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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尼娜的大衣沒買。
    倒不是舍不得花錢。
    給女孩子買衣服，首先要她喜歡。
    她都橫挑豎看不滿意，你花了錢也未必能換回她的開心。
    不過沒關係。
    步行街上，商店多著呢。怎麽還挑不出一件可心的東西來。
    幾個女孩子，長得好，身材又好，在步行街上絲毫不掩飾自己的興奮。常常變成周圍行人矚目的焦點。
    兩個陌生的男青年，相互鼓勵著湊上前，衝著尼娜和勞拉說道：
    “美女，留個電話唄。”
    尼娜被嚇了一跳，看著那兩個陌生的麵孔，下意識地往勞拉的身邊躲著。
    勞拉打量著那兩個小子，饒有興致地問道：
    “為啥要給你留電話？”
    其中的一個小子看出這件事有門，說道：
    “留個電話，方便的時候，約著出來耍，吃吃東西。”
    勞拉笑起來，說道：
    “我家裏條件不好，沒得電話。要不，你買個送我？”
    明顯聽出勞拉在打趣，尼娜也放鬆下來。跟著勞拉的話頭說道：
    “就是嘛。你買個送她，一來電話，她分分鍾跟你走。”
    那小子嘿嘿笑著說道：
    “美女，別開玩笑。誰還會沒個電話呢。”
    尼娜隨即說道：
    “你那麽摳門。一部電話才多少錢，你都舍不得拿出手，還想來泡妞？還要一起吃吃東西。吃完了，是要我們請客對不對。”
    那小子被尼娜擠兌的，漲紅了一張臉，不停地說道：
    “怎麽會呢，怎麽會呢。”
    小小抱著懷裏的毛毛熊，在旁邊看著這兩男兩女聊得火熱，卻唯獨把她晾在一邊，就像是不存在一樣。
    小小賭氣地轉過頭，看到憨頭嘴裏嚼著東西往這邊走，突然就喊起來：
    “憨頭，快過來！”
    憨頭沒停下嘴裏嚼的，站在那裏看著小小。
    小小跺著腳衝著憨頭喊道：
    “他們兩個，欺負我！”
    憨頭愣了一下，隨即扔下手裏裝食物的紙袋，騰騰跑過來，衝著那兩個家夥吼道：
    “咋回事？”
    那兩個小子，一臉的懵逼狀，看著小小看著憨頭，一副還沒搞清楚狀況的樣子。
    小小接著衝憨頭說道：
    “他們摸我！”
    “啥？”
    憨頭的眼睛一下子瞪起來了。
    兩個小子一臉驚愕，瞪著小小。
    我們什麽時候摸過你？你這不是，血口噴人嗎！
    憨頭已經伸手搭在一個小子的肩膀上。
    憨頭那張臉，長得跟大眼差不多，天生就是一副凶狠相。讓人輕易不敢招惹。
    可是憨頭隻是一個人。對方卻是兩個。而且還守著勞拉和尼娜的麵前。要是被女孩子看出他們兩個是慫包，還特麽怎麽泡妞？
    被憨頭搭住肩膀的小子甩開憨頭的手，兩個小子向後退著衝著憨頭拉開架勢。
    鑽進賣小吃的巷子裏，憨頭帶出來那幾個安保部的人，抬眼看到外麵的架勢，全都衝了出來。
    七個，加上憨頭八個，個頂個膀大腰圓的。一下子就把兩個小子圍在中間了。
    小波挽著我的胳膊，正從商場裏走出來。看到那個架勢，把我嚇得緊喊了一聲“憨頭”！
    憨頭的拳頭，也已經舉起來了。
    我一直不知道“憨頭”這個名字的由來，是不是因為他性子直，直到有些缺心眼的地步。
    但是憨頭的確是那種，打起架來可以不管不顧的主。如果你由著他不加製止，他完全能把一個人活活打死。至於打死人了要負什麽樣的責任，他不管。
    憨頭聽到我喊他，卻並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揚起的拳頭就要輪下去。
    “你敢！”
    我又喊了一聲。
    不管憨頭是不是性子直到缺心眼，至少他不傻。
    聽到我的話音裏帶出怒氣，憨頭隨即放下拳頭，轉過頭衝我解釋：
