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九尾妖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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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仙重劫!
三清觀的老道胡建華在趙員外府中捉妖,旁邊挨挨擠擠占滿了看熱鬧的街坊鄰居,還有仆人以及護院武師,李東來背後背著一口鋼刀,聚精會神的看著牛鼻子老道做法。
胡建華口中嘟嘟囔囔“頭一道符籙把女妖魂魄捉來,二道符要她法力盡失,三道符要她形神俱滅”,手中大寶劍挑起來一道符籙,往空中一揚,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符籙燃燒起來,卻不見妖怪來到。清風真人有點著慌,把二道符用劍挑著,點著扔出去,又不見動靜。
胡建華真急眼了,急忙扔出第三道符籙,迎風飄揚“呼啦”一聲,符籙燃燒起來,突然狂風大作,飛沙走石。
管家趙忠被大風吹的東倒西歪,急忙抱住牆邊一甕缸粗細的大樹,嚇得把眼睛閉住,不知道誰家的三歲小孩被大風刮到半空中,嚇得直哇哇大哭,李東林雙腳點地“噌”的縱起來三丈高,把孩子救下來,孩子爹娘感激不盡。李東來道“看著架勢十分危險,快帶孩子走罷。”話音剛落,一聲霹靂,濃霧中走來一個千嬌百媚的女子,滿頭珠翠,正在二八年華,體態婀娜又輕盈,身穿粉紅色薄紗,杏臉桃腮,一對酥胸微露,裙擺下是三寸金蓮。
女子見了清風真人胡建華一頓臭罵“好道士,敢捉你家姑奶奶來啦!”女子口中噴出一口黑氣,胡建華直覺得頭暈目眩,手中大寶劍脫手“嘡啷”落地,老道翻身栽倒口吐白沫,人事不省。
眾人嚇得四散奔逃,管家趙忠被唬的屁滾尿流,一頭鑽到八仙桌底下。李東來見女妖猖狂,不禁勃然大怒“妖怪不得猖狂,某家在此,容不得你撒野”!他拔出明晃晃的一口鋼刀,擰身跳到女妖近前,劈頭就是一刀。
女子一陣冷笑“老道那麽高的武功都不是姑奶奶我的對手,更何況你這個大飯桶呢!”女子一腳踢飛李東來手中鋼刀,現出原形是一九尾妖狐,張開血盆大口照李東來就是一下子。
李東來見危險萬分,急中生智腳後跟一發力,身子打了好幾個滾,“鯉魚打挺”逃到牆邊,途中順便撿回了鋼刀。李東來從地麵一躍而起,二次掄刀直撲女子。女子用芊芊玉手一指“別動!”李東來就如木雕泥塑一般,紋絲不動。
女子張開血盆大口就咬,李東來四肢不能動彈,心中卻一清二楚害怕的要命,“吾命休矣!”牆上蹲著兩位情侶少年劍仙,正是蕭逸塵和林絳雪用隱身術看了半天,蕭逸塵覺得好笑對林絳雪道“絳雪妹妹先看一場好戲,等關鍵時刻,咱們再拔刀相助。”
先是老道胡建華裝神弄鬼要捉妖反而被妖精一口黑氣噴倒了,護院武師林東來在大風呼呼的時候救了一小孩子,蕭逸塵暗暗稱讚“此人武藝一般般,倒有一副俠義心腸。”等女妖要對李東林痛下殺手,蕭逸塵拍腦門,飛出一道白色劍光來向女妖射去。
女妖隻覺得櫻桃小口疼的緊,一摸門牙被敵人飛劍打落一顆,頓時又驚又怕,化作一道黑煙遁走。蕭逸塵厲聲喝道“今天給你一點顏色看看,妖精休要猖狂,如若再怙惡不悛殺生害命,要你道行毀於一旦。”
蕭逸塵對眾人道“那女子乃一九尾妖狐,有三四百年的道行,已經被我打跑了,不必擔驚受怕。”那管家趙忠已經昏倒在八仙桌下,老道胡建華還在地上躺著。李東來見蕭逸塵英俊瀟灑有仙氣飄飄,旁邊林絳雪有傾國傾城的容貌,剛才飛劍驚走九尾妖狐,他看了一個悶真,要不是少年劍仙出手,自己早就成為妖狐口中食了。
