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少年風流不足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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俠少年!
五天後的一個淩晨,一輛外邊看起來不起眼的馬車,自驚雷堂後山緩緩而出。駕車之人正是薑武!
車內坐著田有酒,高嘯天,薑誌成三人!!
昨天晚上,幾人沒少喝酒!段鞘風突然起意,要去春風閣!得到眾人的一致通過!
薑誌成開路,幾人奔著春風閣而去!
一直喝到半夜,幾人回了驚雷堂!
隻有段鞘風,留在了春風閣!
眾人喝著酒,不知這小子和薑誌成說了什麽!薑誌成硬是花了不少銀錢,給他找了一個花魁!
段鞘風此時正在春風閣,躺在一個姑娘的懷裏!那姑娘渾身光滑如玉,如同一隻玉蝴蝶般!
段鞘風滿臉的笑容!一夜春風入帳來,段鞘風從那個少年,變成了男人!
馬車內的三人,靠著車廂,正在補覺!
田有酒身體上的裂痕已經結疤!也可以緩慢行走了!傷口也恢複的差不多了,隻是筋骨還沒有恢複好!
沒人發現,前方遠處,和後方遠處,皆有一人!
馬車趕了一上午的路,已經快出了琅琊郡的地界,進入蘭陵郡了!
三人計劃著,先到蘭陵郡,再過徐州城,然後一路南下,直奔京都金陵!!
烈日當頭,空氣中彌漫著草木的清香。車內三人都被熱醒了!
田有酒還是一襲春衫!
“停車,停車!”薑誌成的聲音從車內傳來!
薑武拉住韁繩,扭頭撩開了簾子!
“怎麽了少爺?”
三人從車上下來,透了口氣!
薑誌成不悅道“都說了,以後叫我薑小哥!別老少爺呀公子啊什麽的!咱們這一路,要低調!”
薑武聽著前兩句,不住的點頭,聽到最後一句的時候,臉有些黑!
“吃飯吧!休息休息在趕路!”田有酒蹲坐在一棵樹下 看著幾人說道!
薑誌成去馬車上拿出來一個包袱!打開之後,裏邊有一些點心,還有個燒雞!
薑武去卸了馬,牽到了林子裏!馬兒低著頭打了個滾,起來開始吃草!
四人坐在樹下,圍了個圈吃起東西來!
高嘯天想起了昨天的事,急忙問道“薑扣牆,昨天他和你說什麽了?”
田有酒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悄悄的豎起耳朵聽著!
將薑誌哈哈大笑著說道“那家夥說,不想留遺憾,想當一回真正的男人!讓我必須給他找個娘們!他說要做咱們這些人裏的第一個男人!讓咱們羨慕!”
“你給他找了?”高嘯天著急的問著!
薑誌成得意的點了點頭道“必須的啊,我給他找的可是春風閣的一位花魁,以前是清倌人,剛轉紅倌人!還是女子之身!!!花了小爺我足足五百兩啊!這還是對方看在我是驚雷堂少主的份上!”
田有酒有些疑惑“你有那麽多錢嗎?”
薑誌成像是想到了什麽,有點心虛。小聲的說道“我掛在了我爹的頭上,讓他們兩天後去驚雷堂拿錢!”
薑武頓時被嘴裏的食物噎住了!大聲的咳嗽起來!
薑誌成尷尬的笑了笑,小聲的嘟囔著說“應該沒什麽事吧!反正我跑出來了,管他呢!”
高嘯天伸出的大拇指!
田有酒沒說話,低頭默默的吃著東西!
琅琊郡,春風閣內,段鞘風已經起床,床上星星點點的落紅!
一女子在一旁替他整理著衣服!沒有說話,就看著他!
畢竟這是自己當紅倌人的第一個男人,也算知足。
好歹是個少年郎!而且想到昨晚滿頭大汗的樣子,似乎也是第一次!
老天也算善待自己一次!
段鞘風想了想,看了眼女子說道“你們這贖身要多少錢啊?”
女子有些錯愕,贖身??隨即反應過來,苦笑著!沒有回答!
這些年,已經看了不少人情冷暖,當清倌人的時候,媽媽就告訴過自己,說贖身的,都是為了占自己便宜,得到自己的身子,才說要為自己贖身!可是都是些場麵話罷了!
