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黎明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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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明之城,這個名稱其實是出自於一句傣族語,原意是“寶石之光驅散了黑暗”的意思。
    它在我國的西南方,是最靠近緬國的城市之一。而且在靠近緬國的幾個城市當中,它又是唯一一個擁有國際機場的城市。
    在飛機起飛之前,我還是聯係了阿山。哪怕已經幾年沒有聯係,但是當他聽到我的聲音,仍然非常的興奮。
    問明了我的航班之後,連聲說著他會提前去機場等我。其實我知道他之所以這麽熱情,不僅僅是因為傣族人的善良好客。
    那份戰友之間的感情,恐怕隻有真正拿過槍的人才會懂。
    還在春城轉機的時候,我就接到了好幾次電話和信息。首先是安慧和穆菁妤。她們說,曹紫禾真把她們帶到了百倍的基地裏。
    據說燕京有一個級別很高的催眠大師,大概三四天之後會專門過來渝城,再次幫她們催眠,看看能否喚醒記憶。
    隻是電話裏,她們已經把曹紫禾稱為了“紫禾姐”,而且語氣似乎還挺親熱。
    然後打電話的就是曹紫禾,她說我昨晚擅闖馮家真是太魯莽了。表麵看起來好像是平安離開了,實際昨晚卻是驚險萬分。
    要知道像馮家那樣的大家族,肯定是有其底蘊的。這也讓我想起了燕京馮家的老爺子那句話:
    “如果我馮家真要滅殺你一個王征,也並不是做不到…………”
    紫禾在電話裏還很抱歉的跟我說,她的確是有很重要的任務在身,不然一定會陪我去這趟緬北。
    言語之間,還是像昨天在機場時候那麽溫柔。最後她還主動跟我承諾,說穆菁妤和安慧絕對不會出問題,叫我盡管放心。
    然後就是曹玲瓏,她先是有些嬌嗔的罵了我幾句,說我怎麽能那麽莽撞。
    然後她又告訴我,原本今天早上,馮家有幾個小輩和田桃的人,在發瘋一樣的到處找我。
    但是後來有人幫我做了不在場的人證,加上燕京馮家的老爺子發火了,馮家也一瞬間就風平浪靜了。
    我問她到底怎麽回事,為什麽有人能證明我不在場?她那邊卻是沉默了兩秒,然後告訴我幫我做不在場人證的,是曹忠佑。
    後來的電話就是曹忠佑打來的,他說今天早上他幫我證明之前還並不知道,其實曹玲瓏,已經幫我做過了不在場證明。
    他一邊跟我開玩笑,說我豔福不淺,一邊又跟我講述。說是在曹玲瓏的口供裏,昨晚我和她整晚都在一個房間,並且一直都沒睡著。
    最後他還開解我說,斯人已矣,作為曹琳娜的堂兄,他和我一樣難過。但是生活總得繼續,難得曹玲瓏對我這麽有心。
    而且還說曹玲瓏配我是綽綽有餘了,叫我別不知好歹。其實天地良心,那個什麽曹琳娜我是真不認識。
    唉,不知道為什麽,這些人就非得要我來背這個鍋…………
    還有安慧母親和沈晶怡,也給我發了一些信息。一時之間不僅僅是淩亂,而且越來越讓我有些接不住招了。
    像我這種,施在地裏都沒有養分的廢物便便,就連自己家人,都對我的死活無所謂的人。
    居然還突然之間多出這麽幾個,關心我的朋友,還真讓我鼻子有些發酸。
    然而,當我第二程在黎明之城下了飛機之後,意料之外的好事居然再一次發生了。在我和阿山碰麵後擁抱的時候。
    “請問是王征先生嗎?”
    我扭頭一看,旁邊站著一個身高不到一米七,平頭,不胖不瘦的年輕人。
    他國字臉,但臉型又並不算太方。身姿挺拔充滿了陽剛之氣。我有些謹慎的回答:
    “是的!”
