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護犢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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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戒指通北宋!
良久,在幾名醫師的手忙腳亂下,高俅才悠悠醒轉,他有氣無力的環視著眾人,跟著就因怒不可遏而瘋狂咳嗽。
“太尉大人,息怒。”
“太尉大人,保重貴體啊!”
幾名醫師趕忙勸說。
“大人,您可萬萬不要再傷了自己身子啊!”高義此時也已經跟了進來,在高俅身側眼中含淚。
“咳咳。”高俅又劇烈咳嗽一陣,怒聲問“富安、富安呢!”
富安是高坎的貼身隨從,他一定知道怎麽回事。
幾位醫師麵麵相覷,高義則道“富安去請城內其他大夫了,現在還沒有回來。”
“混賬!”高俅因氣急又咳嗽一陣“快去,快去把他給我找來!我要問問他到底怎麽回事,是誰把我坎兒害的這麽慘!”
“是是”高義趕忙應聲,忙不迭便跑出門去了。
高俅在幾名醫師攙扶下則掙紮爬起,伏在床前,看著已幾乎沒有人樣的高衙內,猶如心剜刀割。
“大人,衙內主要是雙肩遭受重擊,導致兩肩肩骨粉碎,再加上受驚過度,暫時昏迷過去了。”
一位醫師壯了壯膽子對高俅如實通報病情道。
“暫時昏迷?”
高俅瞪著他,雙眼已因憤怒和心疼而盡皆赤紅。
那名醫師見狀,嚇的立即跪伏於地,叩頭如搗蒜,不敢再出言。
“陳大夫說的不錯。”另幾名醫師趕忙解釋。
畢竟大家是一起過來的,出了問題誰也脫不了幹係。
眼前的這位可是當朝最高軍事長官,無論如何他們得罪不起。
“衙內雖看起來傷的極重,但基本上都是外傷,如果用心調治的話,三年兩載,應該可以恢複的差不多。”其中一名醫師根據過往經驗如實道。
“三年兩載?”
高俅又瞪向他,既而桀聲冷笑環視眾人
“半年之內,如若我坎兒不能完好如初,你們在場所有人,還有所有負責給我坎兒治病的,一個個都跑不了!我要你們付出如我坎兒今日相同的代價!”
他的人生信條向來很簡單隻要我有權有勢,你們就必須得聽我的。隻要違抗我意願,就一定要付出慘痛的代價!
幾名醫師聽言,當時就嚇得魂飛天外。
半年?恢複完好如初?
那開玩笑,根本不可能啊!
付出同樣代價?
從醫半輩子的他們如何能不知這得遭多大的罪?
高俅卻再也不看他們,隻顧俯身查探高坎傷情。
邊查探邊忍不住落淚,不住呼喚“坎兒、坎兒”
“大人,大人!富安帶到了!”
“太尉大人”
恰在這時,書房外陡然傳來兩道慌張焦急的聲音,跟著一老一少兩人便步履匆匆的撞了進來。
進來之後,兩人立即跪伏於床前。
其中年輕的那個更是渾身不住簌簌發抖。
經過這一段時候,高俅的心緒反而冷靜下來了。
他緩緩起身,轉過去看了看跪在眼前的富安,又緩緩走到他麵前。
富安隻感覺一股強大而殘酷的威壓撲麵而來,周圍的空氣似都已凝結,壓抑的他幾乎喘不上氣。
“大”可還沒等他“大人”兩字說出口,隻聽“嘭”的一聲!
高俅一腳,已然狠狠踹在富安麵門上。
富安應聲當即後仰倒地!
可他根本來不及感受疼痛與否,甚至顧不上擦拭滿麵鮮血,又慌張爬起,瑟縮著跪伏在高俅腳下,不住叩頭道
“大人,小人該死,小人該死啊!”
“該死?一萬個你死了,都不能抵得上我坎兒一個,明白麽!”高俅狠聲道。
“是是,小人明白,明白!”富安哭著說。
由不得他不哭,他真切的感受到自己此刻正在鬼門關邊緣!
