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女人和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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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拒絕精神內耗,從離婚開始!
    晨光逐漸撕破了夜空。
    許茴睜開眼,入目就是一張女性角度看都忍不住想驚歎的俏臉。
    肌膚白皙的煮熟蛋清般的色澤。
    柳眉彎彎,睫毛如扇。
    離的這般近,又是接近素顏,許茴挑剔的眼光下也沒能發現任何的瑕疵。
    紅唇不點而染,微微撅起。表情有些嫌棄,睡的似很不踏實。
    許茴定定的看著,找回了一些記憶。
    蔣清雨來找她之時她就快喝多了。
    因駱峻這個名字,因酒,被牽引的徹底失態。失態到要死要活,哭的慘不忍睹,說的亂七八糟……
    記得睡前的事,不記得怎麽就抱在了一塊。
    胳膊很酸,頭很不舒服。
    許茴試著很小心的鬆開蔣清雨,想躲,想逃。
    什麽跟什麽。
    在弟弟麵前沒形象就算了,在他媳婦麵前同樣把臉丟的幹幹淨淨。
    剛鬆手。
    蔣清雨也醒了。
    幾公分距離的視線碰撞。
    許茴臉色變幻,故作鎮定。
    蔣清雨則往後仰了仰頭,人也往沙發裏側靠了靠。
    許茴定力比較好一些“我昨天斷片了,咱倆怎麽睡一塊的……”
    蔣清雨不太信這話。
    許弈跟她評價過許茴,一般容易忘掉不好的事,不該忘的事她一件都不會忘。
    不過是親大姑姐,想要臉,蔣清雨倒不至於把她臉給馬上撕破。
    “喝著聊著你就不知不覺睡著了,一開始枕著我腿睡的,後來摟的我腰死不撒手。再後來,我也睡了……”
    許茴聽的隨意,過去打開通風窗散著房間淡淡的酒味兒。
    “你要不要洗澡?”
    蔣清雨拍了拍小嘴,有氣無力靠著沙發懶懶道“你先洗吧。”
    許茴還想說點什麽,忍住,站窗口呼吸著新鮮空氣。
    黑夜和早晨,心情截然不同。
    負麵很有效被封存了,人亦從昨晚那種生不如死的負能中緩過勁兒來。
    她看窗外,蔣清雨看她。
    蓬鬆的頭發傾瀉著,背影筆直又美好。白襯衫褶皺很多,反給她添了一種說不出的魅力。
    蔣清雨腦海中又出現些昨晚的畫麵。
    忍不住走去從後摟住了她。
    兩人身高相仿,蔣清雨下巴很自然墊在了許茴肩上。
    許茴看看腰上的手指,體會著側臉上涼涼的相貼,身體有些不自在,不習慣。
    但意外又挺溫暖,人暖。
    這小聖母有時是真招人喜歡,能不知不覺鑽到別人心裏去。
    難怪弟弟迷她迷的一見麵恨不得不露麵。
    “昨晚關於我的任何事都不準告訴許弈。”
    “有好處沒?”
    許茴“你要什麽好處。”
    “你親我一下,我就幫你瞞著。”
    蔣清雨自然把臉撇開,把空間騰了出來。
    許茴愣了下,遲疑數秒,轉頭用嘴唇敷衍碰了下她臉蛋兒。
    蔣清雨沒忍住笑,有種莫大的滿足感。
    她有出息了,竟然敢威脅老板兼大姑姐了。
    許茴哪知她因何自嗨,就覺得腰被她不老實的手指戲弄的有些發癢。薄薄的襯衣,擋不住觸感分明。
    “姐,你腰好細啊,皮膚也好光滑……”
    許茴把她想往襯衣裏鑽,欲要去量她腰肢的小手扯開,轉頭注視。
    蔣清雨之前怕她眼神兒,一夜之後不怕了。
    她算完全醒悟了。
    就算沒許弈這層關係,許茴也挺喜歡她。何況,許弈是她命根子,自己是許弈未婚妻……再怎麽惹許茴,她都不會真拿自個如何,應該也不容易生氣。
    於是,蔣清雨在許茴意味深長的目光下,遊刃有餘之際還帶著些挑釁意味“看什麽呢?我知道我漂亮,可你也不能這麽沒禮貌的看啊,想看美女照鏡子去……”
    許茴破功。
    這姑娘的嘴,人,又賤又耍,見縫插針。
    沒再多待,許茴進了浴室。
    ……
    各自洗漱過,皆是煥然一新。
    許茴看她沒帶換洗的衣服,去衣帽間找出一堆沒穿過的,勉強從內到外給搭配出了一套。
    倆人體型,身高其實差別都不太明顯。
    一些有區別的地方,因為衣服麵料彈性都富裕,也不是什麽問題。
    “姐,你毛衣咋都買這麽小啊……”
    許茴打斷剛換好出門就想耍嘴的蔣清雨“知道你大,別茶了行不!陪我散散步去。”
    出門,晨間微涼。
    蔣清雨自然摟住了她胳膊“你真準備要幫駱峻照顧孩子?”
    許茴“請倆保姆兼顧上學跟生活很簡單,無非兩三個月。他覺著我欠他,順手還了也沒事兒。”
    “有沒有可能駱峻對他女兒很自信,想借此讓你倆培養出感情,然後順理成章的你跟他就前緣再續了……”
    “你說的或許是對的,這麽多年過去,每個人都有概率變成另外一個人。但這跟我要做什麽不衝突,以不變應萬變,不需想那麽多。”
    “姐,你對婚姻和愛情是一種什麽樣子的看法,寧缺毋濫麽?”
    “這問題我記得回答過你,等你到四十二,還這麽有錢有經曆之時,根本就不會再提愛情兩個字。至於婚姻,連愛情都不存在,我結什麽婚?結了好讓他將來跟你家許弈打的你死我活爭財產啊!”
    “許弈才不會因為財產跟你另一半產生分歧,他若最在意錢,你就不會屢屢被他惹的敢怒不敢言。”
    許茴“意思我怕許弈?你信不信我跺跺腳他都能嚇哭!”
    “你說的是二十年前吧,就昨晚你那股勁兒,胡言亂語,他要是在,估計都敢動手把你揍醒。我心軟啊,摟著你,哄大公主一樣哄半小時,結果你恩將仇報,強行摟著不讓走,把我給睡了。我長這麽大隻被我媽一個女性給睡過,你是……啊,疼。姐,鬆手,我閉嘴,我馬上閉嘴……”
    蔣清雨話沒說完,耳朵就是巨疼。
    她憋憋屈屈,幽幽怨怨捂著,不敢再戲弄她。
    都有毛病,看她耳朵長的可愛,沒事就往上揪。說不過就動手,唯老女人與小人難處也。
    許茴覺得世界清淨了些。
    正要帶蔣清雨回去吃早餐,手裏拿著的手機響了。
    許茴接通,臉色微有變化。
    這大早上的,駱峻竟把孩子給帶來了,人也快到門崗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