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斬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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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妖仙重劫!
    終南山長春穀,玉虛劍派就矗立在這一龐然大物中。蕭逸塵自從得了葛長天贈送的練氣法門,已經修煉三月有餘到了練氣中期修為。
    一天午後少年腰挎鐵劍,來到鶯歌小院的外麵,這裏是一大片平地,被幾十鬆樹圍繞。
    少年蕭逸塵紮了一個馬步,左手握拳放在右邊太陽穴,右拳擱在肚臍眼處,擺出一個古樸拳架子。
    少年然後左腳踏出,右腳劃出一個半圓,大喝一聲“著!”再看對麵三百步遠的一棵三人合抱的鬆樹“哢嚓”一聲被攔腰打斷,鬆樹慘叫了一聲,樹身斷成兩截子。
    少年大喜“看來我的練氣中期已經紮了。”隻見被氣勢洶洶的一拳驚走的鳥兒,嘰嘰喳喳四散奔逃。
    忽然少年眉頭一皺,後腦勺一股拳風襲來。少年一彎腰,立即轉身,對轟出去一拳。
    “砰”的一聲,兩道強勁的拳風對撞在一起,靜謐無人的樹林子裏麵立即飛沙走石,十幾顆碗口粗細的鬆樹齊刷刷攔腰斬斷連帶幾張石凳也被打的粉碎。
    隻見那人嗬嗬一笑“不錯不錯,看來蕭道友的基礎功夫已經紮實了,無愧於爐火純青二字。”
    少年蕭逸塵笑道“李道友過獎了,小弟不敢當,剛才道友一拳留有餘地,不然小可現在已經吐血了。”
    原來對麵青年名字是李君豪,比蕭逸塵入外門弟子早一個月天賦異稟,已經是練氣後期的高手,在雜役峰是數一數二的人物。
    那李君豪本是東越國人士,身長八尺有餘生的眉清目秀,鼻如懸膽,穿著西蜀錦衣綾羅綢緞,更加顯得玉樹臨風跟蕭逸塵形影不離。
    蕭逸塵道“請道友寒舍一敘。”李君豪抱拳道“那就叨擾了。”
    兩個人到了客廳分賓主落座,蕭逸塵遞給李君豪一碗茶水緩緩道“這是西湖龍井,味道滋潤的很。”
    李君豪微笑道“不錯,清香撲鼻。”說著他便飲了一口,吧嗒吧嗒滋味,讚歎不已道“澤嫩綠光潤,香氣鮮嫩清高,滋味鮮爽甘醇,葉底細嫩呈朵。清明節前采製的龍井茶簡稱明前龍井,美稱女兒紅,“院外風荷西子笑,明前龍井女兒紅。”
    蕭逸塵聞聽此言,頻頻點頭“看來道友也是茶道中人。杭郡諸茶,總不及龍井之產,而雨前細芽,取其一旗一槍,尤為珍品,所產不多,宜其矜貴也。”
    兩個人都是好品茶的人,越談越投機,大有相見恨晚之意。過了片刻,李君豪放下茶杯道“半個月後的事情了,
    也就是八月十五咱們就要進行曆練,第三個月選拔內門弟子,按理來說練氣後期的弟子是主要參賽者,不過也有一些實力變態剛進入外門就有了練氣後期的實力。”
    蕭逸塵道“這事情我也聽隊長葛兆天說了,咱們有兩個月曆練時間,也就是十月十五要開始內門弟子的選拔賽。”李君豪點點頭“不錯,的確如此。到時候五個人一組,自由搭配,也有可能是和其他隊的道友組成團隊。”
    正值秋天,窗外夕陽西下。李君豪放下茶杯道“再見了,三天後廣場上集合,出發去天南山脈曆練。”蕭逸塵送李君豪出了小院子,李君豪開玩笑道“送君千裏終須一別,何況咱們離得又不遠,留步吧。”
    話音剛落,李君豪一襲西蜀錦衣飄然而去,神態甚是瀟灑。蕭逸塵看著他遠去的背影有點嫉妒,喃喃自語道“這家夥真是有一副好看的皮囊呢。”
    蕭逸塵回到自己的鶯歌小院裏,又練開了開山拳法,這套拳架子走剛猛一路,大開大合,共計三十六路,少年就是靠自己獨闖出來的拳法輔助自己練氣期的修為。另外這一個月進入雜役峰來,他跟葛長天學會了清風劍法,這清風劍法剛柔相濟,迅捷如流星。
    葛長天也是因為這套家傳劍法被大夥兒戲稱為“清風劍客。”三天後雜役峰十大隊長在廣場聚集,各個隊長身後都是隊員,雜役峰一把手秦風站在高台上發表講話“各位一年一度的雜役峰下山曆練開始了,曆時兩個月也就是八月十五各自返回咱們玉虛劍派要進行一場激烈的內門弟子選拔賽,隻有前五十名弟子有資格晉級為內門弟子!”