周圍幾名醫師哪裏見過這等場景,直接被嚇傻了。
一個個被眼前一幕和周遭氛圍駭的大氣不敢喘。
“你說,是誰,把我家坎兒打成這樣的?”高俅陰惻無比問道。
那聲音裏,充滿了冷酷與殺意。
富安不禁打個冷戰,緊張道“大,大人,是禁軍教頭林衝,和、和一個胖和尚,還有一個年輕後生。”
當時他在樓下,哪裏知道到底是誰動的手?
“林衝?”高俅先是明顯一愕,繼而怒氣填胸“一個小小的禁軍教頭也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了嗎?他哪來的狗膽!”
富安見瞞不住,隻得一五一十將前幾日東嶽廟如何遇到林娘子,衙內如何著迷,又如何設法讓衙內和林娘子在陸謙家中一聚全盤說了出來。
唯獨隱瞞了調戲那一段和高衙內的真實目的。
“大人,衙內也不過是欣賞林娘子的風姿和美貌而已,隻想與其交個朋友,絕無半點非分之想啊!不然您想在陸虞侯家中如何會得不了手?大人明鑒啊!”
富安叩頭如搗蒜。
高俅則隻是聽,不置可否。
幾名醫師卻早已聽出大概,心道
“誰人不知你家衙內在汴京城中無惡不作,專好欺男霸女,號作‘花花太歲’?被他玷汙戕害的良家女子還少麽?還交朋友,想幹什麽誰不知道?”
“大人,隻是不曾想林衝那廝狗膽包天!”富安接著恨聲道
“就因為這麽點事竟然就夥同那個胖和尚還有那個來曆不明的後生,把衙內堵在陸虞侯家閣樓上,這還不算,竟然,竟然還下如此狠手把衙內打成這樣。大人,天理何在啊!”
富安痛哭流涕、捶胸頓足已成淚人。
“好了,你不要再說了。”高俅適時抬手冷冷打斷他。
這要再任其說下去,用不了多久全城人都會知道高衙內想霸占林娘子的具體細節了。
跟著,他又微微回過頭。
醫師中有眼神淩厲的,趕忙上前衝高俅一躬身
“大人,衙內病情治療刻不容緩,我等還需回去仔細商議如何為衙內配藥,便先行告退。”
“恩,且退下吧。”高俅應道。
跟著又補充“記住我說的話。”
可他從頭至尾都未轉身,而是一直冷冷看著跪在麵前的富安。
“是,大人放心,我等定全力以赴!”醫師們同聲一應。
可實則人人心裏早已問候了高俅八輩祖宗七八遍。
“你且起來。”醫師魚貫而出後,高俅冷冷對富安道。
他自己,則慢慢踱著方步坐到中堂太師椅上,慢慢端起茶盞。
富安慌忙爬起,趁機急忙用衣襟抹拭了幾把滿臉鮮血,又躬身俯於高俅麵前。
“是坎兒看上了那林衝的娘子,想據為己有,是嗎?”高俅不動聲色,飲著茶問富安道。
“這”
富安一看這太尉大人果然聰明,不由冒出一身冷汗,看來自己剛才那一通掰活是白扯了。
隻是這也不能怪自己,畢竟“知子莫若父”,再說自己家衙內什麽德行全城人誰不知道?
他不禁下意識偷瞄了一眼床上的高坎,暗道
“衙內啊,我為了把你這名聲塗抹的好點實在是盡力了啊!”
“恩?”見他遲疑不答,高俅神色一厲,又做聲。
“阿,回大人,是,是這樣,大人英明。”富安隻得承認。
“哼!你們當真糊塗,一群蠢貨!”
高俅一邊說著,一邊重重將茶盞頓在桌上,霍然起身。
茶水四濺,有些直接濺到富安臉上。
富安被高俅這一喝又嚇得惶恐無比,趕忙跪伏於地,不住叩頭。
“如若果真看上那小娘子,直接找個緣由把林衝那廝給宰了不就得了?”高俅微眯著雙眼看向門外
“那女子成了孀寡,還不是任由我坎兒為所欲為?”
“這”不隻富安,就連侍立一旁的高義都聽呆了。
真行啊!自己兒子看上了人家妻子,直接想辦法把她男人幹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