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兩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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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清雨撥號過程中,一直在默默的給自己做心理建設。
這趟旅遊出來的時間實在太久了。
除此外網上斷續還出現了她緋聞,乃至於更嚴重的各種謠言……雖未成氣候,沒到全網口筆誅罰的份上,但一直沒消停過。
難受肯定是難受,自找的又有什麽辦法。
誰讓她被他離婚的消息衝昏了頭腦,太過急切。誰讓她沒能拒絕他邀請,陪著他來這邊旅遊……
不過這都是早就預想到的情況,就是真的發生的時候還是會存在一些應激情緒。
尤其近幾天,蔣清雨感覺愈發不好。
網上關於她跟許弈的節奏在擴散,波及到了慧心文化。
年底了。
慧心投資的兩部電影都會在這個節點上映,熱度聚焦,更深層次的博弈蔣清雨暫時看不透。
薑延,輝天傳媒,迅影集團……
蔣清雨隱約看到了一場針對慧心文化的絞殺。
目的顯然不僅僅是為了讓慧心股價暫時產生波動。
她是從業者,了解內情頗多。
可哪怕愁的頭疼也無濟於事,就像許弈所言。操心這些既超出了能力範疇,還容易弄巧成拙幫倒忙。
電話通了。
她一聽見老媽的聲音頭更疼。
“你一周前說這一兩天回家,這一兩天可真夠久的。蔣清雨,你是旅遊去了還是給人生孩子去了!”
蔣清雨嘴唇動了動,小聲說道:“跟你說了,我倆在這邊忙生意。”
紀瑤:“你會做個屁的生意,從小讓你擺攤體驗下生活,你賠六分之五。三千塊進的貨,五百塊全處理的幹幹淨淨,賣的倒是挺快……”
蔣清雨嘟囔:“那萬一賣不掉砸手裏,五百塊也沒了。”
紀瑤:“真有道理,所以你現在生意做的怎麽樣?要不是每天給你通著電話,我都懷疑你是不是被人給拐山溝溝裏出不來了!”
“媽你說話別這麽難聽,真的,這一兩天我肯定回家。”
紀瑤:“不是大著肚子回來吧……”
蔣清雨抓狂:“我們根本沒住一塊,你要讓我給你解釋多少遍才信!”
紀瑤半信半疑:“年紀輕輕,孤男寡女,能忍住?”
“就,就正常談個戀愛。”
紀瑤:“不是,我女兒這麽漂亮,他憑什麽可以忍的住!”
蔣清雨快被說暈了。
紀瑤:“網上那些流言你倆有啥想法?”
蔣清雨道:“說不清楚,承認在一起不對,不承認也不對。”
紀瑤歎了口氣:“媽是心疼你,這種事一般受攻擊的都是女性居多。這汙點甚至永遠不會消失,會被記得很久很久,時不時的翻出來。”
“你看從許弈離婚以來,罵他的人有幾個?火力全在你身上。”
蔣清雨消沉:“這又不怪他。”
“我也沒說怪他,誰又能左右的了這些說不清扯不明的事。就是看網上有人罵你,心疼……早知道是這種情況,還不如當年給你們提前訂個娃娃親。”
蔣清雨沉默。
很內疚。
她父親那邊的親戚基本是教師,教授,書香門第。她母親那邊的親戚從z居多,尤其外公,最愛惜名聲。
偏偏自己不但沒成為他們驕傲,反快成了笑柄。
網紅這條路對她來說好走,順利至極。
或許就因為太順了,成為了最容易誤入歧途的捷徑。
她要沒這麽出名,又有幾個人去關注這些閑事。
一邊是自我掙紮徘徊,一邊是這段時間慢慢把心完全交付的男人。
蔣清雨看到了未來那條充滿荊棘的路。
無疑很難走,想必走到終點,美好也一定是加倍的。
她揉了揉眼睛:“你怎麽不罵我幾句。”
紀瑤:“別人欺負我女兒,我難道要跟著那群盲人一起去欺負?別胡思亂想,我連許弈也不埋怨。沒錯就是沒錯,別人認為有錯,該讓他們都去洗洗腦!”
