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女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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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清雨結束跟老媽的通話,暫時把心放下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眨眼到淩晨三點。
蔣清雨又試著聯係了許弈,微信和電話都一直沒有得到回複。
她等的著急,吩咐張越把車開到了派出所對麵的路上。
關心則亂。
蔣清雨平靜不久的心又開始起了波瀾。
她知道許弈在這邊也沒啥關係網,僅辦廠結識過一些鎮上的工作人員。
在裏麵會不會被針對,受委屈?
一想到一群人把他圍在中間訊問的情形,蔣清雨抬手拉開了車門。
她懂點法律。
正當防衛也分普通防衛和防衛過當。
大一些的案子,認定慎重,需要過程。
不幹涉的話,恐怕這個過程中人都得被困在裏麵不得而出。
越想顧慮越少。
蔣清雨戴上口罩,走進了派出所。
……
派出所房間裏,許弈隨著時間流逝,漸漸也有點失了平常心。
手機從進來這就臨時被沒收。
他安撫蔣清雨之時說四點之前就沒事了。
現在的情況看,今晚想離開根本不現實。那個信誓旦旦許諾的鎮長,辦事明顯推諉為難起來。
顯然,不在一個轄區,非直接領導,麵子沒那麽大。
或者說,許弈跟他關係不夠,至少沒熟到讓對方不留餘力的幫忙。
許弈等的閉上了眼睛,無聊在腦海裏梳理民警隻言片語中透出的案情。
那三個人搶劫犯是當地街溜子一般的角色。
該是見財起意,預謀作案。提前一天入住的酒店,就在他房間的下層。
受傷的兩個人裏其中一人傷勢較重,還沒脫離生命危險,跑掉的那個也沒被抓到。
看情況,還要另找關係才能及早自由。
他倒理解這種必要的程序。
鬱悶難免。
這叫人在家中住,禍從天上來。
真被仇家報複許弈還不至於如此煩心,主要是倒黴。也忽略了他認為比較低調的開銷出行,對鎮上一些有著不軌之心的人來說有多招搖。
這時,門外傳來了聊天聲。
有個是蔣清雨的聲音,另外兩個聲音是鎮長還有所長齊建軍。
齊建軍說話比之前多了許多客氣:“蔣小姐,人你當然隨時可以帶走。就希望你能體諒我們一下,讓他盡量多在永城留兩天……”
鎮長:“你就別廢話了,蔣小姐跟許總是在這邊做生意。碰到這事夠倒黴的,要是再讓他們受了委屈,這責任的誰背得起?誰還敢來永城投資旅遊!”
“對,是我們失職。蔣小姐,我替所裏給你們道歉。”
門被打開了。
蔣清雨拿著許弈手機遞了過來:“咱們可以走了。”
許弈愣了下。
人多說話不便。
場麵跟齊建軍還有鎮長客套幾句,隨蔣清雨一塊離開了派出所。
出來之後許弈讓張越還有徐正輝兩人乘鎮長的車回酒店,跟蔣清雨回到自己車上後,他才忍不住道:“不是說讓你別出麵……”
蔣清雨沒察覺他語氣反常,隻道:“齊所長跟我說你屬於是為民除害,就是程序該走還要走,最好留在永城等一下認定結果。”
許弈憋一肚子話,無法出口。
他知道自己沒事。
不出意外最多也就是被困到明天早上,等天一亮,事的解決辦法就多了。
他在裏麵之所以著急,就是擔心蔣清雨會出麵。
怕什麽來什麽。
蔣清雨卻以為他是心情不好,輕聲安撫道:“我媽也說了,你這如果都能被定性成防衛過當,她那邊會想辦法聯係當地。”
許弈:“紀阿姨也知道這事啦?”
“她說讓我等一晚上看看,我怕你沒證人說不清楚……”
蔣清雨看他還在沉默,接著說道:“不會有麻煩的,你放心。”
許弈無奈:“本來就沒啥麻煩。”
蔣清雨眼眶突然又有些泛紅:“意思我是你最大的麻煩?我關心你對你來說是麻煩?”
“我沒這意思。”
“你有,從派出所出來你就不看我一眼,跟你說話也愛搭不理。”
許弈吐口氣:“你知名度太高了,被拍到半夜去所裏,對你有影響……”
蔣清雨脫口打斷:“我都不在意,你在意什麽?難道我為了怕產生影響,就對你不管不顧?”
許弈:“你別著急行不行。”
蔣清雨:“我在為誰著急啊?許弈,你這樣的態度好傷人的。”
許弈忙道:“是我不對,我不對。你別曲解我意思,怎麽還哭上了。”
他不說還好,一說蔣清雨眼淚更急。
躲開他想擦拭她眼淚的手,氣的把車停在路邊,下車就走。
她從酒店擔心他到現在。
為了他不惜想讓老媽連夜過來。
派出所裏麵對齊建軍,都快拿永城的城市形象威脅上對方了……
結果,他怪她自作主張。
再聯想到許弈在酒店裏看她的那個眼神,不耐煩的態度。
蔣清雨隻感整個世界都要崩塌了。
網友非議她,罵她。他前妻隔三岔五在網上發一些陰陽怪氣的言論,利用她維持熱度。親戚家人勸說她,催她回家。她每天在這不是無聊呆在酒店等他忙完工作,就是陪著他東奔西走。
現在連他都對她這樣。
“你別碰我。”
蔣清雨掙脫開他扯自己胳膊的手,越走越快。
她一點不想搭理他,連酒店都不想住,隻想連夜回江城,回家。
許弈腦袋都大了。
見她聽不進去話,又在氣頭上,隻能無聲的陪她走在永城已空無一人的街頭。
氣溫很低,感受不到。
走了不知多久,許弈看她情緒沒那麽大的時候,再次抓住了她胳膊。
“都走三公裏了,冷不冷啊?”
“凍死跟你又沒關係。”
許弈愕然。
他是真不懂女人。
不懂她脾氣怎來的那麽快,從何而來。
更不懂她明明都凍的小臉都蒼白了,還口是心非。
許弈不由分說把掙紮不停的她抱進懷裏,用外套將她整個人包了進去。擁著她腰肢,遲遲無聲。
心跳相連。
蔣清雨實在掙不開,反抗幾下,人慢慢老實了。
許弈嗅了嗅她發香,嘴唇觸到了她晶瑩的耳垂。
好可愛,想吃。
有話,許弈也不再說,隻誠誠懇懇的先道歉。
蔣清雨不為所動:“道歉總要有理由,你沒錯,道什麽歉。”
可能是太冷,受不了絲毫溫度。
感受著他呼吸到處,蔣清雨耳尖燙的厲害。很硬的聲音,隱約有了些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