李東來納頭便拜“多謝二位神仙救命之恩,不然吾命休矣。”蕭逸塵一托他雙臂“壯士請起,剛才您在危急中不顧所以救了孩子,真使人欽佩。”李東來臉一紅“在下武藝太差勁了,實在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李東來從旁邊水缸裏用木瓢舀了冷水,潑在趙忠臉上,趙忠一激靈從地麵一躍而起,口中亂嚷道“不好了救命呀,有妖精!”趙東來一指蕭逸塵和林絳雪道“是這二位神仙眷侶救了閣下。”趙忠見他二人相貌不凡衣著華麗,料到不是尋常人,急忙施禮“多謝二位劍仙救命之恩,下輩子做牛做馬難以表達在下的感激之情。”
正在此時,兩個仆人從一棵大樹後把趙員外攙扶過來,趙員外兩腿哆裏哆嗦,褲襠濕了一大片,麵如土色。趙忠急忙道“老爺就是這二位劍仙打跑了九尾妖狐,那老道胡建華也太不濟事了,徒有其表。”
趙員外坐在石墩上問“老道清風真人何在?”趙忠一指地麵“躺著呢,昨天晚上讓九尾妖狐內丹給噴倒了,人事不省。”蕭逸塵到胡建華身旁,見老道臉色鐵青,牙關緊咬。趙忠問蕭逸塵道“少俠,這牛鼻子怎麽樣了?”少年道“不礙事兒,被妖氣噴了而已。”
蕭逸塵從百寶囊裏掏出來一粒紅色丹藥來,清香撲鼻,找來一雙筷子給胡建華撬開牙關,溫水送服。不一會兒藥勁行開了,老道肚子裏“咕嚕嚕”直向,老道從地上坐起來,“好睡好睡!”話音剛落“哇”的一聲,噴出一口黃水來,味道十分腥臭,熏的大家夥直捂鼻子。
老道胡建華見大家夥直勾勾的盯著自己,不禁老臉一紅,道了一聲“慚愧慚愧,貧道再也不敢給人家捉妖了,再會再會。”說罷,老道胡建華灰溜溜的走了。
趙員外大擺宴席款待蕭逸塵二人,奉若神明,酒席間頻頻敬酒。趙員外道“二位少俠在哪裏修行呢?”蕭逸塵道“在下玉虛劍派俗家弟子蕭某人,有一些法力,不敢說飛劍取頭顱吧,劍術還算湊合,這位姑娘是我結發妻子,也可以說是在下的道侶。”
趙忠旁邊作陪,殷勤勸酒“那九尾妖狐若懷恨在心,前來報複,該怎麽辦呢?”林絳雪道“老人家你就放心吧,等把這妖孽徹底降服了,我二人再走。”趙員外大喜“如此甚好,老夫感激不盡,來喝酒,幹了這杯。”
第二天平明林絳雪在待客廳喝茶,趙員外帶蕭逸塵到公子臥室,少年見那公子二十四五歲的年紀,麵黃肌瘦眼窩深陷,嘴唇幹裂青紫色。公子勉強睜開眼睛,兩眼無神目光呆滯,用極其細微的聲音道“爹爹,兒……怕是……怕是……不行了。”
趙員外老淚縱橫“我老趙家三輩單傳,造了什麽孽啊,生出你這麽一個不爭氣的東西,求蕭少俠救他一救。”蕭逸塵道“不礙事,不到午時三刻公子就會恢複精氣神了。”
又過了兩個時辰,趙公子麵色漸漸紅潤,趙員外大喜“兒啊,心肝寶貝,你可恢複過來了。”說罷,趙員外對蕭逸塵作揖拱手,然後就要磕頭,被蕭逸塵一把攔住“員外爺不必如此,公子要清心寡欲,把色戒了,如此則身體康健,否則一意孤行,縱欲過度,精盡人亡必死無疑啊。”
趙員外把蕭逸塵奉若神明,三天一小宴,五天一大宴,馬上一提金,馬下一提銀,很是禮遇。五六天後趙公子身體漸漸恢複,飲食正常,瘦弱被掏空的身子也變得肥胖起來。
一天趙公子到書房給員外請安,見蕭逸塵和林絳雪在坐,急忙施禮道“小生有禮。”蕭逸塵抱拳還禮“公子一向可好,在下禮過去了。”
趙公子端起來茶杯喝茶,用眼偷瞄林絳雪,隻見少女杏臉桃腮,酥胸半漏,美若天仙,隻急得他抓耳撓腮,坐立不安。林絳雪心中大怒,暗罵“不知死活的東西,狗改不了吃屎。”趙員外見公子魂不守舍,便問“我兒局促不安,莫非身體不舒服嗎?”
