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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聊著，吃著，也喝著。
    許弈認為蔣清雨關於酒量上的說辭有些謙虛。
    紅酒嘛。
    大多數人肯定都能喝上一些，問題不大。
    可真等到蔣清雨臉頰因一杯紅酒漸漸通紅之時，許弈就不敢讓她再喝了，還特別想笑。
    這酒量是真菜啊。菜就算了，還很誠實，說不能喝，就是真不能喝。
    “你再給我倒點兒。”
    蔣清雨聲音漸漸變的發糯，帶著撒嬌。
    許弈被她脈脈注視中又聽到這種聲線，骨頭都在發軟。
    他拒絕不了，隻好吝嗇的又給她倒了一點點。
    “幹杯！”
    蔣清雨豪氣舉起了杯子，碰在了許弈的玻璃杯上。
    “你慢點兒。”
    許弈來不及攔著，酒就沒了。喝完，她杯子又湊了過來：“兄弟，你大方一些，一次倒多點。”
    “叫我什麽？”
    蔣清雨順著摟住了他肩膀：“兄弟啊，你是我兄弟。來，吃點青菜。”
    許弈瞥了瞥她，不確定問：“你喝酒後不耍酒瘋吧？”
    蔣清雨：“我都沒喝醉，耍什麽酒瘋……老公，你好帥啊，想親你……”
    她眼神失去焦點，放下杯子。小手捧住了許弈臉頰，鄭而重之的親了上去。
    許弈麵對著從未這麽主動過的蔣清雨，喪失了思考。
    這反差感，以及剛吃過東西的滿嘴調料味兒。
    他不敢反抗，不敢嫌棄。
    位置反過來，有點理解為啥有時自己能把她親的想打人了。
    眼見她越來越來勁兒，許弈把人困在了自己腿上，雙手摟住。這般距離，她臉頰都像在發著熱量。
    許弈低頭蹭了蹭她鼻尖，唇齒似貼非貼：“再叫聲老公。”
    “老公……”
    糯糯的聲音，聽的許弈快炸了。
    早知道酒有這種好處。
    提前就該把酒店裏給屯滿。
    他默了半晌，任由身體和情緒自然蔓延，把人抱更緊了些。
    她真的就是世上最珍貴的寶石，他的。
    是命運對他前些年波折坎坷生活最好的彌補，風雨過後，原來真的有彩虹。
    他有雜念，也沒有雜念。心情很躁，也很靜。聲音很低，很柔。
    “跟我在一塊之後發生過那麽多事情，後悔麽？”
    “不後悔，就有點難受。”
    “怎麽才能讓你不難受？”
    “你愛我就行。”
    “這麽簡單的要求啊。”
    蔣清雨：“可在我看來這是世界上最難做到的事。”
    “談愛的女孩子都傻，容易被騙。”
    蔣清雨拿手指幫他抹了下唇角自己給留下的痕跡，摩挲著：“那你會騙我嗎？”
    “我不騙人，我說喜歡你一定就是喜歡你。”
    “我媽說等網上事情消停一些之後讓咱倆訂婚……我不想這麽複雜，我要等你給我求婚，省了訂婚這個步驟。許弈，我愛你。十一歲分開之後，我就經常會夢到你。可是我還來不及慶幸咱們同校，你就被人給搶走了……”
    “搶走你的人還是個會偽裝的壞女人，她真的好卑劣啊，肆無忌憚的去踐踏別人最想珍惜的人。她還有著兩張麵孔，在你麵前一張，在我麵前一張……你好傻，我替你著急也沒用……”
    許弈吐了口氣，手隱隱的發顫。
    “我不傻，我隻是懂的太晚了。”
    蔣清雨小腦袋亂作一團，想說什麽的時候，唇角嚐到了些苦澀。
    她睜開著眼睛，忙亂幫他擦拭著眼睛：“你怎麽啦？”
    許弈挪開：“沒事兒，被某人蠢哭了。”
    蔣清雨坐直，嘴唇溫柔印在了他眼睛上，哄小孩一般：“我不嫌你蠢。”
    許弈眼淚更多，是被她嘴唇上的油漬沾出來的。
    蔣清雨見狀急的雙眼也有了瑩光：“不哭了，以後我疼你……”
    許弈捂著一隻眼睛：“你別以後疼我了，現在就疼，我得去洗個臉。”
    蔣清雨聽不懂。
    許弈沒好氣道：“你嘴唇上有芥末，弄我眼裏了。”
    “哦，芥末啊。”
    許弈睜不開眼，眼淚斷線。
    去包廂的洗手間洗了好幾遍，才算是緩過來點。
    轉頭見蔣清雨曲著腳尖的委屈模樣，實在忍不住又想笑。
    “吃飽沒？”
    “嗯。”
    “過來也洗一下臉，被你蹭的到處是油。”
    蔣清雨聽話。
    許弈瞧著她滿臉酒紅又呆頭呆腦的表情，打開水，牽著幫她洗了把臉，拿麵巾紙擦拭幹淨。
    “還想不想接著喝？”
    蔣清雨被冷水帶回點智商，連忙搖頭：“不喝了。”
    “走，出去轉轉。”
    蔣清雨挽著他胳膊，偏頭枕住了他肩膀：“去哪。”
    “走到哪算哪，帽子跟口罩戴上。”
    蔣清雨合上拉鏈，包裹的嚴嚴實實，不滿的嘟囔：“真麻煩，我不想再這麽躲躲藏藏了，我要公開……”
    許弈把她手機拿到了手裏：“不行。”
    “為什麽啊？”
    許弈：“我有打算，媒體都提前約好了，你不準在這時候搗亂。”
    “不搗亂就不搗亂，你不會好好說啊，這麽凶幹嘛。”
    “我凶你了嗎？”
    “我感覺到了。”
    許弈摟了摟她腰，把人帶近了些：“那我給你道歉。”
    “道歉有用，都要去主動犯錯了。”
    “怎麽才有用？”
    蔣清雨思考半天：“罰你背著我回家，幫我暖床，不暖熱不能走。”
    許弈：“這懲罰真夠狠的，被窩這麽涼，得多久才能暖熱。再說今天格外的冷，要不哪都別去了，提前幫你回家暖被窩去。”
    蔣清雨晃了晃他胳膊：“你說要帶我去玩的……我都聽你的在酒店悶一天了。”
    “玩，先出去玩。”
    “這還差不多。”
    許弈不放心又看她一眼：“你醉沒醉？”
    “沒有啊。”
    許弈抬手理了理她頭發，對視著她半清澈半迷糊的視線，暫且相信。就是自己好像有點醉了，暈乎乎的，醉的現在就想把人抱起來，一刻不舍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