“你對他態度為啥變化這麽大……”
“他沒跟你說過?”
“沒有。”
“他幫過我兩次,不是他,會很嚴重,這還是我對他有私心泄憤之後發生的。勇敢內斂,有包容心,果斷聰敏,還長成那副模樣……他能不能讓你幸福我確定不了,但隻要你喜歡,你跟他在一塊應該不會受委屈。你爸也挺欣賞他,是看了他在網上發布的那幾篇文章,由此評價許弈這人是承受能力出眾,做事毫不莽撞,滴水不漏,可以經得住誘惑……”
“家境外形都般配,你又一門心思的喜歡,我跟你爸有啥理由非做這個惡人!”
蔣清雨唇角不由揚了下:“他有這麽好嗎?”
紀瑤:“等網上的事告一段落,就帶他見見長輩,先訂個婚吧。”
蔣清雨:“年輕人相處沒你想的那麽麻煩,時機到了再說。”
紀瑤:“他跟他前妻……”
蔣清雨:“過去式,反正我沒發現他除了我之外跟其它任何異性有多餘的交集。他前妻最近也老實了,除了建設個新賬號利用前妻這個身份做點買賣,沒其它的。”
“臉皮這麽厚?都離婚了還在消費前夫。”
“恰飯騙傻子,多正常。媽我不跟你說了,許弈在等我吃飯。”
……
“跟阿姨聊什麽呐,這麽久。”
包廂裏的許弈看她進來,提前幫著拉了張椅子。
蔣清雨摘掉口罩和墨鏡:“你跟服務員打招呼沒?”
“嗯,我讓他們不用留下,也不用不經允許的來包廂。”
許弈幫她夾了些涮菜,拿分酒器倒了兩杯紅酒。
蔣清雨轉目看他:“真喝呀。”
“咱倆這一瓶紅酒又醉不了,我多喝點,你少喝點。”
“我酒量很差的。”
許弈:“能有多差?”
“這一小杯我估計就醉了。”
許弈想了想,他還真是沒有見到過蔣清雨喝酒。
“你不是說過能喝兩杯?一般兩杯白酒咋也半斤以上了。”
蔣清雨指了指旁邊碗筷櫃子裏的小杯子,一錢左右的容量:“是喝這樣的兩杯沒事兒……”
許弈險些聽的被飲料嗆到。
“咳咳咳。”
蔣清雨:“我就喝過一次半斤酒,差點給我喝的看到閻王殿大門。就你結婚的時候,我一邊看群裏視頻,一邊喝……”
許弈心髒縮了下。
蔣清雨笑:“你也吃,別隻顧給我夾菜。”
許弈看向她還帶著些紅潤的眼睛:“剛剛哭了?”
“我媽說你幫過她忙,是不是上次你找我要她號碼的時候?咋回事啊,你們也都不告訴我,什麽忙?”
許弈:“有人跟蹤她,我打電話提醒了一下。”
蔣清雨憂心忡忡:“她做事風格就這樣,從我記事兒起,就經常的替她提心吊膽……有次她回家的晚了一些,我不放心的出門去找她。不知道去哪找,就一直往去市局的路上走,想可以早點碰到……你不知道她有多不講理,我擔心她,她回來還把我揍了,怪我大晚上亂跑。”
許弈知道她想的多,但也隻能當個合格的聽眾。
他早看出來這個外表明媚,大大咧咧的女孩,實則心細如發,屬於那種舉一反三最易思考的性格。
許弈想事情也比較多。
但經曆上的不同,讓他想的多的同時亦能放下很多事。該做的做,做不到的該放的放。
人力有窮,坦然相迎。人力無窮,煩惱無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