公子隻得假裝頭痛欲裂,差點從椅子上栽倒下來,管家趙忠急忙派人送公子回臥室,好好修養身體。當天晚上趙忠偷偷溜進去東廂房來見公子。公子正在燈下托著腮幫子,茶飯不思,嘴裏嘟嘟囔囔“美人兒,能天天抱著你睡覺,魔鬼身材該多麽舒服。”
趙忠眉頭一皺,計上心來,趴在公子耳邊低聲說“明天請他們夫妻二人到書房吃茶,裏麵放上鶴頂紅,紅色杯子放毒,黑色杯子不放毒,那林絳雪的茶水裏也別放毒,隻閣下麻沸散和重劑蒙汗藥。”公子罵道“我說老趙頭你是不是糊塗了,他們是劍仙,能殺死那蕭逸塵麽!”趙忠道“是毒藥不一定能殺死蕭逸塵,但是讓他昏迷一陣還是可以的,到時候公子趁機霸占了林絳雪的身子,不就可以一飽口福了嗎?”
公子趙南成聞聽此言,拍了拍趙忠肩膀回嗔作喜道“行啊老趙,看不出來你老小子足智多謀。”趙忠卑躬屈膝道“公子過譽了。”第二天平明,趙忠到西跨院請蕭逸塵和林絳雪“員外爺有請二位到書房吃茶,不知道肯賞臉否?”
蕭逸塵道“你先回吧,在下略等片刻就去。”趙忠心中大喜“大功告成,到時候公子至少也得賞賜我老頭子一百百兩銀子,發筆小財。”想到這裏,趙忠作揖道“如此甚好,那小可先回了。”
等趙忠走後,林絳雪埋怨少年道“你自己去吧,我死活不去,看見那個猥瑣的趙南城我就犯惡心!”蕭逸塵摟住林絳雪的小蠻腰道“怎麽了小心肝?”林絳雪把小嘴一撅“你沒看見那色狼經常色眯眯不懷好意的盯著人家看?”蕭逸塵恍然大悟,沉思片刻,對少女道“他奶奶的那王八蛋不過一凡夫俗子,能奈我何,就是劇毒也殺不死咱們修仙者,你我多加謹慎,料無差池。”
林絳雪見心上人這麽說了,於是同意去書房吃茶。夫妻二人徑直到書房,趙南城和管家急忙出迎,公子趙南城道“家父有請二位吃茶,不料剛才突發肚子疼上竄下瀉,去了茅房,命我招待二位,隨便坐。”
趙忠提了一壺茶,紅色茶杯裏沒有鶴頂紅,隻有蕭逸塵手中的黑茶杯有劇毒鶴頂紅無色無味,很難察覺。趙南城道“請喝茶,西湖龍井。”林絳雪和蕭逸塵對麵坐,趙南城在蕭逸塵身側陪同。
蕭逸塵見茶杯顏色不一樣,心中一動“不用說那紅杯子裏麵無毒,黑茶杯是有劇毒的,雕蟲小技豈能瞞得過我!”蕭逸塵端起來茶杯,剛放到嘴邊要和,忽然右手一抖,把茶水向趙公子臉部潑去,趙南城正琢磨把蕭逸塵幹掉後,好霸占林絳雪的身子,他正做美夢呢,沒想到蕭逸塵把毒茶湯潑向自己,措手不及,滿臉潰爛,口中大叫“疼死我也!”說罷,倒在地上打滾。
趙忠大吃一驚,徹底傻眼了“這到底怎麽回事,少爺你這是怎麽了?”蕭逸塵一陣冷笑“你二位的計謀已經被俺識破,還有何說!”趙忠嚇得魂不附體,也不管公子死活了,掉頭就跑。
林絳雪早拔尖攔住去路“髒心爛肺的東西,你跑不了了!”趙忠嚇得屁滾尿流,跪倒在地叩頭。少女勃然大怒,要斬殺趙忠,被蕭逸塵攔住“絳兒且慢,不能對一個凡夫俗子下毒手。”
林絳雪兩眼冒火,秋水眸子死死盯著趙忠。少年道“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說罷,少年一手掐住管家脖子,另一隻手微微發力,“哢吧”聲響,把趙忠左臂扯斷。林絳雪還不解氣,一腳把趙忠迎麵骨踢折,趙忠疼的在地上直打滾,口中不住討饒“二位饒命啊,都是公子讓我這樣做的,不敢不聽啊……”
蕭逸塵又見地上打滾兒的趙南城恨得牙根癢癢,於是去茅房用木瓢挖了屎尿,給公子灌下去。蕭逸塵和林絳雪這才平息了怒氣,蕭逸塵道“咱們去找一家客棧住,等九尾妖狐來到,把她鏟除。”林絳雪道“我聽蕭郎哥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