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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小一直不理我。就因為那天，我留下小波她們三個，唯獨把她攆出去了。
    我知道，如果按照時間推算起來，小小已經遠不止十五歲了。
    可是內心裏，我始終覺得她就是一個十五歲的小姑娘。而且她平時表現出來的嬌憨刁蠻，也符合她的年齡。
    你說，我還怎麽敢把她留下？
    “我要回無憂城去，不理他了！”
    小小跟小波說。
    但其實，小小在公司裏也沒具體的職位。
    因為她那個脾氣，加上貪玩的性格，也做不了更具體的工作。
    你問小波她們三個怎麽樣？
    那種美妙的滋味，隻能說讓我欲罷不能。
    當然，我不會整天沉湎在其中。正事還是要做的。
    人員得到增強的研發部，很快拿出一份報告給我。建議公司尋找有創想的大學生，對那些專業性強，科技含量高的研究項目進行投資。
    這個想法，我喜歡！
    要知道，並不是每個在校大學生，都像我一樣這麽渾渾噩噩。
    還是有許多莘莘學子，夢想著摘得科技殿堂的桂冠。
    但這就需要我們有更專業的專家型團隊，否則怎麽去判斷需要資助的項目，是真的科技含量高，還是一個用來忽悠的騙局。
    並不是我悲觀。麵對金錢時，人性的貪婪都會表露無遺。甚至為人師表的大學教授，也會為了騙取研究經費，虛報課題。
    我給研發部批複，建議他們先選取個熟悉的領域，嚐試一下。必要的話，可以谘詢業內的學者專家。
    老楊和小楊新建的學校，已經投入使用了。
    據說，當地主管部門對於這對好人的義舉大加讚賞，給兩人披紅戴綠地又是發錦旗又是頒獎狀。然後，向兩個人提出，地方財政困難，是不是再考慮給予一定資金上的支持。
    小楊斷然回絕了。
    學校建在山裏，誰也搬不走。
    把錢給了那些管事的老爺，說不定就拿去幹什麽了。
    “我們打算順路看看下一個選址，然後再回公司。”
    小楊在電話裏跟我說。
    沒問題。
    像小楊這樣的，心裏想的除了正事，再不會有其它的花花腸子。絕對讓人放心。
    我看著老李拿來的財務報表，上麵是最近一段時間的投資收益。
    我告訴過老李，我對他的工作向來放心，不用拿這些報表給我看。因為我看不懂。老李卻依然我行我素。說這是公司財務的職責。
    總體來說，收益不錯。
    更具體的，我就看不太懂了。
    辦公室的門被推開，四個人魚貫而入。
    我抬起頭。
    自從大眼成立了安保部，再沒發生來訪客人不經通報，就直接闖進辦公室的事情。
    今天這又是怎麽了，全體脫崗了？
    可是就算大廳和樓層的安保人員喊著一二上廁所了。辦公室的外間還有小波呢。沒有小波的通報，他們也進不來。
    小波呢，怎麽也沒攔住。
    碰巧也上廁所了？
    走進辦公室的四個人，後麵的兩個是年紀輕的。一身筆挺的黑色西裝，剪著一頭短發，戴著墨鏡。那副樣子一眼看上去，就會讓人想起貼身的保鏢。
    四個人走進門，走在最後麵的那個，隨手關上房門，守在了門口。另外一個走到窗前，向著窗外張望了一番，轉過身站在了那裏。
    剩下兩個人，徑直走到我的辦公桌前。
    前麵的那個，看起來五十來歲的年紀，穿著上倒是看不出特別。跟在他身後的那個，稍微年輕些，神情肅穆。
    兩個人，怎麽說呢，給人一副容光煥發的樣子。
    不，應該是神采奕奕。
    那副相貌，那個容顏，讓人不由得心頭一震。
    我站起身，一邊讓著座位，一邊問道：
    “請問，有什麽可以效勞的？”
    前麵那個年紀大的，露出和善的笑容，打量了我的辦公室，說道：
    “聽說這裏有這樣一家公司，過來看看。”