    他雖然穿著便服,但仍然向我行了一個軍禮,並且遞給我一本證件:
    “您好,我叫靳安紀。是曹忠佑大校安排我來的,他叫我在這邊幫您打點一切!”
    我心裏一怔:曹忠佑,大校?這好像有點快啊…………
    靳安紀並沒有帶我去什麽,基地之類的地方。但是他給了我一個號碼,說那是一個緬國人。
    叫我到了臘戌以後,可以聯係這個叫“郭倫基”的幫忙。我一看名字:“緬國人也有姓郭的嗎?”
    旁邊的啊山卻笑著告訴我,這個郭不是姓氏,是緬國人對身份的一種表述。
    比如稱呼小孩子,會在名字前麵加上“貌”字;稱呼老者,會在名字前麵加上“吳”字;這個“郭”字,是平輩之間的叫法。
    阿山看我要過境,擰著問我去幹什麽,是不是有任務?我看他一提到過境,好像就處於亢奮狀態。
    細問之下才知道,原來他弟弟就是被人給騙過去的。原本說是去挖玉石礦掙錢,結果卻是被人騙去配型。
    而且很不幸,他被兩個有錢人給配型成功了,於是被取走了兩個腎。
    幸好他陰差陽錯之下,及時被幾個好心的華夏玉石商人,給帶回了瑞麗附近的邊界線。
    但是就這不到半年,為了給他弟弟透析,阿山一家早已經家徒四壁了。
    “王征,我們是戰友,那就是生死相托的兄弟。你實話告訴我,你是不是要去執行什麽任務?
    如果是跟腰子集團有關的,請你一定帶上我!”我看著他堅定的眼神,他言語中帶著骨子裏的仇恨。
    因為自動取款機有限額,我讓靳安紀幫我想辦法找了個pos機,刷出來五萬塊錢現金,晚上我去了阿山的家裏。
    他弟弟才19歲,現在已經開始全身浮腫。我把那五萬塊錢給了阿山,他們一家人都眼眶發紅,感激的差點給我跪下了。
    據說他剛開始回來的時候,一周做三次透析。在他們的小縣城裏,每次透析隻需要350塊錢。
    但盡管如此,也不是他們這樣的家庭能夠承擔的。所以到這個月,阿山弟弟強行把自己的透析,降到了每個星期隻做一次。
    而他身體的浮腫,也是在這之後才開始產生的。其實我知道,那就是一種類似於尿毒症的症狀。
    阿山的老婆也是一個傣族姑娘,身材不高,但卻很持家賢惠,他們還有一個才一歲多的小孩。
    考慮到阿山是家人的頂梁柱,最終我還是決定了不帶上他。但是淩晨,當他把我送到怒江邊上的國境線。
    上車的時候他卻二話不說,直接坐在了我的身邊。我這次的身份是玉石商人,這樣一來,就變成我又雇了一個本地的人。
    車上坐著的,都是些偷越國際線的玉石商人。其中也有幾個身份可疑的,所以阿山坐上來,我也不能再多說什麽了。
    唉,希望能夠帶著他平安歸來吧!
    其實緬北對華夏人,詐騙最猖狂的地方有三個。一個在佤邦,一個在大其力,還有一個在果敢老街。
    但是根據那天晚上田家老二的供述,跟他們交接的團夥,其實並不是以詐騙為主。更多的是直接衝著人體器官買賣。
    所以他們的基地並不在這三處,而是在臘戌。
    淩晨五點,中巴車從國境線外側開始發車,順著怒江先是一路向著西南進發,然後又轉向東南。
    直線距離不到200公裏,卻足足開了六七個小時。這還得幸好,司機對路線非常的熟悉。
    中午過後,我們終於到了目的地臘戌,也順利的和郭倫基接上了頭。
    但是我抓破了腦袋都沒想到,在這裏我居然遇上了一個,陰溝裏翻船的老熟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