    “他們兩個該打。他們欺負小小！”
    兩個小子被八個膀大腰圓的大漢圍住，早就被嚇破了膽。聽到憨頭那麽說，連忙向我解釋：
    “沒有，我們真的沒有。”
    “你不信，你問這兩個美女。”
    不用問，我也知道是小小在搞怪。
    我瞪了小小一眼，衝著兩個小子揮著手讓他們趕快走。
    周圍，已經圍上了不少看熱鬧的人。一會，再把巡邏的警察叔叔招來，那才叫一個好看。
    兩個小子灰溜溜地撒腿就跑，小小仰著脖子，衝著那兩個背影露出了勝利者的蔑視。
    “到底怎麽回事啊。”
    小波拉著小小問。
    還用問？那個小丫頭，什麽時候吃過虧。
    小小已經切換到另外的頻道，扒著小波的手提袋問道：
    “你買什麽，給我看看。”
    逛街走累了，那就去看電影。午夜場，新上映的喪屍片。
    喪屍片，無論怎麽拍，都跑不出血肉橫飛的框架。
    因為在活人眼裏，喪屍不是人，跟凶猛野獸差不多。差別在於，野生動物受法律保護，而喪屍可以大肆殺戮。
    尼娜和小波，不時被竄出的喪屍嚇到，把頭別進我的懷裏。
    接著，黑暗的電影放映廳裏就會想起一陣爽朗的笑聲。
    那是憨頭。
    每當銀幕上鑽出一個喪屍，原本要把大家嚇一跳的時候，這家夥就會發出一陣笑聲。聲音嘹亮爽朗，感人肺腑。
    可是，這是一部恐怖片，你笑得這麽歡實，到底是為了什麽？
    我在無憂城時，曾經跟喪屍戰鬥過。所以這種血漿片根本不能驚嚇到我。可是，我卻常常被憨頭突如其來的笑聲嚇了一跳。
    幸好我們人多，電影放映廳又幹脆被我包了場。
    要不然，還真的會為了看一場電影，跟其他觀眾打起來。
    勞拉？
    勞拉看得興奮著呢。兩隻眼睛緊盯著銀幕放著光，銀幕上的喪屍蘸著血漿大嚼受害者的身體，勞拉就著可樂不停往嘴裏塞爆米花。
    小小是真累了，躺在枕著勞拉的大腿，睡得跟豬一樣。
    小波和尼娜，跟隨著跳動的畫麵，一驚一乍地抖動著身體，卻又不忍漏掉任何一個畫麵。
    小波還好，實在看不下去，就把整張臉埋進我的臂彎裏。尼娜，每次看到驚悚的鏡頭，都會忍不住伸出手掐住我的大腿。
    那種無意識的動作，掐得是真疼啊。
    可是我又不好意思說。
    因為一旦打斷尼娜，害得她從電影情節中跳出來，美好的觀影體驗就被破壞了。
    我有些後悔當初應該選一部喜劇片了。
    喜劇片，看得大家哈哈大笑，自然就撈不到小波尼娜左擁右抱了。可是，大腿也不用跟著遭罪啊！
    終於熬到電影散場，估計我的大腿都給掐青了。
    電影名字，我算是永遠記住了。
    末日手冊！
    回到公司，天都快亮了。
    每個人都喜滋滋地檢視自己買到的東西。憨頭更是仗著自己拳頭夠大，搶別人的東西。
    尼娜換上千挑萬選買到的外套，衝著小波和勞拉問道：
    “怎麽樣，好不好看，好不好看？”
    小波點著頭，接著就問道：
    “我的呢，我的好不好看？”
    小小歪著頭，看著那三個姊妹，又轉過頭看著我，突然說道：
    “趁著大家這麽高興，要不我們再幹點別的？”
    這眼瞅著天都亮了，你還想幹啥。
    雖說，我們這些人對晝夜時差不敏感。可是也沒地方能去了呀。
    那一刻，我沒聽懂小小的意思。但很明顯，小波她們都聽懂了，一個個不說話，帶著羞澀地相互看著，都低下了頭。
    啊哈！
    我明白小小的意思了。緊跟著情不自禁地興奮起來。
    能幹點別的，當然好。
    我其實，也一直等著這麽一天呢。
    我看著三個女孩子，興奮得臉頰都跟著漲紅起來。
    你們，誰，想要跟我那啥？
    三個女孩子站在那裏，低著頭，默不作聲的樣子。
    還是你們準備一起？
    我興奮得，哈地一聲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