如今已過了花信年華,已經比不上那些碧玉年華的女子了!
不做紅倌人,以後怎麽辦?
這個世道,女子有幾個能自己選擇如何生活?身不由己,命由他人!
萬般不如意,也得活下去啊!
段鞘風看她沒有說話,又問了一次“你沒聽見嗎?贖身多少錢?”
女子眼眶有些紅,看著段鞘風笑了笑說“一千五百兩,你有嗎?”
女子收拾好了之後,便走了出去!
段鞘風提起長劍,出了春風閣的大門!懶散的走在大街上!
最終停在一家當鋪門口!臉上有些猶豫!
最終還是走了進去,畢竟是自己的第一個女人,自己應該做些什麽!
他沒注意的是,當鋪的牌子上,有一個小小的印記!
“老板,當東西!”
櫃台之上,一老者看著麵前的長劍,有些懵!
“少俠,你要當這把長劍!?”老者說著拿起長劍仔細的看了起來!
“對!我告訴你啊!你可別懵我啊!我和驚雷堂的薑誌成關係很好的,這把劍很值錢的!”段鞘風看著老者說道!
實在沒辦法,人生地不熟的!隻好把薑誌成搬出來了。
要不然被騙了怎麽辦?
有了上次那個老王八蛋的教訓,多個心眼不是壞事!希望能多當點錢吧!
老者聞言,不經意的瞥了段鞘風一眼!眼中精光一閃而過!
借著低頭細細的看著,當看到手中長劍的劍身劍柄連接處一個奇怪符號後!心中泛起了不小的浪花!
難道他說的是真的??難不成是偷來的?可這麽多年沒聽說過誰敢偷驚雷堂的東西啊!
“小兄弟活當死當?想當多少?”老者放下手中長劍說道!
段鞘風想了想,老家夥肯定要壓價!自己得把價格開高點!
“活當!兩千兩!”
“成交!”老者看著少年!
段鞘風有些懵!要少了??當即就想在加點!
老者嘴裏說道“少俠,錢貨兩清!言而有信。這是銀票,和當票!你收好!”說著將手裏的票據遞了出去!
段鞘風心中有些後悔,後來一想,反正也這樣了,自己能不能活下來還不一定呢!
當票先留著,活下來,就自己贖回來!死了就給師父寄過去吧!
隨後拿著票據走出大門,返回春風閣!
當鋪老者看到少年走了以後,吩咐小二關門,自己拿著長劍從後門走了出去,直奔驚雷堂!
春風閣後院的二樓,一處房間內!
兩名女子正坐著說話!
一名小廝走了進來說道“銀屏姑娘,昨晚的那個客人又來找你了!”
一般這種時候,肯定有客上門了,得給人家騰地方!
另一名女子起身道“屏姐姐,我先出去了!”說完起身走了出去!
銀屏正是昨晚陪段鞘風的那名女子!此刻有些發呆!
他又來了?到底是少年郎,身體就是好!
至於贖身的事,根本沒想!
“你去帶他過來吧!”銀屏有些疲憊!可是無法拒絕!畢竟他們說了不算!
小廝扭頭出去!很快帶著段鞘風走了進來!
二人四目相對!
小廝退了出去,關上了門!
銀屏看著段鞘風沒有說話,轉身回到床上,脫下鞋子,褪去了外衣!
正準備下一步動作的時候,聽到兩個字!異常清晰的傳進耳朵!
“贖身!”
銀屏起身看著眼前的少年,滿臉的不可置信!
“公子,不要拿銀屏打趣了!公子還是快些吧!銀屏有些累了!”銀屏眼眶發紅,嘴唇顫抖著,說話都有些不利索!
段鞘風看著銀屏!
“贖身!!”
銀屏剛剛躺下,又聽到了這兩個字!語氣異常堅定!
段鞘風看著床上流著眼淚的女子!
當劍時的後悔,不開心,早已通通拋之腦後!
心裏回想起老道長說過的那句話!
少年風流不足誇,當劍賣馬走天涯!
銀屏此時身體微微的顫抖著,流著眼淚看著少年開口道“公子沒騙銀屏??當真要為銀屏贖身?”
“來人!”段鞘風衝著門外喊道!
小廝推門走了進來,看著姑娘流著眼淚,以為姑娘惹客人不高興了!
隨即上前,準備說兩句好話!
