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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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戒指通北宋!
要說許平有未卜先知的本事,那自然是沒有的,他哪裏能知道胡白牛師妹的下落?
不過方才在廚房中,胡白牛悠悠醒轉再次哭鬧的時候,許平沒有辦法,求助於係統,大致了解了他與師妹究竟怎麽回事
原來,這胡老頭兒的師妹名叫“素婉”,正是他師父的獨女。
兩人本來青梅竹馬的,他師父對胡白牛也一直都很是中意,不隻悉心教導,將全身醫術都傳給了他,更一直想撮合二人成婚。
可,眼看好事將成了,就在訂婚的前一晚,他師父卻臨時改變了主意!
不隻將素婉強行另嫁他人,就連他自己,也在一夜之間遠遁他鄉,再無消息!
從此隻空留胡白牛一人在這偌大的汴梁城。
胡白牛受此打擊,從那以後便性情大變,本來溫文的性格也變的很是乖戾。
這些往事汴梁城中但凡熟知胡白牛的老人,沒有不知道的,本不是什麽秘密。
可許平因之前並未刻意調查過這些,自然也就不曉。
不過聽了係統的講述後他卻靈機一動
胡白牛不是想見他師妹嗎?
自己固然是沒那個本事能讓他見到的。
可是有一個人能。
林靈素!
之前太乙宮中還有皇宮書房發生的事情,已能讓他確信,這個道士的確是神通廣大!
而諸如此類招引虛幻人形與活人相見的事,對於他們這種方士來說,就算不能說手到擒來,但曆史上也的確有過先例!
諸如西漢武帝與他最寵幸的李夫人。
李夫人之美,所謂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如此美人死後,漢武帝自然思念甚極!
後來實在挨不過相思之苦,隻有找來方士李少翁。
李少翁知道原委後隻微微一笑,為解帝憂便在某天夜裏開壇施法。
說也奇怪,就在那晚的三更天,他竟然真的硬是在那些朦朦朧朧的紗幔之中,給影影綽綽浮現出了李夫人的身影!
武帝見到之後,自然無比歡喜又淚如泉湧,心中相思之情也就因此稍解。
李少翁因此事還被漢武帝封了個“文成將軍”的名頭。
許平深信,那李少翁能會的這些本事,如林靈素,必然也能夠辦到!
為什麽他能有這個信心?
他自己也說不上來。
可能僅僅隻是心中的一種感覺罷了。
至於說如何才能得到林靈素出手相助,許平自然也有他自己的把握
一路無話,兩人慢騰騰趕回了許園。
雖然是並不算長的一段路,可在許平著實有夠煎熬。
因為胡白牛那一腳戳的恰到好處,剛好戳到了他薄弱部位。
為了緩解疼痛,許平隻能一邊控製著馬韁繩,一邊盡量“站著”,向前緊緊貼著胡白牛。
“尾椎受傷可大可小,最忌諱受力用力,勸你莫要令傷處再受壓迫,可以抱緊老夫。”
胡白牛一身醫術高明,哪裏能看不出許平現在的傷情?
何況他心懷著能再見到師妹的希望,這時候火氣既然已慢慢平息下來了,對許平也就善意提醒道。
不過,口氣依然冰冷。
“多謝老先生提點。”
許平心中感激,自然而然的也就一下抱緊胡白牛,而且老實不客氣地幾乎將全身重量都擠壓在胡老頭兒身上。
守門的皇城司眾人遠遠瞧見許平晃悠悠回來,有兩個便跨刀迎上前。
這也是基本的禮儀。
可等走近了才發現
自家大人不知為什麽,竟然騎馬也不好好騎了,雙腿正用力在馬鐙上撐著,呈半蹲之姿,上半身,正用力的一個勁向前又貼又拱著!
而他的前麵,赫然正是一個抱臂當胸,看起來氣鼓鼓的老頭子!
倆人的身軀看起來貼的那叫一個緊,那叫一個親昵!
“我滴媽呀!這”
倆人同時呆住了,呆愣愣望著,同時頓住了腳步,眼睛瞪的大大的麵麵相覷
“咋了這是?咱,咱大人這是在幹嘛呀!”
“不知道啊,看著好像是在急不可耐吧”
“急不可耐?對那個老頭!我的天”
倆人全都麻了,同時感覺到一陣毛骨悚然!
畫麵太美,實在是不敢看啊!
更詭異的是,許平經過的時候,竟然還勾起嘴角衝他們微微笑了一下,若無其事的算是打過招呼。
跟著他竟然又繼續策馬而行,隻將那老頭抱的更緊了,甚至還又很自然的再又拱了一下
“老先生,這就是我那位朋友了。”
歸來堂臥房內,許平指著床上仍舊昏迷的獵隼。
胡白牛不由分說,皺著眉頭走上前也就開始檢索號脈。
可號脈完成,他的神情反而輕鬆了
“不妨事,隻是受了些暗器,而且並未擊中要害,其心脈髒腑皆正常,失血也不算太多,隻是疼昏過去了,跟上次你那兩個朋友的情況完全兩碼事。”
“隻要老夫將其身子內的暗器取出來,再休養幾日也就沒事了。”
聽他這麽說,許平不由鬆了口氣,知道自己找對了人。
胡白牛雖然脾氣古怪,但醫術當真不是蓋的。
就見他對夜間出診雖八百個不情願,可當真見到病人就在眼前後,反而馬上進入到了醫者仁心的狀態。
打開藥箱後,老頭便開始了盡心盡責的治療。
許平留意到,他那個木箱子裏竟然一應外科手術器械俱全。
什麽手術刀、鑷子、鉗子、剪刀、鑿子之類的應有盡有,更不要說針灸砭石之類了。
隻是相比後世的這些醫療器械,它們在造型上,明顯要樸拙很多。
更令許平奇怪的是,胡白牛在將手術刀等東西在火上消完毒後,在用鑷子幫獵隼取彈頭時,就算獵隼已經昏迷,可在如此劇痛下,應該也會有一些意識和應激反應才對。
可是,獵隼在這整個過程中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反而鼾聲大作,好像睡過去了!
“啪!”
隨著右腿最後一顆子彈取出,被胡白牛隨手丟在一旁的銅盤中,整個手術基本宣告結束,前後用時,也不過半個時辰而已!
留意到許平一直紋絲不動,吃驚的在一旁觀看著全過程,似乎瞧出了他的疑惑,胡白牛難得的露出淡淡一笑
“覺得你這朋友沒什麽反應很奇怪吧?老夫在治療前就已經在他傷口周圍塗抹上了麻醉劑!”