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章 怎麽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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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地址,就好辦了。按圖索驥,總能找到珍。
話是那麽說。真到了地方才發現,那麽大的一個居民小區,十好幾棟樓,棟棟是高層。
這得怎麽找。
挨家挨戶敲門查水表?
我仰著頭數著高樓的樓層。
這算起來,怎麽也得幾千戶人家。
可真要是沒有其它的辦法,也隻能挨家挨戶查水表了。
大眼問我:
“你兜裏有錢嗎?”
幹嗎,口渴要買水喝。
我摸著口袋,摸出十幾塊零錢。
大眼拿著錢,進了附近的小賣部。很快,拿著一盒煙出來了。
憨頭看到,興衝衝地迎上去。大眼根本沒搭理他,奔著小區門口的保安室走了過去。
隔著保安室的窗戶,能看到大眼在保安室裏,跟小區的保安一邊抽著煙,一邊聊得火熱。
抽了兩根煙的工夫,小區的保安熱情地把大眼送了出來。大眼嘴裏叼著煙,不停地衝著小區的保安揮手道別。
這還真是沒想到。
大眼,瞪著那麽一雙大眼睛,怒氣衝衝找打架的樣子。那張臉怎麽看也看不出和善。
可是大眼,就憑著他那張怒氣衝衝的臉,就能跟從未謀麵的小區保安聊得火熱。
這就是本事。
“問到了。”
大眼衝我說道,把手裏的煙盒扔給憨頭。
憨頭迫不及待地抽出一支煙,剛叼到嘴上,就看到大眼衝著他瞪起眼睛。
憨頭衝著大眼問道:
“咋,不能抽嗎?”
大眼衝著我一努嘴。
老板這裏辦正事呢,你等不忙了再抽,能死啊!
憨頭忙不迭地點著頭,規規矩矩地收起煙盒,站到了大眼的身後。
我問大眼:
“保安怎麽說?”
大眼答道:
“保安說,他有印象。也就是昨天中午的事。當時那個女的,就是珍。臉色煞白,走路的時候搖搖晃晃的,像是生病了。走進大門時,還差一點摔倒。”
我又問:
“跟珍一起的那個女的呢?”
大眼說道:
“保安說是剛搬來的,以前沒見過。二十來歲的年輕人,操著外地口音。保安覺得,應該是租戶。這個小區裏,有許多這樣的租房客。”
“問出門牌號?”
大眼點著頭。
單元樓都有門禁。新來的住戶,都要到保安部去登記辦理門禁卡。查看登記本,就能知道具體門牌號。
我衝著大眼點著頭。
你確實有本事。進去抽根煙,東拉西扯地套套近乎,就問出了我們需要的一切。
這種事,你真要是鄭重其事地進去詢問,保安很可能找出各種理由拒絕你。就比如,不方便透露小區住戶的個人信息。
你還覺得這種方法不夠光明磊落不高明。
在古代,有一個孟嚐君,他手下的門客就是靠著這些雞鳴狗盜的勾當,幫助孟嚐君逃出了秦王的魔爪。
有的時候,方法是次要的。結果才最重要。
我領著大眼和憨頭,按照門牌號找了過去。
“你守在這裏。”
我對憨頭說,憨頭點著頭。
“你跟我進去,凡事別衝動。見機行事。”
我衝大眼說,大眼答應著:
“放心。”
我穩定了一下情緒,敲響了房門。
房門裏,能聽到腳步聲。隔著房門,我能感覺到裏麵那個人湊近門鏡向我看著。
接著,就是一陣竊竊低語聲。卻並沒有人開門。
我再次敲響房門,房間裏變得鴉雀無聲。
怕開門,為什麽?
不管理由是什麽,不開門,甚至不問一聲你找誰,就假裝房間裏沒有人。原因就隻有一個,房間裏有見不得人的勾當。
我衝著大眼問道:
“是這裏,沒錯吧?”
