮齊這樣的人渣，我還是沒敢在眾目睽睽之下殺了他！
    也許我也是還沒放下所有的顧忌吧。我深吸了一口氣，朝著河水下遊的對岸潛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