    大夥兒聞聽此言一個個激動不已,議論紛紛。秦風微微一皺眉“安靜!”刹那間整個廣場鴉雀無聲。
    秦風扯著嗓子道“終極目標在天南山脈,這天南山脈在我們雜役峰正南方向,路程三百裏,不許騎馬,隻能步行,會有元嬰期的高手用法術神通暗地監視,一旦有犯規者重打五十大板,而且被逐出師門!”
    大夥兒又是議論紛紛,秦風望了自己身後的穿黃色道袍的白胡子老者“請紫陽真人講話,熱烈歡迎!”
    紫陽真人道“雜役峰外門弟子要晉級為內門弟子是我們玉虛劍派的大事,眾弟子要小心謹慎,努力曆練才是,騎馬者作弊會被逐出師門。”
    說罷紫陽真人對秦風點點頭“秦管事。”秦風道“一會兒我會把分組名單貼出來,按名單組隊,不得有誤!”
    過了一會兒,名單出爐被貼在玉碑上麵。眾弟子紛紛觀看,蕭逸塵找了半天,發現跟自己同一個小組的人是葛長天、李君豪、燕雲飛、朱傑晗、朱盼盼。
    蕭逸塵暗喜,原來除了朱傑晗和王盼盼,另外兩個人都是本隊的夥伴,葛長天拍了拍蕭逸塵肩膀半開玩笑“小兄弟我會罩著你的。”李君豪一指蕭逸塵對葛長天道“太好了咱們三個人一隊互相照應。”
    忽然這三個人對麵走來一男一女,男的二十三四歲,女的三十來歲。男子道“在下朱傑晗,身邊這姑娘論輩分是我侄女兒朱盼盼。”
    少年燕雲飛看這叔侄二人就一皺眉,原來燕雲飛會相術,精通奇門遁甲,道家符籙的運用,他就發現這兩個人賊眉鼠眼,特別是那朱盼盼打扮的十分妖豔,酥胸半漏,舉止風騷。
    葛長天急忙抱拳道“原來是一組的,失敬失敬。”朱傑晗道“初次見麵多多關照,我倆本來是練氣後期,滯留在練氣期多年,始終無法突破瓶頸進入內門弟子。”
    燕雲飛一陣冷笑,一言不發。蕭逸塵早就發現這叔侄二人不是什麽好餅,賊眉鼠眼帶著幾分邪氣。還是葛長天顧全大局“咱們出發吧如何?”於是眾人揣了地圖,直奔山下而去。
    且說紫陽真人來到醉劍仙閉關修煉的地方。紫陽真人道“掌門師兄,去天南山脈的曆練已經開始了,我已經派幾名元嬰期的首座監察情況,一旦有弟子作弊或者遇到危險立即出手。”
    醉劍仙點點頭“你辦事精明強幹,我是一萬個放心,你就全權處理吧。”
    紫陽真人口誦法號“無量天尊,謹遵掌門法旨。”紫陽真人出了醉劍仙的丹房,立即千裏傳音“玉筆峰劉劍南、靈象峰李源、鐵觀峰一清、玄武峰了塵立即下山,用法術神通監察眾弟子曆練,不得有誤。”
    隻聽異口同聲道“謹遵法旨!”話音剛落,五道金光拔地而起千餘丈,向天空中掠去……
    且說蕭逸塵一行五人下了雜役峰,馬不停蹄走了三天,來到一處斷魂穀。五人坐地休息,各自拿出隨身攜帶的幹糧狼吞虎咽。
    蕭逸塵更是吃的滿嘴流油,把一隻烤鴨吃的精光。燕雲飛拿著地圖仔細觀看,對葛長天指指點點“看咱們落腳處是斷魂穀,這裏地勢複雜氣候濕熱,瘴氣毒蛇橫行,不可久留。”
    葛長天點點頭“言之有理。”他們一路走來全靠燕雲飛熟悉地理,葛長天經驗豐富,無形中這兩個人成了五人中的領袖,朱傑晗和朱盼盼心裏不忿,尤其是朱傑晗把燕雲飛恨透了,暗自咒罵“一個十五六歲的小毛孩子看把你嘚瑟的,好歹俺也長你七八歲,居然也得聽一個小屁孩兒的,奇恥大辱。”
    眾人吃過飯後,已經是暮色蒼茫。突然陰雲密布,雷聲隆隆。蕭逸塵眼力勁好,看見西北方向一山洞大喜道“那裏可避雨。”