“去把你們掌櫃的喊來,我要替她贖身!”段鞘風看著銀屏,話卻是對小廝說的!
小廝一聽,反應過來,急忙跑了出去!
不一會幾個人走了進來!
老鴇打扮的花枝招展,滿臉的胭脂,有些哀怨的說道“喲,這不是薑少爺的朋友嗎?怎麽?要替我家屏兒贖身?我家屏兒可是我的心頭肉啊,公子這不是要挖老身的心,掏老身的肝嗎?”
說著,老鴇手裏拿著絲帕,扭著腰走了上來!
段鞘風後退一步說道“贖身,多少錢?直接說!”
老鴇笑了笑說道“老身我為了屏兒可付出了不少”
話還沒講完,就被段鞘風打斷了!
“直接說,別和我磨嘰!”
老鴇想了想,伸出手掌,五指張開,翻轉幾下說道“一千五百兩!沒問題吧?畢竟這些年,老身為了屏兒付出那麽多的精力!更何況,昨日之前,屏兒還是處子!公子對你來說,可屏兒怎麽也值這麽價格吧?莫不是屏兒在你心中連這點錢都不值?”
銀屏聽到一千五百兩的時候,吃了一驚!沒想到老鴇如此黑心!
隨後擦了擦眼淚,上前說道“媽媽,這些年我也替你賺了不少錢財!何故如此?求媽媽放過屏兒這次好不好!”
銀屏也沒辦法,畢竟契約在老鴇那裏!對方不鬆口,自己便走不得!
老鴇聞言,露出一副小人的嘴臉,瞥了銀屏一眼說道“怎麽?你個小浪蹄子,就陪了人家一晚,就這麽迫不及待要和人家走了?老身不管,一千五百兩,少一分不行!”
段鞘風沒有說話,突然笑了笑,隨後掏出銀票,數出三張!說道“去拿契約!”
老鴇看著段鞘風隨手抽出三張銀票,神色一變說道“不行,老身改主意了,她這些年吃我得喝我得!得再加五百裏!”
說著老鴇伸出五指,在段鞘風麵前晃了晃!
銀屏一聽,想了想!好像做了什麽決定!隨後轉過身,決絕的對著段鞘風說道“公子不必為銀屏贖身了!銀屏想好了,這輩子就在,哪都不去!”
老鴇一聽,眯著眼,陰陽怪氣的說道“沒問題啊,公子不想為她贖身,老身這就安排她接客!”
段鞘風看著老鴇,笑了笑說“拿契約,兩千兩,在敢加價,我就讓別人過來找你!”
老鴇聽到這句話,臉色有些陰沉不定!
段鞘風把銀票放到了桌子上!
原本剛才還想加價的,最少也得把銀屏這些的賞錢挖出來!
可是聽到少年這麽說!又想了想昨天的情景!還是作罷了!
隨後從身上掏出一張紙,放到了桌子上!拿起來銀票!
段鞘風見狀,薑契約拿起來遞給了銀屏說“看看,對不對!”
銀屏擦了擦眼淚,拿起來看了看,對著段鞘風點了點頭!
老鴇假惺惺的上前,打算安慰幾句!卻被段鞘風攔住了!
“收拾東西,走!”
銀屏聞言,轉身回去收拾東西!
其實這麽多年,銀屏也沒什麽物品,一個首飾盒,兩身衣服而已!
老鴇還想和段鞘風套套近乎!
段鞘風眯著眼,隻說了一句話!
“在上前,我就宰了你!”
此時的段鞘風渾身殺氣!笑眯眯的看著老鴇!
老鴇被嚇得倒退了幾步!一臉驚恐得看著段鞘風!
旁邊兩個打手也被段鞘風的氣勢逼的退到了老鴇身邊,扶著老鴇!
此時銀屏已經收拾完東西,走到了段鞘風身邊!白色的絲巾遮擋住了臉!
段鞘風接過銀屏手裏的包袱!拉著銀屏的手,走出了春風閣!
此時驚雷堂的書房內,薑天雷和薑風聽完當鋪掌櫃的匯報!
二人看著桌子上的劍,皆是一臉的疑惑!!
此時一名黑衣男子走了進來說道“家主,查清楚了,他、他拿著銀票去了春風閣,為一位姑娘贖了身!據屬下估計,應該是被老鴇坑了!”