大眼核對了門牌號,衝我點著頭。
房門,怎麽可能擋得住我。
我搖晃身體,正準備掙紮出來。大眼卻攔住我,拍了下憨頭。
憨頭已經迫不及待地點上一支煙,貪婪地吸著。被大眼拍了一下,嚇了一跳,還以為自己又做錯什麽了。
大眼衝著房門擺了下頭,憨頭恍然大悟一樣,在身上拍著,然後拿出那包煙,抽出煙盒裏的金屬錫紙,捏吧捏吧,就塞進了鎖空了。
沒一會,門鎖就發出哢噠一聲響。
看不出,神偷啊!
大眼已經推開了房門。
一股嗆人的煙,從洞開的房門裏冒出來。大眼捂著鼻子向後退著。
這股味道,不是廚房的炒鍋被燒糊了。倒像是
大眼被那股煙迎麵撲到,一邊向後退著,一邊衝著我說道:
“小心,這個煙,有毒!”
我回頭看著大眼。
大眼推著憨頭,兩個人順著樓梯往下躲。
房間裏冒出的濃煙,是有股奇怪的味道。但說要有毒,我怎麽沒什麽感覺?
我轉回頭,房間裏一個人影衝著我猛撲出來。
我想都沒想,飛起一腳猛踹過去。踹到迎麵撲出來那家夥的身上,那家夥哎呦一聲仰倒過去。
那一瞬間,我看清了他的樣子。
怎麽又是你。
誰?
張天師!
就是那個龍虎山上一個什麽道觀裏,下山雲遊,要跟我結善緣的張天師。在我那裏行騙不成,反而害得他的小徒弟丟了性命。
你的小徒弟死在我的公司是不假。公理公道地說,那件事確實不能怪我。
那是你們多行不義,惹來的報應!
我踏步走進房間。
整件事,已經顯而易見了。
這個假冒的天師與我結仇在先,找不到我,就脅迫劫走了珍。
房間裏那股煙,我雖然不知道為什麽對我毫無作用。但的確讓大眼和憨頭非常難受。
那麽珍呢?整日被這股煙熏著,還不丟了小命。
我衝進房間,一個身影從旁邊的門裏一閃而出。握在手裏的寶劍啪地戳在我的身上。
我下意識地向後躲著。
我這副身骨,是八婆精心製作,好著呢。
而且,到現在也沒能找到一個姑娘給我開個光。讓你一下子給戳壞了,你給修嗎?
就算你給修,落下傷疤也不美觀啊。
衝出門的那家夥握著手中的長劍,進步向前緊追著我不放。手裏的寶劍噗噗噗噗地戳到我的身上,卻始終沒能戳進肉裏。
那是個,木頭劍。而且做工粗糙,連個鋒利的劍尖都沒有。
我退到牆邊,後背頂在牆壁上,心裏想著這一刻要不要假裝地慘叫一聲,也讓麵前這個家夥多少有點安慰。
麵前的家夥,臉上帶著一個麵具。青目獠牙畫得倒是挺嚇人。一頭紅色的假發亂蓬蓬,焦枯開叉。
咱就不能,下點本錢,整一身好看點的行頭嗎?
那家夥舉著個木頭劍,一下一下戳著我,眼見我也不疼也不癢,他還不知道停。
我一把攥住木頭劍,揮手劈下。木頭劍啪地一聲,斷成兩截。
我麵前的那家夥一下子就愣在那裏。
我揮手打斷一根木頭棍,讓你很驚訝嗎?
世界上怎麽會有你這種人,也真是蠢得可以。
你一劍一劍地戳,戳兩下覺得不行,還不趕快換招式。什麽石灰粉辣椒水,往臉上揚啊。
怎麽也能疼得他嗷嗷叫吧。
你這倒好,一下一下地,你特麽以為你葵花點穴手呢!
趁著那家夥愣在原地,我晃動著腦袋撞過去。腦門嘭地一聲撞到他的額頭上,那家夥嗷地一聲倒了下去。
也不知道是我腦門夠堅硬,還是我脖子發力夠凶狠,這一招還真好使。而且,我還真就使慣了這一招。
當初,對付胖子時,就是常常用這招,把胖子恨得牙根直癢癢。
房間裏一個張天師,一個戴著麵具的鬼麵人,轉眼間就被我打倒在地。裏屋的門口,閃身站出一個姑娘。看到我、看到翻倒在房間裏的兩個人,隨即縮了回去。
想跑?
我一個箭步衝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