    於是眾人走去,不過二裏路遠近。就在距離洞口一箭之地,電閃雷鳴,下起了瓢潑大雨。燕雲飛怕弄濕地圖,率先進了山洞。緊跟著是蕭逸塵、葛長天,朱傑晗和朱盼盼進來時候已經是落湯雞,狼狽不堪。尤其是朱盼盼脂粉被雨水衝的花裏胡哨臉上跟西瓜皮差不多。
    蕭逸塵哈哈大笑,葛長天也笑了。朱盼盼尷尬無比,燕雲飛見洞裏寬闊,從百寶囊裏拿出月光石,這東西比蠟燭還亮,照如白晝。
    葛長天道“咱們輪班值夜,防備野獸侵襲。”朱傑晗道“好主意。”大夥兒都同意了,上半夜是蕭逸塵和葛長天值班,下半夜朱傑晗、燕雲飛值班。
    朱傑晗和朱盼盼躺在一處,朱傑晗隻是目不轉睛拿眼睛盯住朱盼盼豐滿的胸脯,哈喇子流出來老長。那朱盼盼也風騷的緊,矯揉造作搔首弄姿,把朱傑晗弄了一個心癢難耐哭笑不得。
    蕭逸塵眼睛裏揉不得沙子,見這一男一女苟且猥瑣,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麽好東西就對這兩個貨色加了防備。
    已經是半夜三更,葛長天和燕雲飛睡去,值班的蕭逸塵直打瞌睡。洞口一直裝睡的叔侄二人嘀嘀咕咕。朱傑晗壓低聲音道“我見那燕雲飛身上有不少寶物,什麽符籙、天書、丹藥、奇門遁甲應有盡有,不如咱們把這三個人一塊兒幹掉奪了他們的寶貝,遠走高飛做一對快活夫妻不好麽。”
    原來這兩個狗男女的確是叔侄關係,朱傑晗乃酒色之徒,朱盼盼又生性淫蕩,兩個人勾搭成奸夫淫婦,後來東窗事發族長大怒要處死二人,奸夫淫婦害怕,遁走他鄉,後來隱姓埋名在雜役峰落腳。
    朱盼盼大喜“好主意。他們已經睡死了跟死豬一樣沉,還不動手,更待何時?”兩個人一骨碌,輕輕爬起來,各自抽出長劍悄無聲息,躡手躡腳來到燕雲飛身邊,朱傑晗手起一劍直刺燕雲飛咽喉。
    眼看就要一擊必殺,隻聽一聲慘叫,朱盼盼大吃一驚,定睛一看朱傑晗已經被蕭逸塵一劍刺穿頭顱,緊跟著被少年亂刃分屍,剁成肉泥。
    朱盼盼大驚,舉劍直刺蕭逸塵“小兔崽子老娘跟你拚了!”這朱盼盼話音剛落,腦袋已經被蕭逸塵砍落在地,死屍脖頸裏鮮血噴出三尺來高,死於非命。
    葛長天和燕雲飛被驚醒“蕭賢弟這怎麽回事?”蕭逸塵冷笑道“這對狗男女白天見了俺們身上的寶物,要據為己有想要殺人滅口被俺識破詭計,就地斬殺。”
    葛長天心有餘悸“要不是師弟機智過人,咱們早就遭了毒手了。”燕雲飛大驚“師弟你看起來對這對狗男女了如指掌,算無遺策就格殺二人,恐怕沒有這麽簡單吧。”
    蕭逸塵微微一笑“果然燕師兄思維縝密,逃不過你的法眼。臨走前醉劍仙給了我法旨說這兩個狗男女是魔教臥底心術不正,在玉虛劍派臥底多年,是時候鏟除了。”
    葛長天道“掌門神通廣大,原來早就料到這一手了。”蕭逸塵點點頭“不錯,這對奸夫淫婦死有餘辜。”
    三個人在石洞裏麵用兵器掘坑把死屍埋了,已經是五更天氣,大雨已經止住,東方啟明星微明。葛長天道“看來要雨過天晴了。”
    三個人吃了一點幹糧,深一腳淺一腳在泥濘中前進,好在三人會輕功又都是練氣期的高手,在泥濘中飛馳如離弦之箭,身上卻一個泥點子都沒有。
    蕭逸塵問燕雲飛“師兄距離天南山脈還有多遠?”
    “過了斷魂穀還有一百五十裏路程。”燕雲飛輕描淡寫的說到。蕭逸塵簡直哭暈在廁所“我去還有一百五十裏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