薑天雷擺了擺手,黑衣人退了出去!
薑風錯愕的開口道“父親,你說他怎麽想的?驚雷堂寒鐵打造的寶劍,當年柳獨歸為了這把劍,耗費了不少心血啊!光是錢財,就花光了湖山劍宗三分之一的積蓄!他兩千兩銀子就給賣了?這要讓柳獨歸知道,還不氣死?”
薑天雷放下了揉著眉心的手,笑了笑說道“正好,我還發愁溫家和星宿宮找上門來,拿什麽證據!這不有現成的了嗎?”
薑風驚訝的問道“那父親這樣,對方不就??”
薑天雷看著自己的兒子說“不這樣對方就查不出來了?更何況他本身就是柳獨歸的弟子啊!我們從頭到尾有說過一句謊話嗎?”
薑風還是不解的問道“他不是說,讓我們幫忙隱瞞嗎?”
“嗬嗬,我們又沒有說,是對方猜出來的啊!倆家對上湖山劍宗,總要比全力追殺他要好很多吧!更何況,他是柳獨歸的徒弟,咱們這麽做,最後柳獨歸和湖山劍宗知道了,開心還來不及了!怎麽會責怪!”薑天雷耐心的解釋著!
你說讓隱瞞,沒問題啊!答應了,也做到了!
沒有透露湖山劍宗對吧!那對方猜出來的,也不怪驚雷堂吧!
湖山劍宗感謝還來不及了,幫你們保護了這麽一顆好苗子,你忍心責怪?
薑風瞬間明白了!
薑天雷喝了口茶,緩緩的說道“這麽多年了,倆家打架打的少嗎?哪年不死幾個?至於星宿宮!他們不會因為這種事,就和湖山劍宗開戰的!一打起來,三方都輸。他們有關係好的門派!湖山劍宗就沒有?柳獨歸當年招惹不少女子,沒被打死,難道就是因為他是湖山劍宗的人?更何況,這麽多女子中,你知道誰現在還惦記著他?這又不是過家家,說打就打!最多就是派門下弟子找找場子!”
薑風不住的點著頭!
這時一名婦人提著刀突然衝了進來!
“薑風,你個王八蛋,你敢背著老娘去春風閣???老娘今天和你沒玩!!”婦人提刀便砍!看到了坐在書桌後的薑天雷!瞬間把刀收了起來!
隨即大聲的哭了出來“公公啊,你可要替我做主啊!這個王八蛋背著我去春風閣!還點了一個花魁啊!!”
薑天雷嘴角隻抽抽,看著薑風,一臉的疑問?
像是在問薑風,怎麽回事這是???還他娘的點了一個花魁??竟然還被抓住了!
婦人這個是薑風的妻子,今日正在花園散步,一名下人走了過來,說是有人找老爺,說是來結賬的!婦人一聽,隨即讓賬房拿了銀子!對方接過銀子,給了一張賬單,上麵簽著薑風的名字!婦人仔細一看,頓時火冒三丈,衝到器閣拎著刀直奔薑風而來!
薑風此時看著父親,也是一臉的懵!
自己啥時候去春風閣了??不對啊!難道悄悄去聽曲的是被抓住了?
不應該啊,自己沒點過花魁啊!何況聽歌曲,自己直接給錢了啊!
婦人哭著遞過一張單子!說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薑天雷接過一看!有些愣住了!這他娘的好像自己孫子的筆記啊!
薑風急忙轉到桌子後邊,想看一看到底怎麽回事!
薑天雷突然收起了單子說道“別哭了,這件事怪我,沒和你說!昨日我讓人宴請官府的人,走的時候掛的的他的名字!此事和他無關!”
夫人一聽,擦幹眼淚詢問著“真的?”
“老夫一把年紀了,騙你個婦人幹嘛!”薑天雷生氣的看著婦人!
薑風趕忙說“對啊,我是真不知道怎麽回事!你還不知道我嗎?”
婦人這才算完!不知嘴裏嘟囔著什麽,走了出去!
薑天雷瞥了一眼薑風。把單子遞給了兒子說“你兒子幹的好事,應該是昨晚他們去的時候,掛的你名!”
薑風接過單子一看,頓時明白了!咬牙切齒的說“他最好這輩子別回來了,要不然我打斷他腿!!”