    這句話，讓我有些摸不著頭腦。
    我這家公司，自從開了門，就從來沒對外宣傳過。
    因為我做的這些事，不需要對外宣傳，更不需要顧客盈門。
    而且，公司裏這些員工全都來自無憂城，也不方便跟外界有過多接觸。
    所以你又是從哪聽說了這家公司？
    你說過來看看。又想要看什麽？
    我既沒有商品售賣，又沒有服務可提供。目前唯一的業務，都集中在西部貧困山區裏。
    可是你這副派頭，不像是西部山區來的。倒像是，沿海發達地區那些有錢有身份的大老板。
    我臉上掛著禮貌的笑容。
    在沒弄清楚對方來意之前，我做出任何表態。就算他們的目的，不會引起我的興趣，也不能報以冷眼。
    “坐，坐下說。”
    年紀大的那個衝我說著，自己率先坐到了辦公桌前的椅子上。
    被他這樣反客為主，我更加謹慎了。瞥了一眼站在他身後的那個年紀輕的，慢慢坐回到椅子上。
    年紀大的那個一臉的笑容，衝我說道：
    “你這個年紀，管理著這麽大一筆錢，還能約束自己沒淪為紈絝。不簡單。”
    我禮貌地衝著他笑著。
    沒淪為紈絝，是因為我原本就是富二代。
    我受命於冥王，又怎麽敢不盡心盡力。
    “看樣子，老鍾這一次還真是選對人了。”
    歲數大的說著，轉過頭看了看身後那個年紀輕的。
    年紀輕的那個，始終板著臉，一副不苟言笑的樣子。
    你能提到老鍾，至少說明你知道他是誰。
    知道老鍾是冥王身份的，那應該就是他們係統內部的人了。
    老鍾也是係統內的人？
    這不廢話嗎。
    就像國家副主席不可能由臨時工來擔任一樣。老鍾，當然是係統內部的人。
    我問道：
    “還沒請教您，怎麽稱呼？”
    如果麵前這個人認識老鍾，那我的那些疑問就好解釋了。
    老鍾雖然不許這家公司掛上“鍾記”的字號，但資助那些需要幫助的人，原本就不是一件丟人的事。
    老鍾不想過分張揚是一回事，但也絕不會刻意隱瞞。
    所以，他們係統內部那些人，聽聞相關的風聲，也就不奇怪了。
    要知道，他們那個係統裏麵，有一個算一個，都不再是尋常的角色了。
    要不然，怎麽能跟冥界稱王的老鍾，相提並論。
    年紀大的那個，臉上掛著笑容，卻並沒說出自己的名字。而是再一次打量著辦公室，說道：
    “這間辦公室，也是老鍾租的？”
    我搖了下頭說道：
    “鍾先生不參與這家公司的管理和運營。實際上，也可以說鍾先生與這家公司沒有更多聯係。”
    “喔？”
    年紀大的那個看著我。
    “照你這樣說，這家公司經營的好壞，出現的任何問題，責任全部由你來承擔嘍？”
    “可以這麽說。”
    我點著頭。
    年紀大的那個看著我，接著哈哈笑起來。
    “自古英雄出少年呐。怕就怕，有些事是你擔不起來的。”
    我看著他。
    雖說，你跟老鍾熟識，論身份和地位，我恐怕舉頭仰望，都不足以得窺真容。
    可是你這樣來了，就跟我打啞謎，也是挺討厭的。
    我問道：
    “能問一句，您這次來，是有什麽事，要我效勞嗎？”
    那家夥看著我，一直掛在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了。
    “效勞，就不必了。而且事情也輪不到你來強出頭。”
    我看著坐在椅子上的家夥，突然間有種來者不善的感覺。
    我看著他，接著又問道：
    “那需要我通知鍾先生，說您在我這裏，讓鍾先生過來跟你聊？”
    “他應該已經到了吧。”
    那家夥說著，從椅子上站起來，回過身。
    房門被猛地推開，老鍾急匆匆地走了進來。身後跟著夢破，還有八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