薑天雷好像想起什麽漫不經心的說“他回不來,春風閣又沒長腿!這事辦的不好,置我驚雷堂於何地!”
薑風一聽,有些氣急道“我待會就去,好好教教他們做人!”
薑天雷卻攔住了他!
薑風有些不解!
“我驚雷堂出來的寒鐵劍,竟然被老鴇坑了!隨便挑幾個人,找個借口去吧!你晚上帶兩壺驚神酒,去找郡守吃頓飯!”薑天雷說完,起身走了出去!
薑風陰著臉走了出去!安排此事去了!
此時大街上,段鞘風正帶著屏兒四處溜達!
屏兒挽著段鞘風的胳膊,輕聲的說道“公子,我這還有些錢財,你拿著先用!”
段鞘風笑了笑說“不用了。以後估計都用不著錢了!!”
銀屏有些不懂“公子這是何意啊?對了,公子的那把長劍呢?看起來很漂亮,怎麽沒見啊!”
段鞘風頓了頓,瀟灑一笑“賣了,我餓了,你請我吃飯吧!”
銀屏聽段鞘風說餓了,笑了笑說“好,公子想吃什麽?”
隨即反應過來,賣了!!
長劍賣了!!
銀屏的身體有些顫抖,眼眶瞬間紅了!轉頭看向段鞘風!
“公、公子?你把長劍賣了?替銀屏贖的身???”
段鞘風沒有回應而是自顧自的說“餓了,我要吃包子!”
隨後走向了一家包子鋪!
銀屏愣住原地!眼淚模糊了視線!
兩人吃完,段鞘風帶著銀屏去客棧開了一間房!
銀屏趴在段鞘風胸口,輕聲的開口問道“公子那把長劍一定很貴重吧!”
段鞘風躺在床上說“師傅給我的,我身上隻有兩樣東西!那樣不能賣,隻能賣劍了!對了以後不要叫我公子,我就是個普通農家子弟!叫我鞘風就行!”
銀屏以為那是他師父臨死的時候,留給他的紀念!心中萬分感動!忽然想到了什麽!
“風弟,我這還有些錢財,你先拿著,看看能不能贖回來!”銀屏邊說邊打開了自己的首飾盒,裏邊有些銀子,有幾張銀票,還有些首飾!
加起來估計能有個幾百兩!
段鞘風想起一事,總不能讓他跟自己啊!得為她找個地方了啊!隨後拿出了一張一百兩的銀票!
“你在這等我,我要出去一趟!”
銀屏看著段鞘風說“風弟要去哪?我和你一起?”
段鞘風起身,走向門口“不用!你哪也別去,就在這等著我!”
說完轉身出門,向著驚雷堂而去!銀屏一人,有些忐忑的坐在床邊!盯著門口!
“老爺子,老爺子”薑天雷正在山腳喝茶,聽到段鞘風喊他!笑了起來!
“老爺子,我有個事想和你說!”段鞘風喝了杯茶,坐到石凳上看著薑天雷!
薑天雷看著眼前的少年,心中早已明白!
“說!”
“我想托您幫我買處院子,小一點的就行!”段鞘風拿出來銀票!
薑天雷看了看銀票說道“怎麽?想好好生活了?沒問題!”
“不是,我、我吧。我昨天,嗬嗬!那什麽就是!”段鞘風有些臉紅,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該怎麽說!
薑天雷看到他臉紅了,心中早就樂開了花!
“老夫替你說吧!你睡了一個姑娘,想給她個家?”
段鞘風想了想說“不是想給她個家,這個我給不了。隻是想替她安個家!”
薑天雷聞言點了點頭說“想好了?現在往湖山劍宗跑,還來得及!這女子老夫派人給你送過去!”
段鞘風搖了搖頭“想好了!不走!”
“驚雷堂附近有個地方,不大,很小很小的一處小院子!我讓人帶你過去!”薑天雷沒有勸,招呼下人,喊來了管家,帶著段鞘風出去了!
不一會院子的地契已經到了段鞘風手中!
段鞘風帶著地契轉頭跑回了客棧!
晚上二人在客棧吃飯的時候,聽說春風閣被砸了不少東西!
老鴇更是被毒打一頓,估計幾個月連床都下不了!
聽說是因為進門的時候帶起來風,吹到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